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番外 作者:砚凉(幻想空间,盗墓,灵异神怪)-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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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雾气再次弥漫在周围的时候,我无奈地意识到这次又做梦了。
我坐在原地等周围飘忽的场景渐渐凝固下来。决心不管怎么样,那个和苍离一样的人一出现就立刻冲上去揍他。可是渐渐能看清楚周围以后,我却结结实实怔了一下。
这个场景,我见过。
不是在梦里见过,而是在记忆里。某个早就被我埋到不可回收垃圾场的记忆中,这一幕曾经是一切的开始。
一片黑暗之中,没有一点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死气。可我能把周围的环境看得很清楚——狭窄的石室,墙壁上雕刻着古老诡异的符箓。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盒,盒子里都是空的。而我正坐在一张石床上。没有门,没有窗户。
我下意识抬手看了看,干枯的手指,腊肉一样的肋骨干皮。这些日子张玄一直随身带着手电筒,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这种粽子样子了。
正在怔愣的时候,某个地方发出一声低沉的响,旁边的墙壁暗门缓缓升了上去。
我紧张得舌头都不会打弯了。虽然在反复告诉自己不能动,不能动,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从石床上走下去,慢慢走出石门,跨入到黑暗中。
棺椁,陪葬,地下河流。
脑中冰冷的声音,狂笑,骤然转换的场景。
盗墓者,枪支,不受控制的肢体。
一切好像都变回了最开始的时候,我在那个无名力量的操控下切菜一样把所有人的肢体撕裂。虽然明明完全不想动,可身体却不受控制。我惊恐地发现这一切是如此熟悉。我以为在这几年里已经把这些都忘记了,可现在不过是一个梦,我就清晰回忆起在手上流淌的鲜血、喷溅到脸上的脑浆、胸腔骨骼挤压碎裂的声音。比起之前那些心理出轨的小清新梦境,这个梦清晰得就像真实。
不,这本来就是真实。我曾经在地下度过了四十年,四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就算我忘了,这段日子也是存在过的!
我开始惊恐地叫起来,可脑中的声音并没有停下来,那个冰冷傲慢的声音和我说着什么。我崩溃地后退,然后浑身传来熟悉的烧灼疼痛。
我终于大哭起来:“张玄!闷哥!张小玄!救我啊!”
这个名字,是把我带出黑暗的名字。我清晰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黑暗里相隔不远处,对面安静站立的人,凶暴如同兽类的动作。他打碎了墙壁,给我的世界带来了阳光,还有崭新的一切。
张玄……张玄!快点把我带出去!想和好的人兽在梦里呼唤你,善良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魔咒,周围血腥杀戮的一切开始迅速淡下去。我再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迫不及待想要脱离梦境。我迅速睁开眼睛,剧烈喘息着,然而停顿了片刻才意识到我并不在床上。
我站在一条荒凉的小巷子里,旁边有人牢牢抓着我的胳膊,是张玄。
然而在我的对面,却躺着一个人。他的脖子呈现出一种活人绝不可能做到的扭曲角度,眼睛暴突在外,脖颈上还留着一个手印。
我怔了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从张玄紧紧握住的胳膊那里,鲜红的血自上而下蜿蜒着,顺着我的指尖滴下去。轻轻落地。
Chapter 20
地下与地上。梦里与梦外。哪一个才是真的?
我什么都分不清了。那个夜晚好像从里到外蒙上了一层灰白的雾气,我浑身发抖瑟缩在冰冷肮脏的雾气深处,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胸腔里,然后在水里吐泡泡假装我是海龟。可遗憾的是,海龟貌似不会吐泡泡。
唯一感到真实的,只有从浓雾里把我拉出来的那双手。没什么暖和的温度,却结实坚定。那双手把我抱起来,我像一只水母一样自发在他手上蔫成一团。那双手抱着我离开了那个满是血腥气息的地方,夜里的寒风被他的胸膛挡在外面。他抱着我回去,上电梯,穿过黑暗的走廊,最后打开了一间卧室的门。
我缩在张玄怀里发抖,一边还不忘抬起眼帘瞄一下从来没见过的张玄卧室。只看了一眼我就继续发抖缩到张玄怀里。一边小声说:“闷……闷哥,咱们以后还是去小黑屋睡吧,你这屋里要啥啥没有,简直跟墓室有一拼了……”
张玄:“……”
受到打击肩膀塌了一点的张玄是个好人,没有把我丢下,他抱着我走入浴室,轻轻把我放到浴缸里,然后打开了水龙头。开始替我清洗一身的血污。
我抖得更加厉害了,一只手颤颤伸出来抓住了张玄的衣服,声音充满了奄奄一息的战栗:“张……张玄,打个商量,咱们放热水……热水行吗?”
