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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节

美女江山一锅煮- bookbao-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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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养成了元婴,否则想以毒抗毒,怕是痴人说梦吧,无论什么秘功,都休想克制得了天下所有的毒。”

    “血尸铁甲呢?”

    “什么?”战天风这几个字并不重,范长新却一下子猛跳起来,脸色大变:“血尸铁甲?他怎么会练血尸铁甲?”

    “你先别管他怎么知道的?”战天风摇头:“你只告诉我,你所知的毒功里,有能攻得破血尸铁甲的吗?”

    “血尸铁甲,其血如铁,坚凝若甲,雷电不可击,百毒不能侵。”范长新口中喃喃,看着战天风,嘴巴大张着,象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你说的是真的吗?怎么可能呢,血尸铁甲为当年荼毒天下的血尸门护门秘法,后血尸门因过于歹毒,犯了众怒,为天下正道共灭之,其法已失传千年,宋朝山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据我所知,练血尸铁甲,要用七阴绝脉之人的血,这七阴绝脉之人,极为罕见,百万人中也未必找得到一个,所以我觉得。”说到这里,范长新没有再说下去,他先前的脸色象个即将要溺死的人,但这会儿却又有了一点点红色,恍似有人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拖出了水面一般。

    他没说出口的话战天风自然明白,当头给他一捧:“你觉得不可能是不,呵呵,有个消息告诉你,今天中午,四水县举行秋决,其中被杀的一个人叫庞玉泉,就身具七阴绝脉,而且宋朝山已经吸了他的血。”

    “什么?”范长新一个踉跄,刹时间又是脸白若死。

    “庞玉泉因犯的是杀父之罪,其尸弃市三日,你若不信时,可以自己去看他的尸体,一看自明。”

    “那么说是真的了。”范长新从战天风的眼睛里,没有找到哄骗他的意思,越发震惊:“姓宋的真的学得了血尸铁甲的秘法,否则他吸七阴绝脉之人的血做什么?”

    战天风冷眼看着范长新死人般的脸,不说话,范长新一时也不再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对战天风道:“谢谢先生告诉我这个消息。”声音有气无力,生似垂死之人最后的哀鸣。

    “范大侠好象完全绝望了啊。”

    长新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下去,他的眼光非常清楚的显示,他确是完全绝望了,他功力本来就不如宋朝山,宋朝山再练成了血尸铁甲,他的毒也再起不了任何作用,那他对着宋朝山,哪还有半丝抗手之力。

    “血尸铁甲,也并不是天下无敌吧?”战天风哼了一声:“真的就没有破法了?”

    “除非功力到了绝顶之境,否则不可能有办法。”范长新颓然摇头。

    “血尸铜甲呢?”

    “什么?”范长新霍地抬眼:“血尸铜甲?”

    战天风不吱声,只是看着他,范长新的眼光却又慢慢的黯淡下去,道:“传说中,血尸铜甲确是可以克制血尸铁甲,但即便在当年的血尸门中,血尸铜甲也属绝密,现今江湖中,不可能再有人知道血尸铜甲的练法,而且据我所知,练血尸铜甲,必要吸七阳绝脉之人的血才能成功,即便有此秘法,一时半会,又到哪里去找身具七阳绝脉之人呢。”

    “这个都不难。”战天风看着他:“只是你敢不敢练,这可是江湖上人人避之惟恐不及的歹毒邪功,一旦漏了风,你范大侠的一世侠名可就全毁了。”

    长新略一犹豫,眼中随即射出狠厉之色,咬牙道:“宋朝山练得血尸铁甲,我范某人凭什么就练不得血尸铜甲,他姓宋的不怕,我姓范的凭什么怕?”说到这里,他忽地就对着战天风跪了下去:“先生若知此法,千万传授于我,此恩此德,范长新永世不忘,而且我可以发下血誓,只以此法对付宋朝山,收拾了姓宋的后,即便散去此功,绝不仗之荼毒江湖。”

    战天风并不扶他,斜眼看着他发着油光的脸,点了点头,道:“你即有这个决心,我可以将血尸铜甲的秘法转赠给你,更可告诉你到哪儿找那身具七阳绝脉之人,不过你要想清楚了,学了此功,一旦漏风,可是后患无穷啊。”

