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冲土]青光眼的正太都不可爱-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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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麻烦大了。”冲田拧了拧脖子，漫不经心的朝四周看去。
　　而刚刚爆破了一辆警车，火气和烟尘还没有消散的广场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很多戴着斗笠的武士包围了。
　　土方毫不犹豫的把偷袭自己的人砍倒，然后和冲田一起靠近对方，背抵着背。
　　“土方先生，还真没想到有一天会和你合作呢。”冲田毫无紧张感的说着闲话，手指按着刀柄，却依旧没有把刀□。
　　“我才是呢，从来没想到要和你这个工作不认真S觉醒一直偷懒S觉醒的混蛋合作。”
　　“这个时侯不是斗嘴的时候啊土方先生，你到底有没有紧张感啊。”
　　“说什么紧张感，真正没紧张感的是你吧！”
　　“紧张感什么的，都被我丢在武州了，从迈出武州的那一刻，我就只剩下冷静了。”冲田若无其事的说，终于抽出了刀。
　　两个人和已经逼近身边的人混乱的打了起来。
　　对方的人太多，冲田的手臂已经受了伤，他不知道背后的土方什么样，也无暇顾及他怎么样。
　　他听见了土方很压抑的一声闷哼，但是他背后靠着的、属于少年的、瘦削而温暖的脊背却依然挺直的和他紧紧贴合。他终于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土方，怎么样。”
　　土方没有回答。
　　“喂，在那边！”很大的声音在叫着，冲田想着，也许这次真的完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来增援？
　　但是加入的显然不是斗笠武士，那些黑制服的，明明是真选组的队士。银时在一边检查自己的小绵羊，对着冲田说：“总一郎君，还好你没有把我的车毁了，否则我会后悔自己帮那些税金大盗带路的。”
　　“谢谢你，老板。”
　　冲田终于可以回头看一看，土方还在狠狠地用刀劈砍，他真是一个天生的武士，他喜欢剑，他有准确直接又凶狠的剑术，从很小的时候就是了。
　　冲田不出声的站着，看着土方凶狠的砍掉他面前最后一个人之后，慢慢的朝后面倒下。
　　冲田觉得自己似乎就是在等这一刻，土方倒下的那个弧度甚至和他想象预测中的一模一样，所以他很轻松的在土方即将摔在地上的时候在背后扶了他一把。
　　“……没事。”土方眼神微微有些涣散的放在空中，终于对冲田刚才的提问做了回答，他的腹部全是血迹，厚厚的几层制服也没吸住。
　　冲田用力按着土方的伤口，可是按不住，他的手掌下，温热的血浆汩汩流动，分外的有生命力。
　　支援的队士越来越多，周围的人打的十分混乱。土方微仰着头靠在冲田身上，张开嘴巴费力的喘气，长长的头发乱七八糟的盖在冲田的胸前。
　　“喂，土方先生，你这样死了好逊啊。”
　　“啊……”土方好像是想要说些反驳的话，可是他的喉咙里似乎只能发出这一个音节了。
　　“结果不是死在我手里吗，切，好不爽啊。”
　　“呵……”土方弱弱的笑一声，他似乎连喘气的力气也没有，唇合上，瞳孔却慢慢的散开了。
　　冲田疲惫的闭上眼睛，下巴支在土方头顶上。他在思索，还想继续说点损土方的话，因为他知道再不损就没机会了。但是，也许因为刚才那场搏杀耗费了太多的能量，他的脑袋转不动，平日里轻松可以说出的话现在却一点都想不出来。他有点烦躁的低下头，唇触着土方满是肥皂味和血腥气的头发，却只是说了声土方先生就没了下文。
　　然后他突然觉得手里不对劲。
　　手里的重量不见了，一瞬间的，那个背靠——或者说瘫在自己怀里的重量，消失了。
　　冲田张开眼睛，土方已经不在了，自己维持着刚才从背后抱他的姿势，就像是虚空的抱住了一缕空气。他僵持了一刻，缓缓的站起身对着地上那一滩鲜血发呆。
　　刚才那个孩子确实在，地上的血就是他的——还有自己手心的也是。可是一瞬间——那一瞬间自己切身的感受到了，他消失了。
　　“总悟！你在发什么呆！”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浓密的烟里走出来，和泉握在手中，烟叼在嘴角，又准又狠的砍倒朝他袭击的人。
