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错2:相思青萝(虐心)作者:寂月皎皎-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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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能是我表现得太急躁了。
我说完这句话,柳沁散乱不堪的眸子居然渐渐归于平静,回复原来属于他的理性和睿智。
他收了剑,淡然吩咐了一声:“看住他!明天起程,回到了雪柳宫再作处置。”
然后对我森然一笑:“你想死么?可惜,我要你死,你才能死。我要你活着赎罪,你就只能活着赎罪!放心,我会让你和叶纤痕一样,好好地活着,在无止境的极乐中活着!”
说着,他竟转身走了出去。
其他人自然也只得随之出去,将小屋紧紧关了。
蜡烛垂泪,一滴,两滴,缓缓跳跃。
我木然地望着蜡烛的泪,自己也禁不住垂下泪来。
等蜡烛的泪滴干,周围陷入一片黑暗时,我的泪水还是没有干。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没有人听到,我在无声地抽泣。
第二日,我被制住武功,依旧用铁链缚着,捆于一辆马车中,踏上前往雪柳宫的路途。
有人送了羹汤过来,我别了脸,只作昏睡,坚决不吃。;
我已失去了柳沁的信任,多活一天,无非多受他一天折磨;而那种彻底失去的绝望,也让我完全陷入崩溃。
雪柳宫会提防幽冥城,会对付叶慕天,我也没什么好牵挂。
乐儿……希望我死后柳沁能多少想起一点我的好来,不至让他过得太过悲惨吧!总是我这个父亲无能了!
我只担心楚宸知道我被擒后会不要命地来救我。
他那纯良的性情,如何会是柳沁的对手?
不如尽快死了,绝了楚宸的念头,还可让他一时安全。
只愿日后双方交战时,他能好好护着自己……
而我,是再也不能护着他了……
晚上在客栈歇息时,心素又带了参汤来看我。
凭她好言歹语,我只作听不见,再不喝一口汤,说一句话。
延宕至第三天晚上时,我已陷入半昏迷状态。
加上我先前受的伤已经开始发炎腐烂,我想,我很快就能达到我目的了。
这晚睡觉时,有弟子跑来,出乎意料地将我铁链解了,拿了汤硬来灌我。
我咬紧了牙关,挣扎着只是往外吐着。
一碗汤虽是见了底,却有一大半倾在了棉被和衣襟上。
我的功力被制,浑身是伤,拒绝喝汤时几乎拼命了全力,我的神智愈发迷糊,渐渐陷入黑暗之中。
那样深沉的黑暗里,我又在做梦了。
依然是柳沁,喝了酒满口的酒气,喷到我的口鼻。
我想推开时,听到了他温柔的呢喃:“影,影!”
只有在梦中,柳沁才会这般温柔待我吧?
这样美好的梦,就像当日在雪柳林,执手相对,俩俩相望。
我抱住了那具让我安心的躯体,一声声喑哑地呼唤:“沁,沁!”
那躯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蓦然变得炽热。
带了酒气的唇,迅速贴上了我的,醇醇的酒味沿了他的舌尖传来,让我腹中的饥饿感更甚,不由用我干裂的唇用力吸吮着,以求尝到更多的水份和酒气。
柳沁低低地呻吟着,双手快速在我身上游移。
碰到那些伤口时,好痛,好痛!
可我不敢叫出声来。梦里的疼痛,往往是因为现实中的疼痛引起,若我一叫,说不定梦就醒了。
梦中,谁在呓语?鸾凤错:相思青萝〖全本〗阅读梦中,谁在呓语?
我不要梦醒,我要这样梦下去,毫不掩抑地燃烧自己的热情,放纵自己的欲望,诉说自己的相思。
柳沁进入我时,力道很大,让我模糊地惊叫了一声,然后随了他的律动,悸颤着身子,喃喃念着:“沁,沁,我很想你。很想你。”
“想我,所以离开我?所以和叶纤痕上 床?所以和九公子上 床?所以杀害雪柳宫弟子?”梦中的柳沁还在这么问我。
“我才不要叶纤痕,她赖着我,乐儿又赖着她……而你已经不要我了。我这里又疼,又怕,又空,只有宸陪我,只有他心心念念记挂我……”我胡乱抚着心口,孩子样落着泪,而躯体,正深受着成年人的痛快和刺激。
“谁说我不要你,谁说的?”柳沁恨恨地冲撞着我:“你永远耳根子软着,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 我没听别人的……我看到了。我刺了那剑,又怕又痛……宸帮我解了蛊,我立刻去找你,想求你原谅……可你和晏逸天说……我不配,我跪在面前求你,你都不会再理……你的唯一,是晏逸天……我好恨你……恨你……”我呜咽地哭着,在梦中,我什么都不必忍,还原着最本色的自己,想哭就哭,想说就说,想骂就骂,自尊和骄傲,都可以扔到一边。
而柳沁的动作忽然顿住,声音变得干涩无比:“你抱走孩子,和我断发绝交,是……是因为看到了……我和……我和……”
他没有再说下去,吻着我面颊的泪水,又开始动作,却越发得用力,大滴的水珠,散乱地滴在胸前,烧灼着一处处的伤口。
不知是因为过度的愉悦,还是因为伤口的疼痛,我不断流着泪,不断地凌乱罗嗦着:“你不信我,你不信我。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幽冥城拿走了我给宸的平安信……龙在渊是幽冥城的人……宸喜欢我……不好好为幽冥城做事……他们要除掉我……你不信我……他们是嫁祸……嫁祸……铁血帮和雪柳宫都垮了……那么幽冥城……柳沁,别败给幽冥城……可……别伤害我的宸……这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对我好……你根本不信我……”
“我信你,我信你……”柳沁呜咽着回答:“是我不好,我对你不好。我信你。可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等我来猜。我猜不出……是我的错。影儿,我本该护着你,一直将你护在身边,寸步都不离开……”
柳沁哭了么?
