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还珠之雍正当道+1番外 作者:苍霞(晋江vip2013-12-31正文完结)-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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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貌三人赶忙跪下,口称不敢。
乾隆亲手把三人扶起身道:“朕此时,不封赏你们,到日后火枪、航船为我大清立功之时。朕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名字必将名垂青史。”
何闾等人感动望着乾隆,红着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昨日,他们见到大清帝王,仿若就在梦中。没想到,今天皇上还会召见他们,并对他们说这么一番话。由乞儿长大成人,受尽人情冷暖三人,如何能不激动?
乾隆又慰抚了他们几句,并说出了今后必会委屈他们。因为,制枪、造船之术都是不能外泄之密。但除去不能自由走动,他们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办到,他一定给予满足。
武介三人是满怀激昂情绪离开,乾隆还在偏殿置下宴席,并让永璋、永珹陪着他们赴宴。何闾等人倒也不忘本,离去之时,还恭敬跪下,对天佑行了叩首之礼。
无况,天佑此时已是固伦公主,他们怎敢轻视?天佑,八岁起供养他们,教诲他们。他们离开大清往欧洲诸,又从大不列颠衣锦还乡。甚至,到如今拜见天颜,也是托了天佑福。他们前半生走路,是天佑在一旁指引,武介等人如何敢忘?
天佑、紫薇、或是瑞珍公主,既是他们眼前这个女子,何闾之辈一生难忘。天佑,她手段、她眼光、她筹谋……她从一介汉女,登上固伦公主之位手腕。谁人能及?
方云貌等人是庆幸,庆幸遇上天佑、庆幸得她指点、庆幸从未敢背叛过她、庆幸……自己能亲眼见到这个传奇!
待永璋等人出门之后,乾隆看向一旁目送着哥哥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羡慕永瑢,微笑道:“你年纪还小,再过两年才能担当大任。但今日朕把你叫来,也有差事交给你。你进了吏部,好好打听,多思多看,给朕选拔几个良才。”
“儿臣遵旨。”永瑢听了乾隆话,方去了自怨自艾神色。
“嗯。”乾隆微一颔首,转向沉默不语弘昼道:“五弟,是不是奇怪,四哥为什么把你找来?”
弘昼瞅了天佑一眼,方看向乾隆,点了点头。
乾隆拍了拍弘昼肩膀道:“你说,大清有了火枪,有了航船,还缺什么?”
弘昼心头一窒。
“是兵将!”乾隆起身,背负双手道:“现今八旗颓败,子弟都不思进取。朕命你抽调人手,好好整治满清八旗。五弟,还不快接令!难道,你不愿为四哥分忧吗?”
“四哥……”弘昼仰视着乾隆笑意盈盈目光,既吃惊又怀疑。弘昼怕这是乾隆试探,却又不愿错过难得良机。
乾隆笑叹着弘昼踌躇样子,苦口婆心劝说道:“五弟,你我兄弟二人,用得着这么生分吗?现在,是四哥把军权交给你,若朕对你有疑心,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今日,朕让你听这些话,让你参与此事,就是不想你起疑,淡了我们兄弟之情。”
“弘昼,朕难道会在永瑢面前算计你?”乾隆回首,俯视着惴惴不安弘昼道:“这次南巡,朕等同死过一次,也想通了。千防万防,难防大清衰败。防自己人,就是大清落后根源。弘昼,朕一直自问,当年你我情同手足,何至于生疏至此?”
乾隆摇首道:“朕是真心,你是朕亲弟弟,便是朕臂膀。日后,朕出谋划策,你便大胆放手代朕行事。这天下,若没有兄弟手足,朕与谁共享盛举?”
“四哥。”弘昼听着乾隆宽慰,眼望着天佑,那仿佛看透一切眸子,心涛不住沉浮。好半晌,才咬紧牙关,在天佑微微颔首下站起身,伸手握上乾隆递出掌心。
乾隆俯身拥紧弘昼,叹惜道:“这些年,苦你了。”
弘昼未有所言,只是闭上眼睛,悄悄拭去眼角泪滴。
永瑢瞧着握手言和乾隆、弘昼,虽不全然明白其中底细,心头却觉得一片温暖。而拍着弘昼肩膀乾隆,则满怀顾虑望着座椅上天佑。在其默然点首间,方才扬起了嘴角。
比武招亲
当永璋、永珹等人奉旨离京,巴勒奔却带着塞娅进了顺天府。据说,西藏人进京时极为热闹,城内百姓尽皆呼朋引伴,你拽我拉跑去围观。一时间,险些把街道堵水泄不通。
众人你推我,我挤你,在摩肩接踵人海中,昂首笑看着异族风俗。大红大紫队伍由远而近,百姓们听着奔放鼓声、品着幽雅袖舞、瞧着惊栗鬼面……一个个兴高采烈如同过年节。即便,藏人入了驿站,旁观百姓仍三人一簇,五人一堆回味着异乡风情,高昂情绪,久久不息。
便是身处紫禁城内园太后,似乎亦感受到了宫墙外喧闹气氛,由着嫔妃们在跟前凑趣,并不时与身侧天佑说着闲话。嫔妃们见太后同天佑说话时那股亲热劲儿,还真如待亲生女儿一般。连平日得宠晴格格,都退了一射之地。其中有机灵,赶忙凑趣,说些恭维话,引得太后连连点头,脸上堆满了笑意。
末了。晚膳时分,乾隆跨入慈宁宫陪太后用晚膳,并把午后巴勒奔朝拜时趣事,说与太后知晓。太后边为天佑布菜,边问:“这么说,那西藏土司巴勒奔还带了女儿同来?”