张玄默默转了转水龙头,然后他的肩膀好像又塌了一点。
我坐在稍微暖了一点的浴缸里,头发和衣服都湿哒哒贴在身上,惊魂未定得像是被扔进水里的猫。我战战兢兢问道:“刚才那是……怎么回事?那人是谁?我杀人了吗?”
张玄摇头:“没有,是我。”
“什么?”
“那人想要……你。我杀了他。”
中间有几个字是含糊过去的。我看了看自己一身几乎是暗夜果奔的清凉男士T恤简装睡衣,又联想了一下天门基地的周围地貌,忽然就悟了。大概是哪个口味实在贫瘠的流氓想要上了我,然后被张玄上了的故事。
“把血弄到你身上,对不起。”张玄低头道歉。
“……为什么我会在那里?”我顿了顿,问出了最恐惧的关键性问题。
我依然清晰记得醒过来之前做的那个梦,熟悉的黑暗,恶意的笑还有和一个良民绝对无关的杀戮。只是我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了做噩梦的时候去露大腿招惹色狼的毛病。
张玄低了头,不说话了。
我盯着他。可他的嘴巴就好像卡死的拉链一样牢牢闭着,还是急着上厕所的时候的裤子拉链。我瞪了他半天,这倒霉孩子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你想闹哪样啊!”我捉急地从浴缸里站出来,哗啦啦泼了周围一地的水。“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次不是你的隐私了吧?为什么我自己的事情都不能知道!”
张玄僵了一下,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抬头看灯。
“说不说?”我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威胁他,“快点说!不然的话,我咬你了哦!”
张玄依旧假装沉默的贝壳。
我恨得牙痒痒,看着那紧紧闭着的嘴唇,毫不犹豫一口咬了上去。仿效着张玄学接吻的初学者步调,舔舔,转转,犬齿叼着一点点的嫩肉轻轻地磨。张玄不知所措地瞪着眼睛看着我,趁他发愣的时候,我干脆把廉耻心全部丢到了脑后,没费多少力气就撬开了刚才死活问不出话的可恨嘴巴。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只是这点自信在遇到张玄的时候总是灰飞烟灭。看他僵着身子支楞着手瞪着眼睛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狼血沸腾,就想要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我的舌头勾着他的,一点一点慢慢磨蹭,舔过他略尖的犬齿,擦过牙龈,张小玄一个哆嗦,似乎想要推开我。可我不依不饶地贴过去,一边继续发挥我那烂得可以的吻技,一边威胁:“说不说?快说!不说的话,就猥亵你!”
张玄猛地把我推到一边,眼睛有些迷蒙,他的手无意识地扯了扯衣服,低声说:“我热……诺诺你干什么了?我很不舒服。”
我这才发现,我们现在的状况有多么不纯洁。
我浑身湿透地站在浴缸里,衣服薄薄一层贴在身上还不如没有。张玄也被我刚才泼出去的水弄湿的差不多了,黑色的头发垂在眼前,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熏蒸的,他的脸透着一种让人想要咬一口的红色。他站在不远处,好像忽然之间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好,只有一双眼睛,蒙着朦胧的水汽,一眨不眨盯着我。
白蒙蒙的水蒸气服帖在瓷砖墙面上,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好像蜂蜜里面掺了极烈的酒,甜蜜润泽之中有一把刀子,尖利地给不温不火的暧昧添上了一触即发的燃点。
“不舒服……什么!不……不是你说,舌头伸进去会……会舒服的吗?”我结结巴巴说着,本来挺捉急上火的气氛,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不纯洁起来。我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却在看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倒抽了一口冷气。
张玄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然后也愣住了。
他的下面……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的那个什么……好像有点……有点不太对劲!
