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红颜但不祸水 作者:黑兔所以不白(纵横2012-5-03完结)-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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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忆的起因确实是从山崖上跳下,因巨石砸到脑袋导致的,可是我当时给你检查时,发现脑里的血块已经慢慢消失,如你现在还是记不得以前的事,大致是因为自己不想记得。”
“我为什么要跳崖,是因为我做了什么错事吗?”她突然对以前的自己提起了兴趣。
“倒是没有,你从前是为情所困。”
“为情?”白芷一怔“我从前有喜欢的人?”
夏风扬扬,衣袖飘飘,灼灼其言。
百里裘那双枯黄的双眼,迅速的点起了一缕火光“你从前喜欢的人是当时的七皇子,面若楚玉,气度非凡,我料想如我是女子也会对他动容几分,白芷,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吗?”
白芷淡笑“这样好,那我当时是怎么喜欢他?是不是总是缠着他?”
“你当时还小,喜欢上他那样的人也属平常,丫头,你不好奇你的父母是谁?”这丫头几个问题都提到了些不相关的事情,唯独没有问及她的父母亲。
“我有父母?”她先是吃了一惊,后又回忆起早上聂蔷与她说的,父母找她快找疯了等话,喃喃道“原来我真有父母。”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酒瓶,白芷抬头询问“给我?”
百里裘没说别的,将酒瓶塞在她手里,自己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瓶“你师父本不想让我带你回来的,可是我却不得不这样做,我答应过一个人一定要带你回来。”
白芷拿着酒瓶寻思着要不要喝,心中无时无刻不谨记着师父不让自己喝酒等话,想了想还是将酒瓶放在地上“你说的我晕乎,你就先说说我原来的名字,家住哪里,家里有几口人吧。”
百里裘喝了口酒,喉咙一滚,娓娓道来“你原来是聂王府的格格,家里有父母二人,姐妹三人,你排第二,上头有个姐姐,叫聂蔷……”
白芷打断道“聂蔷就是方才的那个娘娘吧。”拿起酒瓶无趣把玩。
百里裘淡淡的应着“你与她是都是一母所生,下面还有个妾侍生得妹妹,叫聂媚。”
聂媚,白芷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哪里熟悉。
“你原名叫聂红绸。”
哐嘡,手里的酒瓶猛的砸倒在地,酒水肆意流出,空气中弥漫起浓烈的酒香“红绸吗”
“你记起什么了?”百里裘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我从前做过好几个梦,里面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他们都叫她红绸。”心里突然涌出许多酸楚,她对以前的自己又了解了几分。
“那你可记得唐子冉!”
唐子冉,唐子冉,这名字读起来真拗口,突然恍惚了,眼前暮然出现一道清朗的身影,白云渺渺,树影婆娑,月光半掩,泉水细细,他就站在半山腰上,神情冷漠的看着自己。
“我记得,他就是我从前喜欢的人吧?”她记得,梦里红绸就是一口一个子冉哥哥的叫他。
百里裘大喜“红丫头,你记起来了?那真是太好了,我赶快给你师父写信,让他快些回来。”
白芷脑袋昏昏的“百里先生,我的名字是哪几个字?”
百里裘带着红绸去了书房,提起笔在纸上写了三个清晰的字,聂红绸。
原来是这几个字阿,白芷笑笑“那好,我以后就叫聂红绸吧,白芷这名字读起来就像白纸。”
原来我有这么了不起的背景,师傅,你还记得很久之前我们在流缘时,我曾对你说过的那个梦吗,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梦,这都是我零零碎碎的记忆。
百里先生和我说了一下午的话,其中还谈及了我的姐姐,对了,她是烟国的皇后,我当时吓了一大跳,她长得极好看,与我一点都不像,我想不通我这么普通一人怎么会和皇室沾边。
还有师傅,我有了新名字了,是我原来的名字,我叫聂红绸,怎么样,比起白芷那你随手医书上指的名字好听多了吧。
还有一件事,师傅,你什么时候过来找我,我想你了,我也想九九了,不知道它现在和小黄的关系怎么样,哎,九九一定也想死我了,所以,师傅,你要快点来。——徒儿上
云大夫读完书信,眼神莫名扑朔,他告诉她了,那么她都记得了吗。
第二天,据说是红绸的姐姐外加烟国皇后的聂蔷又来了,红绸原想装作不在屋里,不去见她,可是她毅力太过坚定,整整在外面敲了半个时辰门,红绸坐不住了,赶紧去给她开门,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让这位娘娘的玉手有所折损那可就不是一点点罪过的事了。
聂蔷今天精神状态很好,看来是特意打扮过了,略施粉黛,锦色宫服,进门时款款大方,红绸奇道,昨日那又哭又闹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聂蔷拉住红绸的双手上下左右的看“红绸,你怎么变了样了,还有你这张脸。”
红绸挪了几步朝着铜镜照了照,发觉脸上没有沾什么东西,奇道“我脸上怎么了?”
