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同人)罂粟 作者:绫羽(晋江2012.8.19完结,姐弟恋)-第2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仿佛是身边的火炉被一只大手挡开，而这只大手则正是那个人。
　　——那个她最在意的人。
　　
　　“喂？是绫子么？”
　　“啊……请问你是？”
　　“哈哈哈哈，听不出我的声音了么？我是荣九郎。”
　　“……诶？”
　　
　　女人瞬间慢下了那些在地板上的多余动作，耳朵旁边的这个声音带着让人绝对无法忽视的亲切，熟悉扑面而来的时候，绫子的心脏甚至漏跳了一拍。
　　
　　“喂？绫子？”
　　“啊，我在！对不起！”绫子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坐直身子的时候，她那仿佛死机了一样的大脑终于又回路过来。
　　“难道是信号不好么？”男子说着笑了笑，温和的感觉一如两年前他站在她家的藤萝花下，为难却大方地送给自己礼物。
　　“没…没有！我这边听得很清楚！”女人略显慌乱地连忙解释，但左心房那始终都停不下来的跳动却正一步步出卖着她强作镇定的外表。“那个…九哥难道已经回日本了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完全不是她所惯有的淡定模样。连声音都会随着问话内容的进行而微微颤抖。
　　
　　“唔，嗯！昨天晚上到家的！今天终于把那些基础事情料理得差不多了。”带着笑意的声线，通过信号从东京的那一端传送到自己手中的这只电话，绫子总会有种想要握得更紧一点的念头。
　　要握得更紧一点，就好像那样一来，对方便会知道自己心里那埋了很多年的话。
　　“是…是这样！”
　　“总感觉绫子对我回国并不是很兴奋呢！”当他调侃的声音出现时，却扰得绫子僵持在那边，“看样子两年确实有点长啊！”
　　“不是…这样的！”绫子赶忙打断道，“那个…我，我只是忽然之间接到这个电话，有些……”她急促不安地从地上跪起身子，脸颊却早已红得仿佛熟透的苹果。
　　“哎？难道是被我吓到了？哈哈哈哈！”一连串爽朗的笑声后，“那还真抱歉，不过绫子难道没有接到我变了电话的通知么？”
　　“……没有。”绫子皱着眉摇了摇头。
　　“是么？”他接道，“不过也没关系啦，这回绫子应该知道了！”
　　“嗯…嗯。”女子点了点头。
　　
　　“还有，你这个暑假不回东京吗？”
　　“嗯……不过，中间…中间应该会经常回来的。毕竟我放暑假了，而阿征的篮球也会经常去东京比赛。”绫子终于平静下了自己的心，这才将理由解释清楚。
　　“唔！阿征那小子的篮球听说很厉害！”男子轻笑了一声，“真怀念学生时代啊！”他感叹道。“不过既然都在日本，我们总能找到见面机会的！”
　　“嗯……”
　　“还有啊，绫子真辛苦你了呢！”他忽然感谢起来，让女人那原本已经平静不少的心，又一次纠缠在一起。
　　“怎么了？”她问道。
　　“真没想到你会陪阿征一起跑去京都呢！要说起来，从小到大，他最和得来的女生大概也就是你了。”
　　“毕竟…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而且那家伙，其实很讨厌的啊！”绫子忽然想起他们那绝无仅有的相处方式，到底还是抚额抱怨起来。
　　“哦，是么？没想到连绫子也抱怨起来了呢！”
　　“……对不起。”
　　“没事没事，所以等空了我们一定得见个面呢！”
　　
　　“九——哥——！！！”听筒那边忽然传来一个娇气的少女声音，“快点啦！”显然是小杏，这位她所喜欢的大哥好不容易从美国回来，她必然也是欢天喜地。缠着哥哥这样那样，想必是这个小姑娘一定会做的事情。
　　“好好，我在和绫子打电话，马上就好！”男子的声音忽然之间远了不少。
　　“哎？绫子姐姐？！”小女孩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不久，听筒里便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喂喂，绫子姐姐？”
　　“嗯！”绫子笑眯眯地回应道，“小杏要和九哥出去么？”
