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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情霸天下[梁凤仪]-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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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掌西抱住一本她百看不厌的小说,斜卧在书房的沙发床上,呆视着一堆蝇头小字,心却飞越时空,浮游在雨漆漆、月朦胧的黄狮寨巅。
  她想念着那两天的情景,直至黎明达旦。
  高掌西有一点非常过人之处,就是不论昨夜曾发生过什么难堪难受难过的事,属于过去的推悻,决不带到今朝来。这怕是城内女强人的一般特色。
  她回到高氏办公大楼内,依然神采飞扬,不露疲态。没有人会者穿她心上曾因过度的混乱而渗出过血丝,觉着微微的痛楚来。
  高掌西才踏进办公室,立即就一边翻阅文件,一边听秘书给她报告是日要召开的会议以及要赴的宴会。
  在秘书提及今天中午是跟高定北一起进午膳时,高掌西抬起头来问:
  “只他一人?”
  “是的。”
  “什么时候订下来的约会?我并不知道。”
  “是这样的。”秘书解释:“原本今天中午,是德国来的彼特尔瓦先生,跟你洽谈在中国共同设汽车修理厂的事情,可是刚收到德国的传真,说飞机误点了,彼得尔瓦先生赶不及与你见面,抵达后再来电话相约。刚好高先生走过来找你,问你有没有约人午膳,我给他说了,他就嘱我写上他的名字。”
  高掌西沉思了一会,没有做声。
  秘书立即问:
  “高小姐,有改变没有?是不是要把高定北先生的约会推掉?”
  她的沉默可能意味着不悦或已自有计划,故其秘书有此一问。
  高掌西答:
  “不,不,我跟定北去吃中午饭好了。”
  所以会有一阵子的犹豫,是因为高掌西一听是高定北邀约,心就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不知高定北会不会在庄钰华处得到什么有关穆亦蓝的消息,或者,等下午膳,高定北根本就在身边带一个人来。
  这个人,她是愿意再见着他呢,抑或相见真如不见?
  她忽尔的心上历乱起来。
  自然,这个顾虑是多余的。
  吃午饭时,只高定北一人。
  他没有带同他的好朋友出席。
  这是否教高掌西失望了,抑或是深深庆幸,又逃过一关?连她都弄不清楚。越弄不清楚,该人该事越是记牢心上,这种催化作用,高掌西只好知之为不知。
  高定北跟她的一番谈话,也根本没有提起庄钰华有没有找过他,问他要穆亦蓝的电话。
  高定北照往常一般,神情轻快地跟乃姊谈论着市场上的各种事态。
  然后直到喝咖啡时,才算是言归正传,高定北说:
  “这阵子的股市令人疲于奔命,一只股票可以在一两天之间在百分之二十的股价内升降,真是的。其实明知是币场的技术性调整,让市场老手容易出货入货,但,连我们都触目凉心,更何况一般市民。”
  高定北说完话,静观他姐姐的反应,发现高掌西很聪明,她只是笑而不答,那是明知对方只是开场白,必有下文之故。
  高定北果然把话说下去:
  “故而,还是要在紧张气氛中谋求一个歇息机会,三家姐你已有过几天的港外逍遥,怕也不能在短期内有机会出去了。要轻松呢,似乎到我们别墅去住上一个周末,是最佳折衷办法。”
  “你倒关心起老姐的健康与心情来了?”高掌西微笑着说,脸上浮起了幽对方一默的神情。
  当然高定北并不愚蠢,他知道瞒不过高掌西的法限,因此说:
  “我多约几位朋友去小住,大伙儿热闹一个周末如何?”
  “是不是家里有人预订了别墅,你要我出马?”
