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色倾城+2番外 作者:莫悠(晋江vip2014-01-10正文完结)-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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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他抬眸,漆黑深沉的双眼,犹如这化不开的黑夜,怔怔地凝视着她:“所以公主,歧并非公主所想的那样脱俗,歧也是个。。。。。”
他也只是个普通的。。。。。。。
但就是那么简单的几个字,就是怎样都说不出口。
那样温柔的眼神,仿若让人置于波澜起伏的大海,不知下一刻会不会在她小小的心间掀起了狂风暴雨。
努力压下了这股涌起的心情,她从来就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温柔,可以有这样大的魅力,险些都让她觉着。。。。。。
哎哎,还是别想了,一定是被他的美色给晕忽了。她呼了口气,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公子不是说要弹琴作为答谢吗?”
这时赢歧也如梦初醒了般,点头应道:“是。”他的手重新放在了琴弦上,半低着头,动作优雅地抚琴。
烛光融融,他的一身白衣也染上了暖意的光泽,随着他抚琴的动作,宽大的衣袍像是生了风般,为他高雅的气质中又添了一分仙风道骨。
赵瑶干脆抱起了双膝,眯眼听着。
通常而言,古琴的声音,是低沉悠远的,很适合在一个烟雾缭绕的地方,一个白发的老者忘情弹奏,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当初提出弹琴,不过是觉着气氛尴尬,她是从前不喜欢听这些高雅的东西,因为她听不懂。
但是没想到的是,公子歧能把她脑中的想象扭转了,他的琴声中,像多了份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只会翻来覆去地说那么一句话:“好听,真好听。”
嘣。
他的手指错了一个音符,心中有了一瞬的微乱,他真不该弹这首曲子的。所以待一曲终了时,他的手仍旧按在琴弦上,不时地发出轻而沉闷的声响:“公主知道。。。。。这曲子?”
这还有名字?不是即兴弹奏的?
这个显然出了赵瑶的意外,但若不说,面上也实在不过去。。。。。。。。
忽然,赢歧笑了:“不知也是正常,因为这是歧随手弹来的。”而后他将脸庞沉入了这片夜色中,其实这曲子,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
那是闪过他脑海的一个念头,于是就这么弹了出来,自自然然,可是就在被她识破的瞬间,他真的紧张了。
所幸的是,她相信了他的话,认定只是首无名的曲子。
“呼呼,原来如此啊。”赵瑶释然了,“礼也送了,琴也听了,天色不早了,公子我这就回去了。”
赢歧点头,正要传女奴相送一程时,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公主且慢,歧还有一事相告。”
赵瑶隐约觉着,事情好像也与她有关,便转身回头,静静听着。
他慢慢解释道:“父亲送我的那些女奴,固然是想瓦解我的意志,但也是想监视于我,查出我的喜好,从而。。。。。从而再想出其他办法来劝服我。“
监视。。。。。。
那。。。。。岂不是说府中那些女奴也有可能知道她了?
一旦信阳君那里走漏了消息,那赵迁势必会寻着这线索而来,到时被抓回去,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公子。。。。。。。能否将我在府中的事,隐瞒下来?”
赢歧立刻明白了她的担忧,点头:“这是自然。”说完神色为难地加了几句,“父亲是个固执的人,不达目的是誓不罢休的,只怕父亲还会派人前来,歧。。。。。。。大概不久就要离开了,要帮瞒住公主的行踪,也不能太久。”
赵瑶眉心微皱,攒紧了手,照公子歧的话,就是说保得住她一时,保不住她一世了?
“我明白,公子有心了。”她谢过后,缓慢地拖着脚步出去了,之后的路,还是要靠自己了。
见着她快要踏出门了,赢歧也抛去了心中的那点羞涩,轻声地、小心地、又谨慎地建议道:“不如公主与歧同走?”
赵瑶一愣,同走?
