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四同人)云散天青 作者:其实七世 完结-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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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旁。
一剑难敌,倒不如双剑合璧。
两人早已在剑舞坪上过过无数次招,彼此的默契早已深种,双剑的难度自然不大。只是在今天之前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百年之后双剑的再次合璧,竟是玄霄和云天青持剑。天意弄人,不过如此。
望舒轻灵如蛇,羲和翩若游龙,剑光交错,灵气四溢。饶是白衣女子的水刃凌厉若惊雷,也一时难以攻破。白衣女子似乎更加疯狂,手指结印翻飞若蝶,却早已没了章法。
玄霄和云天青趁势而上,灌注全身灵力于剑上,剑光亮得生生刺眼,带着破风,剑身轰鸣,气势如虹。
白衣女子难敌,水刃被破,自己也被剑气震得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神情空洞,口中仍是呢喃:“为什么……为什么……”
云天青和玄霄收起剑势,见女子如此颓废的模样,一时间也没了动作。
玄霄收起羲和,迈步向白衣女子走去。
“师兄!”云天青下意识叫住玄霄。
玄霄顿了下身子,回首淡淡说道:“无妨。现在的她,伤不了人。”说完走到女子身旁。
冷淡的眸子深如沧海,透着傲然孤高,那般挺拔地站在白衣女子的身旁,恍若睥睨天下的气势。
“我说过,我不会放。但你,却是该放了。”
“该醒醒了。一次任性可以原谅,但若是抱着执念不放,便是自作自受。”
“还是你以为,凭着这股执念,你便能永远存在?”
……女子一怔,手臂颓然垂下,脸上是惨白的笑容。
“你都知道了?”
玄霄冷眸不答,只道:“女娲是上古三皇之一,执念幻化成形也不是没可能。何况,若你是本身,我早已败在你手下。”
“呵呵。我以为,我骗过了天下,没想到,却输给了自己。”女子惨然的笑容触目惊心,颤巍巍地站起身,看着玄霄道,“是我输了。”
“女娲当初的那股执念过于深厚,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心智,她便用了上古神咒吧这股执念逼出体外,也就形成了我。”
“所以说,我根本无法独自生存。执念一散,我也就不复存在。”
玄霄斜眼问道:“难道现在,就是你想要的?”
女子一勾唇角,笑的自嘲:“是啊,这样的我,的确没有什么生存价值。”目光看向天边的那轮圆月,月光倒映在瞳孔中,流光溢彩,“我是该走了。”
女子看向玄霄,认真地说:“谢谢你。”
说完,白衣女子的身影逐渐变得有些透明。
“等一下!!!”
云天青突然冲女子大声叫道。
女子疑惑地看向云天青,云天青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有个人,想见见你。”
“谁?”
“你该知道的。”
云天青用眼神示意女子朝那颗古树看去。
参天古树之下,是黑衣女子同样无奈的笑容。
白衣女子有些惊讶:“……是你?”
黑衣女子走出树的阴影,月光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形。她走到白衣女子逐渐变淡的身形前,第一次笑得单纯自然,没有嘲弄或是沧桑。黑衣女子抬起手,轻轻覆上白衣女子苍白地面颊,眼神是淡淡的温柔,她说:“辛苦你了……”
白衣女子一愣,目光看着那深沉的双眸,抬起自己的葱白玉手,覆在黑衣女子的手上,淡淡地笑着,闭上了眼睛,略一用力,倾身唇凑在黑衣女子的耳边,用自己最后的力气说了最后的一句话。
然后就看见黑衣女子难得一见地惊诧,愣愣地看着白衣女子消散于夜色之间,久久没有动静。
结界开始坍塌。周围的景色扭曲变形,最终消散,显出这个地方最真实的模样。
青山不改,绿水依旧。只是那座叫做“浮生”的村子再也不在,随着一个执念的消散而永远消失。
“她刚刚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云天青问。
黑衣女子手指虚握,目光不知落于何处,一勾唇角,一如既往地嘲弄:“我凭什么告诉你?”
“那么就回答我另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女子看着依旧苍茫的夜色,淡淡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帮我照顾一下那俩小子,真是……本事没有,闯祸一流。”
云天青也笑了,挥了挥手臂,道:“自当尽力!”
