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爱情吗？by lqh1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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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雷辉会回想起那一夜的疯狂；他清楚自己并不是同性恋；因为他在看那张碟前半段的时候他一样会兴奋会有绮念；可问题在于为什么看到后半段时他会控制不住自己；虽说是林平起的头；可他也没反对不是吗？ 林平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念头；和自己一样吗？ 而且他在看前半段的时候实在是太冷静了一点。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又不可能去问林平；因为从那之后他总是避开林平；实在避不过时林平和他搭话他也总是刻意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状；这使得林平面对他时颇有些尴尬；久而久之；林平似乎也明白了他的心思；或许也在避着他；不然两人上班的地方只隔一道毛玻璃；就算上班时间不一样；也不至于像最近这样十天半个月都碰不见一次。
因为心里有事；雷辉最近也不爱出门；而且上班上的颠三倒四的；和别的朋友对不上；索性就窝在家里上网；跟网友大聊同性恋的话题；又找了好多这方面的网站资料一个个进去看；逐渐懂了很多这方面的名词。
其中一个双性恋的解释让他觉得有点毛毛的；因为别的资料都是纯讲同性恋；就是只喜欢同性恋不喜欢异性的人。而双性异则是男女通吃；不管性别。他心想自己该不会是属于这一类吧；可又不甘心就这么一举颠覆二十多年来的性向；而且他也只有那一晚跟林平在一起有点不对劲；在这之前和之后也没看哪个男人觉得脸红心跳什么的；倒是路上碰见几个漂亮女孩眼睛跟着转了方向。
同时他也在一些论坛上看到了一些有关同性恋的小说；描写那个露骨；用词那个火辣；简直令他瞠目结舌；不过看多了也就适应了。只是他很佩服那些作者怎么就能写出那么激烈的场面。而且据说大部分的作者还都是女的。真是有点可怕。不知道那晚如果跟林平继续下去会不会也像那样。他偶尔也会幻想一下。
看了诸多大人的文；深感惭愧；自己写的这种破东西也敢拿来贴；很佩服自己的脸皮够厚~
3
这时的雷辉在工作上已经完全是熟手了；和另外几个一起招进来的男孩经过考核被重新分班。李丽华已经不是他的班长；可交接班碰见还总爱跟他说两句话；不仅限于打招呼的那一种。雷辉敏感的觉着李丽华是对他颇有好感的。可他并不想在同单位找女朋友；虽然李丽华待人真诚热情；带他的时候没少帮他；但他心里总是不想再跟这个单位有什么别的牵扯；这样走的时候也利落点。
不错；他并没有放弃换工作的念头；只是一时没有合适的。有时他也挺气自己没有那种当断立断的豪爽气概；只是这个社会太现实；容不得他随随便便就辞了工作在家里让父母养。就算父母愿意他也没那个脸。
所以李丽华跟他东拉西扯的时候他也总是尽量不让话题往容易让人想岔的地方拐。但当昨天李丽华伙同几个同事状似随意般的约他和另外几个男孩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真的要加快找工作了。
因为他们是四倒班；所以用不着赶着周末去各游乐场所人挤人；直接约了晚上出去；他刚好上中班；李丽华和那几个同事是早班；就顺便约到下午六点他下班后在单位会合。
下了班；他匆匆换衣走到休息室；李丽华和约好的几个同事正坐在里面闲聊；见他进来就都站了起来。”好；人齐了；咱们走吧。”四个女孩外加四个男孩；一行八人嘻笑着走出大楼到路边打车。
刚好是大众下班时间；空车不多；他们不得不频繁的挥手招车却总在车靠近时发现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待的过程中雷辉发现由于他们刚好是四男四女；站的位置似乎无形中有一种默契；刚好一男一女配对；而李丽华就站在他的左手侧；靠得有点近的不自然了。他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跟李丽华分开了一点距离；却在下一瞬间被李丽华抓住了胳膊。
雷辉一惊；下意识想要甩开；却听李丽华叫道：”过来一辆空车；先走四个人再说。”同时另一只手也挥起向计程车示意。一番谦让之后；他和李丽华还有另一对男孩女孩决定先过去城里的金翅鸟迪吧；另四个人随后就来。
雷辉最后一个上车；在关上车门的一刹那；他无意识的扫向车外；却撞进了一双黝黑的眼。那是林平；直直的站在下班的人潮中；目无表情的盯着他。他一怔；目光就那么定住了。”哎！你看什么呢？”李丽华轻轻撞了他一下；车子也在此刻开动了；”嗯？你说什么？”雷辉扭转头尝试着对李丽华微笑；却觉得脸部的肌肉似乎僵了。
