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灰白永叹调-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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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怪物,在真央的教科书中被称为虚,死神的工作之一,便是消灭它。可是,这一只,虽然从外表看与普通的虚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差太多了。
力量差太多了,这一种虚,普通的死神根本应对不了。
那是一种被称为怪物,更不如说海怪更贴切的生物。
墨绿色如水藻般的头发纠结着从额前垂下,不知是何处来的液体顺着一缕缕的发蜿蜒下来,滴落在地板上,竟砸出了不深不浅的几个坑,那沉闷的声音,成为了一片寂静中唯一的声响。墨绿色的怪异头发下,是一张狰狞可怖的脸,皮肤如树皮般干裂,裂口向外翻卷着,露出里面浅棕色的新生肌肤。
一双外凸且涨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鱼黄色的眼球中央是如溃烂伤口中的黄脓一般无神粘稠的眼珠,那眼珠转了转,显现出周围网状的血丝。
那东西,应该就快要动了吧。
少女绝望的那样想,然后聚集了最后的力量按住了腹部,在那层衣服下面,有着两块晶体,十分重要的东西,她必须要交给那个人的东西。
可是,就要死了么?
果然,那怪物张了张干裂惨淡得几乎见不到唇的嘴,不知是欣喜还是恼怒的发出“嘎嘎”的怪异而沙哑的声响,嗓音难听得几乎要磨破人的耳膜。然后伸出长满硕大脓疱的舌头舔了舔唇,上唇处因一个脓疱的破裂而染上了参杂赭黄色的墨绿,嘴角流下土黄色粘稠而浓密的液体,滴落在地上,并不化开,只是慢慢的陷进去,腐蚀了周边的地面。最后,那怪物伸出了自己的手,与舌头一般长满脓疱的手,向着少女伸过去。
“哟,还真是恶心呢!”恍惚间有清朗的声音从前面的远方传来,熟悉却陌生的不真实让少女几乎以为这是幻觉,可是,那怪物想必是也听见了的。它回过身去,看见了这辈子最后的一道光,刀光,然后轰然倒地。
“这是你同伴的么?”那声音越来越近,却是依旧看不见人影,只见一把刀贴着地面划了过来,到达面前时已然减去了不少冲力,却依然是让她费了相当多的力气才接住,“不好意思借用了一下。”
急促的喘息着抬头,却看到那个本应在远处的人已来到了身侧,背对着自己低头检查同伴的伤势,一身白色的单衣。
不是死神,那么,不算是同伴。
少女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心中迅速计算着一刀杀掉这个人有几成把握。结果不尽人意,只有一成,但是,就算没有,也一定要试一试,那件东西,绝对不能落在死神和那个人以外的人手上。
尽量缓缓无声的抽出刀,那人却在刀刚刚出鞘的那一瞬间回过头来,脸上是那种如神一般怜悯世人的神色,悲哀却又淡漠,站在尘世之外看众生翻腾挣扎,然后,什么都不做。
“我很抱歉,你的同伴,怕是已经死了。”
“是你,真的是你。”那少女却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眼中有垂死却看到了光明一般的欣喜。她把手从刀柄上松开,慢慢的伸出去,紧紧的攥住了少年的衣摆,坚持并固执。
“我终于找到你了。”
“上一次错过了,但是终于还是找到了。”
“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风谷大人。”
关于照顾一说
被要求照顾那个人的那个人。
河堤下的河水奔腾不息,夕阳沉静了他最后一抹蕴色,然后迎来了黑夜寂静的河流。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云涯仰头看现世的天空,黑暗的只有几点星光的天空,似乎没有多什么,也没有少什么。有人说,一个人死去了,那么属于他的那颗星星就会黯淡了他的光芒,然后最终陨落。那么,那颗属于那个不知名的少女的星星呢?
在哪里?
是在尸魂界陨落了,还是在现世出现了?
又或是,都没有?
