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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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背后的响动渐渐由远而近
冷血突然禁不住屏息,连心脏也抑制不住般激烈地跳动起来。
莫非这世间真有鬼神,感知得到人心所想,前来相见?
冷血猛地回过头。
“老是见你没事儿就往外面跑,今天来看看到底有什么好东西,你自个儿在这儿享受呢?”
阳光下,追命笑容明亮,如一片无云的晴空
冷血躺在地上,手脚被手指粗的麻绳捆紧。凌小骨蹲下去,伸出手,正要拂开黏在他脸上的湿发
冷血头猛然一抬,一口朝他的手咬过来。凌小骨一惊,连忙往后避开。低头看去,冷血湿发下一双眼在灯下透着寒光,仿如野兽,似乎马上就要扑过来把他撕碎。
凌小骨慢慢的站起来。伸手抽过一条长鞭。
冷血的眼神似曾相识,很像他幼时养过的一条一人高的狼犬。刚刚来时,见人就咬,还没靠近,便狂吠着要扑过来。下人们都不敢靠近,后来凌小骨一根鞭子狠狠的抽了它一顿。便失了威风,从此见到凌小骨只会摇尾巴。
狗都是这样,任你再凶恶无比,一旦吃了大苦头,便奴颜婢膝,显出讨好相来摇尾乞怜。凌小骨冷笑,这一条狗,也不会例外。
“啪!”。落在冷血腿上。
冷血闷哼一声,只一鞭,大腿上衣帛尽裂。小小的血珠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凌小骨伸出脚,慢慢的靠近冷血的脸。
“吭”的一口!力度之大,能听见牙齿碰撞的声音。
凌小骨缩回脚,还不屈服么?看来是嫌苦头还不够。他扬起鞭。
肩膀,脸颊,背脊,胸前,腰腹。凌小骨似在一笔一笔仔细描绘一副画。鞭到之处,无不皮开肉绽,冷血的身体像一朵纯色的花,慢慢开出血色。
冷血前几鞭还能勉强忍住,到后来却是无法控制,剧烈的疼痛像一把锯子在锯着他全身,早已伤重的身体如何禁得住这种折磨,他疼得发抖,却似乎连抖都没有了力气,凌小骨的鞭子落在他全身每个地方,他却连手脚都动不了。冷血慢慢蜷起身子,意识逐渐模糊。
凌小骨一把抓起他头发,拉到身前,冷笑到:“怎么不咬了?你不是很会咬么?”
冷血意识模糊,睁不开眼睛,却感觉到一只手扼住自己下巴,将手指放到他嘴边。
“咬啊,刚才你不是很想咬么?”
凌小骨扳起冷血的脸,那是一张很硬气的脸,但却因为伤痕和虚弱,显出奇异的柔软来。很矛盾吧?让坚硬无比变作柔软甚至怯懦,是多么好玩的事情。这念头让凌小骨精神振奋,热血沸腾。还能怎样更好玩一点。事关凌大少爷今夜的心情,他拍拍脚边冰冷的脸颊。冷血,看你的了。
这法子其实不是凌小骨自己想出来的,只是他平日里玩乐惯了,身边总有些狐朋狗友。凌小骨自己并不好男色,为着好奇也跟着朋友去男娼馆玩过几次。也算长了见识。身边那些狐朋狗友提出来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是什么好主意。
但是好奇。
凌小骨从小仗着有个武林盟主爹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养得一副德性自负自大唯我独尊,从来容不得别人冒犯。这个冷血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凌大少爷引以为傲的少主权威,无论他们怎么对付神侯府,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小强样,凌小骨的恨没有针对性,只是刚好逮到了冷血,他若是不好好替自己的威名正一下名,觉得很对不起自己。
冷血被水泼醒过来,更深露重的夜里,水流像一条条冰冷的小蛇,在他身上蜿蜒爬行,爬过之处如火如焚,疼痛苏醒过来,冷血呻吟出声。
低低的一声,暗哑,虚弱,细如蚊呐。
这是凌小骨没见过的冷血,陌生,但符合凌小骨今夜的恶趣味。
凌小骨坐在披着虎皮的椅子上,他好整以暇,气定神闲。
人影开始朝冷血移动,影子如暗潮一般,将冷血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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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凌小骨从未经历过的疯狂的一夜,大联盟的地下囚室里风寒壁暖,水静露深,他抱着冷血,觉得自己似乎要跟冷血消融在这一夜里。终于他心满意足退出冷血的身体,远处的天边已现出了晨光。
冷血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夜里有几次他听到冷血毫无意识的呻吟和喘息,仔细分辨,那其中,竟也是有欢愉的。这让凌小骨觉得很爽。
凌小骨整理好衣物。转过身,看着地上的冷血。
黑夜有种奇异的魔力,凌小骨觉得自己昨夜像中了蛊,但是天一亮,迷障解除,他又变回大联盟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少主。
凌小骨嫌恶地看着地上伤痕累累的身体,正要出声召唤手下进来。
“师,师兄。。。。。。”冷血无意识的呢喃,“好。。。。。。冷,冷。。。。。。”
凌小骨蹙眉,蹲下捏住冷血下巴:“冷血,看清楚我是谁。”
冷血眼睑颤动几下,却始终睁不开,一只手慢慢的抬起来,颤抖的朝声音的方向伸过来:“师兄。。。。。。三师兄。。。。。。”
三师兄?追命?