似是为证明并非出于私心,他面色微红着解释:“歧本就打算周游列国,途中也会经过赵国的,若公主不嫌弃,不如。。。。。。如此一来,公主也无需担心被人知晓行踪。。。。。。。。”
嗯嗯,的确是个好办法。
搭了公子歧的顺风车,沿途能欣赏风景不说,一路来的衣食住行皆不用操心,更不用担心赵迁会派人寻来,因为他绝对想不到,她还会回去。
此时的赵瑶一心沉浸在分析中,没有注意到赢歧红得异样的脸庞,等到她回神时,发现他目光闪躲,神情却是好似期待着什么。。。。。。
那样的眼神,她在姬忽的身上,也看到过。。。。。。。
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是回到了周国,过着他本应该过的生活了吧。他们就像是彼此的过客,即便经过了轰轰烈烈的生死之事,最终也要回到预定的轨迹中去。
正如他们,他去他的周国,她回她的赵国,然后,再无交集。
一瞬间,她的心底浮起了百感交集,最终出口时,发现她的喉间好像染了风寒般,有些嘶哑:“嗯,我愿与公子同行。”
话音一落,赢歧的嘴角缓缓地堆起了笑意,仿若料峭春风,清冽又纯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啊列列,我发现我喜欢阿宝了。。。。
黑黑又傻傻的小孩,还好骗。。。
那啥子啊,男主还要等一张,先解决了小歧同志~
对鸟,河蟹之风又吹鸟,所以。。。我可能会伪更改文。。。
蓝后,我比较无语的是,那我YY的肉章怎么破。。。。。。。。
好蛋疼,蛋蛋好疼
☆、31第八章
也不知是谁说漏了嘴;公子歧要出游列国的消息,在府中不胫而走。
钟伯一收到了这个消息,立马放下了手边的活儿;赶到了公子所在的小院。
守院的侍卫门一见是他;放行之余,又说道:“今早已有不少人来劝了,公子心意仍旧不改,不如钟伯去碰碰运气吧。”这钟伯是跟在公子身边最久的人,想着也许他的话,能管用些。
“我会的。”
说完之后;钟伯大步迈入院中。
廊上的阿宝见了,抱着剑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声音清脆地喊道:“钟伯。”还扯出了自认为满意的笑容,毕竟钟伯也算是他的半个老师。
屋内正在处理事务的赢歧听到了阿宝的嗓门,微微抬头,轻笑着说:“可是钟伯?请进吧。”
“是,公子。”
与阿宝点头示意后,钟伯抬脚就要入内。刚走了几步,他就停了下来,转身朝着阿宝走去,压低了声音,有些严肃地问道:“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愣了会儿,阿宝才想起来,那件钟伯口中的事,老老实实地摇头。
钟伯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阿宝一眼:“你。。。。真是笨!”这人和那女子关系匪浅,不过是打听下来历,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还妄想留在公子身边。
轻叹了声,而后在阿宝委屈的目光中,踏入屋内。
在他入坐后,赢歧轻轻的笑声已先声夺人了:“钟伯可也是为了我出游的事前来的?”
“是。”既然被公子识破,钟伯也不打算再隐瞒了,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公子,如今新王登基正是用人之际,现在出游,是否。。。。。有些不妥?”
“我不喜政事,钟伯你是知道的。”赢歧放下了笔,轻轻摇头,“我知道钟伯是为我好,可是入朝为官,实非我所愿啊。”
“那。。。。。。。恕老夫斗胆一问,那公子走后,要如何安置西院的女子?”他指的是赵瑶。
赢歧也不想隐瞒:“她会与我同行。”
钟伯愕然抬头时,见到了他眼里泛起的淡淡笑意,不由心底一沉,那样的笑,不为宫规所缚,不为礼仪牵扯,纯粹只是因为喜悦。。。。。。。而笑。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女人对公子而言,似乎不同寻常。
所以他轻轻地开口试探:“公子要带着那个陌生女人,不怕是什么危险人物,是来刺杀公子的?”