聂蔷自言自语“不可能阿,以前你不是这个模样的,你现在为何成了这样,不对,你不是红绸!你到底是谁?”
第一百零三章 瘟疫
红绸被她抓的生疼,皱紧眉头“开始便是你们说我是红绸,现在又说我不是,那我到底是不是啊。”
聂蔷被红绸一个使劲甩开了,踉跄着靠在墙上,呜咽起来“红绸,你在哪里,你说有你在就没人敢欺负我的,可是我被别人欺负了,你却不见了,孩子没了,若慕也不要我了,我现在该如何是好……”
一听见聂蔷哭,红绸的心就软了下来,走到她身边扶起她“你别哭了,你妹妹不在了不是还有父母吗,好过我除了师傅就没有别人了,而且师傅现在又在流缘,比起我你好多了。”
聂蔷痴痴地看她“我如何好了?我如何好了?也对,在你们眼里我是皇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可谁知道这些都是我不想要的,我唯一要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我不想,我不愿,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回到与若慕在苹安的那段时候,那时候,他总是很累,每日陪我的时间不多,但他眼里只有我一个,除了军营就是我,后来我有了孩子,他对我更是宠爱,可是,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为什么孩子没有了,如果不是因为流产了,若慕或许就不会对我这么冷淡了,你说是不是?”
红绸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尽可能的去安抚她“其实,一个人如果不喜欢你,有时是没有理由的,相当于一个人喜欢你一样,如果说原因,可是很多时候都是在无形中那些事日积月累的,你又察觉不到,所以就单方面认为你的相公离开你是因为你流产,其实不然,或许是他喜新厌旧呢?”
这话非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她更加激动“你骗人,若慕说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你骗人,你骗人。”
红绸被她狠狠的推到在地,也不恼,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说“那好,你说我骗人,那你说说看你那相公有多久没去看你了。”
聂蔷揉了揉松散的发髻“多久,多久,一天,两天,一个月…半年。”小脸突然垮了下来,“他有半年没来过我这了,原来有这么久了。”
“那她半年前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聂蔷像是未曾听到红绸的话,嘴里继续碎碎念着“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聂蔷?”红绸将她安置在座椅上“你还记得他最后和你说的话吗?”
聂蔷转过头,双眼睁大“他说,他看错我了。”凄然一笑“可我又如何没有看错他呢。”
红绸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她能确定一点,那便是聂蔷还是很爱那个男人的,至于那个男人还喜欢不喜欢她,或是从未喜欢过她,这些都是未知数,或许也只有他们两人能知道吧,可是现在聂蔷疯了,如果那个男人还有一丝丝的念着旧情,红绸想应该不会如此待她,将她置于粉墙高瓦的城墙内,就像养活一只不受宠的禽类一般,供她饭饱,却从不去关心她到底开不开心。这如何不叫做残忍呢。
红绸说“聂蔷,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说那句话吗?是不是你们有什么误会,还是说你做什么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
聂蔷抱住红绸的手臂“我做了什么,若慕不高兴的事?若慕为什么讨厌我,若慕为什么说看错我了,为什么,为什么?”
红绸立刻转移话题,如果再这样下去,眼前这人估计又得疯“你吃饭了吗,饿不饿。”
“蔷儿乖,蔷儿喝药,若慕让蔷儿喝什么蔷儿便喝什么,可是若慕,这药好奇怪,为什么和平时不一样呢,这药好甜,若慕不是说蔷儿不能吃太多糖吗,若慕一定是心疼蔷儿让人加了好多糖,那药真好吃,以后蔷儿能不能天天喝。”聂蔷捂住肚子尖叫“若慕,蔷儿好痛,肚子好痛。”
红绸慌了神,看着聂蔷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出慌乱了手脚,赶紧朝外面叫人帮忙。
聂蔷走后,红绸整个人就像散了架,晚上遇到百里裘跟他提了句“百里先生,以后娘娘来了,你能不能亲自接待她,你也知道她说风就是雨的。”
百里裘哈哈一笑“你俩是姐妹,如何让我一个外人来接待。”
红绸抿了抿唇“可是,她明明说她妹妹和我长得不一样,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人了?”