　　冲田当时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原来只要这样在正太版土方的肚子上劈上一刀，然后和他们从武州一路走来江户的土方先生就回来了，简单，简单的很，银时在一开始不就已经告诉他了，只是他不肯去试不肯去信而已。以前想了很多千奇百怪脱线非脱线的点子现在看起来都那么脱线。
　　冲田不爽，关于土方的这次事件，他没猜中开始，经历了过程后又没猜中结局。冲田是个支配欲极强的人，他喜欢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这种身不由己的看着事情一点点发展下去的经历让他分外厌恶。
　　但是厌恶又能怎样，他冲田总悟再聪明再天才剑术无双S觉醒可是毕竟他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他的手不够硬不够有力，想抓不想抓的都流失了，也毫无办法。他勉强的做着工作，却连江户真正的和平都做不到，看看江户外面的世界，蝙蝠侠依旧在摩天大厦光滑的墙壁上爬来爬去；超人内裤外穿造型犀利的飞过城市的天空，看到的人眼一花，会说‘看，飞鸟’；奥特曼打败的小怪兽有没有被那些会卐解的死神魂葬，究竟是成为流魂街的生灵还是虚圈的怪物，没人顾及；佛罗多。巴金斯软弱而优柔，却还是在伙伴的陪同下将万恶之源的王戒投入了末日火山。
　　冲田有点愣怔的看自己掌心，刚才是这只手在十四岁的土方小腹上用力按着，可是依然一点点感觉到粘稠温热的液体不停漫出来，从指缝里流失掉的是土方过于年轻的生命。那时候冲田恨不得自己的这只手长在土方受伤的地方，这样就不会从和不拢的手指中渗出血来，那个土方不会死，这个土方不会回来。
　　他虚握住手掌，手心里的血已经半干，黏着手，却一点温度也没有了。
　　他用剑尖抵着地面，然后偏开头去看土方。土方握着剑指挥，咬着已经灭了的半截烟，捏着牙齿似的嘶声喊着因为突然看到成年版副长出现一时适应不得的队员们。而之前稍显手忙脚乱的队员们、在短暂的失神后立刻开始有了一定的节奏。
　　果然还是‘这个’土方比较适合真选组副长的角色呢。
　　冲田随手劈倒砍向自己的浪士，仰头，微笑。
　　演员们的free　talk
　　十四（14岁版）：这个结局未免太仓促……
　　十四（26岁版）：于是其实我只是在结尾的时候出来打个酱油？
　　银时：嘛……其实一切还好，如果不计较这个结局太违和的话……
　　总悟：其实土方先生如果你不回来的话我会更开心的。
　　银时：没办法，这个文CP本来就是冲X十四岁土吗，根本不干那位土方君的事。
　　十四（14岁版）：莫名其妙啊简直，这个结尾究竟在表达什么意思？
　　银时：就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回到应有的轨道’，早恋没前途。
　　十四（14岁版）：所以说谁早恋了！
　　总悟：你们有没有觉得最后一章的前半部分，有点跳跃式香港警匪片的感觉？
　　银时：那必须的，因为写文的那个废柴最近正在看港片。
　　总悟：我说为什么最后一部分我说话的口吻很穿越……
　　银时：没有给你加上‘我冲田总悟出来混靠三点，够狠讲义气兄弟多’你就谢天谢地吧。没有让你在最后一章砍人的时候，一举刀就被雷劈你就偷着乐吧。
　　十四（26岁版）：被雷劈……究竟是警匪片还是搞笑片啊。
　　银时：被雷劈又没死的黑社会大佬会改邪归正的。
　　总悟：老板，你穿越了吗。
　　十四（14岁版）：其实我一直觉得在这个文里面我没什么存在感，基本是大片透明背景，而且走型到我哥哥都不认识，早有自领便当的冲动。可是最后这个便当派的我很不爽，全都是夹生饭，还是剩的冷的，我怎么吃得下啊口胡！
　　银时：因为废柴作者急着完结吗，所以结局很仓促吗……其实本来应该再有个四五章的故事，可是那个废柴一懒，你就提前嗝屁了……
　　十四（26岁版）：他还好啊，至少从第一章蹦到最后一章，我才郁闷啊，我只出场了那么一咪咪时间，突兀的从烟火里冒出来我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而且连台词都只有一句！马勒戈壁的，老子才是透明背景啊！
　　总悟：那是废柴作者想拿你撑一下结局的场面啊土方先生。
　　十四（26岁版）：当我是道具吗！
