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缩自如的爱-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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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知道你去非洲干什么,但是……但是……如果你去了非洲以后回来就变成这种阴阳怪气的样子,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去!”她的眼睛激动得泛起了泪花,那不是伤心是激愤,“去了什么非洲美国有什么好?去外国转了一圈回来很了不起吗?崇洋媚外的假洋鬼子!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她气得脸色通红,满眶都是眼泪,握着拳头就像随时要冲上来给他一拳一样,“还有毕毕说你刚才看见我在这条街上,为什么不叫我?认识我很丢脸很可笑?比起医院里面的小美女认识我会给你丢脸吗?为什么不叫我?难道我会杀了你、吃了你?特地跑去告诉毕毕——我很好笑吗?我高兴在这条街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碍着你什么事?你如果不想认识我就给我彻底地假装没看见,不用假惺惺跑到毕毕那里去嘲笑我!你这混账王八蛋!亏我以为你和我是最好的,我最讨厌你了!”
织桥保持着他那种妖娆的轻笑,但嘴角微微有些颤抖:“Sa……认识你这种傻里傻气、从街这头走到那头、那头走到这头,满脸要哭要哭样子的八婆,还真是让人丢脸。”他拖着声音笑,那声音不大自然,但织桥的声音一贯变态不自然。
她呆了一呆:“谁要哭要哭的?我在这里逛街不可以?我高兴在这里踩马路,你管得着!”
“今天谁欺负你了?”织桥轻轻地笑,“从五岁开始被人欺负就会一个人傻里傻气地走马路,也不怕被车撞死。”
“哪里有人欺负我?”她大叫一声,“只不过采访搞砸了遇到汽车爆炸,去了医院看到你的小美女而已。”她哼了一声,“碧柔还在等你,你竟然在外国弄了一个和她差不多的小美女,我就想不通,碧柔哪里比不上她?”
织桥又微微一震,一手轻轻扶头:“痴情的女人往往会造成她们想象不到的压力,我不喜欢。”
“那个牛朗儿对你就不痴情吗?”她踹了他一脚,“以前就算了,现在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玩,小心地以后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上吊也没用。”
织桥古怪的眼神看着她:“谁说我们一定会分手?”他纤纤细细地笑,“我正在精心做一个长情顾家的好男人哩,说不定……”他的目光深沉了一点,“会结婚的。”
她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织桥:“结婚?”
织桥捋了捋头发:“朗儿是个不错的女人,你不能否认。”
“骗人。”她直接说,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以前说不会结婚的。”
“那是小时候的事好不好?”织桥皱眉,“每个人都会有一段想要独身的年代嘛,我现在不那样想。”
“朗儿有什么好?”她径直问,一股敌意。
“她很温柔。”
“碧柔也很温柔!”她大叫。
“她会是个好妻子。”织桥开始头痛了,孝榆总是有本事让他头痛。
“碧柔也会是个好妻子,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会原谅你的!”孝榆大喊大叫,“她还是博士!她比朗儿厉害!她比她漂亮!她比她先爱你的!”
“孝榆!”织桥受不了地看着地,轻声说,“我告诉你,你会觉得碧柔比朗儿好,是因为你知道我不喜欢碧柔,我不会和她结婚,是因为你在嫉妒,因为你喜欢我!”他很刻薄地说完,“不要再傻里傻气干涉我到底应该怎么样!我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洋,我去非洲不关你的事,我要和谁结婚也不关你的事!知道了吗?”
织桥的脸色还是那么白皙,白皙得近乎苍白,焕发着瓷器般光洁的光辉,越发显得那眼睛出奇的黑,竟黑得有一股凶气……孝榆呆呆地看着他刻薄其至近乎狠毒的样子,她从来没有看过织桥发怒,织桥从来不发怒,他虽然很变态但是对人一直很有耐心,就算不当真也会摆着“你和我不是一个层次,我比你高级多了”的欠揍轻笑,绝对不会失控。他更从来没有对她发过火,虽然嘲笑过她无数次……他干吗要生气?朗儿那个女人本来就——本来就不好嘛!就是不好嘛!她呆呆地看着织桥,头脑从一片空白变成愤怒的委屈,“谁——喜欢你了?”她大叫一声一把推开织桥,她要回家她再也不理不管不认识这个人了,“谁喜欢你了?你以为你是谁啊!神经病!”
