帝茗春系列2和亲王子(古代,虐,青梅竹马,be)作者:想言-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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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月看著他一夜未眠的憔悴脸色,不由叹了口气:“虹儿你应该知道,我并非是炎国人,所以一向不会插手管国事。”
“月大夫,我只能求你了,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帮我。”景虹哀求著。
见到他不作声,景虹嘶哑著声音说:“月大夫你也一定不忍心看到沙国因为饥荒而生灵涂炭,求求你了……”
拓拔月深深地看著他,却什麽也没问,当年小小的人儿已经长大,需要的不再是他的怀抱。还记得初见的那一年,他的脸只有手掌般大小,圆圆的面颊和亮亮的眼睛,正一脸好奇地瞅著他,从此便把景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睡吧。”他柔声虹著。
景虹确实又困又累,却始终不肯合眼,扯住他的袖口不放。
到底还是心软了,拓拔月抚摸著他的头:“睡吧,我去跟你父王说说,但是下不为例。”
见到他的眼睛顿时亮起来,拓拔月又道:“傻孩子,记住下次不要再忤逆你父王,不然连我也救不了你。”
景虹乐呵呵的笑了,安心地闭上眼睛,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从来不问任何理由一直支持著他。若在他的心里这华丽的皇宫是家,那景煞天便是父亲,可母亲却是这个以男子之身一直守护著他的拓拔月。
寥寥的大殿上只有两个人,景煞天高坐在上,白色的袍上虎啸生风,尊贵的王者之势不言而喻。相比跪在殿下的人,一身黑色长袍,平静的脸上虽然无畏惧,但同为君主气势却输了一大截。
“沙王请起,之前孤一直因为国事繁忙,未能多有机会和沙王相处,还望见谅。”景煞天说。
“殿下客气了,不知召见寡人所谓何事?”莫一宁不动声色地问。
景煞天从椅子上站起,不急不徐地走下来,犀利的眼神一直徘徊在他身上,仿佛要把每根骨头都看清楚。
“想不到沙王如此足智多谋,把主意打到了孤身边的人上,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景煞天看著他说。
莫一宁立刻跪下,朗声道:“请炎王明鉴,沙国自从数十年前归顺以来,更是年年进贡朝拜,从不敢生一点叛逆之心。”
景煞天却笑了,扶起他说:“沙王严重了,既然沙国已是孤王的属国,孤又怎会置之不理,这次多少粮食方能度过旱灾?”
“五十万斗,望殿下怜悯百姓,让沙国能度过此劫难。”莫一宁说。
“孤借能你一百万斗粮食,但条件是沙王暂时留在炎国,等孤有机会好好讨教为君之道,不知沙王意下如何?”景煞天问。
莫一宁怔住,顿了顿便答:“一切听炎王安排。”
“爽快!”景煞天大笑起来,眼底略过几许欣赏,却无一丝笑意:“既然如此,孤马上命人准备好所需要的粮食,让车队跟随使节一起回沙国。”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偏偏在国难当头之际,莫一宁却被迫留了下来。虽然暂时猜不到景煞天的用心,但多少也察觉绝非善意,可他却没一点可以拒绝的余地。
就如沙国多年来一直卑屈在这个君王脚下,年轻力壮的男子要送往炎国为奴,所有开采的金属要年年进贡,从不留任何一点可以反抗的余地给沙国。
如今使者已被迫回国,莫一宁将孤留在此,是福是祸无人知晓。
第五章
“你真的暂时不走啦?”景虹问。
“嗯,会留一段时间吧。”莫一宁说。
“太好了!”景虹欢呼起来。
如歌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眼风冷冷的扫过自得其乐的人身上,颊上的疤痕颤动了下。景虹感觉到自己被一道寒光盯住,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转过头去却看到如歌脸上正带著淡笑。
刚才应该只是错觉而已,景虹又恢复了常态,缠著莫一宁扯东扯西,很多时候是他在说,莫一宁静静的听著。