就那么短短的十几秒甚至是几秒钟的时间；他却有一种错觉；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在机房中激情被打断后两人无言的对视。周围的车水马龙一瞬间在他的视网膜上失去了投影；只留那一个高瘦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而耳朵也似乎出现了幻觉；嘈杂的人声被粗重的喘息代替；清晰的在他的耳边响起；直到李丽华撞了他一下；他才从那有如昨日重现般的迷梦中惊醒。
”没什么；我看你盯着外面不知道看什么呢？ 不是过去美女了吧？” ”美女咱们车上不就有两位了；哪用得着看外面呢。” 雷辉故作诙谐的把话题岔开了；果然李丽华和另一个女孩一起笑了起来；不再继续追问。
虽说不是周末；可迪吧什么时候人都不少；等来另四位同事后；他们一走进迪吧就吓了一跳；才不过六点多；里面居然就已经人满为患了；在侍者的引导下；他们在一个角落里坐下；几个女孩子点了五花八门的软饮料；男孩倒一致；都要了啤酒。饮料还没到；两个女孩子已经嚷嚷着要下舞池了；”你们先去吧；等一下侍者送饮料过来还要找钱呢。” 雷辉随口道；刚才的单位门口的一瞥让他心有点乱；他想一个人待着整理一下心情。
哪知李丽华迅速接口：”我陪你等好了。” 雷辉大为后悔；推辞道：”你去玩吧；我等会就过去。” ”没事；一个人怪无聊的；我也想歇会儿。” 雷辉无奈；只好不语。
”分到别的班；这两天上班怎么样？没遇到什么麻烦电话吧。” 李丽华见雷辉不语；便故意挑起话头。”还行。”雷辉简短的答道；随即觉得口气有点冷硬；又接着道：”不过跟她们不太熟；还是原来你那个组好。” 李丽华似乎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点别的意思；原本只是微笑的脸笑容加深了；旋即低下头去。在昏暗的灯光陪衬下颇有一点听到心上人告白而无限娇羞的场景。略有点冷场的感觉；雷辉扭头看向舞池；在心里暗骂自己猪头；不会说话就少说。这下误会可深了。
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他们这个角落却自成一个沉默的空间。直到侍者送上饮料两人才打破僵局。”咱们也下去吧。”李丽华提议；雷辉其实更想一个人待在这个角落；可又怕李丽华又要陪着他一起坐；只好同意起身。
下到舞池；也懒得讲究什么姿势；雷辉随着音乐开始摇晃身体；随即便加大摇摆的幅度；似乎想借着这摇摆把脑子里；心里所有的烦恼都甩去。半咪起眼；雷辉觉定今晚要放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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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雷辉刚下班到家就接到张亮的电话；说是有份网管的工作；问他想不想干。原来他一个亲戚投资开了家网吧；想找几个知根知底的人帮忙；刚巧知道张亮就学计算机的；本想找他；可张亮已经找到工作了；也知道雷辉一直想要换工作；就介绍他去。待遇跟现在差不多；雷辉大致问了情况；又约了当天下午就去那家网吧。
从网吧里出来时天色已经快黑了。雷辉向张亮建议不如找个地方直接吃饭。张亮同意了。两人就近进了家小饭馆。点了菜；等的空张亮问：”不错吧；要不是我现在那份工还行；我也想在这儿干。” 刚才他们在网吧里已经和老板说定了；雷辉一个月后就过来网吧上班；因为他单位辞职必须要提前一个月。
”这回可真得谢你了；今这儿饭我请客了。还想要什么尽管点。今天就让你宰一回。”雷辉笑着说；这些天以来盘旋在心头的阴影也被即将到来的新工作冲散了。心情蓦地轻松起来。
第二天上班时雷辉就递了辞职报告。班长接过辞职报告时一脸的讶异：”你干得挺好呀；怎么突然就要辞职了；才待了不到三个月；为什么原因哪？”雷辉不想解释太多；只简单的说是找了一份更好的工作；下午被话务部主管召见时也用了同样的说辞。
本来话务员流动是非常频繁的；辞职也不引人注目；可雷辉是仅有的五名男话务员里表现比较出色的那一个；所以连台长都惊动了；一再挽留却未能打动雷辉的坚持。等雷辉下班时；消息已经在全台流传开了。
晚上正坐在家里吃饭时电话响了。雷辉放下手里的碗去接起电话；是李丽华；他没有告诉过李丽华自己家里的电话；但当初应聘时要填资料；则拜传呼台电脑多的优势；所有的员工资料都存在电脑里；只要是班长以上的职务；都有权限查阅。他也不奇怪李丽华知道他家电话；只是；她打电话找他做什么？
”听说你要辞职了；为什么？干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李丽华的口气暗藏着一丝焦虑。
