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芳华 作者:兮九九(晋江2013-07-22完结)-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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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知道！”
。。。。。。
她沏了一壶青城雪芽，不知怎的，她起初尝了一口，倒是有些涩口，她想着是不是茶水有问题，又虑了两三遍水，可味道还是涩得很，她又浅尝了一口茶叶，发现茶叶倒是有股醇香，她遂将茶叶倒出，只留茶渣，又加了少许热水，便端到玄烨处。
玄烨正渴，便浅尝了一口，发现齿颊留香，韵味十足，倒是在细细一看，杯内只留了残缺不齐的茶渣几片，倒是不见茶叶。魏珠瞧见主子的脸色晦暗，暗自骂道：该死的丫头！便暗暗跪下说情，“皇上，这宫女是新来，不懂您饮茶的规矩。”
玄烨此刻端倪着眼前的她，直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跪下，垂头道：“奴婢叫苏子鱼！”
“哦，你就是苏子鱼，上回梁九功强抢的对食可就是你？”玄烨忽然念及，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久久不语，魏珠瞪了她一眼，“快回皇上话啊！”
她点了点头，“回皇上，正是奴婢！”
“哦，你初来乍到，很多事就让魏公公带你去熟悉吧，很多事情成了习惯就改不了，就比如朕的茶，习惯了涩味，你换了口味倒叫朕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魏珠吓得冷汗涔涔，他可揣摩不透这位皇帝的心思，只怕自己被这个苏子鱼连累，一个不好，连同他一块被斩了！
“是，奴婢一定不敢擅自做主！”她面无表情的答道。
玄烨望了魏珠一眼，“魏珠，你先下去吧，朕有些话和她说。”
这话，不仅是说给魏珠听的，更是说给她听的。
待魏珠拢上门后，她跪得有些乏了，便扭了几下身子。
“你跪累了，就起来站着吧！”
他开口道，闷重的气息弥漫在空中。
“奴婢不敢。”她推辞道。
“你有什么不敢的，朕的十三和十四为了你大闹钟粹宫，梁九功为了你被流放回老家，这些，你全当朕瞎了么！”
玄烨的话如同一把把冷箭，在她悄无声息的吞噬了她，她感到一股颤栗，可真正的血腥才从今日开始，她难以预测，未来还有多少的冷箭在等着她，还有多少困难等着她化解，还有多少她要痴负的人！
她浑身软了下去，他脸色怒红，喘着粗气道：“行了，从今儿开始，你就老老实实呆着朕的身边，不许你再左右朕的儿子们！”
他说罢，拂袖而出。
她匍匐在冰凉的宫殿内，温热的脸紧贴冰冷的大理石瓷砖，宫灯明亮，晃碎了她的心，金黄的琉璃瓦看起来那么刺眼，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冰凉而华丽的点缀。
泪水不经意的悄然而下，心，像是被撕成可无数个碎片一般疼痛，她从来没想过要伤害谁，阿祥是这样，胤禛是这样，十四亦是这样，可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为了她，有些人，或许注定会离去，她无论再不舍得，也得放手。
泪水流入嘴里，是淡淡的涩味。。。。。。
如果有一天，剖开心来尝，是不是也是涩味？
如果有一天，她不再流眼泪，是不是心会淌血。
可悲痛呢？
似乎有一种无形的悲痛死死的抓住她的心，让她不愿回忆也难，她逃避不了过去，更面对不了现在。
夜晚，注定是风雨交加的。
紫禁城闷热了数日的烈日，终于在今晚迎来了一场洗涤。
她失魂落魄似的在长廊徘徊，如墨般的黑漆长发，鬼魅似的影子游走，她大笑不止，从旁路过的宫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她的面前忽而出现重影，宫殿、宫人、宫灯，仿佛拥上一个鬼魅，指尖对准了她的咽喉。。。。。。
。。。。。。
“四哥，你不用管她是谁，你只要知道，她不是兆佳苏月！”
十三再一次愤慨的提醒道。
“十三，很多话当年我未说出口，现在，我想说了，不管她是不是兆佳苏月，你休想动她一根手指头！”
