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同人之桃生夏树 作者:流光问彩-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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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是很想他们的。很想全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可以多一些,再多一些。可他那样想了,却不说。可就因为他不说,夏树心里便更难受,总觉得涩涩的,好像破了个大洞。他在该抱怨的年龄似乎就已经弄懂了不能抱怨的理由。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却又让人有些难过。
她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气闷,就像有人拿大一堆棉花堵在了她心口,用手指轻按两下,它不止能反弹,还会渐渐膨胀。
她有些难受,为他,也为自己。
站在裕树身后,夏树凝目又看了好几秒,接着回过头瞟了眼迹部手里的陶瓷。她抬头冲他淡淡一笑,说我先上去了。便一声不响回了自己房间。
因了桃生功一寄回家的那张卡片,迹部手里那个陶瓷版的夏树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那晚差不多九点半时,迹部下楼到客厅从冰箱里取了些饺子去厨房煮。
用的是小火,凉水过了些时候才沸腾。差不多二十分钟后,他端着那盘饺子连带碗、筷子、醋上了二楼。
房间里,夏树正趴在书桌上复习功课。回头瞧着他没什么表情的端进来吃的,她看了两秒,舒展唇角对他笑笑,“这么晚了还吃东西?”
“我看你没什么精神,吃点东西好。”迹部走过去,放下盘子,又用书签帮她留好页。合上,放到一旁。
“今天悠理小姐报导冰帝那件事了吗?”夏树拿过碗和筷子,抬起眼看他。
“我只看了后面一半,不过应该没有。”迹部放下筷子,凝眸望她,“你担心结成御景?”
“他上次帮了我。”夏树点点头算是承认,想想后,又试探性的问他,“景吾,你能不能帮帮他?”
“当然。”迹部看她一眼,随手扯过一张纸巾,帮她擦掉嘴角的醋,“那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是整个冰帝的问题。迹部家每年的钱,”他盯着她,自顾自的点点头,“不能白捐。”
她听了,愣了好几秒,这才想起迹部家是冰帝最大的股东。
夏树还想问他打算怎么帮结成,迹部已经眉头微缩的看她,“本来事情不会闹这么大的。只要派人找出真的账本就没事了。结果日成广播一报道,现在反而不怎么好插手了。”见她直盯着他,迹部又简单解释,“公众舆论是不可小觑的。弄得不好,会影响TS的公众形象。”
“所以还是得看监察厅?”夏树微低下头,从发帘下面望他,“也就是说证据第一?”
“是啊,”迹部微叹了口气。什么事情一闹开,闹得人尽皆知,那就是再有钱也不好办了。
“不过要是能找到……所谓的真的账本,那就另当别论了。”迹部又看看她,笑着摸摸她脸,“但是你放心,爸爸说会向监察厅施压,一定要彻查!”
闻言夏树轻笑。觉得话题有些沉重,又将注意力转回了盘子里的饺子上。说迹部厨艺有进步。
迹部听了,就看着她朝她暧昧的笑。
只是煮个饺子而已,能看出些什么来?再说,他迹部大爷从来就没想过要花精力提高厨艺,不过是想陪着她才顺便站进厨房的。
吃完了饺子,夏树便端着盘子碗什么的下到了厨房,洗餐具。
她站在水槽边,听水龙头里温水哗啦啦的不断往外淌,心里突然想起,之前会长说结成阿姨对于账本的态度一直很暧昧。她搞不懂那是为什么。应该是有比账本更重要的东西被对方拿到手了。不然的话……
夏树瘪瘪嘴,轻轻摇头,决定今天不再想这件事。
她不想再谈,可回到房间后,迹部似乎还有话对她说。
“我明天会找人去查,新闻社会长的猜测多半是对的。”
“你怎么知道?”夏树觉得奇怪,连她自己都不能肯定。
“我……猜的。”迹部含笑着招招手示意夏树过来,然后抱她坐到自己腿上,“所以你不要担心。”
“我……”夏树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是有些担心。因为结成毕竟帮过她。可她对结成的那点情绪与对家人、迹部他们是截然不同的。那仅仅是出于道义上的关心。绝没有迹部想的那么厉害。
迹部见她半天不说话,便笑着伸手去捏她左边的脸。
“你干什么?”夏树立即抗议。
迹部没理她,又捏一次。
刚才他说是猜的,其实更恰当的说法是推测。
但迹部不想这么说,因为他不愿让夏树知道,之前自己曾利用父亲询问他新开发的项目找什么公司合作更合适时,直截了当的对政行说,远山家做的那个计划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当然,他也不完全是徇私。那个计划本来就不行。只是当时政行把那份计划备份传真给他时,迹部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出里面的漏洞的。但那份计划过于完美,他看了两天,还真没看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毕竟知识有限。
可后来在政行问他到底为什么否决时,迹部想想后就避重就轻的说了上面一席话。结果政行还很高兴的夸奖他,说什么不亏是我的儿子,还没学财经就可以凭感觉判断了。弄得迹部真是哭笑不得。
但在那之后,迹部政行再没给过儿子看过别的什么计划。原来那一次,他只是一时兴起,想看看儿子对商业计划的灵敏度如何。要真让他现在就把牵扯公司利益的合同计划拿给儿子看,他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后来十二点整休息的时候,迹部躺到床上,突然告诉夏树自己明天就要搬回家了。夏树听了后,呆了好几秒,半天才幽幽的问他,“你要走了啊?”
