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凤哥传 作者:阿幂(晋江vip2013-08-13完结)-第1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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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发声心中却是清楚,不由大急,抬手就想拍床,却是连个手指也抬不起来,不由惊怕,竟是老泪纵横起来。
凑在贾母床前的贾赦,贾政,贾敏兄妹三个看着这样,也是着急起来,贾敏因道:“大哥哥二哥哥,母亲这样子怕是中风了,请的哪位太医,又是如何说的?如何母亲还没醒,就自作主张叫太医回去了?这也是你们一个个朝廷栋梁办的事吗?”贾赦听了就道:“你不在家不知道,如今这家里,母亲都让你二哥哥做主,我也插不上嘴,你只问他便是。”说了甩了袖子走在一边。贾政听了这话,脸上红涨起来,转脸问王夫人道:“陶院判是哪个请来的?还不备轿,再把人接了回来!”
王夫人这个时候哪里还敢再拖延,更不敢说是邢夫人请的人,只是满口答应,走去门前依着贾政的话吩咐了赖大。赖大才要出去,却是叫贾政叫着了,贾政因道:“罢了,还是去亲自走一遭儿。”又向贾母道:“母亲请放宽心,儿子一定请了陶院判来。”又向贾赦贾敏道,“母亲就劳烦哥哥妹妹了。”说了抬脚走了出去。贾赦便是惯了贾政在荣国府里颐指气使,当着贾敏的面儿也有些臊,低了头走了开去。贾敏脸上却是淡淡的,只把双眼看着贾母,轻声道:“母亲也不用着急,我听闻我家老爷曾夸赞那陶院判在是个国手,母亲的病必然能在他的手上痊愈。”
贾母这里看着贾敏贾政这样倒也有些安慰,又看着贾赦竟是信步踱开,她只不想贾赦是看着贾政在钦赐荣国府里头一副当家作主的模样臊得慌,这才走开,只以为贾赦对她不孝顺,心内愤怒,若是还能开口,必然要指着贾赦大骂,只是她如今一个指头也不能动,口角还伴流涎,哪里还有往日威风,徒能呵呵罢了。
贾敏因见贾母这样,忙命小丫头们取了帕子来替贾母拭了口水,又向王夫人道:“琏儿都在这里,如何不见宝玉?”王夫人看着贾政出去了,贾赦,邢夫人,王熙凤都在,更何况还有这个眼明心亮的贾敏,在她眼前更是半点儿也错不得,是以脚下挪动闪在了一边,这回听着贾敏提了宝玉,知道避不开,只得走过来道:“宝玉还在学里呢,这些日子学业里倒是很有长进,连族叔也夸的,所以老爷吩咐了无事不要打搅他。”王夫人话音未落,就听着贾敏喝道:“放屁!这话儿你敢在族里各长辈跟前说一回吗?母亲平日如何疼惜宝玉的?爱如命根一般!你就是这么回报的?!母亲病得这样,顶心爱的孙儿竟没有守在榻前,二嫂子,果然是个孝顺的好媳妇儿,等二哥哥回来,我只要问问他,可是他说的,便是母亲病了,宝玉这做孙儿的不用到床前尽孝!”
王夫人脸上红得几乎滴出血来,也是急中生智,就道:“宝玉是孙儿要在床前侍奉,黛玉瑾儿呢?莫不是外孙子就不用服侍了?”贾敏听了自是冷笑一声,道是:“哪个说二嫂子不会说话的?这会子倒是好口齿。只是我倒是请教,这嫡孙为着祖母是如何服孝的?外孙为着外祖母又如何服孝的?”原是这嫡孙为祖母服孝,正是孝期里最重的斩衰三年;而至外孙仅是小功五月,全然不能相比。王夫人叫贾敏回了这两句,一时也是哑口无言,只得忍气走了开去,只把彩霞叫了来,命她去寻宝玉的奶哥李贵往族里义塾将宝玉接回来。
贾母在床上看着长子避得远远的,女儿同王氏又破口争执,便是王熙凤同邢氏两个也立在一旁,竟是无有一个人在床前伺候,气恨交加,眼中落下泪来。还是王熙凤看着贾母这样,过来服侍,却是凑在贾母耳边道:“老祖宗那样疼爱二老爷和宝玉,把这荣禧堂都留了二老爷住,也难怪了二太太一心要为老祖宗着相,只怕我们老爷和琏二爷得意了,辜负了老祖宗的美意。”王熙凤这些话明明白白指着贾母偏心着二房,把原该贾赦一房居住的荣禧堂都给了贾政一房,以至于纵得贾政一房眼空心大,如今王夫人插手大房的子嗣,不过意图霸着荣国府,这都是贾母偏心所致,贾母听了王熙凤竟敢揭她的短儿,脸上气得变色,只是不能出身,待要张口喝骂,却又语不成句,只是空自挣扎罢了。