凌小骨有些怔忪,恶意的念头一起,他调笑到:“冷血,三师兄昨晚让你舒不舒服?”
冷血眼睑眨动,似乎奋力的想要睁开。凌小骨随手拿过一条黑色的腰带,往冷血眼上一覆。
“师弟。。。。。。四师弟,冷血。。。。。。”薄削的唇含住冰凉的耳垂,轻轻地一咬,“昨晚舒不舒服。。。。。。”
怀里的身体微微一颤。凌小骨玩心大起,将腰带在冷血后脑打上一个结,将冷血冰冷的身体揽入怀中。
“师弟,师弟。。。。。。”
他温柔地将冷血脸上的乱发捋开,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凌小骨用指腹慢慢地摩挲过冷血的唇:“冷血,师兄在这里。。。。。。”
不知道是伤得太重;还是模糊的意识因着这一声师弟而安心;冷血终于昏迷过去。
凌小骨抬起头,看着冷血昏迷的脸。失去意识的冷血跟平时的冷血有很大不同,安静又温驯,在凌小骨看来却比他原本的面无表情好很多。他本来打算教训完冷血之后就解决掉,但是现在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凌小骨想了想,抽出腰间的匕首。冷血,他温柔地笑了,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冷血全身都痛,像沉浮在粘稠的沼泽当中,没有落点。有一双手在拍他的脸颊,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却醒不过来。
“冷血,冷血!你醒醒!”
冷血蹙起眉,那是追命的声音。
“冷血,你醒醒。听到我跟你说话了么?醒过来啊冷血。”
追命。。。。。。
一丝光线照进层层白茫,越来越亮,冷血费力眨动眼睑,终于睁开眼睛。
“冷血!”追命惊喜到:“你终于醒过来了!”
冷血张了张嘴,他本来想叫追命,喉咙却干涩不已,只得一个音节在喉头打了个转,又缩了回去。
追命坐到他身旁,将他扶起半身撑住,一手拿过一杯水:“你先别说话,喝点水。”
杯沿轻轻抵住冷血的唇,追命小心翼翼,让水一点一点浸进去:“慢点。”
冷血喝了很多水,追命小心让他躺回枕头,低声到:“你躺一下,我去找无情来看看你的伤。”
冷血看着他走出去,慢慢闭上眼睛。
原来就算失去意识,记忆却仍然不会空白。就像现在。
大联盟的地下囚室,他记不住哪些人,哪些手段,但仍然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刚一清醒,便如此清晰。
凌小骨。
冷血从未试过这样的恨,仿佛将自己完全剖开也不能纾解。他用力握紧拳头,整条手臂微微发抖。
他全身都痛,并且因为这样痛,他反而没有感觉到他刻意去试探的耻辱的痛楚。冷血吸了口气,甚至有点感谢起全身的伤来。
追命和无情他们很快进来。无情把住他的脉,冷血看着床前一众神色忧心的人,慢慢的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他以为自己可以装作冷静的问这一句,但是当他开口,却发现内心的恐惧。无法压制的心虚和忐忑,冷血的声音抑不住的发颤。照凌小骨的个性,照他想侮辱他的初衷,他害怕答案是神侯府的人,已经全部知道那一夜的内容。
追命气急败坏地一屁股坐到床边:“哈你说起来,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哪个嫌命长的连神侯府都敢惹!把你弄成这样,冷血,你讲,我不把他抓回来,不把他打到人头猪脑我不姓崔!”
无情瞪他一眼,收回把脉的手,对冷血道:“你失踪之后,我们到处找你的下落,都毫无消息。今天早晨却被人发现你躺在神侯府门前,昏迷不醒。大概是有人故意将你放在那里。冷血,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昏迷。。。。。。在府前?”
