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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蛊毒-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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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儿传儿,无儿传女,无女传妻;这样做虽然避免了帮内互相残杀,争夺帮主之位,但
在帮主势单力孤时,往往会被架空。因此,为驾驭局势,帮主不得不着力培植亲信。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香党行过“拜坛”大礼后,杨宏被封为“四哥”,被欧
阳倚为左右膀。兄弟哥子们感到意外,因势力颇大的二哥三哥已死,无人出来表示不服。
一阵嗡嗡声后,大家都顺从地接帮内地位排列座次。
    “士为知己者死”。杨宏兴奋之余又十分感动,心灵深处的某种潜意识又复苏了。
知遇之恩不可不报,他发誓要为欧阳尽心尽力;况且,她又出众超群,丰韵撩人,这样
的红粉知己是可遇而不可求,他庆幸自己有缘,得以常伴左右。
    欧阳没有丝毫隐瞒,入帮事宜办妥后就将白虎帮面临的困境和盘托出……
    民国初年,贵州种植罂粟已颇具规模,而以黔南横岭一带义林、通州等县的烟土为
最好。要去那里摘烟土,一路上到处都是劫货的强人,官府重重关卡;做这种事往往九
死一生,人货俱失。尽管如此,由于横岭烟土品质好,价格低廉,仍吸引着不少人甘冒
生死前往。
    白虎帮二哥三哥心高气傲,不听欧阳劝阻非去横岭搞烟土。过一险恶去处时,一伙
穷凶极恶的强人拦路抢劫,二哥三哥自恃武功高强与之拼杀,因不谙地形误中圈套,血
溅荒岭。
    白虎帮几百号人,主要靠烟馆的生意过活,因此,能否得到价廉物美的鸦片,便显
得非常重要。二哥三哥人财两空,白虎帮元气大伤,杨宏深感肩上担子沉重。
    粤黔道人们谈之色变,川西松潘、茂林是四川的主要产烟之地,但那里路途迢迢,
相隔太远;湖南、广西的鸦片质次价贵,且连年兵火,路上也不好走;其它渠道一时也
不能畅通。白虎帮各烟馆的鸦片存货不多,来源一紧张,掌柜的兄弟就三天两头向欧阳
和杨宏告急。
    杨宏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派人四处问讯,寻找新的烟源。
    一天,在“帝国夜总会”跳舞时,杨宏听到有人小声议论:“你知道么?英国人又
从印度运鸦片进人中国了!”另一个人不相信:“不会吧,海关不是通不过么?”那人
道:“晦,这还不容易,把鸦片夹在货物中偷运进来嘛!再说,海关有几个清官?”
    听此传言,杨宏异常兴奋,舞也不跳了,兴冲冲地跑回白虎会馆,对欧阳道:“有
办法了,鸦片不用愁了!
    欧阳忙问:“什么好主意?
    杨宏道:“洋人有鸦片,印度产的好鸦片,我们去买他们的……”
    欧阳半信半疑:“洋人我们一个也不认识,找谁去?
    杨宏也愣住了。良久,他突然想起一个人:“你还记得陆兴么?
    “记得。”欧阳有点厌恶地说,“这人是个好色之徒,以前跟他做过几笔生意,我
从不出面,如今更无来往了。
    “听说陆兴已是海关专员,身居要职。
    杨宏道,‘哦们何不通过他与洋人挂上勾,出人海关也顺利点;他不花分文净得一
份,谁不爱钱?
    “这主意倒不错,只是——”她欲言又止。
    杨宏问道:“帮主有何顾虑?
    “我不想去他家。
    杨宏劝道:“人一当官脸就变,陆兴已不是先前的陆兴了!帮主不上门,恐怕请不
动他,鸦片生意就无法做。
    欧阳只得点了点头:“好吧,我去。
    陆兴一见到欧阳,双眼发直,忙从丫环手中接过茶杯,双手端着献给欧阳,满脸堆
笑:“帮主屈尊驾临寒舍,乃蓬筚生辉!
    欧阳欠了欠身子:“陆先生大富大贵,我们借光托福,多有打扰。
    “哪里,哪里,”陆兴谦恭地道,“只要用得着陆某的地方,尽管吩咐!
    欧阳对杨宏道:“你说吧——”
    杨宏把事情说了一遍,道:“陆先生,我们帮主亲自来了,你可要给个面子。
    “洋人我倒认识不少,帮你们挂勾也容易,”陆兴不紧不慢地道,“就是过海关不
好办。
    杨宏道:“那还不是你一句话!
