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亮-公子我有种-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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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拉着容小小飞快闪人,留他们两人自个儿去厘清感情事。
「静波……」眸底积满浓烈情感,朱定峣哑声又唤,双足却像被定住似的,怎么也无法朝她迈去一步。
蓦地,花静波淡然一笑,莲步轻移来到他身前,清丽绝俗的脸庞波澜不兴,清雅沉静浅笑道:「我早该猜到你会来的。」
「是!」朱定峣强自笑道:「你向来最知我的……」她知道以他的性情,要的是身边女子全心的注意,无法忍受一丁点儿的冷落;而她的心,却只能让他占据一半。是以在他以此为借口而碰了其他女人后,她笑着成全他,选择了离去。
是的!他承认自己风流自私,虽然爱她,却无法只独守她一人,所以最后她选择离去,过着天涯各一方的沉静生活,也是必然的结果啊!
花静波淡笑不语,似乎能看透他此刻的心思。
「你……要将凝露珠收回了,是吗?」
「是的!」
「是单纯想救人,还是包括对我……已不再有感情?」嗓音干涩,他几乎不敢问出声。
「这对我们有差别吗?」她失笑。
「有!」朱定峣点头,随即自我厌恶地苦笑起来。「我身边虽有许多的女子来来去去,可深爱的却始终只有你一个!我是个自私的人,就算这些年来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可却依然希望你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男人。」
闻言,花静波深深瞅凝着他,良久后,忍不住轻声叹气。「定峣,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有个知她、懂她、疼她、惜她的男人已经等她二十年了,她又怎能辜负呢?
「是、是吗?」嗓音轻颤,脸色霎时一白,他绝望不甘,试图挽回。「静波,你不能回到我身边吗?」
「然后重蹈过去的覆辙?」花静波淡然笑问。二十年多前,他们虽相爱,却无法相处;二十多年后,她的情已在不知不觉间转移到另一个男人身上了。
闻言,朱定峣神色一黯,明白她说得没错!就算她真的再回到他身边,以两人的性情,也只是注定第二次的分离罢了。
「将凝露珠给我吧!」见他神色,知他肯定明白了,花静波不禁微微一笑。「其实我早该将它收回来了。」
心口满满的苦涩,朱定峣将当年她亲手戴上的项链自脖子取下,神色复杂地交还到她手中,瘖哑干涩道:「我……最终还是失去了你!」失去一位独特而美丽的女子的爱恋。
沉静瞅着他,花静波清浅微笑。「你永远是宧飞的爹,而我是宧飞的娘。」未来,他们就只是这种关系了,一个永远也割舍不掉的关系。
提到花宧飞,朱定峣黯然摇头。「那孩子他……并不愿意认我。」
听出他未臻之意,花静波笑了。「宧飞大了,性子早已定,以他爱笑、奔放的性子,不会愿意随你回去继承王府家业的。」
「我明白。」沉声一叹,他总觉奇怪。「我俩都不是那种性子,究竟他是像到谁了?」
花静波闻言只是笑,没有接腔。
而朱定峣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当下又转了话锋,决定退而求其次。「我瞧他和那小乞丐感情挺好,日后,若有了孩子,可否送至王府让我教养?」儿子不愿继承,只能从孙子下手,打小慢慢培养。
「这得看宧飞的意思,我会帮你问一声。」她淡淡道,认为这是儿子的权益,没法自行作主。
点点头,朱定峣凝觑着她。「我该走了。」早走得好,否则若亲眼目睹她和儿子口中的「知音人」在一块,他肯定无法承受!
仿佛能看出他的心思,花静波仅是轻「嗯」了声,并无多加挽留。
深深瞅凝最后一眼,看着绝俗脸庞上的沉静浅笑,他黯然一叹,终于转身离去。
第十章
「你们两个,偷听够了吗?」目送朱定峣身影消失在崖洞中,花静波蓦地转身对后方一块峋嶙怪石发话。
哎呀!被发现了!
从刚刚就一直躲在怪石后偷听的两人,这会儿双双搔着头,尴尬走了出来。
「娘,还是你有良心,没把我给出卖了。」嘿嘿贼笑,花宧飞健臂亲热地揽上娘亲肩头,心中庆幸不已。
好险!好险!刚刚他那亲爹动他歪脑筋不成,竟然把主意打到他未来的儿子身上,真是好狡诈啊!幸好娘没一口答应,否则他肯定要跳出来帮未出世的儿子抗议。
「胡说八道些什么!」面对儿子,花静波淡然神态转为轻声笑骂,湛然眸光落在一旁有些尴尬的容小小身上,唇畔泛起一抹神秘浅笑,对她并无任何的好奇与疑问,只是淡淡抛出一句,「是她吗?」
耶?「是她吗」是啥意思啊?这问题是在问谁?怎么问得没头没脑的?
