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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节

(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 作者:萌吧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5-15完结)-第2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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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辱没皇家脸面的丑事,决心要杀了妙玉师父呢。”
    “太上皇留下的金枝玉叶?”六皇子呆若木鸡,暗道妙玉就算不剃度,他们也是无缘无分。愣了愣,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就要冲太后偏宫去。
    “殿下,这会子去闹去求情,越发叫太后、皇上恼羞成怒,要救人,也该想个稳妥的法子。”常升眼疾手快地拉住六皇子。
    “她当真剃度了?”六皇子又问了一遍,心里想着那琉璃世界中的仙子竟然当真剃度了。
    “不但剃度,还拿着碗碴子将脸也弄花了。”常升添油加醋地说。
    六皇子闻言又踉跄了一步,心道他守了几年不敢靠近的女子,竟然被他母妃逼到如今这地步,又颤声问:“父皇果然要杀了她?”
    “皇子对姑姑纠缠不清,这可是奇耻大辱。”常升咬牙说道。
    六皇子轻轻地叹了一声,又见常升悄悄地向他伸手,于是呆呆地伸出手来,见一缕带着馨香的青丝落到他手上,就闭着眼睛轻叹一声,默不支声地将青丝缠绕在手指上,就说道:“请公公等我一等。”说罢,就向小太监们烧茶的屋子里去。
    常升心里冷笑着,忽然听见小太监喊了一声“殿下不可!”,就忙向那茶房里头去,见六皇子已经摘下金冠,拿着烧红的火钳子将头发烫断,火钳子更是将头上短发引燃。常升忙随着旁人向他头上拍去,只瞧着头上的火苗没了,白生生的头皮上,立时起了一层水泡。
    “公公,咱们走吧。”六皇子说着,也不觉头上疼,就大步流星地向偏宫里头去。
    常升年纪大了,追不上六皇子步伐,只能一路小跑着跟上去,待到了偏宫里,就见六皇子跪在妙玉跟前喊姑姑。
    “谁是你姑姑?”妙玉嫌弃地躲避开,忽然望向上头坐着的太后、皇后,向后踉跄了一下,不禁冷笑起来,“果然是……”
    太后点了点头。
    妙玉落泪,又自嘲地笑道:“原来我竟是那么个肮脏的出身,真真是欲洁何曾洁。”
    太后勃然色变。
    房文慧忙说道:“她性子就是如此,并非是存心诋毁太上皇。”又对妙玉说道,“你既然一心归入空门,又何必在意出身?”
    妙玉闻言依旧止不住落泪,口中依旧冷笑连连。
    太后见她竟然如此嫌弃太上皇,怒火中烧下,又望见六皇子光着头口口声声地喊着姑姑,就厌烦地问水沐:“皇上,你怎样说?”
    水沐闭了闭眼睛,叹说道:“他们既然已经入了空门,就放了他们去。”
    “放了他们去?”太后冷笑一声,又唯恐出了宫,六皇子又去寻妙玉,就对常升说道:“将妙玉送去牟尼院,六皇子押入五台山。”
    “遵旨。”常升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柳湘莲轻叹一声,又见太后看他,立时说道:“臣绝不会对外说半个字。”
    “去吧,戴权,叫人报丧,就说六皇子没了。”水沐摆了摆手,忽然想起六皇子陵墓又要花上许多银子,就说道,“令内务府,在俭郡王陵墓边上另起一坟丘,做个衣冠冢。”
    “是。”戴权忙答应下来。
    水沐又摆了摆手,戴权、常升忙拉着妙玉、六皇子向外去。
    “姑姑。”六皇子出了偏宫,立时就向妙玉看去,见妙玉并不看他就随着人去了,登时又落下眼泪来,遥遥地望见计惠妃坐了轿子过来,冲轿子拜了一拜,就催着常升送他向五台山去。
    计惠妃坐在轿子里远远地瞧着六皇子光着头去了,登时两眼一翻昏厥过去,待到半夜悠悠醒来时,就忙问道:“老六呢?”
    宫女秀娥回说道:“皇子已经没了,戴公公来说,是六皇子在水边哀悼俭郡王,一时失足,丢了性命。”
    计惠妃闻言,登时泪如雨下,又哭着问:“谥号呢?”
    秀娥摇了摇头。
    “人没了也没个追封?”计惠妃又忙问。
    秀娥依旧摇头,“内务府因要料理南安老王爷的后事,据说只能仓促地给六皇子修个坟丘。”
    计惠妃闻言,登时又落下泪来,“那妙玉究竟是什么人?”不过是个出家人,怎会令太后、皇上那样大动肝火?