我胡乱摸着他潮湿的脸,彷徨地想着,他怎么会哭呢?
我说了什么了?
似乎……什么都没说吧,除了些自怨自艾不成语句的抱怨。
对了,我在做梦,我在做梦哦。
“ 沁……沁……”我喃喃念着。
“影,我在呢。”
“ 梦……梦别醒了。我一看到现在的你……我就想死。就这样……在梦里,真好……”我模糊地说着,抱着那个紧实的躯体,亲了又亲。
柳沁猛地剧烈动作起来。
那被海潮掀翻的**,伴着伤口处被牵扯到尖锐的疼痛,突然之间爆发。
我忍不住高叫一声,梦里的神智,也已失去。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略略回来时,却有人,含着什么温咸的液体,缓缓度入我口中。
又是梦的持续吧?
我一定是想起当年我重病,他度我药的事了,才会又做这么个梦。
可柳沁的味道真好闻。
柳沁的亲吻更让人无法抗拒。
我贪婪地捉住他的唇,**着他口中清香的汤汁,一口,又一口。
这样的梦,真好……
我后来是被身上的薄凉和刺痛惊醒。
猛地睁眼时,便见两名雪柳宫弟子正拿了湿布一点点擦拭我的伤口,并用药物小心敷着。
而同时,我忽然感觉出了另一种异样。
身体隐隐的疼痛,被扩张后的缓慢收缩,以及极度愉悦后特有的松散和疲倦,都在提醒着我,昨晚……昨晚我昏睡时,有人和我欢好过!
我猛地坐起来,推开雪柳宫弟子被我敷药的手,抱住了头。
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断断续续的零落梦境,躯体上的刺激和疼痛,吞吐不定的悲伤呓语,以及彼此脸颊滑落的泪水……
难道,竟不是梦?
俯身看自己,依旧是数日不曾更换过的污衣,破碎且沾满了血渍,肌肤上同样肮脏,甚至原来未经包裹处理的鞭伤剑伤,许多处正淌着腐臭的脓血。
脸上受的两鞭倒已有些消肿,受伤的眼睑勉强能睁开,但只是狭窄的一道,加上那些血渍污垢一直无人为我清理,现在的我,再不知已经肮脏丑陋到什么样子了。
我这样的又脏又臭又丑,居然和柳沁……
他那般爱洁的人,怎肯与我亲近?一定不是他了。
可在他的掌握之中,又有哪个雪柳宫弟子敢来动我?
头依旧很疼,一阵又一阵地晕眩;但筋骨中的气力,却比昨日恢复了些,估计一时不会再陷入昏迷。
想起了梦中有人一口一口地度着我温咸的液体……
不是梦么?
竟不是梦么?
“夜公子,您身上的伤,很多化脓了,让属下帮您清理一下吧!”被我推开的雪柳宫弟子小心地窥探着我的动静。
柳沁视我如万恶不赦的囚徒,这几日凭我怎样的狼藉,看都不曾看我一眼,更别说帮我治伤了。这些弟子,若没有他的首肯,又怎敢来帮我治伤?
迷惑地望着那些弟子一眼,无意识地瞟过房门口,竟看到了柳沁。
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掌心鸾凤错:相思青萝〖全本〗阅读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掌心
他正抱着肩,倚着门框,远远望着我,冰晶般的眸子深深若潭,一霎不霎盯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琢磨神情。忽见我抬眼看他,顿时收了那种研磨神色,冷冷淡淡望我一眼,懒懒负手走了出去。
他在怀疑,在揣测,在迷惑?
那么,昨晚……竟真的是他!
那迷糊的梦境中,我到底说了些什么?
我由着那些弟子一边帮我清洗着身体,一边敷着药,抱着头,努力地回忆昨晚的“梦境”。
我一定说了很多,也一定说得很杂乱,我所倾诉的,必定有对他的思念,也有我自己的委屈。
而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信我。
他相信我迷糊中所说的一切,相信我是被人刻意陷害,相信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局么?
他似乎还说,是他不好,他该护着我,护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开。
真耶?幻耶?
我已经完全不敢肯定。
许久,衣衫已经褪尽,全上了药,弟子正要给我披上原来的衣服时,一旁扔过来几件袍衫。
“ 穿这些。”有人冷冷地说。
抬起头,柳沁正深深看着我,黑眸寂然,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还不快帮他穿上?”见我回眼看他,柳沁立刻收回眼光,瞪向两名弟子。
弟子唯唯诺诺,忙为我穿衣。
那衣衫质料极好,做工也上佳,拂过鼻尖时,飘来一阵淡淡的柳叶气息。
竟是柳沁自己的衣衫。
安份地配合弟子穿了小衣,下弟扣衣带时,脚下一阵虚软,就要摔倒,身旁已迅速伸来一双有力的臂膀,迅速将我托住。
“去,把准备好的药和粥给端来。”他吩咐着弟子,扶我站稳了,用他洁白纤长的手指,为我理平衣裳,扣上衣带。
我只低了头,一声不吭由他摆弄。
“ 给我乖乖地去吃药喝粥,否则……”柳沁恶狠狠地盯着我,忽然侧过头,在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