“是。”乾隆颔首应道:“巴勒奔是带了个女儿,名叫塞娅。”
“哦。”太有来了兴致,挑眉笑问:“那个塞娅长得怎么样?可比得上我大清格格?”
乾隆抿唇,沉吟稍息道:“塞娅和御妹年岁相仿,长得颇为大气,性子也爽快,是个活泼,和小燕子倒有些相似。不过,比小燕子懂得进退,会看眼色。”
“听皇上这么说,倒是个好。”太后喝了口汤,瞥向乾隆道:“巴勒奔是西藏土司,他女儿,勉强也能算是公主。虽说藏人风俗与我等不同,可他带一个小公主千里迢迢而来,其中想必有什么打算吧?”
“皇额娘高见!”乾隆叹服看着太后道:“那巴勒奔私下同朕说了,他女儿塞娅,想在大清找个夫婿。”
太后放下汤勺,疑惑道:“难道,那塞娅要嫁来京城,不回西藏了?”
“未必。”乾隆努着嘴,摇头道:“可能是想招个驸马吧。”
太后凝眉道:“巴勒奔说要为女儿找个夫婿,想必也不能是个等闲之辈。难道,要挑个宗室子弟吗?”
乾隆挥退左右道:“如今,天下时局不稳,而西藏路途难行,山高水远,轻易不能动兵。巴勒奔若要用这样法子,牵制大清与边藏关系,就由得他吧。”
“要是,他看中个阿哥呢?”太后发问。
“这……”乾隆下意识看向天佑,谁知,正对上天佑幽幽双眸。乾隆心头一凛,咬牙道:“朕想,巴勒奔身为西藏土司,这地位并不是平白得来,总该有些头脑。他虽为西藏土皇帝,但一路走来,也该明白大清和西藏差距。要朕阿哥做驸马,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天佑低头一笑道:“慌什么?现今,永璋、永珹皆不在京,永瑢、永璇又比塞娅年少。巴勒奔若是想挑个阿哥,除了永琪,别无人选。”
太后、乾隆总算想起前任皇帝宝贝疙瘩,五阿哥永琪。说到永琪,乾隆、太后就忍不住叹气。永琪已过弱冠之年,却不知为他皇阿玛分忧,连每日请安都不见踪影。别说如今太后,只在回京当日见过他。即便是乾隆,也险些忘了还有那么个便宜儿子。
此刻,两人听天佑这么一说,不禁思索起其中种种好处。永琪若做了塞娅驸马,不仅内务府少了支出,更不用给他赏银开府了。而且,还能让藏人替大清养着这么个娇贵阿哥,何乐而不为?想到此处,太后、乾隆恨不得巴勒奔立刻看中永琪,让他们把这不肖子孙丢去西藏。
天佑勾起嘴角道:“塞娅若招永琪为驸马,等他们离开那天。皇兄就该派重兵护送,并告知巴勒奔,这些将士都是去西藏保护皇子安危。巴勒奔要是拒绝,皇兄就让塞娅留下,你可以说,不介意巴勒奔把西藏勇士留在大清,保护塞娅。”
“好,好计策!”乾隆拍案而起道:“反正婚事已成,我们就给他两个选择。重兵入藏,或是留塞娅为质。朕倒想看看,那时候巴勒奔是什么脸色。他机关算尽,却是给人做嫁衣,偷鸡不成蚀把米!”
天佑冷觑着乾隆道:“这并不是好计策,而是一个借口,一个即便出兵西藏,也师出有名借口。皇子为了边关稳定,与西藏公主和亲,已算是丢了大清脸了。可西藏土司连保卫皇子侍卫都不许带,岂非太不近人情?”