我跟张玄在一张床上睡了很久了。对于一名四十年前的保守女青年来说,敢这么做的最大原因就是张小玄的无害性,他的体温偏低,肌肉结实颜色健康,皮肤光滑抱起来手感极好。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管怎么蹭都绝对不会出现言情小说里面种马男主那种“啊呀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我了”的状况!我可能是故意忽略了“下辈子不性福”这种悲惨到让人想要卧轨的可能性,只把他当作限量顶级抱枕抱着睡。
可……可是,为什么现在他……
而张玄的表情看上去比我更吃惊。他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又抬头看了看我,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我……这……这是什么?”
“……”
日哟……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给你解释这是什么?!!
我捂脸,扭头:“这……这是宇宙的终极奥义。不过不用管它!等等就好了!”
“哦。”张玄很乖地答应了,他靠着墙壁蹭了蹭身子,脸色依然是不正常的潮红,“可是我还是很难受。而且碰一下好像又很舒服。”
“……”
有谁能理解这种,听一个看上去各种可口的男青年一脸纯洁地给你讲述他撸管的感受的心情吗?!有吗?!
“正……正常的吧这大概!我……我也不清楚!”我内牛满面忧桑转身,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哦。”张玄应了一声,顿了顿,他又说,“要不然,你来帮我碰一下,可能会很舒服。”
“……不不不一点都不舒服!”我泪流满面贴着墙发抖,“你怎么能有这种可怕的想法!这是违反和谐法案的,会被抓去坐牢的!”
张玄不说话了,只是背靠着墙,一点一点蹭着衣服。他似乎完全没有过这种经历,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纾解。只是脸越来越红,目光也失去了焦距。
我躲在浴缸里看着他,忽然就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残忍。
他刚刚救了我,我们还是男女朋友,一身水地相互蹭来蹭去亲来亲去,有这种反应才是正常的。我不负责任地点了火就想让他自己熄下来,残忍程度简直应该被浸猪笼。从女朋友的角度来说,至少我应该……
我定了定神,开口道:“你要不要来冲个澡?也许会好很多。”
“哦。”张玄应了一声,然后他好像瞬移一样走了过来,连衣服都没脱,迅速迈进了浴缸。
“咦——”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不不不不是这样!我是说等我出去!这里这么小不能两个人洗澡的!”
张玄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拉住了准备落荒而逃的我。他的下巴搁在膝盖上,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我缩紧一点,可以的。你在的话,好像会舒服一点。”
……败了。
他这么纯洁干什么?!非得衬得我像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吗?!天然呆真的是大杀器有木有啊!!!
我被那一眼看得手脚发软,重新跌坐回浴缸里面,爬到离他最远的那个角落,蜷成一团开始压抑地发抖。
稍微看过一两本小言或者《寻X记》之类H启蒙著作的人都会知道,那种“哔——”火怎么可能坐着坐着就消失,通常而言,“坐着”一般都会顺理成章演变成“做着”。特别是当这一男一女还彼此都情投意合的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蹭了过来,试探性地把胳膊搭到了我的肩膀上。看我没有拒绝,又得寸进尺地把脑袋凑过来,黑发湿了水,变得更加软滑。蹭在我脖子上痒痒的,他的脸凑过来,给了我一个湿漉漉的吻。
我猛地转过身来,张小玄的脸在很近的地方,平时冷静冷漠得如同冰潭的黑眼睛,现在里面燃烧着冰蓝色的火焰。
下一秒,我就被他扑倒在浅浅的一层水里面。
Chapter 21
有时候有些东西真的是生物的本能,完全可以无师自通。就连张小玄这种呆瓜都能自行领悟的技能,何况我这等智商二百五的天才。他像是一只幼犬啃一块很难下口的骨头一样,这里咬一口,那里舔一下,鼻尖一下下蹭在我的脖子上。我被玩得几乎坏掉,真想拽着他的胳膊大吼一声“你他妈敢不敢来个痛快的!”忽然之间身体一轻,眼前暗下去,我们已经到了卧室的床上。
这是个很邪恶的地点。虽然比起浴室像个正经做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