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林家庶女 作者:徐如笙(起点女生网vip2013-01-25完结)-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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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已经是灯火通明,有两个丫头站在东厢廊下说话,就着灯光一看,一个是桂香,一个是琼瑶,林宛如不禁蹙眉,叫琐玉留意着琼瑶,这才知道琼瑶经常拿着东西讨好院子里的丫头,几个大丫头她说不上话,就贿赂小丫头。
笼烟虽说教她们学规矩,也不能十二个时辰都盯着,琼瑶得了空就往外跑,琐玉道:“这阵子就去了后门三回了,每一次都给守门的婆子二两银子,没想到她银子倒是多。”
林宛如想了想,道:“先别惊动人,看看她都跟什么人接触,按说府里规矩大,她又是新来的,能和谁搀和到一块去?定是管氏那边的的动静。”琐玉应声而去。
四月初七是林宛如的生日,府里自然热闹了一番,晚上陈瑞文和林宛如小夫妻又单独过了一回,少不了一番耳鬓厮磨,哪知第二日陈瑞文晚上回家却带回来三个人。
林宛如看着狼狈的迎春和司棋,绣橘两个丫头,吓了一大跳,赶忙叫人扶进去梳洗,细细的一问才明白,原来迎春一心一意的想着和保长凌共患难,无意间却得知自己嫁到保家快两年了,居然至今没被记入族谱。
也就是说,她根本没被保家人承认,这可真是太欺负人了,泥人也有三分脾性,迎春质问保长凌,保长凌却一味的支支吾吾,说等过年祭祖时一定把迎春的名字记上去。
迎春真是被伤了心,自请下堂,保家却不放人,迎春没法子,这才和司棋绣橘两个丫头偷偷跑了出来,要不是半路遇到陈瑞文,险些被保家人追回去。
迎春蜡黄着脸,哭的哽咽难耐:“我不信我就这么命苦,竟摊上这么一门亲事,原先她们不喜欢我也就罢了,我只有忍耐,后来保家没落,我想着只要和她们共同患难,她们就能慢慢接受我,谁知她们从头到尾都没把我当成自家人……”
陈瑞文已经避去了书房,林宛如一面叫人去贾家报信,一面打起精神安慰她:“保家人都不是好东西,如今姐姐明白就好了,等告诉了老太太,自有老太太替你做主,到时候咱们告保家一个骗婚,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迎春本就是懦弱的性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怎么能不大哭,贾家接到信儿后,只有林黛玉,贾宝玉和贾琏赶了过来,听闻这件事也是十分气愤,贾宝玉怒道:“定要给二姐姐讨个公道,保家也太欺负人了。”
贾琏却道:“还是先把二妹妹带回去吧,老太太在家正着急呢。”又郑重的谢了陈瑞文,这才带着迎春离开。
陈瑞文道:“这下贾家和保家可算是结下了梁子,这件事传出去,叫贾家的颜面何在?要说保家也太不地道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林宛如叹气道:“凤姐姐还起不来床,事情都压在姐姐身上,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白白连累了姐姐。”
保家如此无视贾家,贾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贾琏奉贾母的命带着人去保家,不光把迎春的一应陪嫁搬了回来,还把保家砸了一顿,丢下一张和离书扬长而去。
保夫人气个倒仰,却也没法子,贾家依旧是国公府,保家却只是平民,若不是看在太子复位的份上,只怕早有人来寻趁保家的不是了,保长凌事后也到贾家赔礼道歉。
原先尊贵的姑爷却变成人人唾弃的负心汉,贾母连门也没让他进就给赶走了,保家也曾向太子求助,可如今太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更何况此事错在保家,他怎么敢张嘴,保家只能忍气吞声。
林宛如听着源源不断的小道消息,一面感叹迎春可怜,一面感慨保家可恨,一转眼进了五月,过了端午节,因为陈瑞雪的婚事,陈家其余几房人也陆续赶到了京城喝喜酒,沈氏忙着打扫房舍安排下人,迎了几房人入住。
陈家各处该装扮的也开始装扮起来,陈家其余几房的少奶奶虽然血缘关系不怎么亲近,可因为来往密切,都十分亲热。
福建的陈四奶奶最有钱,出手也很大方,她和沈氏交好,知道林宛如有孕后,送了好些贵重的礼品,其余几位除了陈五奶奶,听到信儿也都送了礼物过来。
陈五奶奶似乎很拮据的样子,有些窘迫:“不知道侄儿媳妇有孕,竟空着手来的。”
陈三奶奶笑道:“五弟妹这话说的好没理,你来吃瑞雪的喜酒,难道也是空着手?”
