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 bookbao-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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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棋和戳心的嫌凶的密窟,不过你不要细说,只要他把所有会遁术的人手全召集起来,跟你走就行,你往正西走,大概三百里的样子会看到一座高山,老夫会在那儿等你们,然后如何行动,老夫再吩咐你。”
“弟子记下了。”木石复又叩头,随后兴匆匆回去了。
战天风两个远远在庄外看着,不到半个时辰,便见庄中出来大批道士和劲装汉子,四面撒出庄去,不用说,必是出去叫人的,古剑门和惊神庄大部份弟子都撒在外面布网搜索呢,这时当然先要叫回来才行。
战天风击掌:“成了,这三木头还不太笨,他们把人手全收来至少要明天了,看明天下午能动身不,时间倒是刚刚好。”
壶七公点头。战天风打了两只兔子烤了,就在庄外边喝酒边守着,这一夜便见无数道士和劲装汉子从四面八方赶回来,在夜色里远远的看去,乌压压的,就跟乌鸦归巢似的。
战天风料得没错,直到第二天近傍黑时分木石等人才动身,约摸有四百多人,绝大部份是道士,劲装汉子只有不到二十个。
群道一动身,战天风两个立即赶到前头去,一直到神蚕岭外三十里两个才停下,战天风想到一事,对壶七公道:“对了七公,你还记得那庄中地形吗?”
“怎么了?”壶七公翻眼看他。
战天风道:“我在想,最好画了庄中图样,指出蛇化鬼符道人等群魔的住所,让三木头等格外留神,若不说清楚,乱哄哄地,走了魔头就可惜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有理。”壶七公点头,从豹皮囊里翻出纸笔,老偷儿记地形最是拿手,一一画去,如在眼前,战天风也不由得佩服,赞道:“七公,看不出你老还真有一手呢。”
“小子现在知道高人就在眼前了吧。”壶七公大是得意,脸上的神情就象个得了大人表扬的顽童。
近子夜时分,远远的风声传来,战天风知道是木石等大队来了,对壶七公道:“七公,我两个分开动作,你去收拾四面的巡哨,我去把图给三木头,再交代他几句,然后我两个在神蚕岭上看戏,你看如何?”
壶七公点头同意,扭身去了,战天风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就在山下等着,远远的看到木石跑在最前面,便把声音凝成一线送到木石耳中道:“木石小子,叫他们停下,你自己去南面那林子里,老夫交代你细节。”
木石闻声大喜,跟边上的几个老道打了招呼,战天风也不认得哪个是灵镜,自去南面的林子里,把壶七公画的那地形图穿在一截枯枝上,不多会木石赶来,战天风招呼一声,道:“再往前三十里有一高岭,名叫神蚕岭,岭下有个神蚕庄,便是群魔密窟,这纸上画的便是密窟图样,你拿了去给灵镜几个看,顺便也可以把群魔的情形说清楚,记住了,你们几个身手略好些的,首先就要盯着那几个老魔的居所,切莫走了老魔,其他的小魔崽子倒是无所谓,不过能杀就杀吧。”
“弟子记下了。”木石拿了图样,喜滋滋去和灵镜鸿杳等商议,战天风先去会合壶七公,到神蚕岭上,现身,壶七公也来了,拍拍手道:“四面八只小狗,全解决了。”
“那我们就等着看戏了。”战天风眼光四面一溜,看左面坡下林子茂密,道:“我们先去那林子里藏身好了,等牛鼻子们下了岭咱们再出来。”
“要是有只烧鸡什么的,边喝酒吃鸡肉边在岭上看戏,那才叫一个爽。”壶七公舔了舔嘴唇:“可惜来不及了,那些家伙太近,烧起火一定会给他们看到。”
“烧鸡是不行,但白煮鸡油焖鸡什么的倒不成问题,我师父这宝锅可是不要火也能煮东西呢。”战天风看着壶七公:“油焖鸡怎么样。”
