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艳后 作者:才高一抖(起点vip2013-11-30正文完结)-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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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脸色不变,只是萧钰觉得握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已经越来越紧,萧钰心知是自己理亏,一时间倒是也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交锋,“若是真有那一天,本王也不得不对李大人出手了。”
“悉请尊便。”李渊毫不退让,眸中一片坦然之色,这是自己第一个爱上的女子,那么,就值得自己用一生去争取,李渊淡淡的想着,哪怕对手是当今的晋王。
杨广冰冷的脸上再无一丝表情,揽着萧钰大步离开,一路上,萧钰只觉得自己腰间疼的厉害,这一回,怕是要淤血了,萧钰无不含怨念的想到。
刚出门,杨广就松开了萧钰,萧钰看着杨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一时间有些心虚,毕竟刚刚是自己跌在了李渊的怀中,杨广哪有不生气之理,萧钰叹了一口气,追上前面的杨广,拉拉杨广的袖子,等到杨广冷冷的视线飘过来的时候,萧钰急忙仰起脸,笑的一脸谄媚,“阿英,回宫之后,我给你做莲子酥好不好?”
杨广无动于衷。
“今年酿的桂花酒全部给你?”
继续往前。
萧钰把心一横,“那我给你跳舞?”
杨广停了下来,萧钰没有料到杨广会突然转身,直直的撞上了杨广的后背,萧钰捂着撞得红彤彤的鼻尖,委委屈屈的看向杨广,杨广脸色依旧冷峻,“一个人?”
萧钰啊了一声,转而明白了杨广的意思,“恩恩,只跳给你一个人看。”
“好。”
继续往前,留给了萧钰一个颀长的背影,萧钰急忙狗腿的跟了上去,却没有看见,杨广转身的时候,眸中已带了星星点点的笑意,温柔的足以让世间任何一个女子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回宫之后,杨广淡淡的留下一句,“晚上。”
萧钰忙不迭的点了头,杨广施施然离开,云裳的脸上强忍着笑意,萧钰倒是也没不好意思,这个,很正常嘛,不过是给自己心爱之人跳个舞而已,萧钰这般安慰自己。
纵然今日杨广跟李渊针锋相对,可萧钰相信,李渊答应自己的事情一定会做到,萧钰的手中并没有任何能牵制李渊的东西,但是萧钰却始终有这样一种自信,只是李渊的情,让萧钰如何来还?萧钰苦恼的摇头,现在先想如何才能阻止皇上让杨勇亲征。纵然有元谐的帮助,但凡事还是万无一失的好。
杨勇在得知杨坚的意思之后,心中却有些犹豫,出征自然是极好,自己新登太子之位,需要的正是军功来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只是这一去不知道又要有多久,宫中的局势瞬息万变,万一等自己回来的时候,杨广已经在长安城中拉拢起强于自己的势力,那反倒不如自己留在长安城内。
杨勇正在踟蹰不定间,却看见宇文化及走了进来,脚腕处的银铃叮当作响,妖孽的容颜上始终挂着一中似笑非笑的神情,只是那勾起的唇角却始终让杨勇觉得那是在嘲讽,嘲讽一切可以嘲讽之人。
“大将军怎么来了?”杨勇上前一步,亲热的笑道,宇文化及的心思一向难以捉摸,一方面,与杨广似乎是势同水火,但私下的感情又似乎不像传言中那么糟糕,另一方面,对自己倒是也谈得上尽力,甚至很多时候,还会帮自己拿主意,事后证明,宇文化及的意见,都是正确的,这样的人,杨勇不愿意得罪,只能尽力交好。
宇文化及看见杨勇烦恼的神色,笑道,“太子殿下怕是在为亲征的事情烦恼吧?”
杨勇无奈的说道,“诚如大将军所言。本宫实在是拿不定主意。”
宇文化及自然明白杨勇的顾虑,当下笑道,“臣以为,殿下亲征方为上策。”
“哦?”
“殿下担心的无非是这一走,朝中的势力会有所动荡,但是殿下可曾想到,当今的圣上龙体康健,只要皇上在那里,前朝就不会乱,太子殿下的势力就不会变,就算是晋王殿下动了手脚,皇上也不会坐视不管。臣大胆说一句,百年之后的江山是谁的,说到底还是皇上的一句话,殿下现在所要做的,只是尽力做好皇上交代的事情,赢得皇上的信任,这才是最重要的。”
杨勇的脸上闪过一丝恍然,转而郑重的向宇文化及说道,“受教了,大将军果然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宇文化及笑道,“无妨,只是这次来还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太子殿下。”
“何事?”