这里争执未久,就见宝玉匆匆进来。他正是从学里匆匆回来,也不及更换衣裳,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快步来在贾母床前就请安,因道:“今儿早起时老祖宗还好好儿的,怎么宝玉这一会子就病成这样了?可请了太医没有?又开了什么药?”贾母见宝玉这样关切,心下才稍觉安慰,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来。偏她如今中风,口眼歪斜,不笑时也罢了,这回扯了嘴角一笑,格外惊人。
宝玉素来有个怜香惜玉的脾性,又有“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的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的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分明一个人;怎么变出三样来?”这样的奇谈怪论,正是性子乖张的,猛然看着贾母这个模样,竟是吓了一跳,猛然起身,倒退了几步。到底贾母从来待宝玉如珠似宝,宝玉这里退开几步,想起眼前这个老妇人到底是疼惜他的祖母,心下也觉得后悔,又跪到贾母跟前,只是他退的那几步在贾母眼中就是这个她十分珍爱的孙儿嫌弃她了,不免心中酸苦。
贾敏看着宝玉这样,脸上不动声色,眉间却是皱了一皱,观感更是恶了一层,转眼看王熙凤就在身边,就对王熙凤看了看。王熙凤见贾敏过来了,知道她素来同王夫人不能和睦,叫她知道王夫人做的这些“丰功伟绩”,王夫人便不能有个好下场。便是贾政要回护,也得看看贾敏肯答应不肯答应,林姑父林如海可是任着左都御史,手底下多少御史言官。这做婶子的为着家产爵位谋害大房子嗣,闹在御前,便是贾元春是贵妃也不能保全王夫人,何况只是个贵人。
王熙凤既有了这样的心思,看着贾敏看她,也抽身退步走在贾敏跟前,因道:“给姑妈请安。”贾敏因道:“琏儿媳妇,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是个好孩子。”王熙凤故意叹息道:“姑妈夸我,正是要愧死我。”说了半吞半吐地说了些话儿,无非是贾母气晕同王夫人脱不了干系。因这时贾政不在房内,宝玉又素来孱弱,以贾敏王熙凤两个的口齿,她一个人素来不长在口齿上,自然不是她们的对手,只能忍耐。
那陶院判这时也叫贾政接了回来,这时贾赦,贾政,贾琏,宝玉等男丁都在,从贾敏起并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等都避在了别室。陶院判走进床前看着贾府老太君虽是醒了,却是口眼歪斜,又摸身上其热如火,更是面色通红,眼波带赤,又请过双手脉息,见痰热腑实,苔腻脉滑,方确诊是个闭证,宜辛凉开窍,滋阴熄风,应用至宝丹。因用生乌犀屑、朱砂、雄黄、生玳瑁屑、琥珀各一两,麝香、龙脑各一分,金箔(半入药,半为衣)、银箔各五十片,牛黄半两,安息香一两半(碾为末,以无灰酒搅澄飞过,滤去沙土,约得净数一两,慢火熬成膏)。上将生犀、玳瑁为细末,入余药研匀,将安息香膏重汤煮凝成后,入诸药中和搜成剂,并旋丸如桐子大,盛不津器中。每日用时以人参汤化下三丸至五丸。至宝丹所需用药,半数都十分名贵,其间金箔银箔更是所费不赀,好在当日贾府不曾早那省亲别院,家底仍在,倒也负担得起,听着陶院判吩咐,个都是面无难色,点头答应。
贾赦贾政两个吩咐了赖大去照方抓药,兄妹姑嫂们这才走出贾母卧房,来在外间歇息。因有了王熙凤的暗示在前,贾敏就要问贾母是如何得病的详情,因道:“我虽是出嫁的女儿,娘家的事也轮不着我插口,只是看着母亲这样,我这里心如刀割,大哥哥二哥哥你们两个总要给给母亲一个公道才是!好好儿的,如何就能风邪入体,口不能言了?”说了也觉伤心,用帕子拭泪,还是王熙凤过来劝道:“姑妈也不用太伤心了,老祖宗吉人天相,又有陶院判在此,我们家又不是吃不起药的,还怕不能好吗?”贾敏看着王熙凤过来劝她,脸上就是冷笑道:“这话可笑!这能治得好就不问怎么病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贾母看着子女们吵成这样,倒是不管她死活是什么感觉。
