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番外 作者:砚凉(幻想空间,盗墓,灵异神怪)-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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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说话,刚刚逃出生天,就连体力最充沛的枪哥都疲惫不堪。这时候是正午时分,太阳透过槐林照射在我们身上,是地下永远不可能有的温暖。
“至少……我们看见了阳光不是吗?而那个拥有了玉玺的人,永远也不可能看到太阳了。”舒道说。
后来,我们下山把棺材交给了雇主,这件事情到此算是尘埃落定。
在下山期间,舒道用讲故事一样的方法,告诉了我们他的所有猜测。
被关在棺材里的那具尸体,很可能就是明初最后下落不明的皇帝,朱元璋的大孙子朱允炆。
自从靖难之役之后,朱棣当了皇上,可是他这个皇位坐得并不安心。只要朱允炆还活着,他就永远有一个心腹大患。他派人到处寻找朱允炆的下落,有人说,连郑和下西洋也不排除带有这个目的。
舒道说,当年朱允炆很可能正好逃到了槐山,遭遇了前来寻找他的明朝军队,慌不择路之下,他逃到山上,发现了一个洞,便钻了进去。却不曾想到,这是一个盗墓者挖的死洞。通往一个元末将军的墓穴。
这个洞的尽头没有出路,朱允炆在墓内可能找了很久,他把自己身上仅存的两件皇权的象征——龙袍和玉玺匆忙藏在了那具女尸的腹中,然而到最后他也没找到出去的路。
追兵随后而至,把这个落魄皇帝堵在了洞内。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这些人都被封入了这个息壤坑内。
就算是明军高级将领,朱棣也不可能赐给他对朱允炆生杀任意的权力。舒道说,可能是那些人发现出路无门之后,才开始对这个青年进行惨无人道的逼供。
他们问他,龙袍在哪里,玉玺在哪里,他的追随者在哪里。朱允炆不说,他们便对他施以酷刑,压碎他的手指,打断他的肋骨,在他的各个关节插入铁钉。最后才给他灌入毒药,生生钉入一口简陋薄棺中。可是这些人,也没有一个出去的,他们都死在洞里,带着当年所有的秘密。
“那他为什么不说呢?”我忍不住问道,“这时候他已经不可能夺回皇帝位子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偏要受这种折磨?”
舒道叹息一声:“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这个时候,很可能所有的人都已经被封入死路之中,前有强大的僵尸,后无退路,他们的怒火……没有理由,全部倾泻到了那个青年身上。扭曲的人性,在死亡面前最为鲜明。”
枪哥感兴趣的是另外的方面,他问:“舒道,你为什么连细节都知道得清楚?你怎么知道当初这个家伙是逃入了一个盗洞,还带着传说中早就消失的传国玺?”
“我们被困的那个墓穴,虽然在不断移动,但是在土壁上还能看出人工挖掘的痕迹,”舒道说,“这些痕迹,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土夫子旋风铲留下的。所以,它的前身很可能是一个盗洞。挖洞的人,可能被墓穴吞没了,可能被僵尸杀死了,谁也不知道。至于玉玺……”
他笑了笑:“我也是猜测的,可能是朱元璋找到后秘而不宣传给了他,也可能是他在墓中发现的,一切都是推测,没有定论。”
舒道推测,槐山上的神道可能是朱允炆的追随者建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朱棣命人修建,以安抚亡魂。因为朱允炆是帝王,所以制式仍是帝王制式。但是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给予他完整的帝王神道,这只是一个形式,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对于亡者来说,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扭曲的人性……吗?”红摇轻轻说着。她微微抬头,树叶中漏下的阳光错落洒在她光洁如玉的面孔上,看上去格外美好。
“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也是最可怕的物种啊。”红摇感慨道。
一切都只是推测,舒道用科学道理战胜了一切幽灵鬼怪。就连那个元朝粽子,也只不过是静电作用的起尸而已。
可是我总觉得,这个墓里,一定是存在着幽灵的。那个少年皇帝惨死之后的幽灵。
它带着满腔怨念和贪婪欲望而死,附着在息壤之中,控制着息壤吸收尸体的力量。它把元朝将军的尸体像狗一样豢养起来,看守着他的墓穴他的玉玺。最后,在我出来的时候,他抓住了我的脚,不让我带着他的皇权离开。
困龙石困着的,不是元朝将军,说不定,也并不是息壤。只是一个少年孤独的、扭曲的灵魂。
就像舒道说的一样,一切都只是推测,不是吗?