他眼神锐利，十三一把扑他在墙上，“四哥，我本来不想和你争，但是她是我爱的人，当初草原上的苏月不见了，难道你还想再一次把她从我身边夺走吗？”
老四紧紧抓住十三的臂膀，“当初，她喜欢的人是我，如今呢，不管她爱的是谁，我们都有得到她的权利，不是么？”
“四哥，你太自私了，你配不上她！”
十三的模样，或凄惨或冷笑，眼眶泛红了。
“十三，配不配得上不是你来说的！”
老四今日一袭黑色大氅，加上他皮肤黝黑，衬得他脸色愈发冷峻，他五官深邃，十三从侧面看来，倒觉神秘不已。
“你！”十三怒捶了桌面，‘嘭’的一声，她忽的惊醒了。“你不觉得自己卑鄙么？”
他不语，抖了抖袍子，转身进了房内，她正睁开眼，唬了一跳，忙转过脸去。
“你醒了？”他温和从容地声音仿佛在从前。
他端起床头的一碗汤药，“你病了许久，大夫嘱咐了要喝药才能好，况且你气色不好，身子虚弱，也得多补补才行。。。。。。”他絮絮叨叨，她却一把推开他手中的瓷碗，‘嘭’的一声，溅得满地都是碎瓷。
“够了，你走吧，你走！”
她拗过头，泪水又不由自主的滑下来。
“你是苏月，你是苏月么？”
他连问了两次，仿佛还不能确信。
“我不是，过去的苏月已经死了，我是苏子鱼！”
她话语如同滴打在窗檐的水滴，冰凉而坚固。
“不，你是苏月，是我的苏月，你回来，你真的回来了！”
他不怒而威的眼神转而温情默默，活蹦乱跳仿佛小孩子一般。
十三一把冲进来，横抱起她，老四挡在他面前，她忽然有种紧张不安，“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十三不容置喙道：“四哥，你让开，我要带她走，带她离开这个自私冷酷，狡诈残忍的宫廷！”
老四冷笑道：“你要带她去哪？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也不许走！”
十三放开我，单膝跪地，“四哥，我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今，我什么都不想要了，什么权利，地位，什么骄傲，尊严，我统统都不要，我只想带着苏月回到草原上，回到过去的日子，我们一起放羊，一起数星星，一起生儿育女，白头到老，只要有她，就算是再困难，我都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了两大男主对立的时间了，本着后妈的原则，我会坚持越虐心越好！对了，挥着鞭子赶收藏！！！信不信，我哭给乃们看！
44、无怨
黑夜如漆，她的眼神怨重而明媚，仿佛黑夜中掠过的野猫的琥珀似的眼珠熠熠生辉，她高傲的扬起下颚，“胤禛，倘若你真心对我，当年何故你要离开我！”
十三冷哼一声，“四哥，如若你真心对待苏月，就请将她放心的交给我！”
胤禛半臂支着桌面，似是极其费力道：“你要走我不拦着，可你若带着苏月走，就是不行！”
灯影重重，她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盛夏，胤禛，胤祥，不，一切，他只能负一个。
“够了，胤祥，你走吧，你没听到你四哥说的么？我爱的人是他，就算和你回到草原上，我们也回不到从前，那样，有何意义？”她扭过头，含情脉脉对着胤禛，“胤禛，苏月此生良人唯你一人！”
说罢，她的眼神刺了一下胤祥，“你听到没有，还不快走！”
他睫毛细密修长，泪水，无声无息的抖落在睫毛上，“不，不是这样的，无论你是苏子鱼还是苏月，我都只爱你一人，你若负我，我亦无悔，更无怨！”
“可我有，你已经辜负了一个海灵儿，天下女子皆为你磨断了衷肠，可我不是，在我的眼里，你就是比不上胤禛，无论他再如何卑鄙，再如何自私，我喜欢他的卑鄙，喜欢他的自私，这样够了吗？”
她给了他，无疑一个最满意的答案。
可他想要的，在这一刻，他以为就此作罢，命运的轨迹就是这样颠沛流离，如果没有海灵儿被人强暴，如果没有她先遇上胤禛，而是自己，那么，一切都会改变。
“你说的都是真的！”胤禛紧握她的手，她用力甩开，“行了，该说的我都说尽了，从明天起，你还是四爷，我还是苏子鱼！”
“不不不，苏月，我要纳你为妾，我要给你万般荣宠，我要弥补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损失！”
他的口气，有自责、懊悔、失落。。。。。。但更多的是无奈。