舒展开手掌,两枚菱形的晶坠堕落下来,一枚是冰冷的翠绿,一枚是幽暗的深黑,不知名的构成体,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是那个少女拼着性命都不会放弃的东西。
“这个东西,很重要,请你一定要收下。”
“本来我是想,不管是谁救了我,只要不是死神,就一定要杀掉,不能让这东西落到别的人手中,但是居然是你呢!”
“只要是你,我就安心了。”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那少女的嘴角还在流着血,红色的,一丝一缕的慢慢蜿蜒而下,滴落在红白相间的真央制服上,犹如雪地里突然盛开的殷红的花。然而,她的神色却是那样的安详,双唇有微微弯起的弧度。
“我先带你去治疗吧!你的伤……”那是少年没有说完的话语,却被那少女轻轻的咳声打断。
“我的伤,已经来不及了吧!”
“况且,我也不想冒那个险。如果没有治好,有些事情,就没有办法说了吧。”
“那些话,是就算死也要说的,风谷大人。”
“有些事情,请您一定要答应我。”
不可否认,那一瞬间,他是被蛊惑了的,被那个少女不漂亮甚至还染着血污的脸所蛊惑,又或者是那种燃烧着生命的,慢慢散去生气却毫不在意的洒脱所蛊惑。他分不清,只是那样笑起来,然后缓缓的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两枚晶坠,黑色的,请您保管好,一定要时时刻刻戴在身上。”
“那枚绿色的,请您交给我的弟弟。”
“我的弟弟还小,又是个男生,真是委屈您了呢!”
“您现在一定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您以后就会知道的,我只能在这里先说抱歉了。”
“那一天早上,很感谢您救了我们。”
“但是我居然昏过去了,没有马上认出您,才搞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没有意义了,只是请您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弟弟。”
“他是一个任性的小鬼,所以要请您照顾他了。”
“他会去找您的,因为您毕竟是他下定决心要打败的目标呢!”
“我的弟弟,名字叫做日番谷东狮郎。”
“请您,一定要照顾他。”
那一日全部的对话,不过是那个少女那样平静的,却因生命的流失而断断续续的说,他那样站在那里,平静的听,直到那个少女说完最后一句话,最后的对他微笑了一下,然后死去。
不是第一次认识死亡这个词语,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察觉到一个人,就那样死去,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
所谓救了他们的那一个早上,他没有任何的记忆,现在联想起来,或许见到更木剑八的那一天,那些跑去诉苦的人,说得就是这件事情吧。
一个像自己这么高,黑色头发,白色单衣的少年,把更木区的一堆混混打了一顿的少年,或许就是自己。不是相似,只是是,而已。
很奇怪的事情,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救了人。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解释,他依稀记得那一天他本来是在小巷子里睡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然后被那群混混撞到,然后见到第一个主角。
有些人,总是或多或少的有一些被称为起床气的那种东西的,比如云涯,就是那种有很多起床气的那一类人,早上如果在还没有睡够的情况下被人吵醒,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比如说把银从二楼的窗户扔下去。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真的发生过,然后他继续睡,再醒来,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那么,把那些人打一顿也没什么奇怪的。
而且,醒来之后,没有任何记忆。
那个少女,有着那样熟悉的面容,却总是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与她相似的一张脸,亦不记得,那张脸的主人是谁,只是知道,那个少女,从未见过。
还有就是,那个称呼,那个陌生的称呼。
风谷大人。
不是云涯,是风谷,而且是风谷大人。
这具身体,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而这具身体,又为什么会被他占用,本来的灵魂,去了哪里。
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是在一个空荡的地底空间,似乎被设了强大的结节,但他却毫不费力就穿了出去,而这具身体,没有任何伤痕。
愈合的也好,没有愈合的也好,什么都没有。
仿若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光洁如稚子。
并且,有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
更有甚者,不会长大。
那个少女,到底与自己有着怎样的关系,而这两枚晶坠,又藏着怎样的秘密?而且,为什么将那枚绿色的晶坠交给日番谷,会委屈自己?