    “事情没那么简单。”陆兴摇摇头,道,“海关早有规定:鸦片不能进关。要是办
事的那些人坚持条文,我也无可奈何。
    欧阳道:“我相信陆先生会有法子。
    “办法嘛,也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陆兴的目光停留在欧阳身上,许久才说,
“帮主是聪明人,你来我往讲的是个交情,情义无价,是不是?”
    欧阳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脸色便不太好看。
    杨宏从陆兴色迷迷的目光中看出了那层意思,忙把话题岔开:“需要打点的地方,
一切费用由我们出。”说完便对欧阳眨了下眼。
    欧阳心领神会,接过话头道:“陆先生,钱的方面我不会亏待你!
    陆兴见欧阳把那扇门关死了,心里很不痛快,暗骂:这个狡猾的冷美人!几年前,
在“帝国夜总会”与她跳过一次舞,为讨好她便提出联手做生意,以引诱她上勾。真做
生意了,她自己却不出面,派了个所谓“表弟”代表她办事。他羊肉吃不上,连骚味也
闻不到。这次你亲自上门来了,有求于我,看还能逃出我的手掌不?到时一定要叫你乖
乖投入我的怀抱!
    “这就不好意思了,”陆兴故意为难道,“我自己可是分文不取……”他板着指头
算了算,要使鸦片顺利放行,海关需要打点的人头有五六十个,三四千块大洋才应付得
了,这还不包括鸦片进关后分五成红利。
    真他妈狮子大张口!欧阳和杨宏面面相觑,觉得条件太苛刻,无法接受。欧阳美艳
的脸涂上一层寒霜,好一阵才说:“我们回去商量商量再说。”
    路上,欧阳面色仍不好看,恨恨地道:
    “死了张屠户,不吃混毛猪!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能与洋人挂勾的人。
    话是这么说,要找一个这样的人也不容易。与洋人一时半会没联系上,杨宏只得整
日陪欧阳散心,随她进戏院、上夜总会、下馆子。杨宏觉得自己没把事办好,很是不安;
欧阳说这不怪他,再想别的办法。天无绝人之路,不久,事情就有了转机。
    红旗五哥听说帮主在为与洋人挂勾的事发愁,便告诉欧阳:他内弟在外国海轮上当
二副很受英国人船长赏识。最近这英轮进港了,不妨去找找他……
    那二副果然热心,他通过船长找到一个名詹姆士的英国商人,很快便与欧阳挂上勾,
詹姆士来中国做生意已有些年头,学得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他说:“鸦片生意利润惊人,
风险也大,特别是与海关打交道,得非常小心。不过,我自有办法。”
    詹姆士要求先付定金。欧阳以前做惯了“空手道”,这次预付一大笔钱,怕失手上
当;又怕失去了与洋人做生意的机会。正犹豫时,杨宏开口了。
    杨宏说定金可以先付,但须签个文书,有资产抵押,不然,难免会有闪失。
    詹姆士说他是规矩生意人,对此,他没有异议。
    欧阳预付了五千两银子的定金,詹姆士便去印度买了一万五千两鸦片,把它藏在特
制的洋油(煤油)桶底部,约定日子,叫欧阳他们在海关外面等他,以洋油的名义提取
鸦片。
    陆兴见欧阳再也没有来找他,明白她将另辟蹊径,便暗地里查访。他相信欧阳不会
死心,还会找洋人买鸦片,会留下蛛丝马迹。
    这天,他去海关上班,突然发现杨宏在海关外面露了下头,便提醒自己:今日进关
的货物要过细检查。
    詹姆士的洋油眼看要检查完毕,陆兴来了,问过情况,没发现问题,关员便准备放
行。“且慢——”陆兴突然想起什么,令人旋开桶盖,用尺量了量洋油深度,又量了量
整个煤油桶的高度,发现底部似乎厚了点,撬开洋油桶底部,果然有一夹层,里面是一
包包码得整整齐齐的鸦片……
    “你们中国的海关变聪明了。”詹姆士高鼻子上沁满细密的汗珠,蓝眼睛费劲地眨
动着,两手一摊,耸耸肩,沮丧地对杨宏说,“我们失败了!”
    鸦片被海关查获,出乎詹姆士的预料,更出乎欧阳的意料。为避免巨额损失,她只
得再次上门恳求陆兴。
    “不是我不帮你,”陆兴观察欧阳的神情,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帮也难
啊!”
