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女晶晶 作者:忆冷香(潇湘vip2014-12-07完结)-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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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邓氏从深山嫁到曲家,以为一辈子就是刽子手的堂客,被人瞧不起,谁料到托妹妹妹夫的福,曲快手做了军官,她成了军官夫人,举家搬迁到潭州。
曲氏因着曲家名声不好嫁不出去,谁能料到她一嫁就是名气天下的国士卧虎先生。
小邓氏见到曲氏气质变化不小,待见到雍容华贵大气美貌的贺氏时,竟是不敢认了。
贺氏当了数月的主母,管着侯府大小事情,自是有了威严,又穿戴着与品级相符的衣裙首饰,小邓氏不由得心生自卑。
两家人热闹的吃完饭,门奴禀报邻居李北的夫人带着外甥与侄儿求见。
曲快手跟曲氏笑道:“我昨个才知道,雨妹子的家就在旁边!”
“义哥哥。”李云霄欢喜的跑了出去,将抱着儿子李怀恩的曲雨与提着一篮子红色对联窗花的曲义迎了进来。
曲雨与曲义向众人鞠躬行礼。
曲氏瞧着曲雨气色还算不错,接过睁着小眼睛还没长开的李怀恩,脸上立刻露出慈爱的笑容,却是嗔怪道:“天气阴冷,你就莫抱着恩伢子出门了。”
曲雨柔声道:“原本我是让义伢子过来,义伢子走出门,正好瞧着您们下马车,赶紧回去告诉我。我就厚着脸皮过来。”
曲氏逗弄着李怀恩,抬头道:“什么厚着脸皮,你是我的堂侄女,又是李北的堂客,侯府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着。”
曲义把篮子双手交给邓氏,郎声道:“邓奶奶,对联是我爷爷买的,窗花是我姑姑亲手剪的。”
邓氏拿起了红纸剪出的五谷丰登图案的窗花,赞叹道:“雨妹子的手在村里妹子里头数一数二的巧,瞧这窗花剪的多漂亮。”
曲快手高兴道:“回头过了小年,除了多伢子的房间,其余的房间都贴上。”
曲多、小邓氏在孝期,不能用红色的物品,便是窗户贴窗花也不行。
李晶晶好久没有见到曲义,见他不再目光怯生生的看人,变得大方得体些了,笑问道:“你在潭州学堂读书读得怎么样?”
曲义忙答复道:“我来的时候,潭州学堂放冬假了,要二月初才恢复上课。”想想继续道:“我这些天会跟着爹娘去田地教军奴种药草。我在田里常能看到正伢子。”
李晶晶的药田离此处不到三里路,曲正一家人与二十户军奴都住在良田旁边新建好免租费的平房。
曲义家人去药田来回走着就行。
李晶晶笑道:“正哥哥一家人跟我说了,过年不回村了,到时你可以去找他玩。”
曲雨低头道:“刘喜娘的家就在一里地外,我爹娘去集市买菜菜时常碰到她爹娘。她儿子准备开春考潭州书院。”
邓氏笑道:“这下好了,有几家能串串门走动一下。”
曲快手征询过李炳、曲氏的意见,这才派奴仆去曲雨家,把刚买了年货回家的曲义爷爷、奶奶田氏请来,又等着一个时辰,把从药田回来的曲义爹娘叫来。
三家人坐了几桌热闹的用饭。
李怀恩乖的很吃了奶水,把他放在卧室里的床上跟曲多的二儿子一起躺着也不闹。
李炳特意跟曲雨嘱咐道:“北郎出了公差过年不回家,你带恩郎受累,家里若有事情,就立刻到府里来,找谁说都行。”
曲雨十分感激,连声道谢。
曲义一家人走后,李炳跟贺氏道:“你与长生给李北找的这个妻子不错,心灵手巧会过日子还特别本份。”
这几天李老实白天都在潭州书院看帐本,黄昏才回来,今个也是如此,没有来曲家。
贺氏菀尔,缓缓道:“爹,原先我们不知李北是您的下属,只是想着他经常不能回家,需找个能守得住娘家也能帮得上忙的堂客,这就给他说了雨妹子。”