信阳君在秦国位高权重,势必挡了不少人的仕途之路,而公子是其独子,用作筹码是最合适不过的。
之所以有此一说,完全是因为这样的事,曾有先例。
他以为公子多少会沉思片刻的,但没有想到的是,公子没有丝毫的犹豫,那样笃定地说:“不会。”
她是赵国公主,不是钟伯口中的什么刺客,可又不方便解释什么,赢歧只好再次重复了遍:“不会的。”
钟伯有些无奈了,也知劝不住公子,正要行礼退下时,他的目光扫到了案上的厚厚的竹简。忽的,他想起了什么,眼中掠过一丝光彩,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钟伯道:“老夫听说,公子的封地附近有怪物出没,据有人描述,是半人半蛇的怪样。”
是怪物啊。。。。。。
一瞬间,赢歧微垂了头,陷入沉默了。
在见到他浑身一颤后,钟伯更是确认了什么,继续说道:“那怪物不仅长得可怕,还屡屡伤人,公子心善,还情公子处理好后再出游吧。”至少此举,能拖住公子的脚步。
伤人。。。。。。
即使变成蛇人,也还是人,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的。
“公子?”没得到回应的钟伯,不解地唤了声,将赢歧抽了心神。
“嗯,那个流言我也听说了。”赢歧低低地应了,声音有了股莫名的无力感。
案上关于蛇人的竹简,一天天地送来,他为封地之主,不是没有想到要去好好处理,只是。。。。。。难免会勾起他为蛇人时的回忆,而那也是他最为不堪的过去。
抬眸,撞入了钟伯疑惑的眼神,他叹气,点头:“那好,就去查查吧。”若不处理好,他走的也不安心。
“是。”
在钟伯应下退出后,赢歧唤来了阿宝,让他代为转达:“去告诉你姐姐,这几日怕是不能走了,还请她少安毋躁才是。”
虽然不知到底是什么事,阿宝还是乖巧地点头了:“是,公子。”行礼过后,他便退了出去。
有了公子的吩咐在先,走入赵瑶的院子有如无人之境,照着女奴所说的,他来到了小院后边的亭子。站了会儿,他摸摸脑袋,有些不解,怎么没人?
“呼呼。。。。。。”
这时从亭后传来了一道沉重的喘息声。
随着那声音走去,阿宝惊讶地发现,那个坐在地上额间冒汗,大口喘气的,可不就是阿瑶姐姐吗?
正在休息的赵瑶也发现了他,还未等她开口,阿宝的好奇心大起:“姐姐是在做什么?”
赵瑶拍着心口,平复了剧烈的喘息:“我这是在锻炼身体,是在为日后出游列国做准备呢。”虽说是坐公子歧的马车,但自己的体力也要跟上来,至少不能拖了人家的后腿啊。
忽的又想到了什么,阿宝也算是公子歧的半个侍卫了,不能无故离开的,就问:“你怎么来了?”
“这。。。。。。”刚才的那反话,阿宝听在心里,也知她很是期待这次出游,但是公子的话又不得不转达,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公子说了,暂时不能出游了。。。。。。。。不过公子说,让你不要着急。。。。。。。”
“怎么突然不去了?”公子歧不像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啊。
阿宝眼前一亮,蹲在她面前,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告诉你哦,这是我打听到的,公子暂不出游是因为封地里发生了件大事。”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卖了个关子。
“说啊。”
到底是孩子心性,被赵瑶催促了几次,他的嘴角洋洋得意地翘着:“最近有人说起,附近有怪物出没。”学着老人讲故事的口气,吊长着嗓音,“那怪物是半人半蛇,经常昼伏夜出,还会吃人呢。”
蛇人。。。。。。。
那一刻,她面上的笑容凝住了,形成了一个僵硬的弧度。
阿宝还在兴头上,以为她被吓到了,笑嘻嘻地继续说道:“不过说来也奇怪,听看到过的人说,那怪物长得很好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嗯。。。。。。。不过我觉得,长着一条尾巴的东西,都不怎么好看。。。。。。。”
说了半天,也没有回应,阿宝耷拉了脑袋,小声提醒着赵瑶,这里还有一个他:“姐姐你有没有在听啊?”
“嗯嗯。”她的思绪飘远,心不在焉地应道。
公子歧说过,施咒之人一旦受伤,那蛇身会反噬,刚好那么巧,姬忽也受伤了。
受伤,蛇人,美貌。。。。。。
这些字眼浮现她眼前,渐渐地拼凑出一个模模糊糊的事实,也许那人是他也说不定。赵瑶又皱眉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公子歧为人温和,与秦宫中人来往甚少,他有什么理由还害公子歧呢?
不行,她得去弄个明白。
就在她起身时,阿宝叫住了她:“姐姐去哪里?”
姐姐。。。。。。
他也曾这样,笑着唤她过,一时间,喉间像卡住了般,说不出话来。她也不明白,现在是埋怨他害过公子歧呢,还是在担心。。。。。
这两种感觉不断地盘旋在心间,绞得她难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