容小小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满眼疑惑地扫向花宧飞,看他能否「母子连心」一下,弄清楚他娘究竟在说些什么,好为她解释说明。
「就是她了!」很神奇的,花宧飞还真知道娘亲在问啥,信心满满的给予坚定回答。
耶?花大公子还当真和他娘「母子连心」啊!容小小登时有些傻眼。
「只要你喜欢就好,娘没啥意见。」花静波朝儿子轻笑,随即又对容小小道:「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了,让宧飞带你四处去熟悉一下,好好玩吧!」话落,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听懂,径自转身,拿凝露珠救人去了。
「呃……你们母子在打啥哑谜啊?」莫名其妙搔着一头乱发,容小小被他们给搞糊涂了。
「打你的聘金要下多少的哑谜。」眨眼逗笑。
「你又故意捉弄我,找死啊!」容小小羞恼嗔叫,马上扑上去追打。
「哈哈哈……小叫化,这就叫打情骂俏,你懂不懂啊?」转身窜逃。
「要打还不简单?你现在马上站住,我打给你看……」她羞怒吼叫,穷凶恶极追杀。
登时,又是一阵追赶跑跳蹦,好一会儿后,两人追累了,终于歇兵停战,喘着大气躺在如茵草地上仰望蓝天,有一下、没一下地闲聊起来。
「小叫化,妳有没有爹娘啊?」以臂枕头,他一派悠闲笑问,实则暗藏玄机。嘿嘿嘿!赶快打听一下她的身家背景、老家位在哪里、爹娘何方人士,然后赶紧偷偷下聘去,让她连逃也没得逃。
「谁没爹娘?难道有人是从石头蹦出来的吗?」问这是啥白痴问题啊?容小小忍不住投以一记唾弃眼神,开始考虑要不要和他继续混在一起,免得近墨者黑,跟着一起变笨。
「喂,你懂我的意思,干啥存心挑语病啊?」斜睨一眼,花宧飞哼笑。
知道自己故意找碴被发现了,她撅着嘴瞪人,好一会儿后,在他含笑目光下,终于缓缓开口,「我爹死得早,在我小时就先上西天了,前两年,我娘也过世了,所以……」耸耸肩,以下不言可喻。
「噢!」好抱歉地拍拍她小脑袋瓜,有意安慰。「原来你真是孤儿,所以才去当乞丐啊!」
「谁告诉你我是孤儿了?」不高兴被列为孤儿,她大声反驳。「人家我还有个很疼我的小舅舅呢!至于扮成乞丐,是因为在外行走方便啦!」哼!这路痴真把她当乞丐不成?虽然她有时也会因为好玩而跟着真正的乞丐去乞讨啦!
小舅舅?看来这个就是该巴结、下聘的对象了!
搓着下巴嘿嘿贼笑,花宧飞状不经心又问:「妳小舅舅呢?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外到处乱跑?」
听他问起舅舅,容小小眸光蓦地一黯。「小舅舅不见了,他以前每年过年都会来看我的,可是今年却没有……」消沉嗓音一顿,随即又强振起精神。「不过我相信小舅舅没事儿的!
「娘还没过世前,我曾听她说过,小舅舅这人自从二十年前开始,行踪就时常飘忽不定的,时常过完年后就独自上雪山,让人找不到踪影,一直到中秋过后,才又会突然出现呢!以前娘常笑说,小舅舅肯定是被雪山上的精怪给下了咒,所以每年都要回到雪山的精怪洞穴去,从人间消失个大半年的。」
呃……过完年后上雪山失踪,中秋过后又出现?怎么这么巧?他刚好认识一个二十年来,每逢中秋过后离开雪山,过完年后便来到「镜花宫」的人耶!
摸摸鼻子,花宧飞笑的有些古怪。「小叫化,我们第一次在雪山相遇,是因为你上山找你家小舅舅?」
「是啊!」点点头,她不好意思笑了。「可是雪山这么大,我并没有找到人。我想,小舅舅一定是有啥事耽搁了,所以才没去看我。」她不愿去想象疼爱她的小舅舅可能出事了。
越听越觉头皮发麻,花宧飞忍不住问:「小叫化,妳家小舅舅叫啥啊?」
奇怪瞅他一眼,不知他问这个做啥,不过容小小还是回答了。「小舅舅复姓宇文,单名一个曜字。」
宇文曜?不会吧!