“行啊,水煮也好油焖也好,有鸡就行。”壶七公大喜:“不过要快。”
“我师父这宝锅煮东西就是快。”战天风应一声,尖耳一听,立即便听出左面林子里有野鸡,功力到他这个级数,数十丈方圆内,鼠爬蚁走,均瞒不过他的耳朵,赶去捉了一只,肥嘟嘟的约有五六斤重,飞快的洗剥了,放在锅里煮起来。
群道可能是商量如何围剿群魔的事,差不多到战天风的鸡焖熟了才赶到岭上,却又在岭上停下,看着下面的庄子商议了一会,随即兵分四路,从四面围向神蚕庄。
群道一扑下,战天风两个立时跳出来,坐到一块山岩上,各撕一边鸡,喝酒吃鸡看戏。
庄中警卫颇为警觉,不等群道扑到庄前,庄中早已警钟四起,但群道有备而来,去势若电,不等群魔做好准备,早已扑进庄中,刹时间杀声四起,惨叫连天,木石这边,功力最低的也是有一定灵力可以运使遁术的弟子,而神蚕庄中除了蛇化等老魔,一般的弟子,十有九个没有灵力,不过会点武功能放几样暗器而已,远不是群道对手,加上又是突然间受到袭击,先自着慌,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因此战况一开始就是一边倒,哭爹叫娘,四散奔逃,但木石等先就商量好了围攻的策略,一流高手中心直入突击众老魔的居所,其他弟子从外围一步步攻进,总之不肯放过一个,神蚕庄弟子逃无可逃,惨叫声不绝于耳。
木石等一流高手围攻蛇化鬼符道人等老魔,也是大占上风,群魔中只蛇化、望犀、鬼符道人是一流高手,其余八个教头虽也是邪道中的著名人物,但功力要差一截,而木石这面,三木四灵加鸿杳、抱一、秋山三掌门再加步惊神,一流高手多达十一个,群魔岂是对手,百招不到,八个教头中已有半数丧命,蛇化等一看不妙,拼死突围。
灵镜灵心合攻鬼符道人,鬼符道人眼见不是对手,虚晃一招,拨身便起,他是害死灵棋木应最大的疑凶,灵镜两个如何肯让他走,左右兜击,鬼符道人眼见走不了,起了拼命之心,长袖一扬,厉喝一声:“宝贝现身。”
随着他喝声,袖中飞出一道青光,有丈许长短,青光中一道黑符,长约尺余,符上有一张惨白的鬼脸,杰杰发笑,一根红舌头时伸时缩,正是鬼符道人成名的宝贝——鬼符。
灵心正拦在鬼符前面,鬼符中那鬼脸一声鬼啸,红舌头忽地伸出,卷向灵心,这一卷,那舌头伸出直有丈余,象一条火线。
灵心全然不惧,冷叱一声:“敢在道爷面前弄鬼,你是想死了。”长袖一扬,袖中飞出一符,正是他护身之宝——灵符飞剑。灵符上射出无数小剑,身向鬼符,鬼符中那鬼脸红舌狂卷,将小剑尽数挡开,倒也不落下风。
战天风两个在山岭上观战,庄中的情形看不清楚,但鬼符道人两个跃上空中,一切便尽收眼底,见了灵心的灵符飞剑,战天风忽地忆起马横刀当日以酒箭迎击灵心灵符飞剑的情形,心中一酸,泪水上涌,泪眼模糊中,当日的情形又重现眼前,点点滴滴,都是那么的清楚。
鬼符道人的鬼符虽不输于灵心的灵符,但也冲不出去,心下焦急,猛地咬破舌尖,将一口血喷向鬼符,狂叫道:“宝贝加力。”
鬼符得了血,一声鬼啸,红舌霍地变大,一下狂扫,如红龙摆尾,将灵符中小剑尽数扫开,鬼符道人看准机会,向灵心猛攻一剑,灵心一闪,他早飞身掠出,但鬼符道人高兴得早了点,原来灵镜已兜转过来,恰恰拦在他前面,鬼符道人又惊又怒,再叫一声:“宝贝尽力。”
听到主人召唤,鬼符又是一声鬼啸,红舌复卷向灵镜,灵镜冷笑一声:“任你魔焰滔天,我自道法无边。”不闪不避,左手去怀中掏出一柄尺余长的短剑,往空中一抛,那短剑离鞘飞出,刹时发出耀眼的白光,照得数十丈方圆内一片通亮。
鬼符先前猖狂无比,见了灵镜这短剑,却大是畏惧,红舌急往回收,原来灵镜这短剑乃是古剑门镇门之宝,名为斩妖,乃是一切鬼物的克星,古剑门也正是因此剑而得名。
鬼符虽往后缩,哪里来得及,斩妖剑白光一闪,飞击过来,正中鬼脸,鬼脸一声惨嚎,黑光一炸,消于无形。
鬼符道人见毁了他宝贝,惊怒交集,也是鬼叫一声:“我跟你拼了。”仗剑要来与灵镜拼命,却忘了后面的灵符飞剑,一点剑光飞来,正中后心,灵镜急叫:“留下活口。”却哪里还来得及,鬼符一口鲜血喷出,一个尸身从半空中直栽下去。