    欧阳不吭声,他又推心置腹地说:“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就会关照的,现在晚
喽……”
    “真没有一点办法了?”她愁容满面,又一次恳求道,“无论如何也要拉我一把!”
    这个美艳的女帮主,平时高傲得拒人千里之外,今日也知道求人的滋味了!陆兴暗
自得意,安慰道:“帮主别急,我俩慢慢谈,慢慢谈——”他走过去关上房门,抓起她
的手抚摸着,把胖乎乎的脸贴紧她光灿灿的脸:
    “帮主放心,只要你对我好……”
    “啪!”陆兴脸上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欧阳杏眼圆睁,目光犹如两道寒芒直射,
怒斥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08、他结实的胸腔贴紧她柔软的乳房

    “我非杀了他不可!”欧阳回到白虎会馆仍然余怒未息,“这个淫棍,竟敢打老娘
的主意,瞎了他的狗眼!
    “消消气,消消气再说。”杨宏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劝道。
    红旗五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把头探进来;见只有他俩在房里,赶忙缩回头,被欧
阳喊住:“去,派人把陆兴干掉,手脚干净点!
    “不可!”杨宏忙劝阻道,“陆兴是海关要员,他被杀,警察局岂能放过我们?再
说,杀了他,鸦片照样被没收……”
    杨宏要欧阳沉住气,他去找唐老板,要他出面周旋。
    唐老板一家正在吃饭,见他进来,全都站了起来。端庄贤淑的老板娘欧阳惠芸迫不
及待地问:“丽妹好久不来玩了,就这么忙?”
    “我们遇上麻烦事了……”
    杨宏说出事情经过,唐老板听了连连摇头:“我早就劝过她,犯法的生意做不得!
她就是不听,如今知道吃亏了……”
    “我们就是想请你出面,周旋周旋,”杨宏道,“你也是场面上人,知道怎么做。”
    “不行,不行!”唐老板一口回绝,“那姓陆的我从未打过交道,如今当官的哪会
正眼瞧咱们?别去自讨没趣了!”
    “你是帮主的姐夫,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会让你难堪的。”
    惠芸也在旁央求,没法,唐老板只得硬着头皮来到陆兴府上,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陆兴传出话来:除非欧阳自己来认错,否则他不见任何人!
    “还要我去认错?”欧阳柳眉倒竖,洁白细密的牙齿紧咬着,一会儿,她冷笑一声,
眼露杀机,叫唤红旗五哥来……
    这晚,陆兴的贴身保缥正睡得香甜,忽然传来轻微的门栓撬开的声音。他装做没听
见,鼾声打得更响。那人影蹑手蹑脚走到床边,透过被子,猛地将长刀插下。谁知刺空
了,保瞟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攥住刺客拿刀的手,另一只手拿起放在枕边的尖刀,往刺
客脖子上一抹,鲜血“噗”地一下四溅。刺客的手松开了像苞谷杆一样栽倒在床边。保
缥拉亮电灯一看,这刺客却从未见过。
    刺客虽然没得手,反被贴身保缥杀死,陆兴却吓得不轻。他贪财好色,心如蛇蝎,
难免得罪黑白道上的人,从此多了一个心眼。
    枉送了一位兄弟的性命,欧阳好不懊恼。陆兴更加嚣张,夸口道:““这个世界能
算计我的人还没生出来!”欧阳听到更加气愤,不杀陆兴誓不为人。
    见欧阳主意已定,杨宏问:“你非要杀他?”
    “这还用说!”
    杨宏脸上现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千百次地望断云天,却仍然不见杨宏的影子。寨婆每次劝她:天这么晚了,他不会
回来了。小玉仍然执著地站成一尊雕塑。
    他出去快一年了,怎么还不回来?是在外面病倒了?发生了什么事儿?难道把我给
忘了……小玉扳着指头,一遍遍地问自己。门外香梨树下,被她踩出了两个浅浅的脚窝;
她又到寨口的石板道上去等,却仍然等不来杨宏;她到山梁上的凉亭里去接,可哪儿有
他的影子。思念成疾,她病倒了。躺在床上,她整日精神恍惚,茶饭不思,喃喃地说着
胡话,梦中大喊着杨宏的名字。
    这天下午,她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一把抓住守候在她身旁的寨婆:“娘,
他回来了!”
    “孩子,你又说胡话了!”寨婆怜爱地替她掖扒被角,把她的手放了回去。
    “是他回来了!”小玉竖起耳朵,“你听,脚步声——”
    寨婆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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