  一般情况之下,高家在万澳的别墅,是采取先到先得的办法让高家人使用的,同时也得看是谁去预订,若是一家之主要用,谁也得拱手相让,否则,联盟者的呼声最高。
  石澳别墅本来是很优雅的地方,但高掌西一向忙,很少用得着,往往让高镇东与高耀南的妻子们,轮流预订,把一班猪朋狗友约进去度假,既耍乐聚赌,也在炫耀。况且,高家大宅也实在挤得不成话,完全不可能宴客。一个饭厅,天天坐满一大圆桌的人,墟叠得跟街边大排档没两样。
  高定北明知有这种情况,为避免大嫂与二嫂向他要个相让的人情,便拉高掌西出马押阵,他知道两位嫂嫂必会向高掌西承让几分。
  为此高掌西一听弟弟这个要求,就有此一问。
  高定北耸耸肩道: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最怕碰上这种鸡毛蒜皮的家族斗争,大嫂和二嫂抢着要占用石澳别墅,令管家为难不在话下,管家一听我也有意思跟朋友去石澳度周末,立即对我说:
  ‘四少爷,我能不能说你是捷足先登的,这就免了大房与二房争个头崩额裂了,两位太太都抢着要这个周末的期。’”
  高掌西也禁不住皱了眉,问:
  “为什么非要这周末不可?”
  高定北答:
  “听说,大嫂跟一本杂志说好了,让他们来拍摄石澳别墅,她当然要以女主人的身分出现。”
  高掌西差不多是叹了一口气:
  “这还不能炫耀个透彻呢,她干脆嘱记者跟我们的财政总监会同管辖高家产业的会计师楼,给她拍张相片,宣布一个父亲名下的资产数字来得更吸引。”
  豪门少奶奶的风骚有时独领得过分小家子器了。
  “那么二嫂又为了什么原因不肯让步?”
  高定北摆摆手,说:
  “为了已约齐了她娘家的亲朋戚友去度假,拿不到手就没有面子了,到别墅去组牌局无疑另有一番风姿吧,这就不是酒楼饭馆所能代替了。”
  “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加盟报名的话,固然令管家为难,而且我卷入这种漩涡又何必呢,我是不必一定要本周末不可的。但,管家提醒我,说:
  ‘你约三小姐一起用石澳别墅,不必论报名先后,只算两票多于一票,也就帮了我这个忙了。’”
  “我看,这也是个办法吧!三家姐,你来押阵如何?”
  “只挂名,不必一定亮相的话,我可以支持你。”高掌西说。
  “你不打算偷得浮生半日闲?”
  “在本城就不必了,换过布景,心仍闲不下来,何必多此一举”
  “不是姐夫要你陪他度周末吧?我连他也欢迎。”
  这个问题,高掌西没有正面作答。她把话题拨开了,问:
  “究竟你跟什么朋友去度周末?”
  高定北脸上忽然泛红,这个现象在一个大男人身上出现,就不简单了,聪明的高掌西已经猜到几分。
  她问:
  “对象是谁?”
  “你认识的。”高定北答:“夏真,夏童的妹妹。”
  “嗯,你真有眼光。”高掌西说:“约好了吗?”
  “约好了。她曾问,你会不会也参加?”
  “你怎么说了?”
  “我听她的语气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夏真告诉我,荣必聪夫妇都很赞赏你,故此,我一时口快,说你多数会抽空跟我们度周末。”
  “原本以为我的押阵只是为了帮忙管家,但能够一石二鸟的话,倒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那就真是太好了,三家姐,你从来都是个好姐姐。”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你的口乖我笑纳了,不过,我能来的话就来,不要抱百分百的希望,好不好?”
  “好,希望你来。”
  高掌西不是完全没有兴趣去玉成高定北的“大事”,但她这阵子实实在在的心绪不宁。很多原本想着要做的事,一下子就闹起情绪来,撒手不管了。这种情况也令高掌西吓了一跳,这是从前绝不会有的。为了缓和情绪,她不愿意把话说死了,凡事留个余地,可能更易上轨道。
  高掌西拿不准自己在周末的心情,如果是上班时间,应做的公事还是会竭心尽力做好为止。但一碰上余闲,她的精神就往往不能集中,有点浮离流浪,跟从前很不一样。
  上一个周末,原本就已经约好了发型师做头发,高掌西觉得自己的头发长了一点,耳鬓的碎发老是飘贴到脸上去,弄得有点痒痒的,不舒服,总要把那三千烦恼丝理一理吧!兼且晚上有个旧同学的约会,应该精神爽利的赴约,话旧畅叙,不亦乐乎。
  可是熬到下了班,坐到车子上去,心清就突然变了,心情闷闷的,觉得浑身不舒服。望出车窗外,见着了如潮水似的人群挤在街道上,入人忙不迭赶到哪儿去迎周末似,高掌西就觉得自己不必巴巴地成为其中一员。
  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控制了她的神绪,唯一的发泄方式就是自暴自弃,她对司机说:
  “把我带回家去。”
  既然不赴约了,何必还营营役役为具臭皮囊装扮,算了吧!
