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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半卷云纱 作者:木悦君(连城vip一星2012-10-01完结)-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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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什么……”她太恐惧了,甚至没有察觉古谚正握着她的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还是有些打颤,“你……你说她是沙漠里挖出来的?哪个沙漠啊?”
    “罗布泊里的沙漠,是一个消失了几千年的名族!你还好吗?”他紧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神色。
    “是!还好啊!”她紧张地捋了捋头发,“她……她挖出来就是这样样子吗?你能带我去看看吗?对了……你能跟我讲讲关于她的一切吗?”
    古谚紧盯着她的眼睛,“你怎么突然这么感兴趣了?”
    “这个……千年不化的女尸,那个,当然每个人都会感兴趣的,不是吗?而且……而且有你这个内部人员,我不去白不去啊!”她呵呵干笑了几声,怎么觉得这个理由那么勉强呢?
    她仔细看了看古谚的脸色,好在他面色渐渐恢复如常,没有多加疑惑,但她还是补充了一句,“况且我跳西域的舞蹈,所以一向对那边的故事很感兴趣!”
    古谚的神色也稍稍放松了下来,虽然心里仍旧有所疑惑,但是面上竟与她一样努力维持着平常的状态,“那好,目前‘珍珠公主’已经在博物馆展出了,我带你去不要门票!”
    潘晓云轻轻点头,忐忑而又希冀的看着古谚,古谚略微苦笑了一下,“现在就去!”
    潘晓云有些不好意思的又点了下头,古谚站起身子,道:“走吧!”
    由古谚开着车往博物馆行去,一路上,潘晓云一句话都没说,她的胸口上下起伏着,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了哪里去,总之是忐忑不安,惊疑加恐惧,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根本没有注意到,驾驶座上的古谚也是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
    良久,她才问道:“她出土的时候是个什么场景?”
    古谚收回了思绪,淡淡说着:“她躺在一口被牛皮包裹的船形棺木里,据推断,她入土的时候是有人将生牛拉到墓地,现场宰杀了,将皮剥下来直接包裹住船棺,她就葬在墓地堆高的地方。生前应该是个受人尊崇的人!还有……据推断,这是个楼兰文明之前就已经消失的名族,但是她的存在推翻了以前的猜测,她好像……是和楼兰同时期存在的女子,反正在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了!”
    潘晓云扭了头看窗外,她不想古谚看到她的表情,一种活见鬼的表情。
    棺材……
    “珍珠公主”在最大的三号厅里展出,玻璃棺材放置在展厅的最中间,有了她的存在,周围的一切展出物都形同虚设。
    潘晓云步履虚浮,思想和行动完全脱节,思想是空洞的,脚步是机械性地往前走,停在玻璃棺材外,她紧闭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睁开眼睛,一刹那,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动弹不得。
    她的脸,她的穿着,怎么会和梦境里的自己一模一样?
    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最诡异的吗?她能告诉别人她一直以为的前世就躺在她的面前吗?今世和前世……她完全混沌了,世界的中心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人,就像是有一束追光照下,照着她惨白毫无人色的脸。
    古谚站在远处,当潘晓云脚步虚浮地走过去之际,他就没有动过,原来他也是有些怕的,梦中女子的凄厉声音多少个夜晚折磨着他,他觉得脑中嗡嗡直响,耳边全是女子的声音:“是你……是你杀了我!”
    他抬了头向潘晓云看去,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棺材前看着,神情专注,他吐出口气,暗笑自己怪力乱神,竟在胡思乱想,正要走过去,却见潘晓云陡然后退了两步,转身疾跑,他由于恰好站在离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所以当她一脸惊恐地跑过来之际,一把抓住了她,“你怎么了?”
    潘晓云吓了一跳,身子陡然一震,抬头见是古谚,脸上忙挤出一丝笑,“哦,没事!我只是觉得……我以为自己胆子很大,结果……结果我看到尸体才发现我原来这么害怕,简直是……太没用了……”
    “原来是这样!”他转头看了一眼装着“珍珠公主”的棺材,笑道:“既然你不喜欢这里,那我们就走吧!”