大家似乎都知道陈三奶奶和陈五奶奶不对付,因此都不说话,林宛如是晚辈,只能打圆场:“劳累长辈是我的不是了。”又亲自给几位奶奶奉茶。
陈四奶奶笑道:“我们家那两个臭小子还整日间闯祸,哪像大嫂,都快抱孙子了,以后含饴弄孙,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陈六奶奶和陈七奶奶也随声附和,满脸艳羡,沈氏十分得意,陈五奶奶却没说话,陈三奶奶好像存心和她过不去似的,故意道:“五弟妹,你那个儿媳妇去年听说有了身孕,怎么至今还没办满月酒哪?”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儿女亲事(四)
堂上一静,林宛如虽然不明白究竟,可看陈五奶奶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不禁暗暗叫苦,素日里陈三奶奶是极为和气的,怎么偏和陈五奶奶不对付?
陈五奶奶冷着脸把茶碗往桌子上一顿,道:“三嫂这是明知故问,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二奶奶忙站起来打圆场:“是因为我们瑞雪的婚事咱们才聚在一处的,一年好容易一次,要好生热闹热闹才成,说话也没意思,咱们打牌吧。”
又叫人抬了桌子来,八个奶奶,正好两桌,陈三奶奶却不死心的故意和陈五奶奶一桌,被沈氏拉过去轻声道:“这个时候看着二弟妹的面子也不要多说了,真闹起来大家也不好看。”
陈三奶奶很不甘心的样子,可到底没坚持,跟着沈氏和陈四奶奶,陈八奶奶凑成一桌,陈四奶奶拉着林宛如坐在旁边:“你帮我看牌。”
陈八奶奶笑道:“四嫂,你这不是为难宛如吗,难道要她帮着你赢她婆婆的钱?”
沈氏笑道:“我可不怕,宛如,你帮着你四婶看牌,今儿非要好好地赢她才成。”
陈四奶奶佯装不乐意道:“好啊,你们婆媳俩打算里应外合赢我的钱?我还偏不上当。”
大家笑起来,陈八奶奶拉着林宛如坐在她身边:“大嫂和四嫂都用不着帮忙,叫宛如帮着我才成。”
屋里热闹喧阗的气氛很快把刚才的尴尬压了下去,大家玩了半天的牌,这才各自回去歇下。
林宛如这一天也着实累了。回去后陈瑞文给她捏肩捶腿,林宛如道:“三婶和五婶究竟有什么恩怨?今儿你都没看见,三婶句句带刺,五婶差点发脾气。”
此时内室只有夫妻二人。陈瑞文也没有避讳,低声把缘故说了一遍:“还是六叔成亲的时候,那时候六叔一家子还没搬离京城,亲事是在陈家以前的老宅子办的,那天三叔帮着去迎亲,喝醉了酒就睡在了六叔的书房。也不知怎么回事,五婶以为歇在书房的是五叔,就过去了,三叔喝醉了,也犯了混,抱着五婶不撒手,结果被三婶看个正着,虽是一场误会,可传出去到底难听,当时祖父就封了口。谁都不许外传,又把三叔打了一顿,可家里上下人都知道,议论纷纷的,三婶自然跟着丢了面子,就记恨五婶。说五婶无缘无故往大伯子房里闯,五婶其实也冤枉,可她又能说什么呢?再加上五叔不争气,她那一房向来比其他几房要贫寒,三婶见着总要刻薄一番。”
林宛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还有这个隐情在,她愣了半响才道:“那五叔是个什么说法?”
陈瑞文苦笑:“五叔懦弱,这事也怨不着五婶,他能说什么?他素日里只知道读书,家里事情都是五婶操心。离了五婶,五叔也过不成日子,娘和几个婶子多次劝三婶放下心结,可三婶怎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气,哪里肯应。每回五婶来,娘和二婶总要变着法儿的偷偷接济,还要瞒着三婶,除此以外也没其他的法子了。”
林宛如奇道:“五婶的儿子成亲了吗?怎么成亲这么早?”