乾隆若有所思。
天佑淡然续道:“塞娅是不会留下,在西藏女人地位高于男子,而在大清,她又算得了什么呐?巴勒奔也不会同你争执,他只会讨价还价,答应带一半、或是一小半兵将去西藏。皇兄可以派精兵跟随,摸清进藏路线。到时若有异变,也可里应外合。”
“如今说这些,不过是你我猜测。但,巴勒奔要是真选个阿哥,便确有异心,想要胁阿哥为质。那么,从他们离京起,你就要随时做好出兵准备。若他选个宗室子弟,或大臣儿子,就还容他两年。”
天佑凝眉道:“西藏易守难攻不假,但大清也不能放任它脱离手掌。须记得,有一就有二,失了威仪大清,还有谁会惧怕?”
“御妹放心,为兄明白。”乾隆敬服凝视着天佑,沉思半晌才道:“朕明日便召集傅恒等人,商议平定西藏之事。”
“不用急,有些事,要对症下药。先看看巴勒奔怎么做,你们再下对策吧。”
乾隆听闻天佑所言,点首应合。太后见天佑、乾隆不再谈朝政之事,笑问道:“那塞娅准备如何选夫呢?”
“说到这个,塞娅方才向朕请旨了。塞娅说,她们西藏崇拜勇士,她要来个比武招亲,让他们西藏勇士和我们大清比一比。”乾隆掀起衣摆入座道。
太后若有所思想了想道:“这倒热闹。”
乾隆听出太后话中有神往之意,立刻恭顺道:“皇额娘若是想看,朕便命人摆好席位,扫榻以待。”
“好,哀家倒要凑这个热闹。”太后说罢,思索片刻道:“如今,晴儿也大了,该嫁人了。否则,我这老婆子留着她,倒留出仇来了。还有,漱芳斋里小燕子。哀家虽看不上眼,可那也是皇上正经认下义女,还带她祭过天。要是随意处置了,反倒寒了人心,不如借这次比武机会,给她挑个夫婿,也显出我们皇家仁慈。”
“皇额娘说是。”
“嗯。”太后虚应了一声,转朝天佑道:“天佑,比武之时,你也同哀家一起去看看吧。”
天佑闻言微锁眉峰,眼光掠向太后。太后却未有回避,即便心头剧烈颤抖,仍是定定望着天佑。
对视片刻后,天佑挥手命乾隆退下,随后觑视着太后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太后猛然起身,在天佑跟前跪下道:“小姐,柳妈从没有求过你什么。柳妈今日求你,求你成亲吧,为夏家留个后吧!”
“此事,我自有分晓。”
“我知道,我明白小姐是怎么想。”太后无奈仰视着天佑道:“我照顾了小姐那么多年,猜不透小姐手段,却能摸透小姐性子。小姐虽答应了夏老爷会成亲,会让第一个孩子姓夏。可我很清楚,小姐在亲事上会一拖再拖。或许,直到避无可避时,才会真去想这件事。”
太后哀求道:“小姐,你如今已经十八岁了,再等下去,便成了老姑娘了。原本,夏家倒了,你我无依无靠,小姐要挑个好夫婿,确实艰难。但如今,小姐成了固伦公主,我成了太后,想要个什么样夫婿没有?我知道小姐性子冷淡,我不给小姐添乱,求小姐好歹在比武之日看上一眼,选几个合意,慢慢挑拣。”
太后见天佑冷着脸,未有回应,便接着劝说道:“小姐,柳妈是看着你从小长大,你性子,柳妈如何能不知道?可是,一来你答应了夏老爷。二来,夏家也只有你一条血脉了。那个兰心、如今冒你姓名紫薇,柳妈是不会承认她是夏家人。”
“柳妈知道,我今日这么说,是为难小姐了。”太后垂泪道:“可是,我从小在夏家长大,夏家待我不薄,夏家是我根啊!我如今登上这太后宝座,又能为夏家做什么呢?小姐,柳妈求你了,看在奴婢伺候你多年份上,看在夏老爷养你多年份上,看在雨荷小姐是你亲娘份上,别再推拒亲事了。”
太后瞧着天佑不动声色容颜,哀叹道:“我知道,小姐绝不会主动提起此事。所以,我今日不说,也必有一日会说。小姐,柳妈也是为你好啊!柳妈怎么忍心看你孤单一辈子?在柳妈还能照顾你时候,给你安排好一切,柳妈才能放心啊!”
“我知道,小姐不用我操心。可是,小姐这样冷淡性子,我怎么能不担心啊?”太后擦着眼泪道:“柳妈怕啊,怕小姐百年之时,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小姐,这又是何苦呢?”
天佑表面虽平静无波,心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