    “我想清楚了。”听说战天风可以授功还可以告诉他到哪儿找七阳绝脉之人,范长新眼中露出贪滥之色,毫不犹豫的点头。

    “即如此,我便把这秘谱转赠给你。”战天风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范长新,那是一本看上去年代极其久远的羊皮册子,封页上写着四个古字:血尸铜甲。

    看到这四个字,范长新眼光大亮,急急翻看,他身手接近一流,对毒功更是素有钻研,虽是粗粗一看,也知确是真本,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

    他的神色自然都落在战天风眼里,战天风嘴角掠过一丝酷厉的冷笑,道:“此谱是我无意中所得,不过确系真本,你放心好了。”

    “是是是。”范长新不好意思起来,合上小册子,细细放入怀中,看着战天风道:“只是不知那身具七阳绝脉之人。”

    “所谓阴阳相吸,七阴绝脉之人出生之地,百里之内,必有七阳绝脉之人。”

    “先生的意思,这人也在四水县?”范长新急叫。

    天风点头:“四水县有一伙水贼,水贼头子霸天雷就是身具七阳绝脉之人,以你范大侠之能,抓这一个小毛贼该不必别人替你出手吧。”



…【第二百五十一章】…

    “那是,那是。”范长新狂喜点头:“不敢有劳先生。”说到这里,他看着战天风道:“先生即对我赠药之德,活命之恩,现在又授我奇功,我实在是受之有愧,更不知如何报答先生。”

    战天风明白他的意思,道:“你是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帮你吧,这当然是有原因的,不过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有一个事实是明摆着的,我要是想害你,那就不必救你。”

    “是是是。”范长新把一个头点得象鸡啄米,他先前心中确是有几丝疑问,但战天风这话却把他心中的怀疑彻底打消了。

    鬼瑶儿壶七公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再没人看他傻笑的胖脸。

    又是月余,范宋两家的争斗越来越激烈,短短数月时间里,声名赫赫的花江六君子两死两败,剩下两个还势成水火,许多人都看不下去,尤其是花江侠义道更是着急,想尽办法要给两人说和,但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找不到范宋两个,他两个恍似平空失踪了。

    这些日子,江双龙镖局里的生意仍是非常清淡,不过有了那一坛金瓜子,一世没生意他也不着急,其实他已经有关了镖局的心了,准备买个百把顷田,安安稳稳的做个田舍翁,但他心里隐隐的在期待什么,所以镖局便仍是有心没绪的开着。

    这天夜间,突然有人送贴子来,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请你看点东西。贴子下面,画了一个酒坛子,酒坛子里装的不是酒,而是金光灿灿的金瓜子。

    一看到那酒坛子,江双龙心中怦怦狂跳,他知道,他一直期待的东西果然来了。

    送贴子的人引路,到了一座大山中,在一个十分隐密的山谷里,江双龙见到了成至等花江侠义道中的人物,都是老熟人了,上两次见证易千钟罗昆真面目的人,都在这里,见到成至等人,江双龙一点也不惊讶,他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了,而成至等人也和他一样,没有半丝惊讶的样子。

    难道他们心中也早有这样的预感,江双龙心中越发骇异,他怎么也猜不到,这主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江双龙想问一下成至,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或者说,他心中害怕,不敢问。

    成至等人也不开口,十余人默默端坐,四周有一排小树,透过浓密的树叶,隐约可以看到谷中的情景,晚风微微,秋草摇曳,有两只野兔在吃草,不知如何,互相打斗起来,惊起一只抱窝的野鸡,跳出来咯咯的叫了两声,似乎是在抗议。

    夕阳慢慢的落下去,金色的阳光照着狗尾巴草,连同草叶上停着的一只蚱蜢,都给染成了金黄色。

    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但江双龙确信,一些不平静的事,必然要在这谷中发生。

    天慢慢的黑了下去,江双龙耳中突地传来成至的声音:“江总镖头,不要回头,也不要出声,我有些话跟你说,你只须点头或摇头就好了。”

    江双龙心中一跳,月亮还没升起来,谷中漆黑一团,他竭力睁大眼睛,也看不到十丈以外,但他心中有一种感觉,有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也看着这树从后包括成至在内的所有的人。

    他轻轻点了点头,即便如此,他心中却仍是猛烈的跳动了一下,似乎这轻轻的一点头,已给别人看见了。

    “江总镖头,我有种感觉,让易老四罗老二身败名裂的,都是一个人,你说我的感觉对吗?”