鬼符道人突围的同时,望犀、蛇化也同时生出逃走之心,望犀往西走,蛇化往南走,望犀一头撞上步惊神,步惊神九环刀幻起一片刀山,照顶压来,望犀冲不出去,后面鸿杳又已杀来,情急拼命,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喝一声:“着”照着步惊神头顶就扔了过去。
步惊神不知他放什么邪物,急改攻为守,九环刀舞动,护住上盘,刀光中看去,望犀抛出的那东西却是一副木鱼,奇怪的是,那木鱼并不打下来,步惊神正摸不着头脸,异变突生,那木鱼槌子突地扬起,在木鱼上轻轻一击,这小小的一个木鱼,看上去又只是轻轻一击,声响却异乎寻常的大,步惊神只觉耳中传来一股巨音,恍似一个炸雷直打在耳朵眼里,嗡的一下,整个人刹时间就是一昏,在半空中踉踉跄跄,生似喝醉了酒一般,这时别说拦截望犀,自己想要站稳都是不能的了。
原来步犀这木鱼并非等闲之物,名为惊神鼓,和步惊神倒是同名,能以音伤人,功力差些的,闻得鼓音,甚至有可能神魂俱散,精神错乱,十分玄异。
望犀眼见步惊神昏神让开,大喜,这会儿也无暇来伤步惊神,急收了木鱼要溜时,忽闻背后鸿杳一声厉叱:“只你有鼓,我岂无钟。”
望犀急回头,只见鸿杳将一个铃铛儿向他急打过来,那铃铛儿到他面前,忽地变大,变得高达丈余,钟上雕有金刚,金刚怒目,让人见而心惊,望犀本拟一剑劈了这铃铛,一见变得如此之大,急忙收手,他不知鸿杳这铃铛玄妙,怕这铃铛来罩自己,闪身急要躲时,不防那钟内嗡的一声,发出一下巨响,那巨音直钻耳鼓,刹时间也是脑中一昏,落得和步惊神一模一样,在半空中打起踉跄来。
鸿杳这铃铛儿名为醒神钟,本为做功课时防昏神之用,后给鸿杳练成一样宝物,能以音伤人,效果和望犀的惊神鼓差不多。
其实望犀也是昏头,他自己的惊神鼓是以音伤人的,见了鸿杳这铃铛儿,就该先要想到这一点,功力到望犀这个级数,若心中有提防,凝神抗拒,钟声再玄异,也休想让他昏神,最多是抗不住远远躲开而已,但望犀竟没往这方面想,反去想那铃铛会来罩他,也真是活该有此一劫。
望犀昏神,步惊神却醒过神来,一看望犀踉踉跄跄转到自己面前,狂喜,想也没想,手起一刀,当头劈下,这老儿刀重,一刀竟将望犀连光头带人劈做两片,鸿杳收了铃铛,也不好怪他,反要赞一句:“庄主好刀法。”
蛇化南走,劈面撞上木石,木石仗剑来取,蛇化手中杖一指,那条化蛇倏地飞出,箭一般射向木石,木石眼见那蛇来势如电,知道不是一般的蛇儿,却也没太放在心上,长剑挽个花儿,忽地一斩,正斩在化蛇脖子上,他这一斩,剑法上可圈可点,化蛇虽飞腾如电,也没能闪开,但力道上却弱了,原来他不识蛇化这蛇的异处,只以为有这一剑,那蛇必定身首异处,谁知一剑斩过,竟似斩在一根钢棍上,细看那蛇,哪里身首异处,脖子上连个印子都没有,而那蛇却已直扑过来,木石剑到外门,眼前蛇舌闪动,大惊之下,回剑不及,急以左手大袖一拂,同时束身急退。
他这一袖,并非情急之下的乱甩袖子,有个名目,唤做拂云袖,也是听涛岩的一门绝学,专练阴功,看那袖子软软搭搭,真练到极处,一拂之下,巨石化粉,木石在这袖上功力一般,但也幸得这一袖,把蛇头拂开,只觉袖上扯了一下,回眼看时,那袖子竟给撕去了老大一截,剩个半截袖儿,不由额头冒汗。
木石一让开,化蛇开路,蛇化随后,一人一蛇直撞出去,木泉斜刺里看见,舍命追来,他这两日给木石抢尽风头,眼见掌门宝座去了大半,这时便要争功,若能拿得蛇化,好歹也能争上一争。
木泉来得急,却恼了蛇化,口中发哨,前面飞掠的化蛇忽地一个跟头,掉过头来,反挡在蛇化身后,这时木泉已追到面前,他吸取了木石的教训,一剑横劈,运足了十成劲,化蛇虽体若精钢,但以木泉功力,运十成劲一剑劈下,化蛇也是受不起的,不想蛇化口中又是一声唿哨,随着哨声,化蛇一个脑袋霍地变大,直有大海碗大小,巨嘴一张,哈的一声,一股黑雾对着木泉便直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