    秀娥摇了摇头。
    “……薛家,是薛家先向外头说起的?!”计惠妃眯了眯眼睛,登时记恨起王熙凤来,“若不是薛家对外宣扬,本宫岂会……老六又岂会……”悲从中来,又拥着被子痛哭了一场。
    恰外头下起了雪来,计惠妃想着该给六皇子送些厚衣裳,须臾又想还不知六皇子人到哪里去了,究竟是死是活,衣裳又向哪里送去?于是发着呆,待天亮时,见到屋子外厚厚的一层雪,就又想起六皇子来,恰听说薛宝钗打发了莺儿来安抚她丧子之痛,登时冷下脸来,对秀娥说道:“走,向贤德贵妃宫里头去。”
    秀娥忙答应下来。
    计惠妃也不洗脸也不梳头,就黄着一张脸向毓秀宫去,进了宫里,见着薛宝钗,也不言语,但凡薛宝钗寻了借口要送客,便哀哀凄凄地哭起来。
    至傍晚时分,见有人来说皇帝今晚上来毓秀宫,计惠妃也不肯走,越发哭得伤心。
    水沐来了,就听计惠妃说:“老六没了,旁人说话不可臣妾的心,还是贵妃贤德,乐意开解臣妾。”
    水沐听了,也不追究是真是假,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薛妃多多安慰惠妃吧。”说罢,立时就回了他的寝宫,瞧见皇长孙趴在床上看书,就走过去,将书本拿开,“仔细伤眼睛。”
    皇长孙坐在床上问:“什么是沧海遗珠?”
    水沐笑说道:“又听谁胡言乱语了?小孩子莫问这些话。”又看皇长孙精神得很,就问:“睡不着?”
    皇长孙连连点头。
    “陪着爷爷看一会折子吧。”水沐叹说道。
    皇长孙忙下了床,随着水沐向御书房走去,待水沐坐下后,就坐在水沐膝上,拿着手指着折子上的字,一个个读出来,或有不认识的,就问水沐一句。
    恰翻到况晏冰的折子,就一字字地读说道:“粤海将军、户部侍郎私通外敌,临阵脱逃,已经被神武将军斩杀于阵前。”于是扭头问水沐,“粤海将军,是个什么官?”
    “封疆大吏。”水沐叹说道。
    皇长孙又问:“粤海将军没了,叫谁去做将军?”
    “你说叫哪个?”水沐含笑问道。
    “叫五叔叔,皇祖母说五叔叔性子跳脱,杀伐果决。”皇长孙忙说道。
    “你皇祖母还教你举贤不避亲?”水沐又笑着问了一句,见皇长孙打哈欠,就叫小李子抱着他去睡下,提着朱笔待要批阅,不免又将心思放长远,于是草拟下圣旨,只待来年发往南边。
    却说南边阻挠战事、私通外敌的两派人马被清除后就连连告捷,不过一年有余,海外敌邦便连连派出使者前来称臣纳贡。
    顾念着各地旱情才过,须得休养生息,于是水沐便动了休兵的心思,谁知又收到贾琏秘折,说忠顺王爷已经暗中将兵马布置在山西一带,忙令人去查,果然见他为战事、旱灾焦头烂额时,山西一带官僚竟已多数为忠顺王爷的人,因兵马驻守各地,不能轻易调动,京城守兵不多,水沐思来想去,决心将贾琏调遣回京,叫他里应外合,将忠顺王府一举铲除,于是又下了诏书,令贾琏回京任户部侍郎一职。
    贾琏回到京城时,恰又是一年正月二十一日,待进了城门,就远远地听见鼓乐之声,他绕着路向薛家一瞧,只见广仁伯府门前人头攒动,大门两处有下人散果子点心,只瞧了一眼,就又向宫里去,正随着戴权向大明宫去,就见个小少年腰上别着一把小巧弓箭抢先进了大明宫里,原当是九皇子,仔细想了想,又觉不是,于是就慢慢地向里头去。
    进了御书房,贾琏先磕头请安,待水沐说了一声平身起身后,看那小少年笑嘻嘻地看他,就也看过去。
    “你还记得我吗?据说咱们曾见过。”
    贾琏笑道:“长孙殿下,别来无恙。”
    皇长孙笑了一笑,听水沐咳嗽一声,就老老实实地垂手站在御案边。
    “为了什么事叫你回来,你心知肚明了吧?”水沐问。
    “是,贾琏明白。”
    “那就照着办吧,你足有五六年没回家,且回家瞧瞧吧。”水沐挥手说道。
    “多谢陛下。”贾琏说着,就向外去。
    “我也去。”皇长孙立刻跟上,走到贾琏跟前,就牵住他的手。
    贾琏忙回头向水沐看去。
    水沐摆了摆手,“去吧,告诉宝郡王府侧妃,令她准备行装,带着孩子南下。至于宝郡王府王妃,她身子弱,便留在京城吧。”
    “是。”贾琏答应着,心道是宝郡王忘了君子的本分,偷偷听去了薛蟠的话。
    “不走吗?”皇长孙摇了摇贾琏的手指。
    贾琏笑了一笑,就领着他向外去,走到宫外,遇上戴权给他打眼色,登时明白皇帝的心思,于是领着皇长孙上了轿子,就带着他向荣国府去。
    一别几年,贾琏再回来,也没有物是人非之觉,只瞧着府里都没变样,领着皇长孙进了荣庆堂,正要去见贾母,忽然听见一声舅爹,随后一小少年穿着鹅黄箭袖跑出来抱住他的腰。
    贾琏一见,不禁笑了,原来这柳清源活脱脱又是一个柳湘莲,竟然没一处像迎春的。
    “舅爹,你打胜仗回来了?”源哥儿笑着,就攀着贾琏的腿向上爬。
    贾琏忙将他抱在怀中,才抱住就后悔,心道那样沉了,抱不动,就将他重新放下。
    “那怎么不见你老?舅娘说打仗辛苦,出去一遭,就老上十岁。”源哥儿搂着贾琏脖子,忽然将手指向皇长孙,“舅爹带了外头的孩子回来了?”