207破斯文
贾敏这话一出;王夫人脸上就有些变色,偷眼看了眼贾政。不想宝玉在一旁道:“姑妈所说甚是,所谓药需对症;总要知道病因,这医治起来才事半功倍。”贾敏听了宝玉的话,脸上就笑开了;看着王夫人道:“不想二嫂子倒是生了个明理的好孩子。只不知道二嫂子,二哥哥是个什么想头。可愿不愿还母亲一个公道呢?”贾政看着贾敏竟是句句都冲着他们去的;也有些挂不住脸;就道:“好端端地三妹妹发什么脾气?母亲年纪大了,气虚血旺;风邪入体也是有的;这会子就该叫母亲好好歇息;有什么事儿,等母亲好了再说也不迟。”
贾敏这里还没做声,王熙凤那里却是耐不住了,推了邢夫人一把,只悄悄道:“太太,不趁着姑妈在这里把事揭开了,回头老爷又要顾忌弟兄情谊,我们家岂不是白吃了许多亏去?”她同邢夫人的窃窃私语,却叫贾赦看着了。当着贾敏的面儿,贾赦正要做个孝子贤兄,立时就骂道:“你两个若有什么话儿不能讲的,就这样鬼祟!是不耐烦在这里伺候,就给我滚出去!”邢夫人素来畏惧贾赦,看着贾赦发怒,顿时收声,便是一旁王熙凤扯了她袖子也不敢出声。
王熙凤看着邢夫人这样愚懦,不由心急,又想如今已经是泼辣了,若是错过了这回叫王夫人回过神来,在叔叔王子腾处歪缠一番,自己就有吃不了的亏,索性牙一咬借着贾赦的话就走了出来,提群在贾赦跟前跪了,磕了个头道:“老爷,论起辈分来,二太太是我嫡亲姑妈,又是我婶子,她的不是原不该我来分说。只是这事涉及老祖宗,不说老祖宗同老爷母子情分上,便是老爷现是金陵贾氏的族长,也该老爷主持公道才是。”
王夫人看着王熙凤这样,知道她要在贾赦贾政贾敏跟前揭破真相,不免急了,忙扯了贾政道:“老爷,你看看凤丫头这样糊涂,什么事儿等老祖宗好了不能说的,非在今儿,可是安心不肯叫老太太好好养病。”王熙凤只跪在地上不起身,却是仰了脸对贾政道:“二老爷为人最是端方正直,该不徇私护短的,总该听听这是非曲直罢?”贾政看着这样,便是不用听王熙凤的话也知道这大半是王夫人理亏,只是王熙凤这番话一讲倒是捏着了他七寸上,倒是不好回绝的,只能点头。王夫人看着贾政点头,心上已然灰了一半,眼中扑簌簌落下泪来。
王熙凤是何等的口齿,又有两个人证在,虽是当着王夫人的面儿不能添油加醋把事夸张了说,却也能把王夫人做的那些事说得铁证如山一般,再不能推脱。王熙凤这里话音才落,贾政那里已勃然变色,不待王夫人辩解一句,已大步冲了过去,一脚就踢在王夫人腹部将她踹到在地,口中骂道:“我把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妇,我是上世做了什么孽,竟娶了你这样的不贤不孝的恶妇!苛待庶子也就罢了,竟还毒害我侄儿侄孙。若不是你这样恶毒,我母亲哪能病成这样!,可见你的心肠都是黑烂了的,我对不住我的贾氏列祖列宗!我免不得做个罪人,今儿我先把你打死,而后就把这几根烦恼鬓毛剃去,寻个干净去处自了,也免得上辱先人,中逆母亲,下不能治家之罪!”一面骂一面手足并用,劈头盖脸的就朝着王夫人身上招呼过去,全然顾不得打的是何处。
贾政这会子正是羞愧难当,他自诩是圣贤子弟,为人十分方正,处处安分守礼,只不想他的嫡妻正房竟做了这些恶毒下作的事来,还叫侄儿媳妇当着哥哥妹妹的面儿揭破了,叫他日后还拿着什么面目去见哥哥妹妹。因此上下手全不容情。王夫人今年也好有四十多近五十的人了,自打中年生了宝玉之后身子便一直不大健旺,起先还能哭叫躲避,到后来竟是只能蜷缩在地上,任凭着贾政的拳脚落在身上。
一旁的宝玉起先叫王夫人的作为吓住了,又素来畏惧贾政也不敢出言劝解,等看着贾政把王夫人痛打,到底母子连心,也回过神来,倒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是扑过去要拦贾政。贾政正是气头上,又从来不喜宝玉不务正业,看着他扑过来手上拳脚竟是不停,就有好些下落在了宝玉身上,宝玉吃痛就松了手,叫他一脚踢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