　　“对啊对啊！九哥今天休息，所以我就让他陪我出门啊！”少女兴奋地说道，“绫子姐姐…还有…还有十哥哪天回来的话，我们四个人一起去看花火祭吧！”这女孩，自从黄濑那件事后，便终于对她那小一点的哥哥有了好感。虽然事事带上他总还有些别扭，但那毕竟说明，她已经认可了这位哥哥。
　　“好啊好啊！”绫子也兴奋起来，却正在这个时间，房门被敲响。意识到可能是赤司训练回来了，她便赶忙起身向门口走去。“那小杏赶紧和九哥出门吧！”
　　“唔，嗯！”少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绫子也把房门打开了。
　　
　　门外红头发的少年依然是一贯平静的表情，而手上却意外地提着一塑料袋的冷饮。
　　
　　绫子没立刻接过那东西，原因是电话重又交还给赤司荣九郎：
　　“那就这样吧。”他说道，却被门口那红发的少年听得一清二楚。
　　“啊…嗯。”绫子转身，咬着下唇答应完便也告别，“再见！”
　　“再见。”
　　
　　赤司从玄关走进来的时候，心里居然有些说不出的燥然。他手里提着的冷饮是从学校带来的，只因为前辈们买多了饮料，最后便决定把多余的都送给他这个后辈。
　　虽然自己觉着这东西很麻烦，但既然是别人的心意，他也没有不收下的理由。而现在，他原准备送给绫子的这个决定，在听到放才的电话后，便忽然变得后悔起来，后悔自己要在那个时间敲响她家的房门。
　　
　　“……哦，阿征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女人半天才从那个电话里抽离，转身看向他的时候，才注意到那正滴着水的冰饮，“哎？今天这么贤惠绝对不会阿征的风格啊！”
　　少年并不想多说什么，那些饮料早就不凉了，但塑料袋上的水珠还是会时不时从他的手指淌到手肘，然后滴下：
　　“……是九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总觉得语气很是复杂。
　　“哦，嗯！他从美国回来了。”
　　“啊，当然。”他自嘲地说道，要知道在这之前，那位兄长也已经给自己打来过问候电话。“所以绫子，你准备回东京了么？”
　　“哎？”女子愣了一下，“不，没有啊……”
　　
　　“……”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奇怪，但在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小小松气。可那种不知从哪儿来的焦虑感，自从他看到绫子那张微微泛红的脸时，便忽然浮起。
　　少年不再出声。他转身准备离开绫子家的时候，连绫子也觉得莫名其妙。
　　
　　“阿征？”
　　“……别跟上来！”他从塑料袋里掏出一瓶饮料，向后扔去的时候，被绫子眼疾手快赶忙接住，“我只是来送饮料给你的。”
　　“……”绫子看着他的背影，那故作平静的表情却没法抹去他那不悦的语调。
　　
　　少年打开门，在阖上之前他淡淡抛下了一句话：
　　“如果要回东京，就别勉强自己留在这里了。”
　　
　　门被关上，绫子摩挲着那瓶饮料，忽然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出现！本人依然魔都中~
于是我大概算了下这文连番外十二万内能完结啊！大虐过后一片晴天，忽然觉得胜利就在前方~【你……




☆、26Q　见面

　　这个夏天有些闷热。
　　对于赤司是这样，对于绫子也是这样。
　　
　　关于那位兄长的事情，戛然而止于两年前的夏天。他本就就读于国外的大学，聚少离多见面很少，就在他微笑着恭喜自己高中毕业后不久，男子便彻底留在了美国，开始了在国外的打拼历程。
　　对于一个年轻人，放弃那尚还余留的玩心，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模样，从一开始就很迷人。
　　
　　绫子喜欢这样的人，有责任感，又谦逊温和。从很小的时候就憧憬着这位邻家的兄长，所以才会在收下那支代表他认可自己成人的口红后，迟迟不愿将它丢弃；才会在接到那个电话时方寸全乱，就像个没有见识的小女孩一样。
　　即便那样的自己很糟糕，但积累这么多年的暗恋，她无法如此理智地把握自己。
　　
　　……
　　离开京都前往东京进行比赛，是荣九郎打来问候电话的四天后。
　　这场比赛对于洛山晋级八强至关重要，正因为对手也不是等闲，所以洛山全员都卯足干劲准备大干一场。
　　
　　赤司依然犹如往常，将门票准时摆上茶几的时候，表情是一贯的冷静。
