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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完美-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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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虽然总是后知后觉的,但好在他有知觉。仙道的独立与自尊,让他在一定范围外踟蹰著,有时甚至怀著一种敬畏的心情。他坚信著,无论是冷漠高傲的流川还是淡然却卓越的仙道,都是值得拥有幸福的人。然而带给他们幸福的人是谁,他就不得而知了,毕竟站在圈外,再怎么好的视力也无法看真切,更何况,圈内人就看得清么? 

而仙道与清水就更加复杂和让人迷惑了。那个女孩好似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咬住仙道不放,他平时的百般伎俩似乎全无用处,几乎次次都是束手就擒。于是越野肯定仙道是自愿的,但每次提到对方时的神情又一反常态地冰冷,即使只有一丁点儿,越野也足以勘测到其中的温差。一度以为他们两个在进行,结果发现似乎蛮拧,到这会儿,两人几乎没了来往。那清水很葛就不说了,仙道是很少与人处得这么僵硬的。他们俩的事又是越野的一个疑点。 

仙道不是个你问他什么他都会老实回答的人。但欺骗不是他的方式,他仅仅是选择跳离或沉默,而前者居多,后者只用于越野。人家都说和仙道这种温暖又风趣的人作朋友一定很舒坦吧,只有城中人越野苦叹,哪里,才累呢,有时甚至是身心俱损。有太多问题想问出来,可又明知没有答案。 

可能是对这个忠诚仆友的报答吧,在大学的最后一个寒假里,越野终于“如愿以偿”。 

寒假之前,清水便飞去澳大利亚拍外景,仙道的无动于衷让越野再次确定两人之间没有传闻中的牵缠。 

一个下午,越野搭地铁从外面回家,出站口时,他又瞥了一眼灯箱,那里的广告早已换成了最新款式的手机海报,他于是一眨眼,决定继续赶路,结果余光中出现一个高高的身影,去看,那人像极了流川,只是NIKE的帽沿压得太低,看不清脸孔。越野一转念,觉得隔著熙攘的人群没必要再添乱,就调头走了。 

回到家,有客人。 

“博介伯父?” 

“好久不见啊,宏明!”男人比父亲长七八岁,起身高兴地把越野迎到沙发上坐下,俨然主人一般。 

“是好久不见,怎么也有一两天没来了吧?”越野很随便地把脚翘了起来。 

屋里的几个人都乐了。 

“我记得最早见这孩子时可老实啦,现在饶舌得要命,哈哈……”博介汀原喝了口茶。 

没错,这位博介伯父是越野父亲的好友,也是家里三天两头的常客,几乎是半个家里人了。 

“最近您那里忙么?”越野随便问问。 

见其他人走开了,博介缓缓放下茶杯。 



一连四五天,越野都跟吃了闷炸弹似的,一声不吭却火气极旺,搞得仙道都疑神疑鬼的。 

“仙道开门!”砸门声响起。 

“来了!”旋开门,见是越野,手里还抱著球,“怎么了你?” 

“跟我打球去!”越野强硬地命令。 

“什么?现在是晚上六点半呐!”仙道简直不知该用什么语调。 

“是下午六点半。跟我走!” 

学校的中央场馆在假期里是开放的,但冬天罕有人至。 

两人到了,越野扔了大衣就要投篮,却又像被遥控器定格了一样,顿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是打球么?哎?你怎么又坐下了?”仙道真被弄迷糊了。 

只见越野抱住球坐在地上,闭起眼,明明没有运动,却激动地喘著气。 

“越野?”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对方突然又睁开眼,锁紧了眉,压低声音:“仙道,你坐下。” 

仙道乖乖照办,越野这般专制真是万年不遇的。 

“你这几天都神经质的,没什么事吧?”仙道关心地问。这是大地震前生物的异常反应么? 

越野张开口:“我……”他欲言又止,终于又陷入静默,目光飘忽著望向馆那头的两人陌生人。 

仙道不再多言,也朝对面看过去。 

许久,越野问了一个问题:“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么?” 

“咱俩是同班同学耶,你忘啦?” 

“真正的认识是在加入篮球社之后吧?” 

