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子痴相公 作者:白茅(潇湘vip2014-08-06正文完结)-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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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不及多想,突然觉得身上一热,尿躁味一点点地传了上来,赵桓沂脸色阴得吓人。
“呜哇--”小宝尿湿了不自在,嚎啕大哭着,赵贺辰一见冲了过来,一把将小宝给夺回来,鼓着腮帮子怒视赵桓沂:“你是坏人,弄哭了辰儿的小宝!”
“大胆!居然敢呵斥皇上!”刘公公怒目一瞪上前大喝。
“欺负小宝的都是坏人,皇上也不行!”赵贺辰不依不饶,脸色涨得通红,声音带着难以觉察的戾气。
赵桓沂看着一身的狼狈,嫌弃地瞥了小宝一眼,冷哼道:“皇叔,看你教的好儿子!”
“皇上恕罪。”
“刘公公,摆驾回宫!”赵桓沂扫了几人一眼,脸如凝霜般转身离去。
“是--”
刘公公向前走了几步,看着赵桓沂先几步的背影,转身看向安亲王,低声说道:“王爷,该服软的时候就是要服软,得罪皇上了,不怕吃到硬骨头?”
安亲王打量了刘公公一眼:“刘公公喊错了罢,我可不是什么王爷,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善恶不分,天下可要大乱了。”
“王爷此言差矣。”刘公公兰花指一指:“成者王败者寇,皇上不是恶人,而你安亲王,只是一个落寇!”
“易主而侍,趋炎附势之辈,与我谈何成败。”
“不易主,岂能懂得新皇的谋略。”刘公公漫不经心地将拂尘往南边一挥。
安亲王微微一惊,顿时坐直了身子。
“安亲王,洒家告退了,你仔细想想洒家的话。”刘公公转身出门,疾步追上了赵桓沂的脚步。
院中的草木虽多但算不上精致,赵桓沂看惯了御花园中的美景,对这地方有些不屑。赵贺祁的心思够狠,连自个的父亲都敢这样对待。不过,他赵桓沂要找的,就是这样的人。有野心,便有弱处,他正好将人给拿捏在手!
“刘公公,怎么走得这般慢。”赵桓沂看着匆匆赶上的刘公公,眯眼微微思量。
“老奴与那人说了两声,规劝上两句,如今形势还是顺了皇上才是正途。”刘公公哈腰回话。
赵桓沂一声嗤笑:“没想到刘公公这般在意那赵玦。”
“皇上说笑了,奴才只是觉得那人才识不浅,若是能为皇上所用,对付那成王……”
“刘公公,别以为朕不说,你就能这般随意,敢猜测我皇族密事!。”赵桓沂眼光一寒,伸手掐上了刘公公的脖颈。
“皇上恕罪!”刘公公心中一惊,圣上如今的脾气越发的阴沉,自己要仔细伺候,不然小命都不保!暴君如伴虎,这人真真的是一头野心勃勃的猛虎!
赵桓沂看他那卑贱求饶的样子,冷眼将人一甩,大步离去。
赵桓沂走后,府中恢复了安静,段云苏想起不见了的阿乌,着急地出门去找。
阿乌还只是个幼崽,防备的能力都没有,这府中人心诡测,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将阿乌给害了。
段云苏在长廊上走着,身后跟着穗儿,两人着急地看着左右,没发现半分踪影。
段云苏凝眉一想,说道:“我们去园子里看看,阿乌最喜欢躲在树下,那边的花草多。”
阿乌为了躲过小黑的戏弄,尤其喜欢藏了起来,在加上狼性不喜人群,园子里够安静。
走到拐弯出,突然听见前边传来“哎呀”一声惊呼,后又是一声怒骂:“哪来的狗崽子,居然敢绊了我的路!”
“啊呜--”小狼尖锐细弱的叫声传来,段云苏整个人一惊,快步往声音处走去。
眼前所见惊恸的段云苏的眼,只见一粉衣丫环正一脚踹在了小狼身上,小狼凄厉一嚎倒在地上,小脚抽搐几下又拼命地挣扎起身,小身子晃了晃站稳之后,一扑扑到那丫环脚边,狼嘴一张狠狠地往脚踝上咬去!