　　十四（14岁版）：切，不够生气的了，我回家睡觉去了。
　　总悟：（抬起手挥了挥）啊，回见，土方先生。
　　十四（14岁版）：（恨恨的甩袖而去）哼，才不要再见了！
　　总悟：（耸肩）于是他傲娇了，土方先生这么多年属性都没变。
　　十四（26岁版）：滚。
　　总悟：你看。
　　银时：啊……如果没被这个囧烂结尾雷至渣，请看后面的两个番外剧场——收衣服记和打针记。

　　番外一：掩耳盗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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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江户突然下起雨来，从周一下到了周五，绵绵细细淅淅沥沥不冷也不大，可就是不停。
　　山崎过来给土方收拾衣服的时候，土方正一手抓着乱糟糟的长头发一手捏着细细的水笔犯难的批示文件，冲田若无其事的躺在和室门边戴着大眼睛眼罩睡觉。
　　“山崎监察，有什么事吗？”土方抬起上吊的眼睛看着他。
　　“啊，这几天太潮湿了，我来给副长翻一下衣柜，箱底的衣服不翻出来会发霉的。”
　　“呃……”土方点点头，低下头继续看文件。其实这个屋子的衣柜他也没动过，甚至连和室里面那些墙柜究竟哪一个是衣橱他都不知道，在所谓的‘十二年后’生活了一个多月，穿的基本上都是冲田几年前的旧衣服。
　　“土方先生，不要麻烦山崎，他有他的事情啊。”冲田懒洋洋的开口，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像是一具尸体。
　　“啊，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副长的衣橱一直都得我来翻。”
　　“没关系的山崎，今天就让土方先生自己翻好了，你回去打羽毛球吧。”
　　“这种天气根本没有办法打羽毛球啊……”山崎惆怅的叹了口气，看向阴霾灰暗四五天仍然不肯放晴的天空。
　　土方顺着山崎的视线和他一起看着天，不由得也叹了口气：“好麻烦，为什么这么讨厌的天气，街上的人也少的可怜，可是任务啊公文啊就是不见少！还有近藤先生，为什么这么讨厌的天气也要去歌舞伎町啊，明明他是局长，至少批示一点，一点点的文件啊讨厌！”
　　“你在发牢骚哦副长。”冲田支起耳朵听听外面隐约的雨声，轻轻打了个哈欠。
　　“你管我。”土方用闹别扭的孩子最直接的方式回嘴，然后抬起头对山崎说：“那个，衣橱我自己翻就可以了，山崎监察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山崎大感动，一脸的‘副长太好了’的表情出去了。
　　“你对他太好了土方先生。”冲田翻了个身，把手臂从脑袋下面撤出来，直接枕在榻榻米上。
　　土方扁扁嘴巴没回答，想了想扔下笔站起来跑到墙柜那边一个个打开检查，找到衣柜后跪坐下一件件的往外抽。
　　“啊，批示什么的真麻烦，所以我先整理整理衣柜和自己的脑袋吧。“
　　他突然在衣柜里拉出一件天蓝色的布衣来：“冲田前辈，这个好看，可是又不像和服，它好短，这是什么衣服？是‘我’的衣服吗？”
　　冲田漫不经心的回头瞥了一眼，然后又转回去戴上眼罩。
　　“那是真选组的队服，我们从武州到大江户成为真选组后的第一套队服，大概用了不到三个月就换掉了，现在你在队里问，除了那些从真选组创建伊始就在的干部外，估计都不知道这件衣服。我的那件早就扔掉了，没想到土方先生你还留着，你有恋物癖吗。”
　　“恋物癖什么的倒不至于……”土方仔细的摸索着蓝色的队服，队服还有成套的头带，前额的地方有写很好看的“诚”字，“但是有些东西，因为在要丢掉的时候会想‘这件东西很有意义所以留下吧’于是就留下了，二哥很不理解我，说我的屋子像是杂货铺。”
　　“所以你还是有恋物癖，你倒是可以找一找，两年前你过生日的时候近藤先生给你做了一件和服从来没看你穿过，你是不是收藏起来了。”
　　“这一件吗，不，冲田前辈，我认为我没穿不是因为恋物癖，这样的衣服是个正常人就不会穿出去吧。”
　　冲田掀起半边眼罩瞄了瞄那件鲜黄勾暗红色石蒜花纹的和服，再把眼睛盖回去：“啊对，就是这件，你不觉得这件衣服很好看吗，是我帮近藤先生挑的，我当时一看见就觉得十分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