天色已晚,景虹摸了摸苍鹰的羽毛,有点不舍地起身道别。
“天黑了,让我送殿下回去吧。”如歌起身说。
他刚想拒绝,但见到莫一宁也赞成,只能把话吞回肚子里。两人一前一後走出行宫,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身灰色长袍的如歌给人有点阴森的感觉。
景虹走在前面,老感觉背後有一双眼睛盯著,几次回过头都是如歌毫无芥蒂的笑脸。僵直著背走了好一会,总算看到宫门,景虹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九殿下,如歌就送到这里。”如歌停住脚步说。
“好,再见。”景虹点点头。
刚迈开脚步,如歌的声音突然在背後响起:“殿下,每个人都有好奇心,但是过分好奇不属於自己的世界,也许结果会是得不偿失。”
如歌说完便离开了,剩下景虹带著满腹的疑问,独自一人站在宫门前发怔。
今日对炎国皇宫来说是大喜的日子,深受宠爱的九王子十六岁生辰,正是炎国重视的立冠之年。景煞天吩咐下,在宫中连开百席,广邀所有大臣权贵参加。
连景虹也想不到如此隆重,放下望去前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宴席,见到他出现,不少人立刻起身道贺。贤妃盛装打扮,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自豪,落落大方站在景虹身旁,接受後宫妃子们的羡慕。
穿著繁重的王室礼服,金边白袍上是精美的绣工,景虹一改往日调皮的模样,脸上带著淡笑,举手投足间都变得稳重而尊贵。
红色的地毯摆在宴席中间,犹如一道庄康大道,通向无比光明的未来。他站在万众瞩目的大道中央,每走三步便跪下去,朝著前方磕一个头,表示敬谢父母的养育之恩。
景煞天高高坐在地毯的尽头,拓拔月和景瑜分别站在他身後。
拓拔月湿润的眼眶里满是欣慰的表情,看著景虹一次次跪下去,慢慢地越来越近,一向不苟言笑的炎王也满脸喜悦。景瑜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偶尔眼睛扫过,也是幽深得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儿臣拜见父王,感谢父王多年来的养育,景虹此生绝不会负德辜恩,时刻谨记父王和母後的教诲。”景虹跪在地上朗声道。
他说完深深地看了拓拔月一眼,用眼神告诉他这番话不仅仅只是对父王一个人说,只见拓拔月别过脸去,掩饰著自己的失态。
景煞天上前扶起他,立刻有宫女端著金盘,上面放著一个白色的金边发冠。他拿起发冠,郑重地帮景虹戴上,立冠之礼总算完成。
“从今日起王儿已是成年,切不可再冲动任性,要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景煞天说。
景虹再次跪下,对著他连磕三个头,站起来时掌声如雷鸣般响起。最後一个磕头的方向是对著拓拔月,他很明白能得到父王至高无上的宠爱,不是因为他有旷世的才华,也不是因为他讨人欢喜,而是,因为这个人把他如视己出。
莫一宁坐在宾客中,目光不由追逐著景虹,看著这盛大奢侈的排场,他暗暗蹙起眉头。
礼成之後就是宴会开始的时间,在许多人敬酒之下,景虹不知不觉喝多了。看到母後一脸得意的模样,和其他兄妹嫉妒的眼光,他厌烦地别过脸,却看到坐在远处优雅抿著酒的莫一宁。
他身上淡漠的气质,和这热闹的晚宴格格不入,可注意看下去却不自觉被吸引住。莫一宁喝了一阵,放下酒杯对身旁的如歌交代了几句话,就起身离去。
景虹连忙也找了个借口,从宴席上退了出来,朝刚才莫一宁离开的方向追去,两道不同的视线紧随著他的背影,是拓拔月的担忧和如歌的促狭。
“一宁……”也许是喝多了酒,景虹不自觉呢喃著他的名字。
躲在树後面偷看著那月下的人,黑色的长袍迎风飘荡,月光映在他刚毅的五官上,散发著内敛硬朗的气质。
“九殿下何时变得如此扭捏?”莫一宁转过身打趣道。
景虹脸上一热,原本被酒熏红的脸上,颜色更是深了几许,他大大方方地现身,却不敢直视莫一宁。
“忘了恭喜殿下,今日之後就是大人了。”莫一宁说。
走向前去和他并肩而站,景虹偏过头看著他的面容,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微微翘起的嘴角,薄如刀片的唇,还记得那味道是……
