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红颜但不祸水 作者:黑兔所以不白(纵横2012-5-03完结)-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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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园子里的鱼池里头,被人发现时,已经结了冰了。”苏红恍然道“对了,就是小姐不见的那天”改口道“是小姐去公主那儿的同一天。”
“行了,你下去吧。”红绸不做多问,想来秋菊是淹死的,那日自己侥幸生还,也托了唐子冉良心未泯。
心中虽有些不太舒服,但还是整了整衣衫,进了申氏的屋子,因为申氏极其喜爱水墨之画,一进小客厅就能看到几副出自名家手笔的仕女画,或行或立或仰,无一相同。再过去便是一些赏玩,摆件。
母亲的品味自是不俗,只自己以前却从未察觉到,再走两步到了申氏的卧房,看门的丫头看见红绸,正要进屋告诉申氏却被红绸制止了,红绸让她退下,自己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一推门,便闻见了一股清幽的香烛味,申氏双目微闭,一手拿着佛珠一手放在佛珠上,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太轻,红绸也听不清楚,自红绸进来后,她才睁开了双眼,放下手里的佛珠,对着前面的观音像拜了一拜,耳垂上挂的珊瑚耳坠也随之摆动,申氏年青时定是一个貌美的女子,红绸微微愣神,未曾觉察母亲容貌也是不俗的。
申氏安详的坐在对面,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倒了杯茶,说道“身子好些了吗?”
红绸正把玩着手里瓶口大的茶杯儿,一晃神竟把它杂碎了。
“无碍,让丫头来收拾收拾。”申氏抓着红绸的手,拍了拍,像是安慰似的说道。
红绸觉得有些不自在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呵呵一笑道“母亲这儿好东西真多。”
申氏以为红绸看上什么了,便说“你喜欢什么便自己挑,除了那白玉骆驼其他都可随意拿。”
红绸自然是不会要的,只奇怪母亲为何独独在乎这白玉骆驼“这白玉骆驼是父亲送你的?”
“是我出嫁时的嫁妆。”申氏保持着语调平平却还是在最后叹了口气“当年你外祖父送予我的,真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一般,谁知一眨眼这么多年竟过去了,我已经生了你与蔷儿,你们也都长大了,当年我出嫁时就与蔷儿那么大。”
“母亲是想念外祖父了吧。”
申氏点点头,抓着红绸的手又紧了紧“我嫁人之后就胜少见到他了,加之你外祖母死后,他就是一个人了。”
申丞相与父亲关系一直不融洽,两人在朝堂上也发生过诸多不和,加之现在又是紧张时期,瑁帝身子不佳,太子又是个让人争议的主儿,朝中分了几党,表面上是分为以申丞相为首的拥护太子一派和以聂延为首的反对派,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聂延是举棋不定,正犹豫着要将棋子下在哪方,只他们不知晓的却是聂延早已将棋子下在了唐若慕那儿,表面虚张声势,实已暗度成仓。
似乎想的有些远了,红绸摇摇头“母亲若是想念外祖父,明日红绸代你去看看。”
或许是因为聂延与申丞相的不和,申氏也不曾说要去看看她的父亲,她是个怎样的女人,红绸最清楚不过,只要父亲不喜欢的事,母亲从来不会去做,就连她心心念念的父亲她也不会去见的。
申氏宽心一笑“算了,有你这句话便可以了。”
与母亲说了许久的话,自己也对这个曾一度有些厌恶的女人多了几分理解,就像聂蔷说的,母亲也是喜欢自己的吧,只是相对于聂蔷会对自己冷落些,现在聂蔷不在这,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理所当然的她要加上聂蔷的那一份一并给母亲。
想着想着,她竟走到了园子里,鬼使神差的想去看一看那鱼池,昨日出了太阳,雨雪也融了不少,走在路上不会像前几天一样胆战心惊。
没了,她微微一怔,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鱼池就这样被埋了,大概是母亲吩咐的吧,她也应该猜到家里死人一定会觉得不吉利,将浮尸的地方埋了也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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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红绸离开那天起,七爷就总是提不起精神,杨琦暗暗想着,早知道便不把二小姐送回去了,留在这儿也是没人知道的。
昨日他照常去了聂府,半夜三更去摸黑看红绸有没有事儿,想也知道是没事的,杨琦有些不爽,几次都未表现出来,这次唐子冉再叫他去看时,他就忍不住了“七爷,你真喜欢那女人便娶回来算了,可依属下看,你对她并不是喜欢的,现在如此关心她又是为了什么?”