  下车时,司机问:
  “高小姐,几点再来接你去吃晚饭?”
  高掌西答:
  “不去了,你下班吧!赶你的周末节目去。”
  人人皆醉我独醒,高掌西决定把自己锁到书房去过周末。
  其实去也是觉得不畅快的,但她从来都鞭策自己做得太多事了。这天,她要真真正正的、彻头彻尾的放自己假。就躺着,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那就好。
  故此,这来临的一个周末,高掌西再没有肯定答应高定北会到石澳别墅去,反正她就只告诉管家,三房与四房合用石澳别墅,那就成了。
  可是,出乎高掌西意料之外,就在周末的中午下班前,秘书走进高掌西的办公室来,把她要带回家去审批的文件交给她,同时提醒她这个周末的应酬活动。
  这是秘书的当然责任,高掌西一边批文件,一边听报告,到最后,那秘书说:
  “庄钰华先生的秘书来电话,说庄先生今天下午就往石澳别墅度假,希望你也参加。如果你有事不能来,也不汀紧,反正他今个晚上就留在别墅过夜了。”
  高掌西有点讶异,道:
  “你是说庄钰华先生吗?”
  秘书回答:
  “对。”
  “万澳别墅的周末是高定北先生订的,用来招呼他的朋友。”
  “是的,庄先生的秘书说,是高先生向庄先生发的邀请,且也告诉过庄先生,会有哪些朋友参加,其中有些朋友怕是庄先生喜欢认识的,故此希望你们两位一起去度周末。”
  高掌西没有回话,想了想说:
  “好,我再决定吧!”
  “今晚原有的晚宴和明天的应酬,要我给你推掉吗?”
  “不用了,反正我还未决定去向。”
  秘书正想走,高掌西又把她叫住:
  “高定北先生有没有留下宾客名单?”
  “没有,我这就给高先生秘书挂个电话,看是哪些嘉宾,好不好?”
  高掌西点点头,秘书就应命而去。
  不久她回来说:
  “高先生的秘书已下班了,要我查下去吗?”
  “不用了,算了吧,我也不一定出席。”
  高掌西这个周末的去向成了一个缠扰着她的问题,挥之不去。
  她不知该不该到石澳别墅去。
  原本是一件极其普通的事,不管高定北约会朋友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她就只去度个周末,跟一堆弟弟的年轻朋友聊聊天,也是忙里偷闲的乐趣。一天到晚会应酬委实累死。
  可是,她犹豫。
  因为高掌西下意识怕那些到别墅去度假的高定北的朋友中,有她不愿意相见的人。
  如果穆亦蓝也在其中之列,情况会怎样?
  她要避开他。
  这是宗旨,不可转移。
  为此,所有偏离与威胁到这宗旨的机会都必须避免。
  不去也罢。
  于是高掌西下决心到理发店做头发,然后回家去泡了个热水浴,再电召了按摩女郎来为她做指压,松弛一周工作积累的疲劳,整装待发,赴周末的晚宴去。
  那是一个妇女团体主办的时装表演晚宴,先是酒会再而晚餐,跟着是时装表演。
  因为入场餐券都作慈善用途,于是卖得很贵。
  高家与庄家这种城内的大家族,是筹款的当然对象。
  一般来说,要是此类慈善活动的主办人或机构跟哪位富家有关系,推销一两桌的餐券,毫无问题。
  以金钱支持活动事小,嘱会计部开张支票而已,一桌餐券只不过三几万元,不是大数目。要富豪之家的成员亲身出席,那可不容易了。
  时间对富豪们来说当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身分,一旦出席了某些宴会场合,就等于认同,这是可大可小的!司题。
  城内太多人晓得利用豪门关系去进行对自己有利的种种商业手段。
  像高掌西家族这类人,一旦出席某场合,就等于押了阵,把名声也双手奉献给对方利用。一句“高氏有代表出席”,那份威势比捐款更有用百倍。
  为此,有钱人吝啬的不是钱,而是他们的名望。
  高家与庄家虽分别以五万元买下了这个妇女团体的晚宴餐桌,但都转手交给业务部的同事,让他们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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