“我喜欢你……”景虹借著酒壮胆。
想不到他会如此直接,莫一宁楞了下,不由笑了出来:“殿下年纪还小,不免一时冲动,这话以後还是不要随便说的好。”
“不!”景虹立刻反驳:“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随便说的,这是…我的真心话。”
夜色中一双眼睛熠熠发亮著,是不容质疑的真挚,看得莫一宁有点狼狈地别过头去。
“殿下你喝醉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莫一宁沈声说。
见他想离开,景虹立刻扑了上去,一下吻上了他的唇。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莫一宁一惊,立刻动手推开他,却被景虹死死地勾住脖子。
他笨拙地啃咬著,双颊早已泛红,迷离的眼睛仿佛能滴出水来。莫一宁推开他的手竟软了下来,扣住景虹的腰,另一手按住他的後脑,用舌头撬开他的唇吮吸著。
景虹正被吻得晕头转向,莫一宁却突然停了下来,一把扣住他的腰,跃到不远处的假山後。片刻,整齐的脚步声从旁传来,原来是巡逻的侍卫。
“我不是一时冲动。”景虹喘著气强调。
“我知道。”莫一宁压低声音。
“也不是一时随便说说。”景虹道。
“你会後悔的。”莫一宁回。
“不会,我是真心……”他还没说出口的话被莫一宁用嘴堵住。
景虹困惑的睫毛眨了下,随即安然地合上,热情的回应著他的亲吻。灵巧的舌尖如小蛇,在两人的口腔中追逐嬉戏,相互汲取对方的气息。酒味散开来,混合著暧昧不明的情愫,撩得心脏一阵阵地紧缩,加快。他不知不觉瘫软下来,靠著莫一宁宽厚的肩膀,阵阵陌生的悸动和酥麻流淌在身体里。
许久,许久,这漫长的吻总算结束,两人鼻尖抵在一起喘气,深深地看著对方,炽热的呼吸喷在彼此脸上。
“以後别再说这种话。”莫一宁突然说。
景虹傻傻地看著他,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亲吻中回过神来。
“记住了,如今在皇宫里莫一宁只是一个废人,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已经没有心力接受任何人的喜爱。”莫一宁说完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下,头也不回的走入夜色中。
蛐蛐的叫声传入耳里,景虹攀住假山的手不由抓紧,心情像是大雨冲洗过後的土地,泥泞一片无法形容。
莫一宁离去後,景虹才从假山後走出来,没想到就看到暗处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衣摆下的绣工和图案来看,正是太子的装束。可是光线太暗,他看不到景瑜此时是什麽表情,然後景瑜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景虹这几日反复都在思考著同一个问题,莫一宁属於哪里呢?
他应该骑在马上,追逐著天际的北斗星,或者像是拍动翅膀的苍鹰,盘旋在天上俯视大地。他是不羁的沙,乘著风游走,他是淡泊的湖,倒影出天地万物,他不该被锁在重重的宫门中。
他不属於这里。
“虹儿。”景煞天不悦地唤著。
景虹顿时回过神来,看到拓拔月也在一旁看著他,顿时尴尬一笑。
“虹儿最近老是心神不宁,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拓拔月问。
他正扒著碗里的饭,口齿不清地道:“没事……”
景煞天再没看他,帮拓拔月添了下菜,桌上只有两菜一汤,还都是素菜,比起皇宫里日常的膳食清淡得夸张。黄昏下宁静的小木屋中,像一家三口人在吃著粗茶淡饭,说著些不著边际的话。
趁著拓拔月去洗碗,景虹问:“父王,君王不是该日理万机吗?那沙王却为何一直留在宫中不走?”
若是平日景煞天一眼就看出他在试探,只是如今在拓拔月的小屋中,景煞天少了平时的犀利和尖锐,只当是景虹在和自己闲话家常。
“是孤让他留下来的。”景煞天端起茶道。
景虹赶紧追问:“因为父王要他留下来,那他就连国事也不管了?”
景煞天有点狐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