    过这个字江双龙没有说出口,只放在心里,点了点头。

    “你果然也是这种感觉。”成至轻轻感叹了一声,道:“据我所知,那人对付易老四时,是通过你的镖局来设的局,你可以说是我们所有人里惟一和那人有过直接接触的人,我想问一下,你对那人有什么了解吗?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听着成至的话,江双龙眼前一一闪过小令母子和酒管家的脸,但他有一种直觉,无论是那古里古怪的酒管家,还是身怀不知真假的天残十式秘技的小令母亲,都不是正主儿,事实上这些日子他已想过无数次,但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这人的身份。

    他轻轻摇了摇头。

    “完全没有半点了解吗?”成至似乎不甘心:“这人是什么来头?和易老四罗老二到底有什么仇?你完全不知道吗?猜也猜不到一点点?”

    江双龙坚决的摇了摇头。

    成至又轻轻叹息了一声,沉默了下去,好一会儿才道:“我猜,那人今夜找我们来,又是和对付易老四罗老二一样,让我们来做个见证,而且我有一种预感,那人这次要对付的,仍是花江六君子中人,不是宋老大,就是范老五,你说呢?”

    “他们果然也是这么猜的。”江双龙心下暗暗震惊,点了点头。

    “却不知是哪一个?”成至这话,似乎是在问他,又似乎是在自问。

    “这次只怕是两个都要栽进去。”这是江双龙的预感,但这话不能说,也无法说,只是摇了摇头。

    “那人来历如迷,神通广大,算计精到老练,手段阴狠毒辣,别人只要入了套,便永无翻身的机会。”说到这里,成至停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缓缓的道:“可畏,可怖,可畏,可怖啊。”

    他这四个字,象山一样,重重的压在了江双龙胸口,江双龙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月亮慢慢的上来了,满谷清辉,秋虫唧唧,响成一片,远处的虫声忽地一静,随即一个人飞掠进谷中来,江双龙定睛一看,这人竟是范长新,虽然早在意料之中,心下仍是暗暗感叹:“果然如此,看来不让花江六君子死尽败绝,那人是不会罢手了,只不知又设了个什么套子给范老五钻。”

    范长新在谷中停下,侧耳听了听,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江双龙心中一紧,忙屏住呼吸,不过随即便想到那夜守在罗志坚家中的情形,当时距离也很近,也是藏身花树之后,照正常情形,以罗昆的功力,不可能感应不到他们的呼吸声,可当时罗昆对他们的存在偏偏全无所觉,当时江双龙以为是罗昆大意了,但事后想来,十九不是罗昆大意了,而是算计罗昆的那人用了什么通天的手段,而使罗昆对近在咫尺的人充耳不闻,因而肆无忌惮的自己揭开了自己的假面具。

    罗昆功力还在范长新之上,罗昆无法察觉,范长新自然也做不到。

    果然,范长新听了一下,全无所知,抬头看了看月光,似乎觉得时间还早,盘膝坐了下来。

    虽然在江双龙预料之中,眼见真个如此,江双龙心中仍是骇异莫名,情不自禁扭头看向成至,成至只是鼓起眼睛看着他,江双龙不敢出声,也看不出成至老眼中的意思,只有转头,刚转过头,耳中传来成至的声音:“你注意看那些树叶。”话落,成至忽地咳嗽了一声。

    他这一声咳嗽虽不大,但在这静夜里,也是惊人了,江双龙吓一跳,急看范长新,照理说范长新不可能不听见,可盘膝而坐的范长新不但没睁眼,连眉毛也没动一下,竟是充耳不闻。

    “看出什么了吗?”江双龙只顾吃惊了,忘了成至先前的话,成至这一问,他才想起,细看面前的树叶,只见树叶在微风中轻摆,除此并无异样,实在看不出来,只得摇了摇头。

    “那些树叶一直在轻轻的摆动啊?”成至道:“有风无风都是这样。”

    他这一说,江双龙这才注意到,这会儿确实没有风,树叶却仍在微微和摆动,这是什么怪异?江双龙完全无法理解,只是点了点头,却又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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