迹部一怔,居然半响回不出话。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可听她语气温柔得近乎悲伤的重复自己的话,他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那一霎那,他觉得她并不是在问这个问题。似乎是比这更严重的事。
他想解释,说自己是不想在她父亲心里落下不好的印象。但最终还是没提那张小卡片的事。
黑暗里,迹部很轻的搂着她,他的视线先落到她脸上,光线太暗,看不清她的表情。而后他又微微扬头,将她的头抵到自己下巴处,视野里刚好就扫过了床头柜上那枚银色水钻发夹。清凉的月光洒进来,照得床头柜上的北斗七星苍白而荧净。盈盈动动的光柱里,似乎还落了些旋转跳跃的细小灰尘。
他仔细的看那枚发夹,听他们两人一起一伏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渐渐重叠。都很均匀。
“景吾,那个陶瓷娃娃,你要好好保管它。”她闭着眼,声音很轻的说。那几个字很快就融进了空气里,没留一丝痕迹。
迹部侧身拥着她,简单嗯了下。就在那时,他还在想,等过两天天气好了,他要带她去空地那儿,看真正的北斗七星。
隔天上午回到学校,议论声仍是此起彼伏。昨晚夏树没看新闻,只是课件聊天时听麻衣说电视里不仅出现了那个神秘的举报人,还出现了结成的妈妈。
因为对挪用公款的事保持缄默,结成的母亲已被取保候审,正式拘留在了监察所。那新闻是日成播出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夏树又在餐厅里看了整点新闻重播。
那个不知是谁的记者很好的拍了一小段结成妈妈的录影:她一直偏着头,伸双手想挡住脸,但夏树还是看清了。面色苍白,形容枯槁。
吃完午饭,迹部陪着夏树到花坛那儿坐了十几分钟。正要离开时,夏树就说口渴了。迹部听了后,叫她等在这儿,自己返身回学校餐厅买饮料。
那时正是中午一点过。大部分的学生都在教室午休。一时间,学校里很是静悄悄,仿佛很多画面都被遥控器一按,定格了一般。
迹部走的时候,花坛那儿还只夏树一个人。他转身的时候,她还朝他好意的笑笑,叮嘱他不要买太甜的饮料。
几分钟后,迹部买回了饮料。站在距花坛那儿凉亭几米左右的地方朝里看。
花坛的一切还和几分钟前差不多。
矮树丛后那扇生锈的铁门半掩着,微微露了点一直延伸往前的酱色小路。上空罩着层淡淡的黄晕,抬头望去时视线仍是觉得有些朦胧。阳光倾泻,光线照到泛绿的树叶上,没放过任何一个缝隙。洒下的光柱里,现形了千万微尘。它们像将才那般挣扎跳跃,相互纠缠。所有的一切都与刚才相仿。除了一点。
夏树不见了。
消失在秋末(三)
迹部站在亭子外,表情有些木。他不知该怎么办,手里只端着那杯不怎么甜鸡蛋黄颜色的菠萝汁。几秒过后,正当他想摸出手机打电话问她去哪儿了时,兜里的黑色金属外壳手机先震了两下。他手一抖,纸杯里的菠萝汁差点儿泼到地上。
定定神,迹部低头掏出手机来看,是夏树发来的短信。内容很简单:不好意思景吾,同学有急事找我,我们下午放学见~。
他盯着手机看了好几秒,扯扯嘴角脸上露了个类似自嘲的笑。他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看不见她第一感觉就是她出事了。
他一边想又低头看眼手机,那短信后还附了个太阳盈盈的笑脸。收好电话,迹部又笑笑喝了口菠萝汁,转身回了教学楼。
冰帝废弃图书馆三楼,那间布满灰尘的资料阅览室里,远山叉腿跪在夏树身上,伸出双手微微抖着想去解她校服上衣的扣子。她右手刚碰到夏树浅色的衣领,指尖就开始颤个不停。犹豫了下,她使劲吸口气闭着眼又想继续,身后的人就在那时半带焦急的出声,求证似的问她,“你真的打算拍?”
