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生子)血味铃兰-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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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就更是热闹了。
穿浴衣逛夜市是每年夏日祭的烟火大会开始前必不可少的传统项目。夜市里会卖糯米团子,风铃,当然,也会有用纸网捞金鱼的活动。
鸣人愉悦地转悠着,今晚的他穿着一件白色底子、天青色印花的浴衣,没有上腰封,只用了一跟绑带系住。华灯璀璨里他显得很兴奋,几乎每个小摊子都会走过去看看,每处聚集着人的地方都会跑过去凑凑热闹。
不一会儿,鸣人的两手上就拿满了各种小吃和有趣的小玩意儿,他的脸上挂着笑容,当然,身后还跟着付钱善后的我爱罗。
每年夏日祭收益最好的就当属鱼摊了。
这是很传统的游戏了。因为鱼钩子的材料一碰到水就会融化,所以很难把鱼捞上来,虽然这里的鱼都是假的,但孩子们仍然兴致勃勃,乐此不疲。
“喂喂!我爱罗你快过来帮忙啊!这个好难舀上来啊!”
我爱罗循声望去,就看到了蹲在鱼摊前向他挥舞着手臂的人。
晴朗夏夜,冰蓝色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映衬着网罗在头顶的各色大大小小的灯笼发出的光,愈显空灵。让人感到或温暖、或清凉的光线从纸制的灯笼里透出来,灯影霓虹下,是喧哗的人群。
一夜鱼龙舞……
喧闹的人流中,那个人是那么的醒目——
一袭白衣,衬着天青色的纹案裹在他的身上,像烟雨后第一抹纯净的天色;金发衬着流光,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盈满了笑,眉眼弯弯,也像一尊上等的烧瓷娃娃。
融在梦幻般的光影间,恍如一梦。
鸣人……
“快过来啊!你愣着干什么啊!”看着我爱罗许久不动,原本笑着的人开始不高兴了,撇起嘴,不住地抱怨起来。
我爱罗的目光变得深沉,快步走向了蹲在鱼摊前的人。
“笨蛋,这都不会。”接过鸣人手中的纸网,我爱罗轻声说道。
“哼……这话等你捞起来再说吧!”鸣人赌气似地抱着手稍稍退向一边。
不去看身旁的人,我爱罗凝神看着浮动在木盆里的假鱼,瞅准时机以后快速地将纸网伸到水中网住它,再迅速地将其抽回来,放到搁在一旁的小碗中。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再看时,那碗里已经有了一条小鱼,而那纸网,完好无损。
“哇!好厉害!”鸣人惊讶地捧着纸碗,笑得很开心。
“真不错……”
“好棒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不由得赞叹出声。
“哇哇……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教我好不好?我爱罗你快教我啊!”鸣人放下碗,像好奇宝宝一样地拖着我爱罗暗红色浴衣的袖子晃啊晃。
眼前的人真的很适合扮可爱啊……都一大把年纪了,但可爱起来却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那张有着六道须痕的娃娃脸依旧显得十分稚气。
呵呵……这种极考速度和耐性的游戏,也难怪大大咧咧的鸣人不会啊。
“要这样……”说着,我爱罗将手覆上了鸣人拿着纸网跃跃欲试的手。
不一会儿,那人群里又爆发出一阵叫好。
不远处,一双狭长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华光闪烁中的二人,漆黑的瞳孔里流动着很复杂的情绪。
“老爸!你在看什么啊?快点啦!”跑在前面无比兴奋的孩子转身催促道。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佐助跟了上去,向着与鱼摊背道而驰的栈桥方向走去。
河岸边有人在零星地放着焰火,星星点点,绽放的花火在夜色里闪烁着孤独的光,带着夏夜独特的气息,远远看去,就像舞动的流萤。
“老爸!快过来啊!哈哈……真好玩!快来啊……”
孩童快乐的喊声从河滩上传来,佐助循声望去,就看到了挥舞着手中的烟火棒笑得欢畅的忆鸣。
粉雕玉砌的娃娃裹在一袭橘色的浴衣里,金色的发用一根红色的丝绳松松地绑着,软软的刘海就那么随意地垂下来,轻拂着他弯弯的眉眼。
那般快乐……
“呵呵……”佐助低低地笑出声,冷冽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快上来吧,小笨蛋。烟火大会就要开始了。”
无垢的心灵,单纯的快乐……天使一样的孩子啊……
鸣人,谢谢你……你真的送了我很好的一份礼物。
从今往后,我会珍惜。
礼炮巨大的花朵和震耳的响声在深蓝色的天空中绽放和穿行,然后化为缕缕白烟毫无主见地和着风飞舞,留下的,是寂寞的火药味道。
久违的烟火表演终于上演。
喧闹的人群都在这一刻屏息驻足仰头观望,只是,有的人雀跃,有的人沉默。可是,停下的人们,或多或少,都有着和烟花一样的落寞气息。
今夜盛放的花火,注定照亮木叶和我们,留下旷古的一瞥……鸣人。
“老爸?”忆鸣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老爸在想什么?”