    “休得无礼,这是长孙殿下。快下来见过长孙殿下。”贾琏将源哥儿推到前面。
    两个小孩子初次相见,对着笑了一笑,忽然皇长孙问贾琏:“他是男扮女装吗?”
    贾琏有意说:“对,他是女的。”
    皇长孙听了,就向源哥儿腰下看去。
    源哥儿登时恼怒地说道:“你向哪看的?”
    打吧,打一架吧,不打不相识。贾琏在心里念叨着,就向里头去,却见皇长孙笑着说“你若是女的,咱们就是姊妹了。”
    “你是女的?”源哥儿问。
    “你瞧瞧。”
    源哥儿望了皇长孙一眼,抬手就向他腰下摸去。
    贾琏忙将源哥儿手扯回来,皇长孙笑说道:“我只瞧你一眼,你摸了我一下,现在是你欠着我的了。”
    “那你再摸回来。”源哥儿挺着身子说。
    贾琏咳嗽一声,说道:“不要说这些没规矩的话,向别处玩去。”见林之孝过来,就叫林之孝领着两个孩子别处玩去,听见咚咚的脚步声,知道是洪二老爷又跟来了,就对林之孝家的说:“领着他去见碧莲。”
    “哎。”林之孝家的忙答应了,虽害怕洪二老爷,但也细声细气地请他走。
    洪二老爷听说是找女儿,就立时随着林之孝家的去了。
    贾琏又向荣庆堂里去,到了上房里头,就见贾母坐在榻上两只手缠着线叫对面的惠儿翻线。
    “老太太,手动一动。”惠儿说道。
    贾母笑盈盈地动了动手,对贾琏说道:“亏得惠儿大了,不然芳官她们嫁了人,什么人陪着我这老婆子说话?”
    贾琏笑着说是,因惠儿生得与贾珠仿佛,于是就问她今年读了什么书,她哥哥贾兰可曾来信,待都问过了一通,又不见许青珩来,知道她正生气,于是就退了出来向大跨院里头去。
    果然进了房,就见许青珩有意背着他躺在床上。
    “见了人来,也不招呼一声?”贾琏笑说着,就走到床边将许青珩压住。
    许青珩扭着头看他一眼,就怔住,落泪道:“完了完了,你比我还年轻呢。”
    贾琏忙将她半抱着拉起来,轻轻地给她擦了眼泪,说道:“无缘无故,说这话做什么?”
    “你跟老太太都是一样没心的,她不见老,你也不见老。”许青珩落着眼泪,两只手用力地揉在贾琏脸上,“你一准没想我?”
    “想了,相思刻骨呢。”
    “胡说,你瞧我想你想出来的白头发,再瞧瞧你这一头乌压压的头发。”许青珩又将自己发髻解开。
    贾琏见她青丝中果然掺杂了几根白发,于是搂着她,笑道:“个人体质不同罢了,兴许是你血热,才早生华发。”
    “呸。”许青珩啐了一声,又搂着贾琏脖颈,笑道,“这会子没带回来什么红颜知己吧?”
    “家里有小姑娘等着,谁瞧得上什么红颜知己?”贾琏说着,见许青珩贴了过来,立时就向她唇上探去,余光扫见帘子后有人,就问:“谁在那边?”
    一问之下,却见皇长孙、源哥儿牵着手走了进来。
    “舅爹、舅娘干什么呢?”源哥儿警觉地问,立时走到床边,将许青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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