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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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张让等出手的,他先是带著有毒的蔘茶进宫,然后……”
来人彷若在事发现场的重述汉灵帝遇害的经过。
听了原由的何进一拳捶的墙上粉土散落,只听他大喝道:“我现下便着衣上殿,看看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白脸小子搞些什么把戏……你先退下!”
“是!”
何进一说,布幕后的人影如凭空消失,何进急忙穿上官服,随手解开陪睡女子穴道。女子见状虽想问什么,但何进一脸煞气的令其连忙取其鞋子为其服侍套入。
“何福!何福!”
何进着装的同时对着外边大喊,白发的何福揉着两眼的连声应答走了进来。
“老爷有何吩咐!”
“去袁绍那儿把他叫起来,要他执此兵符领不久前我亲自挑出的三千禁卫军进宫,听我命令行事。另外,要卢植将所有军队集合,封锁洛阳各大出口……去!”何进将代表大将军之权的兵符交给何福并命其速速离开,何福领命急忙而去。
“哼!蹇硕,你们对皇上不忠,也不要怪我不义!我就不相信,你们可以敌过三千精兵以及我的这双铁拳!”
接到皇上噩耗何进快步穿过大殿,来往汉灵帝今夜休憩的地方──宜宁殿。宜宁殿内外空无一人,只见被褥桌具皆是整齐的放置于原位,虽是见不着灵帝刘宏,不过全神戒备的何进也瞧不出是否有打斗的痕迹。
“我还以为皇上被蹇硕等人突袭,但照此看来并非这回事。可是,‘他’为何这如此说呢?……只不过,皇上去了哪里?”
何进在殿内在走了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虽觉疑惑,但倒也理不出什么头绪的欲离开宜宁殿。
“大将军深夜光临宜宁殿,不知有何贵事?”
声音从门口传来,只看张让大剌剌地负手走了进来。
“哼!老夫贵为汉朝大将军,又是皇上的母舅,有何贵事与你何干?你不过是个太监,也来管老夫的事!”
虽说刘宏是否身亡仍是成谜,但何进来宜宁殿没找着皇帝心里已十分不悦,加上看到死对头的十常侍,心里更是愤怒。何况,自己带来的五十余名贴身侍卫早布于殿外四周,为何一点敌人入侵的征兆都无……难道……
“大将军岂非忘了当日咱家十人向皇上荐举何皇后……”
“住口!老夫最讨厌你们这些太监,老是说些陈年旧事,别以为你们当初推荐了我妹妹就可以没上没下,老夫我不吃这一套!”
尽管目下处于极劣势,但何进最恨十常侍老是将何皇后之事挂在嘴上,今日本已心情甚差,张让一提,更让其火上加油。
“对了!我还没找你们十个算帐,皇上呢?你们凭什么宣读诏书说是立刘协这小子当少帝。刘协何德何能可以登九五尊位!”
“嘿!大将军,这诏书白纸黑字在这可是先皇的亲手笔迹,您若不信倒是可以过目。”
张让此际仍是笑脸的自怀中取出一只白绢的向何进一呈,何进一望,愤将白绢抓来,撕成碎屑。
“诏个屁!你们随便写写以为我何进不知,快告诉我皇上在哪里?”
“大将军,咱家好意向您说明,你皆是不领情,您可别怪咱们撕破脸!”张让的脸色也变严峻,只见他气运双臂,似是要抢先发难。
“我倒要瞧瞧你这太监有何本事可以和我撕破脸!”
何进武艺其实不高,但见其胸有成竹之貌似是有所准备。双方一触及发的死斗即将展开。
而才要动手之际,一个似在何进寝居告警的声音却突然在此响起的道:“大将军莫要以为外面的五十几名侍卫还在……咱们放倒他们还没花到半刻钟呢!”
何进这时才知中计的喝道:“郭胜!原来是你出卖了我!”
“什么?大将军一人独自入宫!”
袁隗听闻何福来报,急忙忙的胡乱穿了衣服跑将出来。
“俞涉!俞涉!”
袁隗喊着俞涉的名字,着急的三步并成两步奔至袁府的大厅上。
“大伯何事如此慌张?”
第一袁阀少主袁绍,身着灰素睡服的从内厅走了出来。
“阀主!少阀主好!”
外面原本巡夜的袁府家丁一见袁隗与袁绍同时深夜出现在大厅皆是弯腰恭迎。
连打数个哈欠的袁绍,见着一脸慌张的袁隗说道:“大伯,晚上天冷,您怎不多加件衣服!”
