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雨霏霏 作者:挽纱(起点vip2013-10-31完结)-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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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雨霏霏
作者:挽纱
第一章 竹林初见
已是夏末,午后的竹林和清早饷午时候都不一样,多了一份舒心和懒意。风把树林吹得沙沙作响,莫倾霏左脸印着斜阳,右手把玩着从发上拔下来的玉蜻蜓,一脸惬意的躺在竹枝网上,阳光在她的长长的睫毛上晃呀晃,绿衣飘飘,连同着她及腰的长发,好一幅飘逸出尘的景象。
这里是青荣派的后山,青荣派是近十年才形成的派别,女子居多,虽然成派的时间短,但在武林中却有着响亮的名气,一是因为青荣派的创始人沈青荣,他是武林里出来了名的“人怪”,年轻时素爱行侠仗义,只要他遇上了,不管别人要不要,他就帮定了。武功路数亦是跟他的人一样怪,打斗时经常不按规矩出牌的,让人摸不着边际,让不少的江湖恶人寒了胆子。沈青荣现已年愈四十了,按理说人年纪大了总会成熟些,可沈青荣偏不是,人年纪大了怪脾气不但没改,招儿倒是变了花样,现在只要在江湖上看到哪些少了眉毛的,不用问了,那肯定是他不是运气不好就是人品不好得罪了沈青荣。青荣派自创派迄今为止已有十年,沈青荣一共收十七个弟子,大弟子慕白、二弟子莫倾霏、三弟子佟映漓、四弟子颜姣这几个算是比较出众的,其他的虽说年龄还小可也是有潜质的,不然那青荣老怪又怎会收在门下,而青荣派又怎的那么快武林于崛起。
莫倾霏在竹枝网上已晒了近两个时辰了,白皙的脸上已是红粉绯然,又到了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莫倾霏微微眯了下眼睛,确定了是黄昏才直起了身子,她伸了伸懒腰复狡黠一笑:“呼,竹林还是这个时候美啊,慕白师兄他们真不懂欣赏,要我说现在才是练功的好时候”。也不顾着旁边有没有人在,莫倾霏饶有兴致的说着。语毕一跃落在了地面,开始了她新学的剑法——蝴蝶刺。大多时候,这片竹林的午后都是属于莫倾霏的,虽然慕白师兄隔三差五的会来指导一二,但她的悟性极高,所以慕白师兄很快的又就走了,倾霏一个人亦乐此不彼的享受着她的黄昏时光。其实啊,慕白和师弟师妹们的练功时间是在晨早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可那时恰好是莫倾霏睡大觉的时间,用她的话来说,那时是小花小草吸收日夜精华的时辰,人就应该在屋里待着,别出去跟小花小草们抢“粮食”,每次大家听完都会笑她,特别是映漓和颜姣,她们打从心底觉得那个二师姐的位置应该由她们来做,倾霏应该排后面去,毕竟她们也没差几岁。可倾霏又说:“哼,你们就别多想了,谁让师姐我大你们足足一年呢,哈哈······”
慕白师兄在众多师兄妹面前自是有威严的,可每次对上的是倾霏,对上他那个调皮娇俏的二师妹,他也就只能摇头笑着,然后无奈的说一句:“倾霏,你可真不像二师姐啊!”之后便由得她们打闹去。
倾霏的形象在她们眼里算是定格了,所以啊,小师妹桐儿每天清早都会去叫她起床用膳,桐儿只有七岁,是个小美人儿,所以倾霏每日被她叫醒时都不会吵闹,反倒笑眯眯的,大家正熟知了她的这个“天性”,所以也就将这份“美差”分给了桐儿,不过桐儿也欢喜得很,因为倾霏师姐不仅长得漂亮,私底下还会给她些好吃的,让她觉得好温暖、好温暖,像自己的姐姐一样。
太阳已消失在了山坳,光线愈见昏黄,竹林里,倾霏练剑的景象愈像是一幅绝美的画,一个个蝶形的弧从倾霏的剑下舞出,这是师傅亲自示范给她看的剑法,师傅说这套蝴蝶刺很少人能练就,不单是有武功底子就能练成的,还得看个人的气脉,而那么多师弟妹中就她最符合,所以倾霏练得格外得投入,只希望不负师傅的厚望。蝴蝶刺讲究的是轻盈,柔中带刚。倾霏一跃,剑在她的手中不断的挥舞,无数的竹叶从她的身下飘落,尔后成了一个蝶形,倾霏刚好落在了蝶心,轻柔的身姿似蝶却比蝶多了几分洒脱。倾霏淡然一笑,此时的黄昏到了最美的时刻,倾霏望向太阳落下的那个方向,视线定格在那片天空的丝丝缕缕里·······
