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 bookbao-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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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确认,庞玉泉惊喜交集,猛地拜倒,泣声道:“宋大侠,我冤枉啊。”
“我知道。”宋朝山点头:“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找你的。”
“宋大侠是特地替我来伸冤的?”庞玉泉狂喜。
“我本来有这个想法,但迟了一步。”宋朝山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昨夜做什么去了吗?我去找你的后娘和那奸仆庞喜去了,本是想抓了他们,审出实情,以洗你的冤屈,但昨夜我去,你后娘母子和庞喜却都死了,就是死在昨夜,后来我听其他仆人说,好象是庞喜争功,多要银两,你后娘母子不肯,起了争执,你后娘母子都为庞喜所杀,但庞喜却也给你弟弟临死前刺了一刀,也死了。”
玉泉一下子呆住了,也不知是悲是喜,愣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我的冤屈岂非永远也洗不清了。”
“死无对证,确实是再无办法了。”宋朝山遗撼的摇头。
“可是要我背着杀父的恶名去死,我不甘啊。”庞玉泉大哭起来。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什么?”庞玉泉猛抬头:“宋大侠,你另有办法替我伸冤是不是?”
朝山点头:“但要看你自己愿不愿意。”
“我愿意。”庞玉泉再次叩下头去:“只要能洗去杀父的罪名,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很好。”宋朝山看着他:“有一个办法,虽然不能保得你的性命,但可以洗刷你的罪名,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冤枉的。”
“是什么办法?”
宋朝山略略停了一下,看着庞玉泉眼睛,道:“你可能不知道,你体质非常独特,体含七阴绝脉,带有这种体质的人,如果身受重冤而受极刑,则气血会凝聚于五脏之内。”
“元郎中说的果然没错。”庞玉泉点头。
“元郎中?”宋朝山眼中射出疑惑之色。
“他就是元郎中。”庞玉泉向还在说着梦话的元郎中一指,道:“他说我这种七阴绝脉体质的人如果被冤斩首,颈血会倒流。”
宋朝山眼光刀锋般的在元郎中脸上一扫,梦中的元郎中似乎也给他的眼光吓着了,竟一下停止了说梦话,大张了嘴巴,露出焦黄的牙齿,一只苍蝇飞过来,停在他左边的门牙上,昏暗的牢房里,苍蝇的屁股在他牙齿上反射着淡淡的绿光,形成一种特异的景观。
“不仅仅是颈血倒流而已。”宋朝山将眼光收回来,看着庞玉泉:“头虽断,但气血凝于五内,一口冤气便可久久不散,而成厉鬼。”
“厉鬼。”庞玉泉惊呼一声,但脸上的惊惶随即就僵住了,慢慢变成一种惨痛的神情,点点头道:“变成厉鬼也好。”
“不是变成厉鬼也好。”宋朝山摇头:“对你来说,变鬼是你替自己洗刷冤屈的惟一办法。”
“变鬼来喊冤吗?”庞玉泉看着宋朝山,不明白。
朝山点头:“变鬼托梦,给判你极刑的悬令,给所有你相熟的亲朋戚友,四邻八舍,而如果你的冤气够强悍,甚至可以抓了庞喜和你后母他们的魂魄来,逼他们也托梦给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得了相同的梦,自然不信也要信,也就知道你是冤死的了,你的冤屈也就洗刷了。”
“这样就太好了。”庞玉泉兴奋的叫:“我情愿变鬼。”
“但并不是有七阴绝脉就一定能保得魂魄不散。”宋朝山忽地又给他泼了一瓢冷水:“魂魄若散了,一口冤气只能去阎罗殿,想托梦却是不能了。”
…【第二百五十章】…
玉泉一怔,再又叩头:“宋大侠,你一定有办法让我变鬼的是不是,请你一定成全我,这一世我报答不了你,来世我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你的恩德。”
宋朝山点点头,道:“我有一术,名为凝阴**,能最大程度的将你的气血凝结于七阴绝脉中,不使流散,现在离刑期还有七日,你依术而行,我再以药物相助,必可在那日保住你魂魄不散,你就可以变鬼了。”
“多谢宋大侠成全。”庞玉泉喜极而泣。
“我也是看你受冤,心中不忍而已,而且让你变鬼伸冤也是下策,只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宋朝山也是一脸感伤的样子,庞玉泉越发感激。