“嗯……” 

“有一次我请教你怎么远投,就像对面的那两个人一样……”越野的声音竟有些不稳,“可惜到现在我还是投得特臭……” 

仙道不觉地扭头看著奇怪的越野。 

他却自己继续著:“七年了吧。虽然有时觉得你 ,离我很远,但我想我们……还算是朋友吧……?”他越说头越低。 

“当然。你怎么了?”仙道忍不住惊诧,加快了语速。 

“我不怀疑。而且我也清楚你的方式。。。有时是我太八卦了吧。。。” 

“你到底怎么了?”仙道用胳膊肘杵了杵他。 

“可是这次……” 

仙道也忽然停下来,静候越野下面的几个字。 

“这次……你还能瞒多久呢?” 

不知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仙道的脸色显得很苍白,他软软地放下眼皮,把头向后一仰,靠在墙上,吐了口气。 

越野抽了一下鼻子,也把头靠向后。 

两个人就这么并排坐著,一言不发,只能听见那边断续的人语和球声。 

“你……”仙道的声很沉,空气似乎也为之紊流,“知道了……?” 

“……” 

“是呀,这种事,还能瞒多久呢?” 

“仙道!我不是这意思!”越野高叫出来,瞪著身边的人。 

仙道却缓缓地笑了,嘴角一扬,这是他的习惯动作,做起来极熟悉。 

“没什么,这是事实啊……” 

“你……!我……!!”越野急得找不到合适的字眼,眉心聚著重重的焦虑和不安。 

“那……我就再告诉你些其他的事吧……” 

说著,仙道倦倦一笑。 

… 
PS:对不起,还没完呐,再忍两三章~~拜托了。 
正篇 之 归来人 

老朋友是不能忘的,没有彦一,怎么能搞到流川家的地址呢? 

可惜开门的是他的母亲,一位两鬓微雪的美丽妇人,她稍欠著身子说,流川他,刚刚出去了。 

几个钟头后,远处走来一个高挑的男子,一身深蓝色的防寒服,一顶黑白的NIKE棒球帽深深遮藏了下面那双冷冽的眼睛。 

“流川?”越野从路边闪出来,“等你好久了。” 

“……”流川站著不说话,只用沿影下乌黑的眸子注视著来者,阳光下他未被遮住的脸颊和下颚显得清削和白皙。 

“不如找个地方说话吧。”越野走近他,从他外衣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海咸味。 



“来过这里么?泡沫吧,我们从高中时就是这儿的常客了。”越野用了“我们”,他不想太唐突地摆出主题,便来个铺垫。 

也不知流川听到没有,他仍是面无表情地进行著一切动作:坐下,脱掉大衣,却忘了摘下帽子。他要了杯苏打水。 

“你也不喝酒?”越野很自然地问,终于得到了流川的回应:“你还指谁?”说完,他又有点后悔。 

越野探出了那话的硬度,就转了话题:“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周二。” 

“回来也没吭一声?” 

流川不太乐意地把头一转,看向吧台。 

越野意会地收住口,他知道流川猜到了他的来意,若不是因为那个人的干系,流川恐怕连现在的这份耐心也没有。可是,接下去怎么办呢,越野全没了主意,甚至来找他这件事本身就没被周密考虑过,是带著些冒失就来了的。自己夹在中间算是个什么角色呢?越野真有点想撒手撤退,可,又不能再拖了。 

想到这里,越野像下了生平最大的决定,一握拳开了口:“你和仙道……” 

流川却不容他把话讲下去,就淡淡地接:“我们已经分了。” 

“什么?!”越野以为自己有幻听,一个劲儿地揉耳朵。 

“我们分了。”流川面不该色地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对面的人听清楚了,听明白了,但是毫无理解的能力。 

怎……么……会? 

越野张著口活像条 鱼,嘴巴动了几下,在空气中吐不出半个字。他盯著流川平静如水的面颊和薄薄的双唇,不明白当事人为何竟能如此淡泊。仙道呢?他也不曾表露过什么,他只是说“就那样吧”,“那样”就指放弃,指分手? 

怎……么……能? 

“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个寒假前,他说‘我们就这样吧。’”流川把手从桌下拿到桌面上,握住了杯子,他的手很长很白。 

“那你呢?!”越野把整个身体探向前。 

“……” 

“你就答应了?!” 