着了下人为袁隗取了一件长袍之际,袁绍续道:“几刻了?这外面怎还扰扰攘攘的,怎么?何福,是不是那大将军目下有什么口谕要你传达?瞧你慌慌张张的模样,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天大的事啊!你为何大将军的左右手,如此重大的事情竟还呼呼大睡……袁阀怎会有你如此不成材的继承人,我又怎放心将袁阀交托给你?”
袁阀三代为汉朝三公,实力雄厚,至袁隗此代也依旧为三公之首,不过,袁隗年事已长,鲜少理会朝政,大多事情都交由袁绍处理,此际见袁绍面对何福来访却不痛不痒般亦不禁有些生气。
袁绍见袁隗当袁府众家丁面前对自个儿的举动不满,心里也十分不快,但自己现下仍非阀主且还不知何福来此到底所为何事,故忍着不发怒的忙要了解原因。
“少主!您的武器!”
被唤为俞涉的武将此刻总算跑来,双手更捧着一包以丝绢包裹的物品,见其步伐不丁不八,武功瞧来倒似不弱。
“竟要动到袁阀传家神兵!何大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袁将军,这大将军托何福持兵符来袁府,据闻是有关皇上驾崩之事……”
听闻何福如此说来,袁绍蓦然大惊道:“皇上驾崩了!”
“嘘……本初,这皇上驾崩的消息并未散布出去,不过,大将军怀疑是十常侍动了手脚,心中不是放心,所以自个儿先是上了宜宁殿,而这头儿,要你和卢植率兵助之。”
“十常侍可不是好惹,咱们袁阀虽是第一大阀,官拜三公,可是也曾着实吃了不少亏,何况他们十个,武功也非等闲……”
袁隗一面说着一面皱了眉头,手抚白须的低头沉思。
想了一会儿仍是不得其解,而看着自己十分得意的侄儿还是一派悠然,袁隗奇道:“本初,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这深夜带兵包围内宫,若是护驾有功,可是大功一件……但若是……”
“袁将军,大将军请您赶快领兵去内宫啊!”
何福见袁隗两人私语甚久,也不见其有任何动作,只好向其催促。
“吵什么!本初有说不去么……本初,这事关死生存亡,且更会严重影响咱们袁阀未来的发展,这欲动或静的你得快告诉大伯看法啊!”
袁绍仍是若无其事的捧起下人刚刚准备的热茶喝着,一面眯着眼睛的向袁隗说道:“……我是说若是皇上没事,咱们如此举动不免引人怀疑,到时何进为皇上母舅,当然会没事,只不过……”
“……十常侍可不是省油的灯,暨时不趁机参我一笔才怪!”
“……本初……这……那这该如何是好,咱们也不能不去啊!若何进真的出事,皇上果真驾崩……”
袁隗一听才知事情尴尬之处,这也才发现本初非一般平凡之辈,忙是恳求般的想要知道其会如何行事。
“我现下拿了掌管洛阳城十五万禁军的兵符,按兵不动的看何进与皇上、十常侍有何变化,若是何进无事,则大伙自是相安无事,而我顶多会被言语惩戒……若是何进有事,则便立刻代替何进统领这十五万的兵力杀入内宫,将十常侍铲除,并改立一幼儿为伪帝,这样一来等兵力渐大,人民对我袁绍的信服力大增……”
“那是怎么样?”
仅管袁隗年老但仍是因为袁绍冷静的一席话而听得血脉贲张,这袁绍的计谋的确高竿,袁隗暗忖自己就算是想破了头仍是无此高明的计策。
将茶杯放下,袁绍舔了舔双唇的再道:“……就是以汉皇无能的借口取而代之啊!哈!如此这大地还不是咱们袁家的天下,不过……”
“不过什么?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想到的?”
袁绍没有回答袁隗,他只是不经意的看了看站在大厅之外的何福,嘴角更是微微的一动。袁隗会意,只见袁绍起身笑容可鞠的走至何福面前,看着何福衰老着急的神情,他像是有开口说些什么的突然右手一拳,将这头颅轰离了身体。
“好!笑里藏刀,你袁绍不愧是块材料,老夫我选你当袁阀的下任阀主果然没错!”