    “嗯……嗯……”潘晓云低着头,随着他走出了博物馆,她回头看了一眼,仍旧心惊肉跳,忙转了头快步离开。
    古谚开着车,到了“Lovehearts”,侍者微笑着拉开了门,潘晓云只是机械性地跟着古谚,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
第四十二章 半卷故事
    等到牛排上来,她呆呆的看着,不动刀叉。
    古谚道:“怎么?看完了尸体,连牛排也吃不下了?”
    潘晓云猛地回过身来,拿起了刀叉,“哦,不是!现在还不是很饿!”
    “午饭时间早过了,你还不饿?对了,你刚刚怎么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古谚又一次试探地问。
    潘晓云道:“哦……我没想到过了两千多年,她还能保存地如此完好,虽然……跟活人已很不一样,但是这……这不也是太吓人了吗?我仿佛……仿佛还能看到她的睫毛在颤动!”
    “原来是这样!你难道以为还能是个活人躺在里面,她如果的还能像活人一样躺在里面,那你应该会更害怕了!”
    “我想也是!”
    “其实能保存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得归功于沙漠里干燥的气候!”
    潘晓云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她一面吃着牛排,一面小心翼翼的问:“对了……你说罗布泊在两千年前也是茫茫的沙漠吗?会不会……有一大片的森林和湖泊?”
    古谚笑了起来,“难道那里以前还能是原始深林啊?”
    潘晓云的脸上红了红,如果能证明那里和她的梦境里的不一样,也许刚刚见到的一切真的只是个巧合。
    古谚沉吟了一下,说道:“原始森林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一大片的密林倒是有可能的!”
    “什么?真的会有森林?”潘晓云的气息一下子又急了,但她这个表情在古谚眼里只是极度的惊讶而已。
    古谚点点头,道:“没错!以前温教授在另一片区域里出土过一个墓葬,整个墓葬成圆环形,而且是一层层的,就像是……客家的土楼一样,不知你见过土楼没有?”
    潘晓云点点头,依稀有些影响,好像在上少数民族文化课时看到过。
    古谚接着道:“那每一层就像是我们现在楼房的住层一样,有一个一个的小房间,都是用木板镶嵌的,说到底就是一口一口的棺材,这样一层层的重叠而上。你想想,一个偌大的墓葬群,深达上百米,常年累月下来,得耗费多少的木材?而我们现在看那里,方圆千里以内,有一颗树木吗?那些木材又是从里哪里运来的。通过对墓葬群年代的推断,我们只能猜测,当时在那个墓葬周围一定是个森林密布的地方,否则很难解释那么多木材的来源!而且……《史记》里记载西域诸国,多是‘其俗土著,耕田,田稻麦,有浦陶酒。’说明当时沙漠化还不像现在这样蔓延了整个西域诸国,至少他们还能逐水草而居,有几亩薄田!如果时间再往上推一点,或许真有密林了!”
    她越听心中越惊,居然跟梦中场景越来越接近,心中思绪起伏,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古谚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好,心中隐隐间有些难言的感觉。
    “哦!我……想我是太惊讶了!”她端起酒杯,手指微僵,喝了一大口红酒。
    她抬头凝视着他的脸,才突然间晃过神来,仿佛刚刚做了一场梦,此时的潘晓云不像潘晓云,古谚不像认识的古谚,现在梦醒了,周围的一切都是现实生活的一切,恍惚间她又找到了自己。
    她不是说不想那个梦影响到自己吗?既然它并没有切实地影响到自己的本来生活,就让它停留在她的噩梦里吧!
    &&&&&
    古谣是在晚上凌晨四点钟回来的,一同来的人还有周文宝,不用想,他们一定是刚挂掉电话就急冲冲地赶回来。
    古谚在睡梦中被他们的喇叭声吵醒,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看他们这个阵仗应该是大有发现,简单套了一件衣服出来,古谣已经开门走了进来,周文宝将随手携带的一个木盒子放在了桌上,也等不及寒暄,就已经从木盒子里拿出了两样东西,铺开在桌子上。
    古谚细看那个盒子,果然是珍品,古朴的雕花纹饰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保存地相当好,看来周家的人真的是当个宝贝一样的供着。
    羊皮卷与“珍珠公主”身边的有很大的不同,这一张制作更为细致,而“珍珠公主”的羊皮卷做工粗糙,但从风化程度上来看,两者应该是一个年代上的。
    只是……
    古谚目光一凝,指着羊皮卷道:“这是……怎么会这样?”