“这次的吐谷浑之战,请太子殿下跟皇上说一声,宇文化及也想为大隋出一份力。”宇文化及薄唇轻启,淡淡的说道,一双妖孽的狐狸眼笑的深沉。
杨勇破有些疑惑,“大将军为何不自己向皇上说?”
“殿下,向皇上提这件事对您而言有益无害,这样的事何乐而不为?”宇文化及不紧不慢的说道,身上的红衣如同罂粟花一般妖娆。
杨勇岂非那不识时务之人,低低的笑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思公子兮未敢言
杨勇正欲说些什么,却看见宇文化及竖起食指轻轻虚了一声,一双狐狸眼笑的格外妖娆,就连杨勇的心也不由得微微一颤,脑中隐隐浮现出两个字——妖孽。
事出无常必有妖,杨勇不由得响起一则宇文家族的秘辛;相传宇文化及的母亲独孤梦珂;当初生下宇文化及之后,曾经有高人来看过宇文化及的面相,说的什么无从得知,只知道后来宇文化及并不得宇文述的宠爱多半与这个有关,毫无意外的那个人成了宇文化及的师父,只是不知道为何,在宇文化及过了十岁之后,那人再也没出现过。但宇文化及的脚腕上从此却多了一串银铃,直到现在,不曾取下。
被这样一双眸子盯着,杨勇只觉得自己心中所想全部暴露在最炽热的阳光下,慌忙将心思收敛了些许,宇文化及似乎毫不在意,“就不打扰太子跟太子妃了。”
杨勇透过窗纱,果然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袅袅婷婷的过来,无奈的一笑,再回头时,只看见一小片红色的衣角消失在了门外。
“殿下。”元柔福了福身子,自从上次给杨勇下了五石散之后;杨勇本来以为元柔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烦扰自己,熟料,这元柔竟然这般不识时务,杨勇心中着实恼怒,脸上却不曾显露分毫,只是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元柔柔顺的低下头,“妾身今日前去看望月姬公主了。”
杨勇脸色微微一变,不曾想,这元柔到还有这般的心思,只是元柔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见陈月姬?元柔神色依旧温柔,“殿下,你我是夫妻,柔儿不想跟殿下如同外人一般还要打机锋。今日,柔儿前去见月姬公主,实则是想借月姬公主,助殿下一臂之力。”
元柔看杨勇神色如常,心下松了一口气,想到今日与陈月姬见面时所达成的承诺,无形中又给元柔增添了几分勇气,“殿下,月姬公主答应会站在我们这一边。所以,今后若殿下有什么用的着月姬公主的地方。只管告诉柔儿一声,柔儿自会与他说,柔儿是宫里的女眷。有一两个交好的公主自然也无可厚非,殿下放心,不会为殿下惹来太大的争议。”
杨勇的眸子始终没有在元柔的连上个停留,只是望向了窗外,陈月姬顺着杨勇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一个温柔多情的女子闲闲的坐在荷塘边的石凳上手中拿着一方帕子,不知道在绣些什么,神情很是专注,额间垂下的一缕发隐隐透着温柔,元柔长长的指甲不自居的掐入手心,似乎不觉得疼痛。手心处的一片殷虹,似乎能滴出血来,那个女子。除了云昭训还会有谁?
