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桃花(武侠,虐,美受,强强)作者:林知落-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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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烟云弯弯嘴角,将打狗棒递给风无悔,示意他还给罗长笑,道:“我也不想怎么样,只要下个月罗帮主过来参加我和北堂的婚礼就是了。”
罗长笑接过风无悔递过来的打狗棒,双手握拳道:“下个月罗某必定准时到场,告辞。”说罢转身离开了烟华别馆。
罗长笑一走,厅中的气氛变得更为紧张,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还有没有人有意见的?”澹台烟云淡淡地问道。
一片沉默。
“既然没有,那今日便到此为止了。下个月的今天,请大家准时到场。”澹台烟云说完最后一句话,拉着北堂煦准备离开大厅。
“澹台城主,请留步。”龙任之喊道。
“龙门主有何指教?”澹台烟云回头。
“没什么,只是有一句话想送给城主。”
“请说。”
龙任之看着澹台烟云和北堂煦,一字一顿:“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澹台烟云冷笑一声:“多谢龙门之赐教。”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内院。
作者有话要说:谁更文比我勤?
荆棘蔷薇
“澹台。”北堂煦叫了一声。
澹台烟云停下脚步,揉了揉眉心,道:“北堂,我今天有点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北堂煦挣开被抓着的手,脸上露出忧虑:“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做错什么了吗?”澹台烟云双手抱胸,看着北堂煦。
“你不能强迫所有人都接受我们的关系。”
“他们对我们的关系说三道四,难道我就要乖乖地忍受吗?北堂,相爱却不能说给他人知,你不会难过吗?”
“我不介意。”
“不介意?”澹台烟云看着北堂煦,眼神温柔,却让北堂煦有一种被看穿的不安,“你真的不介意吗?北堂,恐怕,一直以来,最介意的人都是你。”
“你怕遭人非议,怕被人看不起,你一直逃避自己的感情,逃避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因为你不爱我,而是因为你害怕爱我,害怕天下人不接受这样的感情。”澹台烟云一字一顿,不容北堂煦回避,“如果不能让别人都接受我们的感情,你就会不断犹豫,不断动摇,所以,我才要断了你的后路,北堂,我要所有人都看清楚,普天之下,只有我配得上你,也只有你配得上我。我要天下人都祝福我们,绝不会让你再有任何借口离开我。”
北堂煦一动不动地看着澹台烟云,明明是一样高的身材,可是他却感觉自己完全被笼罩在澹台烟云的身影里。
错了,澹台,不该是这样子的。
北堂煦想说话,却开不了口。
是的,澹台烟云说的没有错,他是一直很介意,这段感情的不确定性让他很无措,悖德的关系,禁忌的爱恋,道德伦常都是横亘在眼前的障碍。
可是他愿意去面对,愿意去承受所有应该承受的一切,但绝不是用这样的方式。
他张了张口,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北堂,我有点累了。”澹台烟云揉了揉太阳穴,走回自己房里。
北堂煦站在回廊里,一时忘了应该做些什么。
“你也看到,师兄已经疯了。”
北堂煦回头,明镜烟雪站在回廊尽头,粉衣飘动,眼如死水。
“到底怎么回事?澹台为什么???”北堂煦问走到他面前的明镜烟雪。
“从师兄决定在江南成立烟华别馆我就感觉不对劲了,但是我想不到他会做到这种地步。”明镜烟雪面无表情地看着北堂煦,“所以,北堂煦,为了春城和师兄,请你离开他。”
“为什么?”北堂煦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连说话也有些困难。
“如果你继续留在师兄身边,他一定会坚持跟你成亲,以师兄的性格,一定会强迫所有人来参加他的婚礼,甚至为了让那些人屈服,不惜大开杀戒也不一定,到时誓必得罪整个中原武林。刚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那些人虽然现在没有说什么,但是怎么可能甘心怪怪听师兄的话,等到他们想透了,联合起来围攻春城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谓众怒难犯,春城高手虽多,但怎么可能抗衡得了整个武林,师兄一心只想与你双宿双栖,早已失了理智,这么浅显的道理也看不透了。北堂煦,一切因你而起,也由你来结束吧,为了春城,也为了师兄,请你尽快离开他。”
明镜烟雪跟北堂煦分析利害,语气平稳,头头是道,直说得北堂煦心乱如麻,难以自恃。
“会有解决办法的,我会说服澹台???”