百里裘顿时老泪纵横“我与你说了这么多,你却到现在还不相信,你是聂红绸如假包换,如果你不信我说的,等你师傅回来了,事情就能揭晓了。”
“为什么要等我师傅回来事情才能揭晓?还有是什么事情?”红绸一头雾水。
百里裘眼看瞒不下去了赶紧打起哈哈“红绸阿,你和你师傅有多久没见了,平时有没有通书信阿,你看他这么久过去了也没给我来封信。”
红绸狐疑的瞥了百里裘一眼“师傅前日不是来信了吗,你没看到?”
百里裘脸色一变“是吗?哈哈,老糊涂了,你瞧我这记性,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都这样,你也别见笑阿。”
红绸扯了扯嘴角“你还没说为什么要等我师傅回来呢?”
“这件事,你师傅叮嘱过我一定要等他回来才可告诉你,他不想假手于人。”
“恩?”红绸淡淡道“师傅真是任性阿。”
流缘
“云大夫,你快去看看我家娘子,她快不行了,都……咳出血了。”
云大夫仔细检查床上妇女的口鼻,看着奄奄一息的妇女,对着床前焦急的汉子摇了摇头。
那汉子一看妻子没气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云大夫抡起就是一拳,云大夫微微闪过,伸出一只手将汉子双手圈住。
那汉子急的眼的红了,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庸医,我娘子昨天还好好的,就是喝了你开的药,今天就死了,我跟你拼了。”
听到这些话,一边的病人家属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将责任推卸到大夫身上,有的说这些大夫都是收了钱不治病,有些说这些药吃了根本不管用,他们就是乘着天灾人祸赚些昧良心的钱。
第一百零四章 流言四起
一旁配药的张大夫忍不住说了几句“说什么呢,说什么!我们赚昧良心的钱,就是你们平时吃住还在我们这呢,我们就是倒贴也不及,你们这些王八羔子,云大夫可是冒着险回来救治你们的,你们非但不感激反而倒打一耙!还有理了,你们。”
苏大夫为人小心,但到了关键时刻也坐不住了“我们就是现在不医治你们,你们也拿我们几个没办法,流缘这么大到处有需要治病的病人,现在又是大夫紧缺时期,我们走到哪都是香饽饽,何必来受你们的嫌气!”
这两席话过后,众人都沉默了,两人说的有道理,可是他们心中有怨气,积压久了便没有地方发泄,如此便顺水推舟将箭头指向了这些大夫。
这晚,云大夫写了一封信给红绸。
信中略提到了流缘的灾情,说是不要担心,他们在那里一切都好,可红绸怎么能不担心,师傅在信里虽这么说,可是金城一带却传出了谣言,普国流缘灾情得不到控制,朝廷已经决定封城了。
封城意味这什么,表示全城无论健康与否所有人都得困死在里面,普国为了断绝病原根本,想出来的下下策。
百里裘这几天依旧是吃穿无异,根本没有为得知流缘要被封城这个消息有丝毫异样。红绸却愁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晚上,家里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红绸撑着脑袋苦闷的问“家里有客人吗?”
百里裘笑而不语,拍了拍手,从门外陆陆续续进来了好多个端着飘着热气的菜肴。
这些菜看着诱人闻着也有诱人,那吃着便更加诱人了,可惜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品尝美食。
“怎么不吃?”百里裘特地让人从金城各家酒楼的招牌下买下来,刚刚烹调好就送来了,摸摸山羊胡看红绸皱紧的眉头,笑道“是在担心你师傅吧?”
红绸咬着筷子不说话。
百里裘夹了一块滑溜光亮的五花肉在她盘子里,指了指“吃啊,你平时不最喜欢吃这些吗,我可是特地问过你师傅的。”
不出所料,一听到“师傅”两字,红绸的小脸就蹭一下抬起来了“我如何吃得下。”
“你怎么吃不下?我这是下了血本的菜,你可别给我剩下。”
红绸翻了个白眼“师父现在在那里受苦受难,我们却在这里山珍海味,说的过去吗?”
“怎么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