卢府。
夏夜蝉鸣,四周草丛内仍有蟋蟀蚱蜢等小虫不倦的发出“兮兮”声响,漫步花间定能感受到芬芳香气的浓郁,若是一闻当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这里是卢植府邸的后院空地,虽说卢植官至元帅且今次兵败张角而身价大涨,故府邸前后皆有重兵驻守保护,但由于这里的空地位处其府邸中较僻静但又难以潜入的原因,为了节省人员的浪费,这个空地上傍晚之后便显得空空荡荡。
本该是空无一人的后院一角,现在却有一团火光并带着两女子斥喝的声音且此起彼落,令人不禁狐疑是否有着特意隐瞒的事情。
其中身着鹅黄色长衫的年轻女子,使着不知是何名称的美妙身法于夜空下腾跃,配合着星光,她便宛如偷偷下凡的仙子曼婷地踏着愉悦脚步而以另一女子为中心的不停旋绕,双手空空且掌心泛黄带蓝的亦点或拍的向另一女子招呼,看来惬意非常。
站在黄衣女子中心的另一女子衣着便十分惹火,一付仅能遮住上身“重要部位”的银白盔甲巧妙贴在其肌肤的令一望便引人暇想,下半身一袭白纱垂至膝间、腰际以麻织细绳几何的交错随意绑着,裸露出来的一双白晳玉腿更造就整个体态的完美。她将略红的长发甩向肩后,如玉葱的十指则拄着长剑而立的望着黄衣女子,一派悠闲的面带微笑。
但虽见两人貌若天仙般的像在嬉戏,不过如是武术大家亲临,定会明白两人现下其实正使着极上乘的武学而相互比试之中。
黄衣女子旋绕银铠女子十数次出手未果,她索性双手一摊的停下了身子,嘟着嘴、貌似懊恼般道:“累死了!晴姐说的什么这武功多好多好,结果我就算绕着你跑了百米的像个笨蛋,到头来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摸不着!”
银铠女子见状,姿态优美的将剑划弧的收回肩后的笑道:“小绢,你形容的可真是有趣!什么……绕着你跑了百米的像个笨蛋。不过,也难得你如此古灵精怪的个性与想法,才会让闻名天下的‘太平天道’全军覆没,就连算得上高人的大贤良师张角亦拿你没有办法!”
原来,这两个半夜不睡觉在卢府后院空地上“比划”的“仙女”正是华绢与白晴。因为不久前华绢于厅堂无意展现的深厚“耳功”,令白晴不令想要对其试上一试,再上自个儿之前答应华绢要将自己的拿手武功传授与她,故当然一举数得的测一测吸了张角一生修为的华绢目下有多少斤俩。
不顾一旁的石头是否会污了自个儿黄衫的华绢一屁股便坐了下来,听了白晴的话语后,摆了摆手道:“能将‘太平天道’打败不过是我上辈子有烧香罢了!……只不过真象你不清楚啦!”
华绢最后自我调侃的话语说的小声,白晴当然听不真切,故奇道:“上辈子有烧香?!什么意思?……小绢你后面还说什么?”
华绢自不可能告诉白晴来自真实世界的她早是饱读三国的历史,“太平天道”会灭亡早在其意料之中根本不足为奇,只不过自己真的倒是没有想到黄巾贼的头头张角会死在不黯武功的自己手上。
知道要向白晴解释真实世界的用语是多此一举,华绢不动声色岔开话题的问白晴道:“晴姐不是说要教我‘剑舞’以外的功夫么?刚刚你才说必需先试试我目下的程度才有法子决定先教我哪些适合的武功,怎么,想到了没?”
“本来我是真这么想的,之前是觉得就算你才阴错阳差的得到了张角的一身修为适应不了,所以考虑教你些保身的招式,但试了下来,我倒觉得自己的烦恼是多余的。”
听白晴这么说,分明像是找借口搪塞般。但华绢知白晴对自己情同姐妹,在当时张角欲将自己除之不快的同时还不畏生死的拚命抵挡,可见她如何看重两人的情谊。所以事必有因,一想到此,华绢忙开口道:“那……是不是因为我先天不足、后天又失调……”
白晴闻言失笑道:“小绢你在卖药么?什么先天不足、后天失调的……事实上你绝对是块练武的瑰宝,所具备的天生潜能世上少见,若我爹爹在此见着了你定是十分欢喜。”
“你爹?……喔!就是你老爸嘛!为什么会见着我就十分欢喜?他年纪很大么?该……不会有恋童癖吧?唉啊……”
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