“没用的,你没有看过师兄血洗蝶恋宫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只要涉及到你的事情,他就会彻底失去控制。就算不是为了这件事,你在师兄身边也只会毁了他,同时毁掉春城。你必须要离开。”
“为什么?”北堂煦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明镜烟雪那么反对自己和澹台烟云在一起。
“今日师兄为了你得罪全天下,他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根本没人想得到,我不想他走上万劫不复之路。”
“再说你们从一开始就错了,你是为了给顾芜芫找不老桃花才遇到师兄的,除非你能眼睁睁看着顾芜芫死,否则就不要继续和师兄纠缠不清。”
“你答不答应?”
北堂煦看着明镜烟雪,明明是千娇百媚的脸庞,可是那种不容拒绝的气势,凌厉而坚定的眼神都让他手足无措。
要怎么做?应该怎么做?
北堂煦千百遍地在心里问着自己。
“让我考虑一下吧。”
是夜,北堂煦走进澹台烟云的房里。
澹台烟云睡了一个下午,此时已经醒来,正在房里洗澡。
“澹台。”北堂煦隔着屏风叫了他一声。
“北堂,过来吧。”
北堂煦绕过屏风,就见澹台烟云赤?裸着身体泡在热水中,双臂张开搭在木桶边缘,头微微后仰,架在木桶边上,双眼紧闭。
水汽迷蒙中,澹台烟云的细腻白皙的皮肤宛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散开的黑发披在胸前,显得皮肤越白,黑发越黑。
精致的脸庞在水汽氤氲中透出淡淡的神采,原来颜色浅淡的薄唇被蒸得发红,看在北堂煦眼里,只觉得无比艳丽,惊人的诱惑。
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北堂煦艰难地开口:“澹台,收手吧???”
话音未落,澹台烟云倏然睁开双眼,手往上抓住北堂煦的前襟一拉,将北堂煦的上身拉到面前,仰着脸擒住他的双唇。
不同于往常的温柔绵长,这个吻来得又猛又急,如狂风骤雨般蹂躏着北堂煦的唇瓣,粉色舌头更如灵蛇般撬开北堂煦的贝齿,侵入到更深的领地。
北堂煦撑在木桶边缘上的双手微微发抖,理智与冷静通通飞走,直被吻得晕头转向,意乱情迷。
等到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衣衫敞开,澹台烟云湿漉漉的身体就压在自己身上。
“澹台???”北堂煦无力地叫了一声。
“叫我名字。”澹台烟云咬住他的耳垂,把舌头伸进他的耳廓。
北堂煦忍不住全身颤栗,迷迷糊糊地叫:“烟云。”
“嗯~”澹台烟云含糊地应了一声,边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吻下去,边用膝盖撑开他的双腿,将已经抬头的□挤进他的股间。
“嗯~”北堂煦逸出一声呻吟,双手无力地环住身上人的脖子,身体微微弓起,迎接他的进入。
芙蓉帐暖,一刻千金。
这一夜,澹台烟云和北堂煦都沉溺在彼此的身体中,抵死纠缠。
北堂煦更是难得的主动,一遍遍地向澹台烟云需索,就像是最后一次在一起一样。
而澹台烟云因为北堂煦意外的热情而又惊又喜,他不知道,这个夜晚是荆棘地里盛开的蔷薇,是用来藏住毒药的美酒。
美丽,诱惑,然而致命。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让读者点开您的正文前更好地了解文章,增加吸引力,建议您有技巧地填入内容梗概或文中的点睛之笔。
其实我老是抓不住point··= =+
远走
“芜芫,跟我走吧。”
“去哪里?”