“呵，损失，够了，胤禛，我不再是从前的苏月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苏子鱼，仅此而已！我不想成为你们兄弟之间争权夺利的牺牲品，不想看到你们为了我手足相残！”
她不管不顾，一把推开胤禛道。
“呵，可笑，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苏月么？无论你是苏子鱼还是苏月，你都只有两条路，要么嫁给我，要么——”他冷笑一声，“死！”
她抬手要打，却被他狠狠拽住，“我会和皇阿玛说把你留在我身边伺候，行了，从今以后你就放心住在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
他的言下之意，是要将她软禁！
“不，不”她顺势要站起，他一把拦腰扑下，她隔着这么近，看清楚他的眉容，他的眼神总有股特别的力量灌输进她心里，让她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胤禛，你。。。。。。你要干嘛？”
他的气息浓烈而滚烫，扑面而来，炙热的气息覆上了她的唇，她咬紧牙关，他的舌头在外左右试探，她忽而几声娇喘，倒让他有股振奋，脸色涨红，她用力推也推不动他，他一滩烂泥似的压倒在她身上，手，不由自主的顺势爬进了她的领口，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她故作镇定。
他忽而意识到什么，猛地挣起身。
“那个。。。。。。”良久，他悻悻道，“没事，日后时日还长。”
他又迟钝了许久，她泛红了眼眶，抱紧了双膝，他望一眼窗外月光，“我先走了，明儿再来看你。。。。。。”
夜色沉静，她却心照不宣。
十三举着酒壶，在长廊上边走边骂道：“苏月，我喜欢的人是你啊，你别离开我，不要啊！不要啊！”
他又大骂道：“她要离开就让她离开好了，你傻啊你，放着身边一堆女人不爱，独独爱她！”
他又自言自语道：“是啊，我真傻，我傻啊！”
长廊尽头，忽然凸显一张秀净的脸。
她穿着素白纱衣，声音柔媚道：“十三爷~”
他嘿嘿笑道：“我认得你，苏月，你是苏月！”
海灵儿暗自咬唇，苏月，你欠我的，我今晚全都让他补回来！
她拉着他到了怡宁院，他一路上胡言乱语，抱着她便不撒手，“苏月，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其实，我最爱的人是你啊，不管你有没有注意到我，我永远都是她兆佳苏月陪衬下最黯淡的小丑，阿祥，我最爱的人也是你，也是你啊！”
他忽然呕吐起来，一边吐一边含糊不清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拍了拍他的后背，却被他一股大力抱上了西阁床，他的吻，温柔且炽烈，极富挑逗，她的胳膊拥上了他的头，像水蛇一般死死的缠住了他，她妩媚的勾起唇角，他的一只手在她浑身如雪的肌肤上摸来摸去，她的红唇轻轻在他舌尖荡漾，“胤祥。。。胤祥。。。”
他似乎受到了如此大的挑逗，此刻也是血脉喷张，狠狠的将她压在身下，她娇喘而浓烈的声音此起彼伏，他很大力的进入她的体内，“叫我的名字，叫我。。。。。。”
她娇喘道：“胤祥。。。。。。胤祥。。。。。。”
她此刻忘我的陶醉，尽力的配合他，满足他要的一切
半个时辰后，他累倒了，沉酣睡去，她此刻亦是筋疲力尽，月光下，他的肌肤健硕而又迷人，她如藤缠树一般浑身赤裸的缠绕上去而眠。
她醒来时，身边弥漫着属于他的浓烈的酒气，可他的人不知去处。。。。。。
她拭过体下刺目的一滩血迹，将帕子扔在一边，擦了擦手，心底冷笑一声，呵，胤祥，我果真看错你了，不过一夜之欢，你便弃我于此，来日我定当叫苏月忍受一千倍一万倍！
她晨起去提水泡茶，他忽然躲闪不及的在她面前闪过，身上穿的还是昨夜那件旧衣裳，眼神布满血丝，身上酒气逼人。
“你有事么？”她直截了当的问道。
“苏月，我想说如果我做错了一件事，你会不会原谅我？”他眼神诚恳而真挚，倒叫她无可回避。
“你不管做错一件事，还是一千件，一万件，都与我无关！”
她提了水，远处远远瞧见他失魂落魄的走回去，自言自语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得有点晚，不过算是尺度最大的一章了，而且字数不多，下章努力！！（啊喂，乃们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