唐子冉认真的擦拭着琴弦,头也不抬的说道“做好你的本分,别问些不该问的。”
杨琦皱了皱眉,面色肃穆道“七爷,昨日探子回报,二皇子正与普国丞相拉拢关系,您看。”
唐子冉依旧未抬头,换了块丝绢,继续擦着他的琴“待看。”
待看,待看,又是待看,杨琦捉摸不透唐子冉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样不温不火的性子到底能不能坐上皇位。
第四十二章 申妃
红绸坐在亭子里,随手拿起果盘里的橙子,往湖里一扔,噗通,噗通,连丢了两个对面那人听见再度落水之声才算是反应过来,唐笑瞪了她一眼“好好的果子也惹你了?”
“倒是没有。”
“那你扔它做什么?”唐笑撑着脖子,随着红绸的目光扫了过去。“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个鱼池吗?”
回过头,也撑着脖子看他“是没什么好看的,所以你叫我来作甚。”
“上回去府里找你,听说你病了,我便只与你母亲说了会儿话,这次叫你来也不过是想让你散散心,你倒怪起我来了。”唐笑好笑的说。
红绸有些纳闷“你何时来看过我?”她回府过后,是受了冻,在屋里呆了两天,却没听说唐笑来看自己。
“真没良心,难不成我还骗你?”唐笑一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表情看她“不信你便去问你母亲,我日子都记着,恰好是这月十八,恩,对了我那日在路上还遇上了宝玉言呢?”
十八,莫是她还在农舍的那日,急忙问道“我母亲对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阿?”唐笑眯了眯眼“莫非还是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事?”
倒也不是不能告诉你,红绸暗想,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立马将话题转到别处,
“宝玉言,这人倒是挺有趣的。”红绸问“他成天无所事事,都在街上闲逛吧。”
唐笑点头笑笑“他家的金山银山也够他吃上几辈子了,自然是无事可做,我那日骑着我那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唐笑特意强调了汗血宝马四个字,由不得红绸听不到。
唐笑得意一笑“怎么样?要不哥哥带你去瞧瞧?平常人我还不告诉他呢。”
红绸斜睨了他一眼“难为你还特别照顾我。”恐怕早让满金城全知道了吧。
唐笑心虚一笑“谁叫你是我妹子呢,呵呵呵呵。”
“你说宝玉言怎么了。”她对马儿一向不感兴趣,倒不如听听趣事呢。
唐笑勾了勾手指,示意红绸靠过来些,待红绸坐到自己旁边,他才低头附耳道“我那日见他裹的严实,就觉得奇怪了,不留神他脖子处的伤露了出来恰好被我看到了,被我问了几句,他才告诉我被他老爹打得,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爹还真下得去手。”
“就这样?”红绸茫然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这类事他从唐笑嘴里听的也不少,宝玉言的父亲也是出了名的严厉,自幼便是奉行棍棒之下出孝子的原则,倒也没什么奇怪好笑的。
“真是最毒妇人心。”唐笑夸张的比划了那伤口的大小,都见肉了,你还觉得没什么?说话间不不时去轻拍红绸的头发。
红绸伸出手肘拱他一记“离我远些,对面有人看着。”对面一个梳着双挂髻的女子看着他们许久了,一开始她没在意,只那女子生得眼熟她又留心的看了几眼。
唐笑朝对面看过去时,那女子已经走远了,只看见一个背影,无奈的耸耸肩“只是个宫女罢了,你怕什么?”
红绸面上一红,觉得似是自己太过紧张,便干咳了一声“无事,你说说你的宝马吧。”
这回唐笑不买账了,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对她说“小丫头,你不会是想歪了吧,还怕别人误会咱们有什么?”
自知被唐笑看出来了,她也不做什么掩饰了,道“我还未嫁人,被人看到与男子之间过于亲密自然是不好。”
见红绸满脸桃红,唐笑更是得意,今日自己不扳回一城怎么行“你我小时候都是一起洗过澡的,那你不是该嫁给我了?”
“胡诌。”红绸知晓唐笑是故意取笑自己,可脸上还是越发的羞红,平静了一会儿反击道“小时候的事也能当真?那我小时还说要嫁给你唐子冉,难不成还真得嫁?”