转过头,就看到了忆鸣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满的疑惑。
“没……没什么。”
“……”
孩子有些失落地低下头,但很快他又将头抬了起来。
“对了,老爸!明天就要走了,我突然想到还有点事要做,我可以离开一会儿吗?”满脸的期待,很是兴奋的样子。
“嗯?”佐助看了他一会儿,“去吧……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嗯!”忆鸣应了一声就起身跑开了。
蹦跳的背影看起来很欢快,但没有人看到他背过身后那满脸的落寞。
爸爸,明天就要离开了,今晚……还有什么地方是你想要单独去的吧?
头顶的烟花依旧壮烈地璀璨,但佐助却没有了几许观赏的心情。环顾河滩上依旧兴致勃勃的人群,他起身离开。
木叶……似乎还有一个地方是需要最后去看一下的。
所有的悲伤总会留下一丝快乐的线索。
所有的遗憾总会留在一处完美的角落。
越过闹市,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佐助径直向着村子的边缘走去。
越走就越是人烟稀少,但是他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走着,最终,在一处散发着浓重压迫感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佐助抬头看了看那斑驳颓圮的大门,以及那门后森森的黑色树影,拾步走了进去。
死亡森林……遥远的十二岁,宿命的中忍考试,现在,终于又回到厄运开始的地方了。
死亡森林,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到处都是毒虫、野兽,还有许多会让人丧命的湖泊和沼泽。
佐助沉默地走着,听着脚下的枝叶被木屐蹋断时发出的清脆的断裂声。
参天的古木很是茂密,枝繁叶密只能透下一点点的月光。
四周很静,远离了祭典的喧嚣和人声的嘈杂,一片空寂里只有偶而的虫鸣。
佐助拧着眉头,凤目里是不知名的情绪。
“佐助,你还真是厉害呢……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小鬼,最完美的容器。”耳边似乎又传来了那如蛇一般粘腻冰冷的声音。
那时,自己还是软弱无能的小鬼,只能认命地看着那巨蛇向自己袭来。
但就在自己感觉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橘色的身影突然从一旁冲出来,挡在了身前。
“有没有受伤啊?!胆小鬼。”金色的发无风自动,男孩的头向上一抬,露出的眸子里一片猩红。
佐助想到这儿,冰封的唇角略微上翘。
“哎呀呀……九尾的查克拉犹豫激动的情绪露出来了呢。”黑色长发的男人说着,就伸出他那长长的舌头将男孩捆住,指端,燃起五团灼灼的火焰,那是——五行封印……
草叶被脚步碾碎,微涩而不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佐助忽然停下了脚步。
“出来。”低沉的声音在暗夜里甚是寒冷。
身后的气息又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就大大方方地完全曝露了出来。
这气息……
“切!出来就出来。”
鸣人?!
