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红颜但不祸水 作者:黑兔所以不白(纵横2012-5-03完结)-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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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喜欢不喜欢她,或者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再或者根本不喜欢这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她的心里藏着的那条鱼不过是心里的一个寄托,是让她嫁去普国后的一个寄托,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唐子冉是唐子冉,她心里的藏着的人是他,他们两个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只不过他与他有着同一个名字,而她心里的那条鱼并不是现在的唐子冉,而是多年前,那个顽固而又怯懦的孩子,当年可以将心事一丝不留的告诉她的子冉哥哥。
有时候,自己犯傻的时候也会将两者混为一谈,他问自己“红绸,你想离开吗?”那神情,那语气,像极了她心里的那个人。她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但最终,她还是被他骗了。
他利用她,利用完了又把她丢回来了。
她被骗了一次不够,两次不够,第三次她还是没学聪明。
她口口声声的对自己说,跟着他走,对他软言细语实际上只是因为自己想要离开,想骗骗他而已。这真的只是而已么,这么站不住脚的借口连她都觉得可笑吧。
母亲说“红绸,你怎么这般任性,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带你离开?”
“是我让他带我离开的。”当时她还不知道真像,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想自己开心才会这么做。
母亲说“如今看来,你比蔷儿都聪明不到哪里去,你可知道你离开的日子,他都做了什么吗?他威胁王爷,若他不将兵符交出来,那么你便连尸首都没有了。”
“母亲你是想让我安心嫁去普国才编出这个借口吧,女儿答应你便是了,你不要诋毁他。”
“我何苦诋毁他,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他的狼子野心这么昭然若揭你还不清楚吗?你到底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她笑“你们为何要将我逼到这幅田地,我原可以开开心心的离开的,带着我心里的那个人离开这个地方的,可为何你们要将事实告诉我呢?我知道我傻,我知道我笨,可是我愿意呀,我想要这么傻下去笨下去,被他骗下去,一切的一切我都是心肝情愿的。”
第七十三章 芍药
“姐姐,你不想亲口问问他?”
“问他?”这还有什么必要吗?
“或许,事实不是这样呢?”柔儿开始循循善诱“哥哥常说,一件事情很多时候都有两面性的,你看到的是一面,你没有看到的一面也不能因为你未瞧见而抹杀了它的存在。”
“似乎,挺有道理的。”红绸淡淡的应道。
“哥哥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柔儿眉眼弯弯,微微一笑。
抬头也是一片红,低头也是一片红,脸上画的是红妆,头上戴的是红花,身上穿的亦是红装,满眼都是这刺眼的颜色,这次她躲不过了,还怎么去问?
“姐姐若想去问,柔儿有个办法。”柔儿一把握住红绸的双手,极为认真的说。
才知晓原来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不一定要认识多少年,关系有多亲密,对你表达过多少的关爱,有时对自己最好的人,最了解自己的人也可能是同眼前这个小姑娘一样,认识不过五日,年纪轻轻,却能说出许多大道理的小女孩。她就像一位老学究,极尽可能的把自己所知道的表达出来,告诉你这是对的,不对的,好的坏的,让你清楚,你想要什么…
“停轿。”随着轿中的女声一扬,周遭的士兵们都面面相觑。
轿夫不安的四处张望,直到一位穿着金装铠甲的男儿朝他们过来,做了个手势,四人才慢慢将花轿放下。
很快,从轿中出来一个穿着粉色棉裙的姑娘,她低着头,目不斜视的对着这铠甲的男子道“将军,公主让奴家去买些吃的,请将军前行起程,奴家自会赶上来。”
那穿着金装的男子正在迟疑,轿内又穿了一声软糯的女声“将军,本宫若是饿坏了身子谁来担待。”
“公主若是想吃,轿中就有干粮,我们行军打仗连草根树皮都当是美味。”他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个女人,谁比谁娇贵?