“诶?你这话算是说到点上了。”唐笑拍手笑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你自然是要嫁我七哥了。”
红绸不明白,唐笑为什么这么希望她嫁给唐子冉,似乎自己不嫁给唐子冉便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你也不必把话说的这么早。”红绸反笑道“若是我不想,谁也做不了主。”
唐笑玩笑开够了,自己心里也舒坦多了,今日让红绸这个小妮子败在自己手里,也算是无悔了,他呵呵一笑“我只是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你想嫁给谁我自然是做不了主的。”说完还想着调节下气氛,脱口而出道“红绸,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要说脸皮厚,唐笑做第二无人肯做第一了,一句话说过一遍也就算了,可他这人却喜欢说上两遍,说不定还有三遍,四遍。
脑海里突然想起吴妈平时说的一些老话,便对他说了“吃着梅子问酸甜。”
唐笑摸了摸头“什么意思?”
“明知故问。”我若对你有意思,那我便不是聂红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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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问话的女子容貌艳丽,眉宇间透出的那股不食人间烟火的秀美却能看出与申氏有四五分的相似之处。
“娘娘,我看这事成了。”低着脑袋,却仍能看出这丫头便是刚才在鱼池旁边立了好久的女子,梳着双挂髻,涂着浓浓脂粉的少女。
申妃满意的点头一笑,做了个手势,让身边的太监将赏赐送给地上的女子,女子接过满满一袋子的赏赐,连忙叩头道谢“谢娘娘。”
“好了”申妃扶着额角,懒洋洋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对了,你留下,同我好好讲讲。”
被点名的丫头便是梳着双挂髻的女子,将手里的赏赐连忙往怀里一塞,这一举动引的在侧的宫女太监们都是嗤笑一番。
申妃也忍不住哂笑“行了,以后在我这少不了赏赐。”伸出手让那名宫女来扶自己,然那宫女似乎没料到申妃会让自己去扶她,便愣了半响,只等旁边的太监提醒道“快去。”她才跌跌撞撞的跑到申妃身侧,哆嗦着去扶她,申妃被这丫头逗得连笑三声“行了,跟我进去吧。”
到了里殿,那宫女才算放了心,申妃靠在榻上,让她给其敲腿,那宫女便一边说着自己在御花园的所见所闻一边为申妃敲腿。
申妃问道“你可听到九皇子与聂家的小丫头说了什么?”
那宫女摇摇头“我站的远,没敢过去,就看了一会儿,差点被发现了。”
“这儿也敲敲。”申妃指了指肩膀“你手劲儿倒挺足,以前都是干粗活吧。”斜睨了一眼那宫女的手心,都是老茧,有些不舒服道“瞧瞧你这手,那些武夫也没这么粗的。”
那宫女微点了头,又将手重新放到申妃的小腿处,敲了几下“娘娘,舒服吗?”
申妃微眯着双眼,像是有些乏了“你再说说刚才九皇子与红绸丫头的事,我还挺喜欢那丫头的,性子虽然急了点但脾气却是我喜欢的,有什么说什么,不像那些个藏着掖着的也不怕呛着的。”
“奴婢在御花园看了许久,起初两人只是坐在亭子里也没说什么,后来二小姐将一只橙子扔到了池子里,九皇子才开始说话。”
“二小姐?”申妃奇怪的问道“你怎知红绸丫头便是二小姐?”这宫女才刚入宫不应该知道这么多吧。
那宫女神色不明道“奴婢只是听姑姑们说起过,说聂王府有个格格是娘娘您的亲戚,长得很是俊俏,家里排第二,前面还有个姐姐。”
见申妃没再问下去,那宫女便接着前面的话说“九皇子便与格格说了好久的话,说着说着格格就坐到九皇子身侧,两人靠在一起说了几句悄悄话,奴婢虽没看清楚但格格的神色很是奇怪,一会儿脸红,一会儿又作势要去打九皇子,奴婢就想应该是情话没错了。”说完看了眼申妃,见她双眼闭着便以为是睡了,正想取条被褥来给她盖上,然榻上的人又再度说话了,申妃张了张嘴道“说下去。”
宫女继续跪在地方给她敲腿,挪了挪身子有些麻了,只一个小动作却被申妃看在眼里“怎么,累了?”那宫女慌忙说着不是,战战兢兢的等着申妃下句话说什么。
申妃靠着软垫上,随手从旁侧的椅上拿起了茶杯,摸了摸茶壁转而又放下“去倒些水来。”
宫女连忙去接茶杯,放在一边,拿着茶壶小跑出去,再回来时,榻上的人已经酣然入睡,她将洗干净的茶杯里倒了一杯茶水,放下茶杯,退到一侧去取被褥。
将一切都做好之后,她才轻手轻脚的从殿里关门出来,径直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