她呆了两秒,表情有些难受,就像被人拿锤子重重敲了一下脑门,耳边嗡嗡嗡的响个不停。木然的点了下头,她又伸手打算继续,被身后的那个女生上前一步攥住了手腕,“别做这种事!这和你平时明目张胆欺负那些人不一样!”
我也不想做啊!她缓缓回过头,神色带着点凄楚的看那个女生,“我非拍不可,”她停了下,又可怜兮兮的求她帮忙,“你能帮我把结成的衣服脱了吗?”那声调细细的浮游到空气里,透着点凄凉。
等了半天,也没见站着的人回答,她只好抿起嘴唇,垂下眼睑,又幽幽的重复一次,“你能帮我把结成的衣服脱了吗?”音调听着有些惨,声音也细得要命,就像喝袋装饮料时用的那种很细的透明塑料管,随时有被折断的可能。
“不能。”过了好半天,身后的人才蹙眉答她,一脸惋惜的表情,“我要走了。不过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隔了两秒,想起什么似的又自言般喃喃,“说起来,我也是有份的吧。”那副自嘲的口吻让远山的手又抖了好几下。她鼓足勇气想去解夏树上衣的纽扣,却一直下不了手。她半眯起眼仔细的瞅躺在地上的人,开始努力回想这个女生有多么可恶:她抢走了三年级那个姓迹部的男生。虽然自己并不是真喜欢那个很显张狂的男人。可就因为迹部和她订婚了,自己被妈妈狠狠教训了一顿。她好朋友不算多,却个个都真心待她,还帮着她设计自己!让她出尽了洋相!……
就在她终于颤抖着手解开了夏树上衣第一颗纽扣时,身后吱嘎一声,响起了门开的声音。是她要走了吧?
远山等了好几秒,却没听着关门的动静,不禁有些好奇。她咬紧嘴唇,怀揣着莫名的希望回过头去,就见身后的人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应该换个人。要是让迹部知道你想拍桃生和结成的照片,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她点点头,又回过身伧然望她,“他不放过我最好!”
站在门口的那个女生听了后,不由呆了两秒,回过神后只简单点了点头,“谢谢你高一的时候借我钱缴学费。”
“那是我妈妈给的……”她很小声的解释一句,话音没落,那人已带过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星期一的下午,是两节英语课。麻衣托腮坐在窗户边,趁池田老师转身写黑板之际,放大胆子瞪圆眼睛仔细打量了她一圈。从国外度蜜月回来后,似乎人比以前丰满了不少。对着学生的态度也和蔼了许多。大概是整个人还沉浸在新婚的甜蜜里吧。
池田写完了黑板,回过身拿起讲台上的学生名册,低着头看了几秒,接着很流利的连点了几个英语成绩中上的学生,叫他们到黑板上做题。
她点到若村的时候,稍稍顿了一下。那很难让人留意的短短几秒,却被善于观察的麻衣觉察出了。她垂着头,唇角翘起,偷偷抿了个笑:池田老师点人做题的习惯还是没改!每次点完若村后,接下来就是夏树。
可是今天中午,夏树吃了饭就没回来。她说有急事,只给自己发了短信请她告诉老师一声。
麻衣依言向池田请了假。
后来那两节英语课,她真的就没有来。
“有钱真的很好,你看,我就是给了钱,那些人才帮我把结成弄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