“啊!你个畜生,居然会咬人,看我不把你给宰了!”那丫环脸色狰狞地抬腿想抖下小狼,只是小狼依旧是死死咬住不肯松手。
“住手!”段云苏怒声一呵。
“你是谁,居然对我指手划脚?”丫环的脾气正在头上,压根不看清楚来着是何人。
“我是谁?”段云苏一声冷哼,向前将小狼抱住,学着方才丫环踢狼的样子一脚还了过去。
丫环的膝盖“咔嚓”一声响,啊的一声痛呼倒在了地上:“你你!”
“可看清楚了本夫人是谁?”段云苏一脚踩在她小腹之上:“没想到府中还有这般恶毒之人,小小一只幼崽也狠心下杀手?”
那丫环一声痛哼,剧烈的痛意让脸蛋皱成一团,她看着眼前陌生女子,没想到就是这宅府的女主子,赶紧的求饶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段云苏冷眼瞧着她额上冒出的冷汗,施然收回了脚,冷声道:“穗儿,将府中的下人全部召到花厅,本夫人好好认识认识!”
“是,夫人。”穗儿依言退下。
“你,同我跪到花厅中去。”
段云苏淡淡瞥了地上直人一眼,抱着阿乌往回走,撞见了迎面过来的紫月。紫月一见段云苏回来了,心中一喜:“少夫人,少爷正四处找你呢。”
“知道了,紫月你先同我办件事。城里有哪个会给小兽治病的,同我请过来。”
紫月看着无声无息地倚在段云苏怀中的阿乌,心中一紧,急忙应下,小跑着出去了。阿乌才刚消失一会,是谁人这般嚣张,敢动了主子的宠物。
段云苏回到花厅,黑着的脸一片低气压,赵贺辰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她一眼,弱弱道:“苏苏……”
段云苏看着厅中伺候的丫环,说道:“辰辰乖,苏苏有事情要做,辰辰找苏苏有事?”
赵贺辰揪揪衣袖,瘪嘴道:“苏苏,辰儿不喜欢屋里有别的女子……”
他一直都是不习惯,屋里丫环总是偷偷打量着他们两人,让他更是不喜。这些人又不是谷秋,一心对娘子好,自己留她们下来真是客气了!
“辰辰,屋里也要人伺候呢,辰辰不喜欢,那我们只留下一两个可好?”这些人不知哪个就是赵桓沂的眼线,若是全都赶出去恐怕会引起赵桓沂的怀疑,不如留在眼皮底下看着。
赵贺辰似是为难地点点头,段云苏寻来一方软布铺在旁边的茶几上,将阿乌小心地放了上去。
“阿乌怎么了?”赵贺辰大惊。
狼崽一动不动地趴着,声声的低鸣有些无助和凄厉,段云苏心疼地抚摸了一下它的毛发。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居然还有人忍心将它给伤了。一个幼崽能有什么错,那么宽的一条路怎么就偏绊到了你脚上!
冷冽的目光射向跪在一边的丫环身上,这样残忍的性子,谁也保不住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今日是这只毫无反抗之力的狼崽,谁知明日会不会是她那连走都还不会的小宝!
赵贺辰顺着段云苏的眼光望去,将那瞬间升起的杀意深藏进眼底,敢惹娘子不开心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手下留情。阿乌是他们家中的一分子,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门口陆续有丫环小厮走近,看着座上两人,有人规矩行了一礼,有人敷衍了事。段云苏貌似不在意看着走近来的穗儿,问道:“可都来齐了?”
“回夫人,刘管家说他不该进后院的,厨房的管事说身子不舒服怕传给了少夫人,还有一些丫环出了府还未回来。”穗儿将听到的都说给了段云苏听。
段云苏一下一下抚摸着狼崽的背毛,淡声道:“都给我跪下。”
底下的人没想到新过来的主子要直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前边有人跪下,段云苏看着都是些穿三等衣饰的下人,后面有人见着,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跪了下来。
下人一跪就跪了许久,也不见段云苏叫起,心情慢慢的焦躁起来。要罚跪,也要给他们一个说法啊,这样瞎跪着算什么!
“少夫人,奴婢厨房的活计还没做完呢,再跪着怕会误了晚膳。”一丫环不满地说道。
“你叫何名字?”段云苏掀起脸皮看上一眼,淡淡问道。
“奴婢红莺。”
“本夫人许你说话了么?不想跪的全滚出府去!”
那丫环根本不吃这一招,有着依仗说话也硬了:“少夫人,奴婢是皇上送过来的人。”
意思是你打狗也要看主人,皇上的人,看你该随便乱赶!