我们走下山坡,脚下是吃了很多人的山。被一把火烧光之后,它可能不会再吃人了。不过,没有了息壤,这里的槐树还会不会如此繁盛?
“其实,我还带出来了一样东西。”舒道忽然笑起来。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袋子,在阳光下举起来。那里面是一小把棕色的泥土。湿润、肥沃。
“我带了活的泥土,生生不息的息壤回来。”他说,“就算没有了毒药无法快速生长……可是它,却是传国玉玺都比不上的宝物。不是吗?”
舒道回过头来,淡淡的微笑在苍白的脸上单薄得宛如一张纸。他像是马上就要羽化的仙人,体内有无穷的力量,却又一触即破。
我看到红摇紧紧拉着他的手,我看到九叔在旁边看着他们淡漠地笑,我看到张玄耷拉着脑袋,好像走路都睡着了一样,最后我看到枪哥,身形笔直步伐轩昂,走路好像都在踢着正步,像是太阳神阿波罗一样俊美明亮。
他们的背后,都背负着怎样的秘密?
啊,现在,可能还有我。我又是谁?我的背后……还有什么?
裂阙
Chapter 01
九叔他们出现的时候,我正在打工的店里和别人吵架。
……不不不,怎么可能是吵架。我这种连天门那帮疯子都能忍下的超级老好人要是能和其他正常人类吵起来,这个世界就真的是太令人绝望了。
事实上只是我单方面和她进行了一场深刻而富有内涵的交流而已。
我打工的地点是一间小型超市,收银员加上售货员一共才三个妹子。这年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硬妹子糙妹子盛行起来,软妹子成了galgame里面才能看到的稀有物,我一下子占有了三个资源,实在是比商纣王还要骄奢淫逸的存在。
什么?你说我多算了一个人?不,上述“一共三个妹子”之中,自然不可能包括连活妹子都算不上的我T…T……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虽然我是如此真挚而热烈地爱着和我共事的三个妹子,可大家一致表示,对象还是汉子好,另外就算要来一段纯纯的百合之恋,也绝对不会找我。
其中一个妹子为了表达自己决心的坚定,直接找了个汉子。
问题就出在了这位汉子身上。自从有了男人之后,原本可爱软萌的妹子对待我的态度急转直下,不开心的时候拿我冷嘲热讽,开心的时候就热衷于向我介绍各种肚大头光的猥琐叔叔,还经常因为某些神秘原因向我大发脾气。我简直怀疑那位外表正常的男性随身散发某种和谐激素,使我可爱的妹子永久处于姨妈造访期间。
由此可见,男人是少女友谊的万恶之源,要慎重使用啊。
九叔来的时候,妹子刚刚因为不明原因大发脾气完毕,我一边从架子上往下搬东西,一边欢快蹦跶着哼歌:
“妹子身高一米五,膘肥体壮能打虎。
出门捡个小白脸,以为他是王老五。
妹子芳龄近三八,史前一朵霸王花。
张口吟啸生沼气,抬手臂上跑高达……”
妹子:“……”
其余两个妹子:“……”
店内客人:“……”
九叔:“……”
以我为圆心半径十米内一片鸡犬不宁的死寂。这种寂静达到了一种黑线大瀑布的壮观程度,以至于门口那辆看起来好像贴满了人民币的车子停了足有十几分钟,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那辆车子在黑线瀑布之中沉默良久,终于一个人拉开了门,一步踏了出来。
九叔从来是那种无论到哪里都绝对气压全场的人物。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修身风衣,看上去比当年上海滩上的小马哥还要风度翩翩。这样一位帅到飞起的大叔站在有些寒酸的超市面前,淡定的目光四下一看,原本不知为什么专注在我身上的视线立刻被转移了大半。
那辆车再次沉默了一会儿,驾驶座的门被打开,这次出来的人直接拉走了全部人的视线。
深色皮质马甲,军绿色帆布休闲裤配束口野战靴的枪哥跳下车子,顺手把鼻梁上的墨镜扔进车里,眯起眼睛看向店里,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灿烂地冲我笑着。
“啊啊啊好帅啊啊啊!!!”“曾经”属于我的妹子之一拽着我的胳膊惊声尖叫,“任守你看啊那个男人简直帅呆了嗷嗷嗷!!!”