“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好。”
北堂煦知道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除了离开,他不知该如何面对。
澹台烟云的深情,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就是这样强大到让他无法逃离的感情让他感到害怕。
不惜远去西北大漠,强行扭转自己的人生。
在武林大会上独战宫红衣,甚至暴露自己的身份。
血洗蝶恋宫,连灭九门四帮。
这些常人所难以想象的的事,在他眼里却那么稀松平常。
北堂煦知道,只要他愿意,他还可以做得更多,称霸武林,逼着天下向他低头,认同他的感情。
但是这些并不是北堂煦想要的。
他只想与他执手相看,笑傲风云变幻。
纵然为天下所耻笑,纵然注定要经过许多的磨难和非议,但是他相信自己可以熬过去。
他愿意,与他一起承受这一切。
但是澹台烟云却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决定,他要改变世间的规则,要所有人承认同性间的感情。
他要以天下换他一人的快活。
而他没有办法说服他。
于是仓皇选择逃走。
一转眼,北堂煦和顾芜芫跟香粉已经在天机子以前住的草庐里住了半个月之久,当时走得仓促,并没有想好要往哪里去,最后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就到了天机子的草庐。
天机子多年前就开始云游四方,前不久才落脚在苏州,草庐久无人居,满室尘灰蛛网,附近早已是荒烟蔓草,草庐外的秋千也发了霉,绳子已经朽烂。
香粉不明白为什么公子好好的莺飞园不住,要跑到这么个地方,但是也没敢问什么,反正公子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倒是顾芜芫,北堂煦以为她会问些什么,愁着不知该怎么跟她说,但是她却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静静地接受了他的安排。
山外青山,林间草庐,日出而起,日落而息,远离尘嚣的日子宁静而美好。
北堂煦每天陪着顾芜芫看书晒太阳,有时兴致来了就在林中练起别离剑来,每当此时,顾芜芫总是微笑地看着他,眼里饱含情意,却不说话。
日子静静地流逝,北堂煦在心里默默地思念着一个人,早上起来的时候会想起他,他起床了没,还是如他一样一夜辗转,无法入睡?陪顾芜芫晒太阳的时候会想起他,想他此时是不是手捧一杯清茶在院子中看着落花?练剑的时候会想起他,想他曾经说过他是在看他练剑的时候爱上他的。
北堂煦从来没想过思念也可以这么深入骨髓,即使是离开顾芜芫远赴西北大漠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不强烈,却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你的心。那种思念安静而悠远,就像一杯茶,喝的时候淡淡的,喝完了会有久久的回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北堂煦终于明白为什么澹台烟云总是喝茶,因为那种味道最接近绵长醇厚的思念。
那么在过去的十六年,澹台烟云是不是也是这样喝着茶,想着他的呢?
这日,北堂煦在草庐外练剑,不知怎么的,练着练着就练起了小时候学的招式。这段时间,北堂煦练的多是澹台逸留在百花谷山崖洞里的别离剑的剑式部分。
可是这次却不知何故就练起了小时候学的心法部分。
“别离剑的精髓在于精神,手中持剑而心意动,出剑的瞬间要快而不狠,七分决绝,三分婉转,制敌于瞬间而不夺人性命???”
耳中是师父的话语,北堂煦手中的剑越舞越快,忽猛一个回刺,剑尖正指向坐在藤椅上的顾芜芫。
顾芜芫脸上懵了一下,怔怔望着北堂煦,忽然咧开嘴笑了:“北堂,你这一招,这世上恐怕没几个人招架得了啊。”
北堂煦收回了剑站直,笑道:“哪有这么夸张。”
顾芜芫道:“可不就这么夸张么,你这一剑指过来,气势千钧,却不失风流潇洒,到时怕你的对手都得看得痴了,三魂立刻不见了七魄,哪还顾得上和你比试啊。”
北堂煦闻言怔住,澹台烟云曾经说过,小时候看他练剑,有一招是持剑回刺,出人不意夺人先声却不致人死地的,他说当时那一招让他看得痴了傻了,从此长醉不愿醒。
难道就是这招么?
北堂煦站在原地发起呆来。
那人的一肌一容,一颦一笑,他说过的话,为他做的事,他的味道、怀抱、微凉的手掌,他回头的一刹,眉目如画,眼波潋滟,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太多了,太多的回忆几乎撑裂他的头。
北堂煦忽然觉得难过无比。
“北堂,你怎么了?”顾芜芫的声音打断了乱麻般的思绪。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