佐助回头,就看见了身后那正从阴影里走出来的鸣人。
那双熟悉的大眼睛,在黑暗中,也有美丽的光晕流动。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线月光从树缝里投下来,恰巧照进了他眼里的关系,那微光看起来银雾莹莹,让那湛蓝的眼眸呈现出一种荧光闪烁的幽蓝。
他来,像暗夜的精灵,一袭轻盈的白衣将他的灵动衬托得恰到好处。
“你怎么在这里?”佐助盯着来人,尽量用和平常一般冷冽的语气问道。
“不是你让我来的么?”走到近旁,鸣人用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说道。
“……”
佐助疑惑地眯起眼细细地思量,有古怪……
“嘿嘿……原来你是这副模样啊,我还以为你老是遮着脸是因为丑到不好意思见人呢。”
鸣人带着笑意的调侃打断了佐助的思绪。
佐助愣了愣,这才想起这是第一次以真面目面对失忆后的鸣人。
鸣人依旧在笑:“你这家伙,明明长得这么好看,干嘛还要把脸藏起来啊?”
“也对嘛……上次只见了你一半的脸我就猜想你应该很好看。哈哈!果然我是对的!”
佐助觉得他得意的模样很像一只小狐狸。
想要调侃他两句,但最终还是冷冷地问:“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记得我有碰到过你。”
“切……”对上佐助漠无表情的脸,鸣人的笑脸垮了下来,很不爽地嘟起了嘴,“喏,自己看。”
在袖中摸索一番,将一个东西扔给佐助。
佐助接过来,那是一个揉在一起的纸团,展开,一阵幽香扑鼻。
佐助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我在‘死亡森林’等你,佐助。”
那上面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看见的,终将熄灭(上)
“唔……”
脖子好痛……这是怎么回事?
忆鸣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月光静静地洒下来,周围静极了,只余轻快的水声几许……身下是搁人的卵石……这里是?河滩?
想要起身确认,但后颈处传来的剧痛让他无法动弹。甚至,还连带着让眼前看到的景物都变得模糊起来。
想要伸手去揉一揉,一抬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从后面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难道?!
心中警铃大响。
忆鸣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不仅被捆住了手脚,更糟糕的,还是体内流动的查克拉几乎都感应不到了。
该死!
泄愤似地挣扎了几下,忆鸣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回想起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离开老爸以后……在闹市里游逛……然后……
努力地梳理着脑子里混乱的思绪,忆鸣尽力地回想着。
然后在街角看到笨蛋大叔?对了……看到笨蛋大叔一个人急匆匆地像是在赶路……然后就追了上去想戏弄一下他……接下来……
一点点地回想着,但接下来,忆鸣却对跟踪鸣人转了几条街之后发生的事情,感到有些模糊了。
大叔急匆匆地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巷,越走就越是人烟稀少……然后,走到一处很黑的地方……脖子很痛……
对了!忆鸣突然记起了在跟着鸣人到了一处漆黑的街角时,突然有人从身后对自己发起攻击!袭击来得很突然,那人出掌的速度更快,自己几乎是无暇回击就被他的手刀砍中了后颈。
该死的……是哪个混蛋?又是为什么要袭击自己?
“呵呵,看来你醒了啊……”突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忆鸣的思绪,“……我的小宝贝。”
一阵凉风吹过,那粘腻的声线让忆鸣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谁?”
强自镇定下来,忆鸣不着痕迹地出声询问。
“嘿嘿嘿嘿……”
伴随着一阵雌雄莫辨、令人恶心的笑声,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现在清冷的月光下……
“……”
言多必有失,忆鸣定定地盯着不远处的背影没有说话。暗暗思考着,这身形和感觉……不像是自己熟悉的人。
而那个背影也故意沉默着,就这样,一种诡异的宁静在这月下的河滩上铺散开来。
“呵呵……小鬼,还真沉得住气啊……不愧是佐助君的儿子呢!”半晌,就在忆鸣正思考着要不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那道背影却先一刻发出了声音。
“你到底是谁?偷袭我算是什么意思?”忆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酷一点,并暗中观察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呵呵呵……我嘛……一个你不认识的故人而已。”轻笑着,那黑影说着慢慢转过身来,“至于我为什么抓你……呵呵,我只是来拿回本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忆鸣吃了一惊!
清冷的月光下,那回转过身的人全身都笼罩在一件大大的黑色斗篷里,只露出一张脸——
一张布满了陈年的刀疤,苍白如纸,狰狞可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