“将军若是这样说,那本宫也无话可说了,不过将军不要忘了,我在烟国虽只是个公主但去了普国可不好说了。”轿中的人是在暗示,要是他现在不让她好受,去了普国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我是个粗人,一无爹妈,二无儿女,也就家里养几个妾侍,就算在沙场上被人血刃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他鼻孔抬的老高,意思很明显了,我就是条烂命,你还真威胁不了我,小心我破罐子破摔,到时候谁脸上都不好看。
轿中人明显一怔,寻思间,下轿的婢女已经乘机逃走了。
那将军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让两名士兵去追。
红绸拉起裙摆,大口的喘气,大步的跑着,街边的喧嚣嘈杂似乎都与她无关,她穿过人墙,踏过城门,在稀稀落落的小雨下,人们诧异的目光中走向那布衣男子的倒影。
柔儿将脸上的红盖头一盖,拍了拍小胸脯,姐姐也太大胆了,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转眼却见两名士兵从队伍出列得了那金装将军的命令向人群跑去,心里一纠,完了,将车帘放下,哎呀的大叫一声。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像轿子投去,红绸乘着跟随他的两人扭头之际,躲在城门后面,将发丝一分,双手随意的在上面打了个男式发髻,朝后一看,见那两士兵正在东张西望,一个箭步朝着不远处的裁缝店跑去。
出来时已换了一套不太合身的男装,发丝有些凌乱,低着头,从一些男女老少身边走过。
那两个士兵燋头烂额的四处寻找他,最后还是无功而返,红绸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找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见众人都将目光投往那顶红轿她也朝那里看去,很快,锣鼓声又再度响起,那名将军也骑着骏马朝着队伍最前方跑去。
车连车,人挤人,红绸很快就被人海吞噬了。
柔儿眼角含泪“姐姐,柔儿好怕,你问完了快点回来,柔儿可不想嫁给那唠啥子普国太子。”
方才柔儿撒了个谎,她说自己得了重病所以父亲才这么着急将自己嫁去普国,若路上自己有什么闪失,估计整个队伍都要受到重罚。
她只是临时没有办法,才说了这么个慌,可就是这个谎话,却是掐住了这位大将军的软肋,他什么都不怕,唯独怕的就是自己的兄弟会受到连累,与他一起护送公主的还有为数几百的士兵,这些都是他在战场上的兄弟,不说别的,就是这份患难与共的情谊也是值得自己珍惜的。
随着大部队的越离越远,聚拢的人群也慢慢遣散,这时红绸才想起了什么,朝着城楼跑去。
天色渐渐变暗了,不是因为天上的雷厉风行,而是太阳已经过了山腰,转瞬间又从山腰落到山脚。
两人都穿着白衣,雨过天晴,夕阳深处出现了一道彩虹,颜色极淡,却像为两人而架起的鹊桥,以准确无误的距离、长短,恰当的安置在两人的中间。
空气中凝结着芍药的花香,五月正好是芍药盛开的季节,远远的,那落日消失的深绿色山腰上中点缀着一窜窜的花儿,有的是芍药,有的是杜鹃,有的是月季,多的让人目不暇接。
从前她最喜欢白色的芍药,可他总说红色的芍药最适合她,她拗不过他只好将那朵红色的带在头上,将心爱的那朵让给唐沁。
一开始,她只是单纯的认为他是为自己好,在她看来他说自己适合的东西颜色或者其他那就不会是错的。
以前她喜欢穿红色的衣裙也是深受他的荼毒。
现在她终于穿上了自己喜欢的白衣素装了,这感觉真好,她久久的望着他,他却久久的望着如落日一般早已消失不见的车队。
雨停了好久,可他手里依旧拿着那把油纸伞,执念的偏执的拿着,就像有人要与他争夺一般,死死的拽着,以至于手上的青筋显露无疑。
转身的一刹那,手里的油纸伞从城楼掉落下去,像一朵芍药,毫无重量的飘落下去,这感觉美极了。心脏陡然一落,就像从地上升到云巅的感觉“红绸”
这两个字,他说的很是艰难,听不出是用什么样的语气说的,也听不出是疑问还是感叹句。
就是这两个不知道注入了什么情感唤出来的字,让她濒临奔溃的眼泪夺眶而出。
第七十四章 愚钝
一滴,两滴,三滴,她在等自己什么时候坚持不住了,抱住他嚎啕大哭。
但最终她还是没这么做,夕阳西落,村屋升起袅袅青烟,那似雾非雾的青烟绕过山隘飘过湖波,攀上城楼,最后落在了他的身后。
她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又合上,直到他轻轻的朝自己走来,她才大叫一声“你不要过来,站在原地,不许过来。”