“……” 

“你竟同意了?真同意了?我天!你们就这么……分了?!”越野压抑不住自己的费解和激动。 

“我为什么不同意?”流川倒反问。他的帽沿实在太低了,根本无法窥视到他唯一会透露感情的器官。 

“你!你……知不知道,”越野此时几乎要拍案而起,他竖起眉眼,低声不可遏地吼,“你知不知道他辛辛苦苦拍那些狗屁广告是为了谁?全是为了你!!”那个“你”字的音被拖得很长很重,甚至有点失准。 

本以为冷面的流川会因这句话而震惊失态,扔掉帽子抓过自己问个究竟,不料他依旧石像般沉著而平稳:“我知道。” 

三个字让越野错愕了,他一下软在座位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被完全击败了。 

流川寒流似的声音独自凶残:“我后父在我刚去美国不久便因心脏病病逝了,仙道与我母亲商定用他赚的钱来保证我读书的费用,还有……我母亲的生活费,是这样吧?” 

越野闭上眼,痛苦地点点头,一时发不出声来。 

原来他全知道。 

流川轻轻一扬唇线:“上个圣诞节他来美国前,我妈忍不住打电话,都告诉我了……” 

越野艰难地咽了口水,毫无生气地问:“仙道知道你知道这事了么?” 

流川摇摇头:“他不想我知道。” 

这才是仙道呀。 

越野向下一滑,斜在椅子里。他翻眼望著头顶蓝色和橘色的一盏盏小灯,仿佛看见了一轮轮魔幻的光圈,在空中不停交错和旋转,每一碰撞便会产生一种暗绿色的光线,照得人眼底一酸一酸的。 

这便是一份坚持了多年的感情?静静地流过相隔与相思的河床,沉淀了种种付出和牺牲,在海洋的滩头上,竟乾涸了? 

仙道在那个夏末夜的星空下曾说,这种事不是用说的,果然他缄默著,兑现著他从不曾道出的诺言,然后呢?是什么天煞的让本该简单圆满的情感锈迹斑斑? 

感情并不是人们想像的那样万能和完美,仙道说。那时他深深的心中在细细碾磨一种怎样的心思。。。 

“能告诉我么,既然知道他的想法,为什么还答应了?你不爱他了?”越野的声音像枯萎了一样,干涩极了。 

流川的回答让他在推门时手仍在轻抖,流川说,要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就好了。 

放屁!什么混帐理由!莫名其妙!两个都是傻瓜!笨蛋!白痴! 

越野在寒风中咬牙咒骂著,却突然伸手用力抹了一下眼睛。 

完美(二二) 
正篇 之 咖啡馆 

在一个傍晚被越野火急火燎地约到泡沫吧对面的一家咖啡馆,仙道就觉得有诈。 

果然,迎著门口静坐的,是他。 

那一刻,远远望去,发觉他这几年的成长了:肩线宽了,棱角硬了,眉眼也朗了。脑海中那个高中毛小子真该退场了。 

虽然只有一年没见,仙道却觉得变化了那么多。 

迎著流川笔直的目光,仙道走近前,拉过椅子坐下。 

“也是被诓来的?”他调侃著开口,用浅浅的目光接住流川的凝视。 

“算是吧,知道他也不会来。” 

“噢?不过我真不知道……你回来了。” 

“没必要。”流川终于停止了他目光在仙道脸上的扫荡,移开眼去。 

仙道一笑:“都还好么?” 

“都挺好的。”流川看了对方一眼,补充,“功课还过得去,训练最紧那阵也过去了。。。我妈。。。身体也挺好的。。。” 

仙道一怔,抬起眼刚好被流川浓郁的眼神紧紧锁住了,流川长而透明的双眼轻微地颤著,所传达的信息比言语多得多,而且甚至是用言语根本表达不了的、只有仙道才能读懂的信息。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仙道释然笑著,应著。 

看出仙道打算就此收音,流川戚然一笑:“记得我说你像我父亲么?” 

“记得。”仙道使劲眨动眼睛,捂著胸口,“怎么会不记得?” 

“最初就是他教我打篮球的。我小时候他总和我妈吵得很凶,每次我被吓得目瞪口呆时,他就抱起我去打球。他是个笨蛋,不会做小玩具,也不会讲故事,他唯一的方式就是教比球高不了多少的我玩篮球。” 

流川停了一下,看看不知是全神贯注还是张口结舌的仙道:“几年下来直到他离开,他只会跟我玩球,可是也只有这时,他才会开心地笑,有时还把我顶在肩膀上在球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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