突然,竹林“嗖”的发出了一阵声响,接着一袭玄青色的身影自倾霏绕了一圈后落在了她对面的竹枝上,竹枝也只是轻压了一下便不再摇晃,倾霏打量着眼前这个年约二十的男子。不得不承认的是,当她对上那个男子的容颜时眼眸不自觉的眯了一下,这是连女子也会觉得太过炫目的容貌。男子混身上下皆散发出了一股懒雅的气质,按理说懒与雅本不该放在一起,然而眼前的那人却把这两种大相径庭的气质融合得极致,如匕首雕琢的眼睛深邃而妖冶,俊鼻英挺,嘴唇薄而好看,就连肤色也要比女子的白皙,黑缎束发,一卷随意的落发将他衬托得邪魅洒脱,那双兰墨色的眸子此时却正对着倾霏似笑非笑。
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倾霏思索着。男子见状,嘴角扯开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在下安诀,路过此处,见有美人在此练剑,本不想打扰姑娘的,可越看竟越不舍得走了,扰了姑娘,还望姑娘不要见怪才好·······!”
本是一句极具礼貌的话,可在安决嘴里说出来却多了份玩世不恭的意味,倾霏的眉头顿时皱了皱眉头。
重复着他那句令她费解的话语,语气却是淡然。
“路过此处?”
想她青荣派是什么地方,虽然建派的时间不长,可在江湖上是有一定地位的。平日里无事之人不会前来打扰,有事者也会诚然拜访。此人到底是谁,竟能这般的站在青荣派的后山与她“闲谈”。
安决挑了挑右眉又笑了起来,玉雅的声音缓缓流出。
“姑娘可千万别见怪,早知有如此美人在这,安诀早该来了,那句“路过”就暂且收回吧,算是我们的缘分了!”
倾霏闻音不禁想,这真是个无赖啊!但见此人武功如此了得且把话说得那般糊弄人,一下弄不清对方的来意,便不想与他纠缠,启唇道:“公子真爱开玩笑,小女子有事,就先告辞了”。
安诀见倾霏从头到尾都是一幅平静淡然的样子,忽起了一种被人忽视之感。想他安诀什么时候不是群花环绕的,难道入了丛林魅力就大减了不成?安诀一下子就不甘了起来,于是喊住了已经转身的倾霏后挽唇道:“姑娘,在下偶得一个荷绿玉簪,想姑娘帮忙看看赠与佳人是否合适。”
见倾霏依旧没有回头,安决又补了一句。
“是支蜻蜓玉簪哦”
此音一出,倾霏不由自主的往自己的发髻上摸了摸,终于停下了脚步。安决又露出了他那个不是很讨喜的笑容,只是这回却是更加的邪扬。倾霏诧异,他是什么时候偷了去的?她竟是一点都未曾觉察!
“还给我”倾霏的眼眸虽平静,可隐隐带着??意,只是刻意隐藏着。安诀看见倾霏的表情后觉得事情似乎开始变得有点儿趣味了,心里的不甘亦慢慢消散,然后一脸认真的对倾霏说:“姑娘还没说你的芳名呢,还有就是,在下从头到尾一直对姑娘笑脸相对,姑娘可好,尽是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真不友好啊”
安诀说完便露出了一个貌似委屈的神情来,倾霏想,她才是应该委屈的那个人吧?有人莫名其妙地从她的林子里冒出来,自己想着不去招惹先走了去,可那人偏偏无赖至此,抢了她的玉蜻蜓不说还百般为难,难不成他还真是个无赖?倾霏按捺住心头的不满后勉为其难的挤出一个笑,那支玉蜻蜓不是件普通的饰品,它对她来说是如此的重要,所以不管怎样,她都忍了。
“小女子名叫莫倾霏,之前令公子不悦了,还请公子见谅,也请公子还我玉簪”
安诀忽略着倾霏虽平静却不自然的语调,他自顾自的托起下颌细细品读道:“莫倾霏,莫倾霏,嗯,这个名字不错。”
安诀说完复又呼了一口气:“只是那个笑容未免太牵强了点,至于这个玉簪嘛·······”
安诀举起玉簪望向倾霏,见倾霏露着隐隐的期待后复道:“我看还是留在我这吧,等倾霏姑娘练好了笑,再来问在下拿也不迟,嗯,先这样了啊,就此别过。”