风中似乎传来一阵笑声。
玄霄看着黑衣女子离去的身影,突然对云天青说:“她说,她的名字是,浮生。”
云天青一怔,随即笑得灿烂。
白衣女子在黑衣女子的耳边只说了一句换。
这个村子的名字是,浮生。
紫檀木盒
浮生已陷,隔世被毁。
玄霄和云天青在附近找到了刚从昏迷中清醒的云天河等人。云天青向他们解释这一切,萧铭和萧越却沉默了下来。
不能不说浮生真的很有远见,赠与萧铭的那块玉佩中有一道医咒,也正是那道医咒救了萧越一命,难怪当初浮生半是嘱咐半是威胁地告诉萧铭这块玉佩不能丢。
萧铭很大马金刀地一挥手臂,笑得一脸欠扁:“哈哈。真是没想到,原来师父还有这么一手。”
萧越瞥了一眼萧铭,又低头喃喃道:“这也是她的选择。她选择纠缠不清,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倒是云天青不以为意,笑道:“就依师父那性子,谁能看得透?更何况,情之一字,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咱们这一次脱险,算起来你师父也算是帮了大忙了。”也多亏浮生要求云天青随时告诉他们的所在,不然也不能趁着玄霄和云天青合力攻击白衣女子的时候,浮生从隔世结界的薄弱处进来。
萧铭听着云天青的话,转身打量了一下周围,普通的山水,现在他们所处的也不过是一片树林。
“浮生?当真浮生如梦啊。谁欠了谁的这是?”
“没有谁欠谁。说到底,不过心甘情愿四字。”说话的,却是伴在云天河身旁的慕容紫英,蓝白相间的袍子在清晨日光的映衬下显得很是出尘。
“紫英……”云天河凝眉看着慕容紫英,颇为不解。
萧铭一耸肩:“接下来,怎么办?”眼神看向云天青。
云天青则顺势看向玄霄,又看了看其他人,笑道:“自然是去魔界,不然还能怎么办?你那盒子不送了啊?”
一直沉默的玄霄却一拂衣袖,剪手于背,淡淡的道了声:“不必去了。魔尊重楼,现身吧。”
众人一怔。离他们十步处的一棵树下突然魔气四溢,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强大气势,一时间压人心魄。而在魔气最盛处,一道红色高大挺拔的身影显现。赤眸红发,透着一世的嚣张霸气。
“几月不见,你的修为倒是又强了不少,难得本尊还特地隐了魔气。”同样张扬的声调,这个魔,真是处处透着嚣张到不可一世的霸气。
玄霄闻言只是微微挑眉,道:“堂堂魔尊,怎会来到此处?”
重楼冷哼一声,抬起下巴一脸的不屑:“有人告诉本尊,有一样东西要换与本尊,要本尊来此。”
“哦?”云天青语气微挑,半是好奇半是嘲弄地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魔尊纡尊降贵来于此处?”
重楼目光一寒,透着几分杀气,还未动手就见玄霄已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云天青的面前。
“你倒是护着他。”重楼敛去杀气,看着一脸悠哉的云天青,冷冷道,“东西在何处?”
云天青微微耸肩,眼神看着萧铭萧越两人:“不在我这儿,在他们那儿。”
萧越从怀中掏出那个紫檀木盒,走到重楼面前,把盒子递与他,道:“师父让我们把这个带给你。”
重楼的眼神在触到紫檀木盒的一瞬间就变了,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强作镇定地接过紫檀木盒,动作小心地简直让人怀疑他这个魔尊是不是人假扮的。
重楼一手覆在盒子的上端,微一用力,盒子却纹丝不动。
“上面下了咒。”萧越提醒他。
重楼目光盯着盒子,半晌才默念出一道口诀,魔气凝于指尖,再一用力,盒子轻而易举地被打开。重楼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目光一暗,口中喃喃道:“果然如此,这样做,倒也是符合你的性子。”
萧越离重楼最近,可以清楚地看见盒子里面的东西,突然也明白了,道:“他这样替你做了决定,但并不意味着这是你的决定。你是魔尊重楼,该怎么做,应是由你自己决定。”
重楼合起盒子,抬头又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目光微微惊异地看着萧越,张狂的笑道:“不愧是那人的弟子。不过既然他这样决定,本尊……我便随他去。”重楼转身对玄霄说道,“好歹你现在也是一个魔,你要怎么做本尊懒得去管,只要不给本尊惹事就好,本尊没那么多时间给你收拾烂摊子。”
玄霄冷眸以对:“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随你。”说完,便转身消失。
萧越微微叹气,转身便对上萧铭狡诈的笑脸:“干,干什么?”