宋朝山随即在庞玉泉耳边传了凝阴**,庞玉泉细细记了,宋朝山再又从怀中取一丸药,让庞玉泉服下,那药入肚,庞玉泉只觉肚中刹时一片冰寒,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宋朝山让他盘膝坐下,依术练功,化开药力,宋朝山自己也盘膝坐在他身后,以一掌贴在他命门,助他行功。
药入肚时,庞玉泉全身冰寒,象跌入了一个冰窟窿里,但练了凝阴**,全身的寒气却慢慢凝于一线,本来他初学,功法不熟,但有了药力加宋朝山灵力相助,第一次练功便也颇见成效。
大约过了个多时辰,宋朝山松开手,庞玉泉睁眼起身,宋朝山却伸手按住了他肩膀,道:“你不必起来,我先去了,时间紧,你没事就练功便是,记住,今夜我对你说的话,切不要露出风声给人知道。”
“我记住了。”庞玉泉用力点头。
宋朝山拍拍他肩,出牢去了,庞玉泉心下激动,好一会儿才能重新静下心来,再又练功,天明时元郎中海大鹏等人醒来,问庞玉泉,昨夜宋朝山来没来,说了什么话,庞玉泉记着宋朝山的话,只是摇头,说他等了一夜,宋朝山并没有来,海大鹏几个也看不出他在说假话,更不知他另得了秘法。
庞玉泉心怀冤望,一心成鬼,日夜练功,眨眼过了七天,刑期已到,这七天里,宋朝山再未露面,不过庞玉泉练着凝阴**,日有进境,心下坚定,并无丝毫疑虑,当然,宋朝山的侠名也是一个定心丸,堂堂花江六君子之一的宋朝山宋大侠,当然是不可能来骗他这样的小人物的。
这天倒是个好天气,秋高气爽,万里无云,难道要杀人老天爷的心情特别好吗?这倒是奇怪了,不过其实也不奇怪,因为大家的心情好象都很好,人山人海,笑闹喧天,海大鹏本来有些子伤心的,看见这么多人,倒又高兴了,在囚车上大吼了两嗓子:“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两边彩声如雷,他越发得了意,唱起小曲来,一路唱到刑场。
元郎中一路东张西望,也不知在看什么,元郎中的事,庞玉泉在牢中也大略听说了些,元郎中曾有个相好的妓女,据说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元朗中可能就是在找那妓女和他儿子吧。
庞玉泉也一路东张西望,他在找宋朝山,不过一直没有看到,但宋朝山说了行刑那日会来,庞玉泉相信他是一定会来的。
宋朝山果然来了,不过庞玉泉没看到,只耳朵里听到了宋朝山的声音,那时悬令正在一一宣读各人犯的罪名,庞玉泉没怎么听,还在找宋朝山,便听到了宋朝山的声音:“不要找我,要竭力去想你的冤屈,让冤气凝聚,你恨你的后母和庞喜他们吗?那就努力去恨他们。”
听到宋朝山的声音,庞玉泉心下狂喜,放下心来,依言去想自己所受的冤屈,越想越恨,越恨,心头就越憋闷,越憋闷,心中那股寒气也就越重,到后来,似乎五脏六俯全都给冻结起来了,冰寒一片。
午时三刻,所有人犯一排跪好,刽子手执刀站定,到这一刻,喧闹的刑场终于安静了下来,四围死一般寂静,庞玉泉耳边,只有海大鹏呼呼的喘气声,庞玉泉身子不自觉的颤抖着,越来越冷。
刀扬起时,庞玉泉耳中再次传来宋朝山的声音:“恨天恨地,大声喊冤。”
他这声音有些怪异,而且似乎能带庞玉泉心中的寒气,庞玉泉只觉心中寒气一凝,忍不住纵声狂叫:“我冤啊。”
冤字出口,刀落头断,边上海大鹏元郎中的脑袋都是一刀落地,惟有庞玉泉的脑袋直冲起丈许来高,那个啊字,竟是在半空中叫出口的。
庞玉泉头一飞起,忽地里一阵狂风,尘沙飞扬,庞玉泉身周数十丈方圆内,沙尘迷蒙,伸手不见五指,所有刽子手人人闭眼,便是四面围观的人,也休想看进尘沙里去。
惟一能看进尘沙里的,只有三双眼睛,战天风,鬼瑶儿,还有壶七公,他三人易了容,挤在人群中,庞玉泉头一断,沙一起,一个人便飞进了尘沙中,别人看不见,但战天风几个是何等眼光,自然看得清楚,那人正是宋朝山,宋朝山飞到庞玉泉尸身前,双手扶了庞玉泉肩膀,伸嘴到庞玉泉断颈前,对准颈口,猛力一吸,一条血柱直飞入他口中,那血柱直有拳头粗细,数尺长短,若是用盆来接,至少有大半盆,可以说,庞玉泉全身的血,几乎都给他这一口吸干了。
宋朝山一口吸毕,立时急掠开去,等风息尘净,众人睁眼时,只看到一地的无头死尸,更不知中间另有变故,有一具死尸的血已给人吸干了。
战天风几个也随即离去,当然,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只有一个登徒子瞄上了鬼瑶儿,鬼瑶儿虽然易了容,却掩不了绝美的身姿,尤其从背后看去,走动间腰肢轻扭,更是妙曼无伦,那登徒子一眼看到,神魂颠倒,竟跟着鬼瑶儿几个挤出人群,而且想伸手去摸一下鬼瑶儿的屁股,手伸到一半,鬼瑶儿裙子一动,裙底莲足飞起,正中那登徒子小腹,刹时毙命。
老虎屁股摸不得,鬼王之女,她的屁股又岂是任何人都可以摸得的?