他没有问为什么,停下脚步,倒回了青烟袅袅的地方,静默的与她对视。
她在心里呼了一口气,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她把目光投到别处,用侧脸面对他。
她低低的垂眸,默默的等着他的发问,可是过了好久好久,他未曾说出一句话。
忍不住,回眸看他,发现他却将目光投向自己看才凝视的那处,神情认真的像是观摩一副名画,一丝不苟的从上望到下“你没有要问我的吗?”她心里面想了许许多多的话,一字一句的在刚才编排了好久,可说出来的只有这么一句。
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良久,他说“你找我何事。”
我找你何事,她向自己发问,我找他何事,是啊,我找他做什么,不对,我是有事找他的,柔儿要我问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到底母亲说的事情是不是事实。
红绸舔舔干涩的唇“没有。”她说的云淡风轻,但心里不知道暗骂自己多少次了,擦了擦泪,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似乎又在自取其辱了。
双手背在身后,孤傲独立的侧过身躯,半弯的新月照在瞳孔里,极为好看的呈现在自己眼前。
她不该来的,她不该来问的,她心里清楚的很,对他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可是心中那股强大的念想还是驱使了她的脚步,不畏艰辛的想攀上那群山,纵然自己的双臂如此之小,她也想试试,能不能将那座冷傲的大山一把抱住,用心去慢慢温暖他,等来年花开遍地时,他会改变现在的想法。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笑了,咬了咬唇,她挤出一抹笑“唐子冉,你还愿意带我走吗?”最后的骄傲被自己在顷刻之间毁末了。
唐子冉戏谑的看了她一眼,这表情完完全全的是在嘲笑她的异想天开,你看她多好笑,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是没皮没脸呢,还是真的蠢钝。
月亮越升越高,夜色也就越发的浓重,晚上温度开始降低,但她感觉不到冷,一点点都不,若谁走进她的内心去看看,那才叫天寒地冻呢。
“好。”这个字就像一壶暖酒突然从一丈高的冰上浇了下来,从嗓子口一直暖到五脏之内,她开心的笑了,原来她这次冒险见他是对的,原来柔儿说的是对的,他一定有什么苦衷才会这样做的,此刻的她多想朝着大山那头大喊一声,看,他没有抛弃我,他没有欺骗我,他答应带我走了。
急冲冲的朝他奔去,仰头看他,你看,我眼神好吧,没挑错人吧。她急寥寥的抓住他的一只手向着城楼下方跑去。
星空下,只看到两身白衣在空中飘舞,从城楼上飘落到城楼下,再从城楼下越过农家的篱笆,突然又消失在大山之中,好久,才从山腰显现出来。
半山腰上,随着月光的闪耀,两抹莹白色的身影从稀稀落落的树叶中露了出来。
女子摘了好多的花抱在怀里,傻傻的对着男子笑,男子没有说话,寂静的扫过那些花,又将目光对上那女子,清冷一笑。
他的笑就像有蛊毒一样,让她心里一阵抽痛。
“我想来这好久了,可惜一直没有这个胆子。”玩累了,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她只坐了一点点,却留了一大块地方给他。就像她的心里,他的位置永远是最多的,比起自己还要多些。
“恩。”她说什么他只轻点头,或是像现在一样爱搭不理的发个音。
“以前我让唐笑带我来了一次,可他胆子比我还小,还没爬他就跑了。”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当成枕头,甜甜的笑着“唐笑要是知道我把他小时候的事告诉你,他一定会几天不搭理我的。”
“为何?”
“你在他眼里是最尊敬的人呀,他事事都以你为榜样,我觉得吧,就差给你立个牌子放在家里供着了。”随后将怀里的几朵花往山崖下一抛,两朵弱不禁风的花就像没有灵魂的人一样,透露着悲伤感慢慢的下降,当然两朵花怎么会有灵魂,又怎么看得出悲不悲伤,一切都是因这掷花人心在左右着,她心情不好时看这两朵花就是没有灵魂的,她心情好时看这些花说不定就会换了另一番逻辑来,比如两朵双双殉情的花来什么的。
“你说,从这儿掉下去会不会断胳膊断腿。”
他望了眼前的女子一眼,冷冽的眼神中似乎夹杂着其他感情,像是害怕。
红绸吐吐舌头“我开玩笑的,从这儿掉下去估计就连骨头都没了,哪里还有断胳膊断腿。”
“走吧。”他开口。
“去哪?”一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