“嘿嘿。萧越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吧,那盒子里是什么?”萧铭笑得一脸欠扁的灿烂。
萧越一手扶额,无奈道:“你能不能正经点儿,这么八卦干什么?”
“咱这不是不是好奇嘛,居然能让堂堂魔尊变了脸色的东西,一定不简单。而且,就算是他们也很想知道啊。”萧铭顺手指向云天青他们。
云天河倒是很配合地点点头,慕容紫英没说话只是盯着萧越,云天青笑得一脸狐狸样儿。
萧越更加无奈地摇摇头,认命地道:“很简单的东西,只有一颗石子和四个字。”
“什么字?”
“今生不见。”
今生不见。
若是你真的了解我,就应该知道。
我若是放弃,便不再是我。
只是若你决定如此,我便不再去寻回当初清冷的神将。
只是你也阻不了我,长伴君左右,哪怕已经遗忘。
远处天际,划过一道红色光芒,寂寞寥落地仿佛十五惨淡的月光,却透着不可一世的张扬。
事情已经解决,不管是千年的执念,还是百年不变的追寻,都已尘归尘,土归土。这终究都是别人的故事,他们能做的,只是抓紧自己现在所拥有的。重要的不是纪念过去,而是抓住现在。
玄霄和云天青,慕容紫英和云天河,萧铭和萧越,是谁曾叹过千年时光悠悠,是谁曾承君此诺必守一生,是谁相伴风雨之中至死不改。
雨过天晴后,依旧是故人不变,朱颜未改。
回到起点后,也只是一切重新开始。
三天后,众人回到青鸾峰。日子回归了最开始的波澜不惊,平静美好地让人不忍心打破。
因为又多了几个人,所以云天河拉着他爹云天青去建一间木屋给萧铭萧越他们,萧铭直呼云天河其实很聪明,慕容紫英不明所以,萧铭凑到慕容紫英面前小声道你笨啊云天青一去玄霄肯定会帮忙,慕容紫英一脸无语,自觉离萧铭这个祸害远点儿,跑去帮云天河了。
第二天一早,木屋前就多了一堆明显是新伐的木料,边缘处还有不太明显的烧焦的痕迹。
萧铭倚在门边笑得一脸得瑟,被萧越抄手就向他后脑勺拍去。
云天青和云天河站在木材旁边一脸的不可思议。云天河拽着紫英的衣角兴奋地嚷着:“紫英你看啊!”
慕容紫英安静地看着突然多出来的木料,暗自叹了口气,玄霄师叔,羲和剑不是这么用的啊……
云天青指着云天河打发他赶紧去造木屋去,顺带把萧铭萧越都推了过去,嘴里还直念叨这是给你们造的屋子你们想啥都不干坐享其成想都别想给老子干活儿去!
打发了他们之后,云天青来到青鸾峰的崖边,在那里果然找到了衣袂翻飞一派傲然出尘的玄霄,笑嘻嘻地凑上去道了声:“师兄,谢谢了。”
玄霄回头看了眼云天青,清清淡淡地“嗯”了声,便不再说话。
此时,两个月已过,云天青剩下的日子,不到三十天。
相守
日子如流水般静静地淌过。
玄霄一如既往地面沉似水沉默是金,云天青一如既往地欺负儿子祸害众生,慕容紫英一如既往地帮衬着天河,云天河一如既往地被老爹耍弄被紫英袒护,萧铭一如既往地与云天青很不要面子地掐架,萧越一如既往地在这个时候一个巴掌拍昏萧铭。
只是玄霄经常会玩儿失踪。时间倒也不长,顶多是早上不见,但到了夜幕降临时一定会回来。
云天河好奇地玄霄在干什么,也只是换来玄霄的沉默。云天青也只是笑笑,从不多说什么,也不过问。
这天中午,云天河和紫英出去打猎去了,萧越一个人在厨房摆弄午饭,萧铭和云天青就坐在树枝丫上,云天青抱着一个酒坛有一口没一口地饮着,萧铭无聊地用树枝敲打着树干。
玄霄继续玩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