陈瑞文道:“说起来又是一段冤孽,五婶只有一个独子,排行第十,一向视若珍宝,十弟也懂事,每日刻苦念书,谁知有一日和同窗喝醉了酒,竟然和酒楼老板的姑娘有了首尾,那酒楼老板想攀上陈家这个高枝,死活要十弟负责,把他女儿明媒正娶进门,家丑不可外扬,祖父本想用权势把这件事压下去,那酒楼老板却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如果十弟不娶,他就到衙门喊冤去,还逼着他女儿自缢,以正清白,最后闹得没法子,五婶只能松口,娶了这个儿媳妇,那时候十弟才十四岁,那姑娘却十七了,究竟是谁引诱谁一目了然,可男女之事又怎么说得清呢,那姑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前两年有了身孕,可又作天作地的给折腾没了。”
林宛如更是惊讶,语气里带了丝怜悯道:“五婶可真是命苦。”
陈瑞文道:“虽说这亲戚也远了,可到底是同宗,回头你想法子接济五婶一些东西,不要给银子,显得亲戚脸上不好看,最好是衣食住行的一些东西,只怕比银子还好,五叔没那个本事,却还自诩风流,学人家收藏古董,有一次花一千两买了个花瓶,买回来后才发现是赝品,五两银子都不值。”
被陈瑞文这么一说,林宛如觉得陈五奶奶日子过得真是憋屈,想来想去,拿了几匹颜色较老气的料子出来,请了陈五奶奶来喝茶,笑道:“铺子里送来几匹料子,可我年纪轻,压不住,若是给娘穿,娘又要说我不懂持家,胡乱买东西了,五婶可怜可怜我,把这些料子收了吧。”
陈五奶奶也不是傻子,看着几匹料子虽然颜色老气,可不管是料子还是上头织的花纹,都是十分贵重的,况且要买料子定然先挑,看不中送回去不是更方便,哪里还会留下来,知道林宛如这是在接济她,眼圈忍不住就红了,可又不想扫兴,强笑道:“大嫂最是疼你,哪里会责怪你。”
林宛如笑道:“娘总说勤俭持家,嘴上不说,心里也心疼,五婶收下了,可就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陈五奶奶对这个侄媳妇并不熟悉,见她接济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有些迟疑该不该要,可想想自己衣柜里寥寥的几件衣裳,还是收下了。
沈氏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道:“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总不能眼见着她受穷咱们置之不理。”林宛如冷眼看着,估计除了陈三奶奶,其余几位都有接济的心思。
陈四奶奶从福建带回来的海货,一家一份,陈五奶奶得了最大的一份,拿到干货铺子转手卖了,少说也有二百两银子,陈六奶奶和陈七奶奶如今住在山西,带来的好些山里的野栗子,金丝枣,还有晒干的香菇,山参,又是一房一份,陈八奶奶年纪最小,虽然没准备什么贵重的礼物,可也带了些胭脂水粉过来给大家分了。
热热闹闹的过了几日,五月十二是吉日,头一日,陈二奶奶请了陈三奶奶去曹家送嫁妆,铺床,陈家摆了酒宴,客似流水,十分热闹。
陈瑞文也忙着招呼客人,脚不沾地的,林宛如倒没被分派什么活计,沈氏只叫她在正房坐镇,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拿主意,也省得下人找不到人。
沈氏院子里的人对林宛如自然万分殷勤,捧着瓜子花生等各色果子来,聚在一处闲话说笑,一直到了傍晚,等沈氏回来,林宛如这才回了陶然居。
第二日是正日子,府里只有更忙更热闹的,林宛如作为嫂子要去陈瑞雪房里添妆,陈瑞雪已经换上了嫁衣,装扮一新,羞涩的低着头听众人说笑打趣。
林宛如想起自己成亲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几位奶奶里头,沈氏和陈三奶奶是嫡亲的婶子,添妆的礼自然要比其余几位奶奶贵重,沈氏送了一套赤金红宝石头面,陈三奶奶送了一套赤金蓝宝石头面。
剩余的陈四奶奶照就是一串珍珠手串,陈五奶奶送了一对金簪,陈六奶奶和陈七奶奶则送了金镯子和翡翠镯子,陈八奶奶送了一支鬓花。
林宛如作为大嫂,自然也不能太简薄,可也不能压住了几位婶子的风头,因此只送了一对比目鱼玉佩。
待到曹贤领着人来迎亲,陈家的几位少爷拦着门,又是一番热闹,最小的陈瑞礼和陈瑞霜更是得了不少红包,待到陈瑞雪上了轿,鞭炮噼里啪啦响了半个时辰,围在大门口看热闹的宾客这才折回来说说笑笑的准备入席,陈家偌大的庭院搭了好几处喜棚,上菜的小厮和丫头川流不息,沈氏和陈二奶奶一处,每桌都要招呼着。
沈姨娘并江家一家人都来喝喜酒了,沈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