　　他们之间有一道奇怪的隔阂，这道隔阂从很早开始便拥有，只不过最近，它愈发明显，愈发让人难以忽视它的存在。
　　绫子收下了那张门票，或许对双方来说，这薄薄的纸片都包含着一些多余它本身的内容。
　　
　　可绫子并不想去戳破，让自己这么容易被别人一眼看穿，虽然她在拿起那张门票时，手指还是会微微颤抖一下。
　　“呐阿征，今天我可做了你最喜欢的豆腐汤哟！虾皮满量，葱花也放足，你一定喜欢啦！”
　　“啊……”少年将棋子放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看到餐桌前女人眯起眼睛的笑，依然略略晃了下神。
　　
　　会想起那日午后，她站在藤萝树下，白色的和服被阳光拍打出灼眼的光浪。少女的微笑也被覆上一层迷蒙。那个曾经偷偷站在门外的自己，直到听见她扬起嘴角，说出“谢谢”的时候，才终于从梦里醒来。不过是向前迈上几步，折开被花叶挡住的视线，他才知道，会让她发自内心笑的，并不是这满树的藤萝，不是头顶的白日青云，不是她手中的那卷毕业证书，是一个人，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他的哥哥。
　　
　　那天起，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他们同样崇敬的兄长，对于那位与他们并无血缘关联的少女来说，有着另一层意义。
　　隐秘却重要的意义。
　　
　　“绫子，”他看着灯光下的那个女人，眼里没有丝毫躲闪，“这次回去，对九哥要说的话，你都想好了？”故意的成分依然无法忽视，他问向了她。
　　“诶？”女人愣了愣，她还是被他直截了当毫无迂回的问题弄得有些无奈。
　　“主要是我受够了你的扭捏。”此时此刻，他反倒显得释怀，只不过内心那依然存在的起伏是谁也不会知晓的。
　　“啊！”绫子点了点头，“好歹也是比你大的大人了，再被你说扭捏也太无能了！这次我一定会好好说出来的！”女人点点头很肯定地说道。
　　
　　赤司站在原地没有接话，而事实上，从很早之前绫子便思考着他对于自己的那些不悦、不快、不高兴究竟是为什么。撇去他们奇怪的相处模式，喜欢是没有可能的，也许这位比自己小了五岁的弟弟只不过是连自己也没发觉地依赖着她。
　　所以她弯起嘴角：
　　“但阿征不用担心，我想我会…至少高中，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她说道。
　　“……”他觉得绫子太小看他，可一时之间又不不能鼓起勇气去反驳，所以他不说一句话。
　　
　　但这仿佛承诺一样的东西，本就不是你能左右的对么？
　　
　　……
　　回去东京的那天，太阳很是耀眼，绫子坐上了和洛山篮球部全体一班的列车。
　　就像在帝光的时候一样，甚至比帝光时候还要严重，那些洛山的队员们都知道那位强大的帝光前队长赤司征十郎，有个料理做的好又能奇妙地管住这位弟弟的厉害姐姐。虽然原理不明，但大多数人的见解是，也许这位少年骨子里吃软不吃硬，所以才不好意思对身为幼师又总笑眯眯的姐姐“痛下杀手”。
　　
　　当然，个中缘由说到底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绫子当然不会把自己的痛苦拿来和那些洛山篮球部的部员共同分享，想来那样，也一定会招致赤司那小子的毒手。
　　所以当绫子出现在这节车厢时，那些部员们也早已见怪不怪。就好像是她必然要陪在他身边，这样事情才够圆满。
　　
　　绫子微笑着同他们打招呼，甚至与他们随意攀谈着。
　　但赤司他从头到尾都不愿加入他们的话题，看着窗外飞驰而去的景色，他的眼神带着一点说不清的严肃。
　　
　　到达东京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
　　就和往常一样，除了少年外的其他洛山球员，纷纷前往学校已经预定好的旅馆。所以当车站只剩下绫子和赤司的时候，两人之间那天然形成的隔阂又一次毫无预兆的升起。路途忽然之间显得有些漫长，在接近二十分钟的行程里，他们几乎没说一句话。
　　
　　到达已是晚饭时间，不远处赤司和绫子的妈妈甚至来门外迎接。卸了手上的行李，说是两家要共进晚餐，于是绫子在弯腰说完“谢谢”后，便跟随女主人以及自己的母亲走进赤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