雷辉又搬出老一套说辞。”可你还没干多长时间；怎么就另找工作？” 李丽华依旧一副不解的口吻；颇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雷辉不耐烦了；”搁谁都会这样；有更好的干吗不换？” 李丽华顿住了；隔了几秒钟才又问起他的新工作；语气已经没有那么急切。雷辉简单几句敷衍了一下。便挂掉了电话；心想现在这些女孩可真够直接的。不知怎地突又想起那本言情小说；连带的厕所里的偶遇；机房里的迷惑也都浮现在脑海里；身体似乎也有些异样。
怕给父母看出不对；匆匆说了声：”吃饱了。”便溜回房；顺便忽略了母亲的问话；惹得母亲嘀咕了一句：”这孩子；这几天怎么阴阳怪气的。” ”这么大人；你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吃饭；吃饭！” 父亲接口。
抱着头栽到床上；雷辉哀号了一声；真恨不得明天就去网吧上班；跟这边撇清关系；断得一干二净。可最后浮上心头的林平那又幽黑的眼却固执地不肯闭上。自己该不会是得那个所谓的强迫症了吧；明明不该想的偏要想。没准得去看心理医生了。雷辉乱七八糟地想了一晚。第二天带着两个熊猫眼去上班了。
自从第一次夜班的厕所事件后；为避免旧事重演；雷辉总会在夜班时自备一两本书；有时是武侠小说；有时则是电脑杂志之类的。可今天夜班时他走的急；偏忘了带预先放在桌上的杂志。这会已经夜深人静了；婉拒了同事递给他的小说。雷辉百无聊赖的坐着；而电话隔很久才会响起。
若是打瞌睡倒也好打发时间；可雷辉今天白天没事；就睡了一会儿养精神；这会儿是一点儿都不困；没事干的下场是他坐一会就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浑身不自在；直想起来在机房里活动活动。
可大半夜的一部分同事在打瞌睡；其余的都有事做；只除了偶尔响起的电话鸣叫声。他要是在机房活动那动静可就大了。但也不能老出去；他已经外头溜了三回了。旁边班长似乎也看出他的烦躁；开口道：”坐不住是吧；你出去转转吧。反正这会儿也没电话。” 他心想也好；顺便抽根烟杀杀时间。
突又转念问：”今儿哪个机务值班呢？” 班长看了一下值班表：”是齐峰。怎么；想过去聊聊？” ”跟他不太熟。算了。”
机房外没了机器的运转声；更显寂静了。
雷辉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隔壁的机务室；里面同样灯火通明；仪器投影到玻璃门上；映出一片影影绰绰；辩不出是否有人影掺杂其中。
靠在衣柜上；雷辉点起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看着烟雾袅袅上升；迷离的目光透过扶摇直上的缕缕青烟直看出眼前的整片玻璃帷幕；夜已深；却深得不够黑；有些发灰。
这个城市污染颇为严重；非但白天鲜少能看到蓝天白云；晚上也只有个别亮度极高的星子能向世人展现微弱的光芒；而不论白天黑夜总是灰色的；给人以压抑的感觉。希望八月十五还能看见月亮。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八杆子打不着的东西；又狠狠的吸了一口。
外边传来脚步声；他有些不悦的看向门口；不想这平静被打扰。林平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着烟盒和打火机；看来也是想过过烟瘾。两个人看了个对眼。都呆了一下；林平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在这里碰见他；有些不知所措；僵立在门口。而雷辉则是想着明明刚才班长说是齐峰值班；怎么林平会在这里。可又问不出口。
看了一眼手里的烟；只剩少半根；雷辉顺手掐灭扔进垃圾桶。也不理林平的张口欲言；径直走了出去。原本想直接回机房；半途却感觉有些微的尿意；顺势就拐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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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天，黄叶地
秋色连波
波上寒烟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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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拉开拉链；掏出东西；就听见背后的门被推开了。他侧头看时；又是林平。扭回头他想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微抖的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如果是别的人也就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