凌小骨竟然没有大肆宣扬。
他到底想干什么?!
冷血吞咽了一下,分不清是如释重负还是茫然,手心早已湿透了汗。他不易察觉的在被子上擦了擦,紧绷的神经却暂时松弛下来。
追命不耐烦:“你把啊把啊,到底他怎样啦?!要不要紧?”
无情又一记眼刀飞过去:“你试试被我抽一顿鞭子要不要紧。”
铁手无奈:“你们别吵了,冷血刚刚醒,你们让他安静一点休息。”
无情回过身对冷血道:“刚才你昏迷不醒,身上伤口又太多,所以我们只敢粗略的帮你上了些药,你现在将衣服脱下来,我帮你仔细检查下伤口。”
冷血低头,现在他身上一袭蓝衣,原来的衣服早已被凌小骨的鞭子抽成碎片。然而这一件蓝色的长衫,他却认得。
这是凌小骨的衣服,他在凌小骨身上看过。
冷血咬牙,一团怒火又烧起来,他猛然一把扯下腰带,避之不及的要将衣服脱下来。
他身上的鞭伤仍在往外浸血,连着衣服结了细小的痂。这一扯,连带伤口也扯了开来,细小的血珠顿时冒出来,无情皱眉,追命急得一把拉住他的手:“傻啊你!干什么!”
然而冷血不管不顾,只顾往下扯,追命抓紧他的手,怒道:“怎么受了伤力气还这么大!”冷血却突然顿住了。
这是什么?!冷血目光下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腰。
他的左腰上,胯骨的上方,刀刻的一个小字,拇指一样大小。骨。
冷血惊惶失措,针刺一样将脱到一半的衣服迅速裹紧,掩住他身怀的隐秘。冷血抓紧衣角,强迫自己的声音不因愤怒而不连贯:“我想,我想先洗澡。”
冷血浸在水里,水很热,他的伤口在水里炸裂般的疼痛。热水似岩浆;冷血死死盯着腰间的字;觉得自己就像火山;即刻就要爆炸。
他可以想象凌小骨是如何俯下身,一刀一刀,恶意的,嘲笑的,在他身上刻下他的迹印。冷血恨得切齿。
“啪!”他重重一掌拍在水里,水花四溅。冷血胸口起伏,他缓缓的,拿起自己的剑。
追命本来拿着无情交代的药等在外面,但是他左等右等,一个时辰了,冷血还没洗出来。
“哈这个冷血,洗满汉全浴呢这么久?”追命嘀嘀咕咕,跑到冷血房间拍门:“喂冷血!你洗好没啊?冷血?”
没有应答。
追命迟钝的神经终于开始觉得不对劲。“冷血!你在不在里面啊!冷血?”
仍然没有动静,于是追三爷飞起一脚。
“冷,冷血?”追命张口结舌,这家伙,昏过去了?
他飞快的跑到浴桶边,一桶水荡荡漾漾,竟被染成了红色,冷血头偏向一边,昏迷不醒。
追命大惊,他看不清冷血哪个伤口在流血,只能先把冷血弄出来。追命从后面抱住冷血,奋力往外拖。“你你你,啊——!你还真重!”
“砰”的一声,木桶倒下来,追命大叫一声,抱着冷血避无可避,只好无奈地跟着摔下去。
“砰!”。地在下,冷血在上,追命哎哟一声,腹背受敌。
“你。。。。。。”追命欠起身,费力的推起身上湿淋淋的冷血,“冷血?冷血?”冷血没有应声,追命一眼看到他腰上,一个血红的伤口,正在泊泊冒血。
追命惊疑的坐起来,那一块皮肉,竟像是硬生生被剜了去,尚在流血,分明是新伤。
追命更加吃惊:“哪哪哪,哪儿又来的这么个伤口!”他用手按住冷血的伤口,想起身,冷血却还压在他身上。风从大开的门外吹进来,湿透的衣服顿时冰凉,追命缩了缩脖子,奶奶的,好冷!
神侯府神捕追命追三爷最擅长的是腿,是轻功,如今只能运用他平日里鄙视惯了的铁大神捕的专利——蛮力——来救人。
追命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冷血搬上了床。追命站在床边,对着冷血那一身大大小小的伤痕气急败坏:“你说你怎么不晕怎么不倒流那么多血你是嫌血多了是不是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屋里没有别人,冷血的剑落在一旁,剑尖还有血迹,这伤口也是先前没有的,只能是冷血自己所为。
跳了一会儿脚,看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