当面“嚓——”的一声急刹车,她从绿化带冲出去,差点迎面撞上急速开过来的汽车,幸好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猛然回过头来,织桥的脸色更加苍白,乌黑的眼瞳一片惊恐,余悸犹在的样子,抓住她的手在颤抖。
“你放手啦!你以为你是谁啊!”孝榆一把甩开织桥的走,“我明天立刻找男朋友,谁会理你?喜欢你?你是神经病啊?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管你的事,你高兴怎么样怎么样,你爱和谁结婚和谁结婚——你去死我都不管!”她边说边走远,走到大马路中间还是双手在嘴边对他喊,“我永远不管你了!我们绝交!”
什么……为什么她生气得发誓要和他绝交的样子让他觉得……觉得还是很好笑……织桥看着她掉头就跑,仍忍不住刚才刹那的惊恐全身颤抖,发抖的手支住下巴,他想做一个舒缓的动作,但连吐出来的气都是颤抖的。心情乱七八糟,她喜欢他……她喜欢他的事,其实四年前决定离开的时候早就知道,也许全世界都知道了只有孝榆自己不知道,他当然不会喜欢孝榆,他怎么会喜欢这种没风度没教养叽叽喳喳聒噪得要死的笨蛋?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面对她,想从她身边逃走,心里刚才刻意伤害她的恶毒和看见她差点撞车的惊恐混在一起,甚至还有些对地那句“我们绝交”的好笑,和对自己的不以为然混在一起,心情好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一遇到孝榆就好像大家都必须跟着她的节奏走,他不习惯那样,不习惯跟着别人的情绪起伏,那太不像他了。
夜风吹来,刚才喝下的甜酒的酒精在风里散去,四月的天气分外的奇怪,今大白大是晴天,夜里却分外的冷。
是真的很冷,手机震动,他打开来看,是朗儿发来的消息:很晚了,你在哪里?
路上。他回答。
我炖了汤,回来喝吧,今天的手术听说很顺利?
很顺利。他回答,今天有做过手术吗?恍惚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我绝对杀了那个混账!
孝榆边走边咬牙切齿,她喜欢他?他抬举了他自己吧?谁会喜欢他那种妖娆变态自以为是不孝败家的混蛋?他从头到脚有哪一点好?连头发都不直站也站不好看、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纯粹小白脸一个,她要喜欢也喜欢毕毕那样温柔可爱、可以欺负又能干聪明的好宝宝,对了!她一拍手,她这就追毕毕去,证明她绝对不会喜欢织桥!
夜半十点。
毕毕和王室从咖啡厅回来,正在讨论新的《网球儿子》的情节,突然有人“咚咚咚”以农民起义撞地主阶级城墙的势头狂敲他工作室的大门。
毕毕满脸迷惑地去开门,扑面进来一张气喘吁吁、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脸,脸的主人一本正经地说:“毕毕,我们交往吧。”
“孝榆?”毕毕满面的迷惑更加近乎迷糊:“交往?”
王室更加诧异,难道今天孝榆突然开窍了想到世界上还有谈恋爱这种事?她和织桥出去就突然间明白了毕毕对她的心情?
“是啊是啊,”地点头,“我知道我又不漂亮也不温柔,但是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女朋友,委屈一下和我交往嘛。”
毕毕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只听孝榆继续往下说:“织桥那混蛋气死我了,他说我喜欢他,我一定要弄个男朋友出来,省得他真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喜欢他,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王室差点一口气呛在咽喉里回不过神来,这丫头还是……还是那样迟钝得不可救药,难得织桥明白了,她自己还不明白。要和毕毕交往?她真的想过交往吗?她以为是小孩子和小孩子吵架,不和你玩了我找别人玩?