“你是宫中出来的?”段云苏嗤笑一声。
红莺一抬下巴,有几分优越感:“奴婢是皇上从宫外找过来的。”
“那怪不得了,宫中要是教出你这样没规矩的宫女,可真是要翻天了。”段云苏将桌上茶杯往她跟前一砸,呵斥道:“给本夫人跪着!看清楚了你们是在何处,要伺候的主子是谁!”
她瞥了一眼那些人:“剩下没来的都有谁,全给我指出来!”
那“哐当”的一声脆响让在场的人心扑通一跳,齐齐默不作声垂首看地。
段云苏一声冷哼,也不着急。等了许久,紫月满头汗跑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小姐,这人说会治,奴婢便匆忙将人请了过来。”
“来的正好,老人家,帮我瞧瞧阿乌状况如何了。”段云苏起身将老人家给请了过来。
老人家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这些情景见多了也不稀奇,无外是家中整治刁奴。他走到茶几旁,老眼往上边的东西一看,顿时一惊:“这位夫人,这幼崽是……”
段云苏出声断了老人家未说出来的话:“老人家尽管治就好。”
不愧是当兽医的,一眼就看出了小狗与狼的区别。只是今日那丫环的一声狗崽子提醒了她,若自己不将阿乌是狼的事情说出去,不知有多少人会误以为是狗?毕竟阿乌的毛发与狗相似。
她还真是无聊时就有些恶趣味。
老人家左右上下检查了阿乌,脸色凝重:“小家伙可是被击中过?它的脾脏受了损伤,毕竟年纪太幼,五脏六腑都脆弱得很。”
“苏苏,阿乌没救了么?”赵贺辰眼眶迅速凝聚了泪水,眼红红的就要哭出来了。
那老人家被唬了一跳,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居然还哭,这人莫非有什么问题罢?他看两人写在眼中的担忧,解释道:“尚且有救,只是吃药养上一段时日,夫人照顾得也要仔细些。”
段云苏大喜,只要能好,那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老人家开了药,药汁不好喂,难道要灌下去不成?段云苏过去将方子给记住了,想着直接做成丸子,混在吃食中给阿乌服下。
那底下的下人瞧瞧抬眼看着段云苏忙活,心里思量开了。难道是因为谁人伤了这只狗,所以拿他们开刀?真是笑话,这少夫人居然如此拎不清,刚来府为了一条狗与他们所有人不对付!
如此一想,有人直接歪着身子跪坐下来,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的人,还轻声聊起天来。
段云苏淡瞥了那人一眼,让穗儿将大夫送走之后,淡漠的呷了一口茶,看向踢伤了阿乌的那丫环:“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琥珀。”那丫环捂着肚子弱声说话。
“来人,将琥珀给本夫人拖下去,杖责二十发卖出府!”段云苏脸色稍变的众人,厉声道:“怎么,没人听本夫人的命令?还是本夫人要将你们这些下人都给供起来?!”
边上的两侍卫见情况不妙,急忙上前将琥珀给拖下。有人不屑出声道:“少夫人,琥珀是皇上的人,不能这样随便处置。”
段云苏冷眼一扫:“本夫人还真是没怕过,皇上日理万机,会为区区一个下人说话?敢出言顶撞主子,掌嘴三十!”
原本和琥珀有些交情的人齐齐噤声,这新来的少夫人居然这么狠,二话不说就罚了两人!
“今日挡着采莲穗儿收拾行李的几人是谁?给我站出来。”
“少夫人,不是奴婢想阻拦,是祁王交代过了,主子们一路辛苦,不让你们操劳。”一蓝衣丫环挺腰回话,模样长得极为周正,只是那抬到天上去的下巴让人不喜。
当奴婢的,居然还当得如此傲气?段云苏笑了:“你又是谁?”
“奴婢红鹊。”红鹊直接起身,睥睨地看着一众比她矮的人:“别人犯事与我们何干,要我们傻傻地跪着,奴婢不服!”
这时的紫月轻声走到段云苏耳边耳语了两句,原来这红鹊也有份指使,在这丫环当中的地位颇高。
“不服?”段云苏嗤嗤一笑,突然间又沉下了脸:“敢质言主子的话,这是祁王教的好规矩?还有谁不服的直接给我滚!”
一个不留的她还省心!
红鹊咬牙想顶撞,可一向起祁王的交代,又只能忍着跪下。等她当了祁王的人,还怕治不了你一个平民?我呸!狗屁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