不自觉发出一连串干笑声,花宧飞暗自咕哝,「怎么认识的人全兜在一块儿了?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你在说啥啊?」没听清楚,她奇怪问道。这路痴在嘴里嘀咕些啥东西啊?
「没、没事!」摇摇头,俊脸露出神秘笑意。「小叫化,三天后给你个大惊喜!」以凝露珠吸毒,得需要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小叫化看到宇文叔叔,肯定惊喜尖叫,呵呵呵……
「啥惊喜?」好奇心马上被挑起。
「现在告诉你,还叫作惊喜吗?」睨觑一眼,直接摆明──问也是白问,还是甭问了!
「不说就不说,神气啊!」俏鼻一皱,负气撇过脸,表明自己也是有骨气的。
见状,花宧飞窃笑不已,飞快跳起来拉着她,企图转移话题:「小叫化,走!本公子带你去看冰蚕吐丝。」
「你说的是当初你用来绑我、让我怎么也解不开的冰蚕丝?」果然,注意力马上被转移,眼儿发亮逼问。
点点头,他笑得很逗人。「如何?有没有兴趣啊?」
「有!」好大声应答,她一脸兴匆匆,语带威胁叫道:「花大公子,等会儿冰蚕吐出来的丝,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聪明的就别要我明说!」哼哼!一定要拐过来据为己有,以后这路痴若太过分,她就可以如法炮制,用冰蚕丝将他绑起来,直接吊在柱子上鞭打。
哪会看不出她心中的报复想法,花宧飞嘿嘿笑了……小叫化想要冰蚕丝有啥问题!只不过冰蚕一年只吐那么一丁点长的蚕丝,若她耐性够,待二十年后,就会有一条勉强够长的冰蚕丝让她玩儿了!
呵呵……慢慢等吧!
☆ ☆ ☆
三日后──
白玉掌心自男人背后缓缓收起,花静波收功起身下榻,小心翼翼地扶着昏迷男人安躺在床榻上,随即自男人嘴里取出原本雪白晶莹,如今却泛着紫黑之气的凝露珠。
瞧着珠子上的丝丝紫黑色泽,她眼露满意之色,将凝露珠放进床边矮几上盛着清澈净水的玉钵里,好让珠子能释出所吸收的毒性,回复原来的洁白。
收拾好一切,她重新坐回床畔,水眸凝睇男人中毒后消瘦不少的清峻脸庞,静静等待着他的转醒。
时间缓缓流逝,她一直未曾离开,就这么静静坐着瞧他,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男人隐隐勾笑的优美薄唇逸出极轻的呻吟,紧闭的眼皮也微微颤动着,随即,千斤重似的眼皮终于被主人给撑开了。
「静……静波……」由昏迷恍惚中渐渐转醒,才睁开眼,她隐隐含忧的清丽脸庞就映入眼帘,宇文曜下意识地扬起笑,故意逗人。「我还没死成,妳别急着给我哭丧啊!」
「又胡言乱语些什么!」她斥骂绷脸,不高兴听他说这种话。刚从鬼门关转一圈回来,才清醒就死啊死的挂嘴上,这男人一点都不知她的担心。
见她冷然板脸,宇文曜不禁微楞。怎么了?以前这般说笑,也没见她如此不悦啊!
心下不解,他想起身说话,却发现身子僵硬得很,动作因而显得迟缓、不自然。
将他方才的愕楞皆看在眼底,花静波小心帮他扶坐起来,神情沉静未起波动,可嘴里却轻叹了口气,轻声责难,「你吓到我了。」
相识二十年,从未曾听过她如此明白的道出对自己的牵挂,宇文曜不禁一怔,随即心口一热,强忍激动玩笑道:「能吓到你,我这二十年来也算有收获了。」她性子淡然清冷,若非是心中极具分量之人,无人可以吓到她、影响到她。
呵……自己终于也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位了,是吗?可喜可贺!真是可喜可贺啊!
深深瞅着他隐忍激动的玩笑俊脸,花静波绷着的脸终于忍不住轻笑起来。「宇文,你真是块狗皮膏药!」一黏就黏了二十年啊!
「花宫主,你能不能有好一点的形容?」叹气抗议,认为被形容为狗皮膏药实在有损他美好形象。
「不过,我真的让你给粘上了……」不理会他的抗议,花静波径自叹笑,醉红朱唇自动覆上男人柔软的薄唇,低柔嗓音消失在两张密合的唇齿间。
呵……他终于粘上她了啊!多年等候成真,宇文曜深情绽笑,自动启唇迎向她的浓烈缠绵……
许久后,她粉颊嫣红退开,他俊眸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