我龇牙咧嘴轻声抽气:“我……我看到了。嘶……轻点,我胳膊!”
“他进来了,啊怎么办怎么办?我幸福得快要死掉了哦哦……”“曾经”属于我的妹子之二满脸激动之色,迈着小米碎步挪过去,娇羞道:“欢迎光临!那个……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枪哥的桃花眼眯起来,嘴角挂着一个带点邪气的戏谑笑容,眼神晃了一下,露出了一个亮得刺眼的笑。
“我需要一个……可爱的姑娘,这里有吗?”
你够了……我扶额。这家伙还真的是到哪里都不忘勾搭小姑娘。偏偏还有很多人吃他那一套,比如……
“啊,这个!我……”妹子手足无措脸红低头。
枪哥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目光定格在我身上,表情逐渐过渡到坏笑:“嗯,我看看……啊,那个就不错!对,就是唱歌那个小姑娘,你愿意为我……过来一下吗?”
装,你接着装。
我面无表情走过去,在众人的抽气之中……一把抱住了枪哥。
“呜呜呜爸爸你怎么能装作不认识我?呜呜呜你的精神分裂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枪哥的表情由得意转为惊讶最后变成很好看的青椒色,他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力量明显超过他一截的我强行往门外拖去。
“你看你还把爷爷也带了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爸爸别担心我马上送你回医院!”
枪哥:“……”
我轻轻地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只拖走一个枪哥。
直到把枪哥完全拖离众人视线,我才一把把他丢到一边。很没好气地说:“说吧,来干什么?”
枪哥看了我半天,最后哭笑不得地无奈笑道:“你……哎,你到底是怎么能恩将仇报到这种地步的?我明显是在给你扬眉吐气的机会好吧?”
“扬眉吐气?用一个行走的JJ吗?对不起我还是有廉耻心的谢谢。”
枪哥:“……喂,要不要这么毒?我至少是好心啊。”
我恶声恶气说:“好心?那就把你那辆车换成钱给我吧!”
枪哥无奈摊手:“这个,恕无能为力。九叔说过,这是历练,谁都不能给你任何经济补助。”
我额头迸出两根青筋,继续保持高贵的沉默。
我真傻,真的。为什么我会觉得九叔是个好人呢?明明红摇事先警告过我的,却被我当成了耳旁风。现在,这阵风化身水龙卷,瞬间把我镇在马里亚纳海沟底部永不超生。
上一章之中,我们经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逃出了那座吃人的山,抵达安全地带,又挨过了很多苦逼日子,才到了天门根据地,等到了发工资的那天。
在我之前,红摇、枪哥甚至张玄都鱼贯而入,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信封——我并不失望,一般来说,对于这种月薪以万计的高薪职业,都不可能发给你几打大钞,人家都是直接发卡或者支票!
轮到我的时候,我满心欢喜走了进去。对着九叔伸出双手。然而九叔却没有立刻把红包给我,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微微笑了一下。
九叔笑了,这简直是比张玄一天只吃了三顿饭还让人害怕的事情。这位大叔从来摆着一副高深莫测的“别猜了我就是BOSS”脸,我一直以为颜正的冰山笑起来都会倾国倾城,可现在看到这张脸我只想给跪。
叔,你要钱要粮还是要喜儿明说吧,别这么阴森的笑了成么……
九叔从抽屉里抽出一个同样薄薄的信封,隔着桌子推到我面前,然而他的手并没有拿开,而是看着我继续微笑:“任守,第一次,干得不错。”
“……谢领导夸奖!”
“那么,希望你下次能再接再厉。”
“是!”
九叔的手终于拿开了。我一把抢过红包,因为不想让领导看见我数支票零个数的猥琐姿态,直到出门后我才偷偷摸摸打开信封。
信封里是一把红票子——不是卡,更不是支票,而是“薄薄的”红票子。我数了数,一共九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