    周文宝道:“我们展开羊皮卷时跟你是一样的表情,但这应该真的是意外,我们在笔记簿上也证明了一点,也不排除是人为因素,但是……我想应该不是我曾曾曾祖父干的!可是,这本笔记簿也被撕掉了几页,而且时间正好是在我曾曾曾祖父接管传家宝的第五天,这个倒的确是他做的,因为在他撕掉了书页后,他在后面写上几句话,你看看!”
    古谚从周文宝手中接过笔记簿,这种线装的古老书本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但他的目光还是盯在羊皮卷上,上面的小篆自己娟丽柔和,每一笔锋的末处又潇洒不拘泥,看的出来是个女子的笔记,他只匆匆地看了几眼,脑子就像是最精密的翻译机,将几个小篆字翻译了出来,“星辰南移,翎见伊于鬼城……”他抑制不住地心头狂跳,在看向羊皮卷的卷尾时心又凉了半截,那里只剩一片字迹模糊,不知道被什么毁掉了字迹,但看样子应该是不小心被水浸过,周家人如此宝贝的东西怎么会允许发生这样的意外?这可是一大半的笔记。
    古谣道:“哥,你别想了,你看看这个笔记簿就明白了!”
    古谚收回目光,低头翻开笔记簿,居然是周家人一代代的继承人签名及家族重要大事的记录,其中有一人因为离小篆字的时代很远了,便将它翻译成了繁体字,而被撕去几页的就是这个人对羊皮卷文字的翻译!
    古谣性子急,伸过手来将古谚手中的笔记簿往后翻,“哥,你先别看这个故事,我在车上也是花了好几个小时才看完的,你先看看后面周文宝曾曾曾祖父的话,你会更疑惑的!”
    古谚看到被撕裂的纸张,齿痕凹凸不平,而且至今还看得到有些用力极大的痕迹,之后那一页又是另一个人的笔记,笔记写道:“余于三十岁上潜心道学,家人多有怨言,曾离家十载,于牛虎山悉心专研,今已小有成就,无奈终究凡胎未脱,拗不过家父临终召唤,得回家来,家父传下一只木盒一张古羊皮卷,余等不及,在家父下葬后第三天打开羊皮卷,将其中文字细细读来,读罢大惊,心想合该为余所看,只因前人多嗤笑凌氏先人所言,不以为意,而余深知定有其事,亦定有其报,恐后人见之仍不以为意,等候事情发生,或深究原因加速事情发生,不如余今日毁去最后凌氏先人所言。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报应,不如任其自由发生,而不明其缘由,反倒好过,如知其因,而阻其发生,反而徒添苦痛,况泄露开来,岂不世人皆恐?然卷为先人所传,余不能尽皆毁去,乃保留前缘,供后人保存。又恐后人追究,乃私藏于阁楼暗阁!余死前当立祖屋不卖之遗言,传承而下!”
    古谚合上笔记簿,良久不语,半响后才道:“前面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故事,与我们的考古发现有关吗?”
    古谣叹了口气,点点头,又很无奈的说:“很有关系!我看这里面大部分的故事跟你那个‘珍珠公主’羊皮卷里的故事一定会有相同之处的!”
    “怎么说?”
    “因为,这卷羊皮卷其实是周家先祖夫人的游记,其中有一个故事,也就是占了羊皮卷大半个篇幅的故事里的女主角就是‘珍珠公主’,当然这是我猜的啊!或许你看完并不同意,可是我觉得她描写的女子虽然没有姓名、身份,但是外貌、时间、地点简直是完全吻合!”
    周文宝赞同地点点头,“谣谣在车上将故事念给我听的,而且给我讲了你们发掘‘珍珠公主’的过程和后来的研究,我也觉得两者之间一定是相通的,我家先人祖母笔下写的那个小妹妹八九不离十就是你们那个‘珍珠公主’。”
    古谣激动地抢着说:“哥,你是要我讲给你听,还是自己看?”
    古谚再次翻开笔记,道:“既然有现成翻译的,那我就自己看吧!”说着,向沙发里靠了靠,打算彻夜研究。
    古谣站起里,伸了个懒腰,“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睡一觉,等你看完我们也该醒了!”她带着周文宝离开了客厅。
    古谚一个人窝在沙发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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