安诀说完便自顾自的走了,轻身一飞似来时那般,留下倾霏在后面喊了几句“喂”也没有回应。
这是一场算不上较量的相遇,因为莫倾霏从头到尾都来不及出手,而那个名唤作安诀的男子就已然离去。
“该死的”清婉的声音只轻喃了一句。
倾霏很快的收起了愤怒,玉净如雪的容颜越发的淡然平静。她站在原地,只是嘴里却似没有声音般在读着一个名字。
“安诀·····”,她算是记住他了。
第二章 诀然府
安城郊外的不远处,一辆马车悠然自得的行驶在林荫小道上。安诀闭目躺在华美的车厢内,玉?丝把车厢缠绕得无比尊贵,每一寸刀工都是精美绝伦的浮华。半响,安诀撑开了半含睡意的眼眸,手里还把玩着昨日“抢”来的玉蜻蜓,突然的,嘴角就扯开的一个好看的弧度,尔后嘴里低喃着三个字。
“莫、倾、霏········”
诀然府的大门前,福恩和几名家丁早已在此等候,想着出门游玩了大半月的四王爷终于回来了,福恩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还暗暗的吐了几口气。安诀是安天朝弘历帝的第四位皇子,俊逸风流、邪扬洒脱,是大安城里众多名门女子的心仪对象。安诀不在的这些天可把福恩给累坏了,福恩累的不是府里的事情而是那些官家小姐的“登门造访”。福恩可是宁愿多忙些府里的活儿也是不愿出来招待她们的,特别是凤相家的千金和尚书府的小姐,这两位是出来名了难伺候。刚开始时她们看着福恩是王爷的心腹还会稍微的以礼相待些,可随着她们来的次数多了而王爷依旧没回来,就越发的不耐烦了。福恩听得最多的便是“诀爷怎么还不回来啊?”、“他什么时候回来啊”之类,下人不好当啊,特别是当这么英俊、风流主子的下人,这是福恩在安诀每次离开后都会有的深刻体会。
马车以平缓的速度驶进了福恩的视线,他看到了马车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眉眼嘴啊什么的,反正是能表达面部表情的都东西被他扯得巨大,似是天大的恩赐般。
“主子,你可回来了啊!”待马车停稳,安诀还未出来,福恩已悦然出声了。
“四皇子”在旁的家丁行着礼。
安诀一手掀开马车的门帘,入眼的福恩是那个“灿然”的表情,倒是有趣,所以就忍不住戏谑道。
“怎的福恩,就那么惦记着本王皇子吗?”
安诀就是安诀,就是对着下人他也一幅调戏良家妇女的调调,配上那魅世的容颜,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那魅惑人的本事不成。福恩笑意不减。
“我家主子风流不凡、俊雅翩翩,多的是人想呀,福恩当然也是想您的。”
字里行间的另一层意思安诀算是听出来了,他薄唇轻挽,缓道。
“好你个福恩!”
语毕便往府内走去,福恩跟在后面兮兮的笑着。
安诀并未回兰居,此刻正在书房内懒雅而随意的靠在椅子上,他举着玉蜻蜓看得入神,直到福恩敲门才挪移开眸光。
“主子,茶”。
福恩递上一杯雨前龙井,这是安诀最喜欢的茶,每次他坐在桌案前福恩都会递上一杯,这成了一种习惯。福恩跟了安诀近十年,他最懂他了,见安诀若有所思,福恩便悄悄退下。
半响,安诀终于放下了那支玉蜻蜓,端起案前的西湖龙井,深吸了一口茶香后细细品着。安诀的书房内装挂了十多幅女子的画像,画里头均是同一个人。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轻眉浅笑、低眸不语、翩翩起舞又或者淡淡哀愁······,不管怎样,每一幅画里那个女子都是无比的轻柔,美得让人有无限的想象的,特别是,都戴有一支蜻蜓玉簪。
一杯茶已然见底,安诀站在了那副女子翩翩起舞的画前,眼底一片哀伤,一个玉雅却略带颤抖的声音从安诀的唇里溢出。
“母妃······”。
画里的女子正是安诀的母妃—玉?b儿,她是安朝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之一,在安诀六岁那年就已经离开人世。安诀听父皇说过他们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