又是子时,夜色如晦。
花江城东岸四十里,一座庄院中,来了三条黑影,正是战天风三个,却是做先前仇郎中的装扮。
他三个一进庄,庄中立时响起警号声,战天风扬声道:“范大侠,我是仇郎中。”
原来这是范长新在花江东岸的一座秘宅,范长新听到战天风的声音,现身出来,脸上露出惊疑之色,抱一抱拳道:“原来是仇郎中,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战天风斜眼看着他,冷哼一声道:“你好象对我有疑惧之心啊,那就算了,我们走。”说着装做转身,范长新果然立时改了脸色道:“不是的不是的,先生不要见怪,快请进来,范某陪罪。”
战天风哼一声,转身进宅,范长新又叫整治酒菜,战天风摇手叫不必,看了范长新道:“范大侠和宋大侠之间的冲突,我都知道了。”
范长新眼珠转动,道:“兄弟阋于墙,倒叫江湖中朋友笑话了,不过他做大哥的要欺负人,我这做弟弟的也不得不奉陪。”
“我知道,而且江湖中很多朋友都知道,错不在范大侠,是宋朝山逼人太甚。”战天风点头,看着范长新转动的眼珠,心下冷笑。
易千钟罗昆身败名裂不到一月,范长新和宋朝山之间的关系也急剧恶化,六君子死了两个败了两个,六家控制的产业因为力量对比的消长而失去平衡,会有一些变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变故来得如此之快之猛,却是范长新宋朝山两个都完全没有想到的,几乎是一夜之间,突然就形成了剧烈的矛盾冲突,利益冲突之外,还加杂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各种谣言误会,要命的是,这些谣传里,很多都是范宋两人的绝密,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的,现在突然传出来,自然就想,必是对方平日侦知了自己的绝密,这时故意放出来打击自己的,于是一下就把对方恨到了骨头缝里,自然更要想法反击,形势也就一下子便变得不可收拾起来,当然,面子上两人都还板着,明里并没有大的冲突,到底都是六君子中的人物呢,平时一口一个兄弟的,这么势成水火,岂非叫外人看笑话,但暗地里,都有恨不能生吃了对方的心。
听了战天风的话,范长新装做感慨道:“先生知道我的委屈就好,只是兄弟间这么闹,实在是惹人笑话了,我躲到这里来,就是不想见人呢。”
“范大侠怕人笑话,宋朝山却是不怕呢,而且他还想要把范大侠往死里整呢。”
“他真要欺人太甚,我范某人总是奉陪就是。”范长新大怒。
“那不知范大侠要怎么奉陪呢?”战天风斜眼看着他:“范大侠又做了些什么准备呢?”
“这个,这个。”范长新自然有准备,不过当然不能跟战天风说,但战天风问得如此直接,他一时倒不知要如何转口,吱唔起来。
“我知道,范大侠功力虽不如宋朝山,但有毒功傍身,也不输于宋朝山。”战天风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语气一转道:“但宋朝山另找了克制毒功的秘法,不知范大侠知不知道呢?”
“另找了克制毒功的秘法?”范长新哼了一声,嘴角掠过一丝不屑之色:“我早猜到他会去找克制毒功的秘法,但天下的毒,何止千万,我虽不才,所知的能用的毒也不下百种,他除非功力到绝顶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