李家未搬到潭州时,李北成了军官的事就在曲家村传遍了,族里未出嫁的妹子非常羡慕曲雨,更别说外村,简直是妒忌死了。
曲雨的前夫再一次成了别人嘲笑的目标。原来曲雨前夫一家竟是跟人说曲雨不旺夫。如今李北当了七品军官,事实证明曲雨十分旺夫。
下午,李家出了曲家,直接去瞧看了李老实在潭州书院里的府邸。
按照朝廷的制度,城府里从六品官员的府邸至多两分地,若是建在城府外头,面积要大几倍。
李云霄只看了几眼便迫不及待的要带着奴仆去找小伙伴。
几天前,贺氏带着他与李晶晶来书院看望洪博士一家人。他拉着洪志远出府跟小伙伴匆匆见了一面。
“今个晚了不许去了。下次再说。”贺氏忙出言制止。
“过了二月,咱们家都搬到这里,你能天天见到他们。”李晶晶将嘟着嘴生气的李云霄拉到跟前,悄声道:“这两天狄叔叔家里来人,停了你的课,你再闹娘回去就让狄叔叔给你布置功课。”
李云霄忙道:“好妹妹,要过年了,潭州学堂、学院都休课了啊,还让我做什么功课。”
李晶晶见李云霄老实了,带着他挨个瞧看房间。
这座三进的宅子依山而建,座南朝北,比不得国公府别院,比曲快手的新家强些,房间又大又多,夏天应该很凉快。
李家人正高兴说着话,外头传来一个男子焦急浑厚的声音,“侯府里来了几个重伤等死的军奴,刘医师让我请小姐回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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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军奴打狼被熊伤 晶晶分丸救两命
李家人一听是洪老三的声音,又说的是人命关天的事,都从大厅走出去。
洪老三穿着灰袍黑靴,大冷的天急的额头都是汗,急匆匆禀报道:“老老爷、老老夫人,府里住在湘江寺附近山脚下的军奴被熊袭击打成重伤,半个时辰前管军奴的二管家将这些人送到了府里药楼。刘医师让我来请小姐回去,我骑马到了曲老老爷被告之都到了潭州书院,这就赶紧过来。”
朝廷赐给侯府的田地、山,从太清观一路到湘江寺。
北地迁来的军奴除去分给李去病与龙凤胎,其余的每隔十里安置三十户,在太清观、湘江寺山脚下都有。
李去病诧异道:“潭州附近竟是有了熊。”
曲氏一脸担忧,忙问道:“几个军奴受了重伤?”
洪老三答道:“一共来了七个人,下官瞧着有三人伤势很重,另外四个略好些。”
李晶晶蹙眉道:“这么多人受伤。一定是头大熊。”心道:回春药府里今个早上才出了一粒保命丸,三个人重伤将死,不够用的。
“眼瞅着过年,竟是出了这样的事,有患者的几家人都过不好年。”贺氏长叹一声,道:“晶妹子,救人如救火,你这就跟洪叔叔回府。”
她心里想着的是若有军奴死了,如何处理好后事。
李云霄紧紧抓着李晶晶的小手,叫道:“妹妹,我跟你一起去。”
李炳开口道:“让霄伢子跟着去。”
李云霄夹在洪老三与李晶晶中间,三人骑马先行一步赶回侯府。
紧挨着西门的药楼上个月就完工建好,两层砖楼,每层十二间,除去药室、医室、患者室,还有厨房、杂屋。
药楼自建好至今,每天都有患者来,除去虎奔军亲兵还有陆续来到侯府的李炳手下。
刘医师的一个医徒也脱了道教,跟着他来到了侯府。这些天师徒没闲着给患者瞧病,只有遇到治不了的患者才会去请李晶晶赐药。
一楼医室地上躺着三个穿着染血棉袄昏迷不醒的男子,另有四个男子面色惨白瘫坐在椅子上不时的发生痛苦的呻吟。
李晶晶快步走进来时,刘药师正聚精会神给一个躺地昏死的男子颈部扎着银针。
被李炳任命为二管家主管军奴的李山愁眉苦脸的上前鞠躬行礼,道:“李山见过小姐。昨夜圈里的羊丢了一只,三只被凶兽咬死,地上留得是狼爪印,今个一早二十几个壮年军奴就带着弓箭、柴刀上山去寻。”
李云霄疑惑道:“不是熊吗,怎么变成了狼?”