毕毕回过神来弯眉一笑,没说什么,孝榆自己叽里呱啦说下去:“不管啦,暂时借你名字做我男朋友,明天我就宣布我们两个是一对,气死我了。”
“孝榆!”王室忍不住要插嘴,“你怎么能自说自话……”
“毕毕又没有反对。”孝榆嘟嘴。
“他是因为……”王室一句话还没说完,毕毕已经点了点头,王室大吃一惊,“你真的要和这个小丫头谈恋爱?她根本就是在赌气嘛!”
“我做你男朋友,一直做到你不生气,好不好?”毕毕摸了摸孝榆的头,温柔地说。
孝榆大乐:“我就知道毕毕你最好了!”
王室狂昏中——这两个人彻底没救了,毕毕那家伙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宠女人也不是这样宠的吧?明明她喜欢的就不是你!
孝榆开心了,笑眯眯地探头去看他们正在讨论的剧情,突然异想天开:“让手肿裹光爱上布尔咒猪吧!”
“啊?”王室和毕毕目瞪口呆,“他们是单打一和单打二而已,都是男生……”
“不要紧,让单打一爱上单打二吧?我今天太高兴了!”她笑眯眯地说,“我知道好多女生都在写他们两个的故事,归类叫做‘肿布尔’,今天我找到男朋友,也该让别人幸福嘛。”她催毕毕,“快点画快点画,画‘肿布尔’的情节出来,我要看!”
“……”毕毕和王室面面相觑,那年那月那天,在孝榆魔鬼的督促下,终于产生了传说中震惊天下让网球儿子界为之奉为经典的网球儿子第二一八期连载,标题叫做“契机”!有兴趣的同志不妨去看看,据说深刻地刻画了手肿裹光和布尔咒猪之间复杂深沉某人为了某人而改变的令人感动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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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恋爱中的宝宝
她从两岁开始就那个样子,比我家休息室里的娃娃还要难看,哭起来的声音比野猫还难听,打架比狗熊还狠,虽然偶尔也有聪明的时候,但怎么想都是好管闲事的笨蛋。
织桥回到医院给他安排的宿舍里,朗儿坐在桌前,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她显然已经困了,但还在等他。
“这么晚?”她温柔地微笑,也不问他哪里去了,这个男人其实充满孩子气,是被人宠坏了的娃娃,瓷器一样很容易坏的。
“几点了?”织桥坐倒在沙发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十一点了,吃饭了吗?”朗儿问。
“吃了一半。”
他笑笑,总是微微发白的脸色常给人他累极的感觉,朗儿有些心疼,捋了捋他的头发:“饿不饿?要不要喝点什么汤?”
“不饿。”
“心情不好?”她微笑得很温柔,“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朗儿微笑起来的样子比灯光温柔,被她凝望是很舒心的感觉,但织桥很少看她的眼睛。
“没什么。”他笑笑。
“要不要我放一首歌给你听?”朗儿嫣然,从沙发上下去打开音箱的橱窗,“要听什么?”
“你想听什么就放什么。”织桥又笑笑。
朗儿放了一张CD进去,按了开始。
轻柔的音乐响起,是班德瑞的轻音乐,没有歌词的那种,织桥笑笑,“Sa……有什么事想问我?”他懒懒地躺在沙发的一边,倦倦的样子。
朗儿稍微有些一怔,轻叹了一声:“为什么你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全部写在脸上,”织桥倦倦地说,枕着头看天花板,“我很懒猜别人在想什么,想问什么就问吧。”
“那个……孝榆……”朗儿低声问,“是你朋友吗?”问及的时候她的手细微地颤抖,放下了CD的盒子。
“算是吧。”他懒懒地答。
“她今天在医院里等了你一整天,从早上到下午,八个小时。”朗儿低声说,“吃了两个面包,一直坐在候诊大厅的椅子上。”
织桥不答,过了一会儿:“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不好?”
“朋友……会等朋友……那么久吗?”她轻声说,“我以为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女朋友?”他意兴阑珊地呵出一口气,“为什么人人都以为她应该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他望着房间里的吊灯,“她不过是个又聒噪又自以为是的女人……像我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一定要找她那样的女人……卡……”
“你看不起她吗?”朗儿轻声问。
“当然。”织桥说得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