“前朝的事情柔儿无需担心,我自会处理好。”杨勇淡淡的说道,“没事的时候多学学女工吧,毕竟是个妇道人家。”
元柔的眼眶微微红了,杨勇的话虽然说得温和。意思却很明显,前朝是男人的事情。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学女工,反倒跑去谈什么政治,这分明是不守本分。
“妾身明白。”
杨勇淡然道,“若是无事,就先回去吧,本宫有时间自然回去看你。”
元柔应了声,出了殿门,恰好看见迎面而来的云昭训,元柔心中百般气闷,却也知道杨勇正在里面,若是此时为难云昭训,怕是更加让杨勇对自己退避三舍,云昭训袅袅婷婷的施了一个礼,“见过太子妃。”
元柔浅浅的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一个字,离开,云昭训的眼里划过一丝讽刺的笑意,转而进了内殿,却看见杨勇正在桌前练字,上书:鸿鹄高飞,一举千里。 羽翮已就,横绝四海。 横绝四海,当可奈何! 虽有缯缴,上安所施。
这首诗乃是汉高祖刘邦所做,刘邦晚年宠爱戚夫人,欲立戚夫人所生的赵王如意为太子。 高祖十二年,刘邦病重,自知不久于人世,于是就想换立太子,在一次宴会中,太子请来闻名遐迩的贤人“商山四皓”相随,换立之事已不可能,刘邦无奈,召来戚夫人。刘邦让戚夫人跳楚舞,自己则借着酒意击筑高歌,遂成此文。
云昭训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自然知道这首诗的典故,心头暗惊,杨勇身为太子,现在做这样的诗,其中的心思颇耐人寻味,但杨勇落笔处温和圆润,于锋芒处尽敛,看上去虽然也漂亮大气,字如其人,尤其是像杨勇,杨广这样的专注笔墨之人,这字基本就是本人的写照,云昭训曾在萧岿的身边呆过,眼力自然是不错,杨勇的字缺少的是霸气,一份为帝王者的霸气,太过隐忍,反而不美。
云昭训将一直给杨勇磨墨的太监请了出去,一只手小心的拎起衣袖,另一只手轻轻的磨着手中的墨,白皙的素手没有丝毫配饰,与黢黑浓重的墨相映在一起,黑白对比的分明,却又感觉浑然天成。
两个人之间安静的只能听到轻微的磨墨声,杨勇的最后一笔终于落下,又拿过自己的私章盖上,这才放下手中的笔,轻轻吐了一口气,拉过云昭训的手,有些疼惜道,“这些事让那些奴才们来做就好了。”
云昭训浅浅一笑,“不碍事的。”
落下胳膊的时候,有一件物什从宽大的袖口里掉了出来,云昭训慌忙要去拾的时候,却看见杨勇温文尔雅的脸上促狭一笑,抢先一步将那红色的香囊拿了起来,放在手中把玩着,“这是什么?”
那香囊上面绣的不是别的,却是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在水中嬉戏,垂下的柳条嫩绿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精致自不必多说,更难得的是连水中的倒影都能隐隐看出一二,这绣的人必定是及其用心的。杨勇举起来,透过阳光,竟然能看到那香囊上面还有一行行的小字,只不过是香囊的主体颜色是大红色,而那细小的字也同样是用大红色的线绣的,密密的一排小字,上面写得却是,“沅有茝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这样的心思,未免也太过隐秘了一点,当真是思公子兮未敢言。
杨勇笑道,“这是给我的?”
云昭训红着脸点了点头,杨勇笑着把云昭训拉近怀里,在云昭训的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云儿思慕的是哪家的公子?
温热的气息袭在云昭训的耳畔,云昭训的身子一软,倒在了杨勇的怀中,脑中顿时混沌一片,“杨家。”
杨勇低低的笑了,温柔的吻落了下来,殿内,一片春光旖旎。
翌日,李渊一早起来便去了元谐的家中。
元谐相貌寻常,脸色黢黑,是朴实憨厚的模样,若非一身官服,极易让人误认为是乡间劳作的汉子,元谐看到李渊来了,急忙将李渊迎到家中,同时吩咐人泡茶,却被李渊伸手阻止了,李渊看了一眼侍奉在四周的奴才,不冷不热道,“去后院走走?”
元谐点头答应,后院中的暖风徐徐的吹拂在两个人的脸上,元谐见李渊眉心紧锁,心下疑惑,却并不发问,他跟李渊相交的时间也不算短,对李渊的脾气多少也摸清了一两分,知道李渊想说的话必然会说,不想说问也是白问。
“我有事想要你帮忙。”
“好。”元谐只是简单的回了一个字,男人,一个好字,便足以代表了所有的承诺,李渊的心下有些细微的感动,纵然自己救了元谐一命,但是如元谐这边重情重义之人,实在是少见,若非为了萧钰,自己着实不愿意让他淌这一滩浑水,元谐虽有治军之才,却无勾心倒教之心,这次,当真是为难他了。
“这次的事情比较棘手,阻止太子亲征。”李渊淡淡的说道。
元谐神色不变,“那我们改怎么做?”
李渊没有回答元谐这个问题,只是笑道,“你可知道,这件事一个不好,失去的是什么?”
“该怎么做?”元谐固执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李渊不再多说,再说,便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