李山朝李云霄点头,继续道:“谁知没抓到狼,竟是碰到了两只凶残的黑熊,吓得都往树上爬,黑熊会爬树,一下子伤了七个人,三人重伤,亏得湘江寺的十几个武僧出手相救把黑熊引开了,不然情况更糟糕。”
李晶晶惊叹道:“原来是两只黑熊。可是现在是冬天,它们应该在洞里冬眠,怎么跑出来了。”
她前世在动物园里见过黑熊,就是亚洲黑熊,俗称“熊瞎子”。
此熊天生近视,百米之外看不清东西,不过它的耳、鼻灵敏,顺风可闻到一里以外的气味,能听到300步以外的脚步声。别看它外表愚拙,实际上机警过人。(摘自百度)
李山唉声叹气道:“湘江寺的高僧大药师要用新鲜熊胆制药,特意派武僧冬天入山捕杀冬眠的熊,这两只黑熊刚被武僧用烟熏醒了怒火冲天,我们府里的军奴撞了上去。”
李云霄瞅着浑身是血躺地昏死的三个军奴,轻叹道:“他们好倒霉啊。”
李山跟另外四个被疼痛折磨的目光黯淡不时发出唉哟声音的军奴道:“这是府里的二少爷、小姐。他们听到你们重伤,立刻赶过来。”
四个军奴面色惶恐,连忙要跪下磕头。
李云霄有模有样的摆手,声音稚嫩,却是带着几分威严,道:“你们莫行礼,快好生坐着。我妹妹先给他们三个瞧病。”
刘医师给患者扎下几根银针,抬头见到李晶晶,激动道:“小姐,你可来了。”
李晶晶板着小脸给患者把脉,问道:“什么情况,已用了什么药?”
刘医师目光焦急,道:“这位患者被黑熊掌碎脊骨,从树上坠落到地面,胸骨骨裂,导致内脏出血,我给他喂内用止血粉药水,全被他吐出来,我刚才用银针刺他的穴道,想让他恢复神智。”
李晶晶余光瞧到放在刘药师身旁地上盛着药水的碗,果断道:“继续扎针刺重穴,就是痛也要让他痛醒。”
没有保命丸,只能依靠内用止血粉的药效止住该患者内脏出血。时间拖的越久,救活的机率越小。
她只能让刘医师这么做,才有可能从阎王殿把该患者的命抢回来。
刘医师之前下针犹豫不决,这下得了李晶晶肯定,连着在患者神经最敏感的脸部扎下九针,动作非常熟练,一气呵成。
患者痛得手脚抽搐,眼睛突然间睁开,眼白布满血丝,啊的惨叫一声。
李晶晶立刻道:“快给他喂药水。”
刘医师连忙端起身旁碗,把痛得马上又要昏死过去的患者扶起,给他张开惨叫的大嘴倒进药水。
患者被药水呛的咳嗽几声,刘医师又给他嘴里倒进药水,他呛的把一些药水从鼻子里喷了出来,就再次闭目昏倒过去。
刘医师蹲得脚酸,一屁股坐倒在地。
“我妹妹制的药药效很好,你不要把药粉冲的药水喷出来啊。”李云霄急得跑过来,俯身端详患者的鼻子、嘴巴。
“刘医师,患者喝了大部分药水,你把银针取了,一个时辰之内每隔半刻钟给他把一次脉。”李晶晶将患者的手放下,走到摆放在医室中间地面的一个青年军奴身旁,挑眉道:“救下一个。”
刘医师打起十二分精神,直拉跪在地上,给患者取下银针,让医徒守着此人。
医徒连忙点头称是。
刘医师走到青年军奴跟前,眉头紧蹙道:“这名患者伤势更重,从树上落下,直接被黑熊咬下臀部一大块血肉,熊掌跺于胸口,内脏大出血,送过时已是奄奄一息。”
在他心里已认为青年军奴无药可救,是以放弃医救,用尽全力去救刚才的那位患者。
李晶晶目光落在青年军奴穿着九成新的黑色棉裤。
刘医师解释道:“他来时露着身体,我怕污了您的眼,给他的臀部伤口涂了止血粉,就叫徒弟取了一条棉裤给他穿上了。”
李晶晶给青年军奴把完脉,轻叹一声,幽幽道:“脉搏微弱,时有时无,生命迹象马上就要消失。”
李云霄小脸苍白,难过的问道:“他要死了吗?”
李晶晶顾不得回答李云霄,起身去看第三位重伤患者。
刚才她没仔细看,现在近距离瞧看心一怵,这个患者的整个鼻头没了,血肉模糊,恐怖吓人。
刘医师跟上去直摇头道:“此次来的三位重伤患者,你把脉的这位伤势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