没有答案的问题,不过,依稀记得,那少女说过,以后会知道的。
也就是说,这具身体,以前亦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就没什么好想的了。
云涯从草地上爬起来,慢慢向着记忆中浦原喜助的店走去。
既然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日番谷东狮郎么?
真央的少年天才,史上最年轻的队长。
还有就是,被蓝染杀死过一次的孩子。
少年突然笑了起来,对着午夜黑暗的河流,慢慢沉寂。
呐,真是抱歉呢,银。
我怕是,要与你为敌了。
浦原喜助在那一天清晨突然听到了陌生的敲门声,拉开门后看见那个分别了不过三天的少年站在外面,衣袖上有不知何处沾上的露水,脸上奇异的没有笑容。
“呐,浦原,我要学习医术。”
“我要学习最强大的医术,要能够白骨生肉,逆转生死。”
“你一定知道的吧,原静灵庭十二番队队长。”
关于改变一说
毫无伤感的离别前奏,然后走向已知的路途,不改变任何事。
“你真的决定要回去么?”金色眸子的女人斜靠在推拉门的门栏上,眯起眼看那个坐在不远处草地上的少年,看他一如既往的仰着头看墨色的天空,没有星星。那个少年,没有改变,依然是十五岁的样子,一身白色的单衣,然后是脸上似乎风轻云淡的笑。
“我并不觉得回尸魂界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更何况我们这些放逐者是无法打开大门的。”
“我说过我要回去,并且不想改变这个决定。我想要回去参加真央的考试,快开始了对吧,夜一。”少年只是回答了前一个问题,并不强硬的语气,却似乎是在陈述无法更改的事实,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
“至于怎么打开大门,我想浦原会有办法的。或许跑一跑,就能到了呢!”
就在夜一以为那少年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却听到少年低低的,缓缓的声音,伴随着那样不明所以的话语。转过头去,她看到那少年不知在何时已低下了头,那样微笑着看着她,唇角的弧度带着狡猾而恶劣的意味,“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吧!夜一。”
“真是狡猾呢!”不置可否的耸肩,夜一眯起眼,把那双眸子拉得狭长而细幼,像极了那个银色头发的男人,“等那个叫市丸银的孩子毕业了才去考试么?这样就不会见到了,刚刚成为死神的学生是不会回真央的,除非他成为了队长。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的确有用呢!”
“错了,”云涯轻轻摇头,“不是因为银。三年之前我因为兴趣去考了一次,但是没有通过考试,所以我发誓三年之内都不会再去考。现在三年期满,我要去履行一些我答应过的事情,所以,必须要去考试,我必须要成为死神。”
“当然,能见不到银是最好的。现在见到我他一定会困扰的吧!对于我这个抛弃了他的人。”
然后,没有人再说话。
“哟哟,别聊这些这么沉重的话题呐!”不知何时浦原拖沓着步子走了出来,没有上漆的木屐敲击着木质地板发出踢踢嗒嗒的声音,手中拎着一个白瓷的细颈瓶,“我们来喝点酒庆祝一下,云涯终于要踏入死神的圈子了。”
“说起来,”浦原从不知名的某个地方拿出了三只白瓷的酒杯,放在地板上斟满,然后自顾自的拿起一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才把话接着说下去,“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去当死神的呢!以你的品位,因该不可能能接受全身都是黑色的死霸装的吧!”
“的确是颇困难呢!”云涯笑起来,露出了白色的齿,像一只小兽一般,“所以,当队长不就好了,那件白色的织羽,我可是窥探了很久了呢!”
“的确是个可行的方法呢!”夜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出神的观察那渐渐消去的漩涡,“那么,想要去哪个番队呢?”
“开玩笑的,”少年依然坐在那里,对浦原指着酒杯的动作视而不见,“我可不想当什么队长,当死神,不过是要完成一件事情罢了。”
“为了完成那件事情,甚至可以去学习那种医术。”浦原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