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骗人的爱情-第2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怔怔。
“我会和我父母一起去……”
他,他……
不用多说,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准备去提亲。
“我……我安排……”
她的喉间倏然紧缩着,心跳也跟着渐缓,虽脸上的微笑不变,但是,已能觉得微微疼痛。
得到答案,他的唇角又微扬。
“下午,记得,要考试。”
“恩。”他点头。
“一定要……考好点……”她再次交代。
如果过了这次升级考试,他也能算干部级别了。
“恩。”他又是微笑。
安谧的样子,很象一个听话的孩子。
他……一定会是个好丈夫……
“那……再见……”
心房,又微微疼痛。
“晚上见。”
他看了一下手表,考试时间快到了。
“好好休息,我晚上去找你。”
他起身。
“再见。”她微微笑,又道再见。
“再见。”
他拿好车钥匙,对她挥手。
——————————————————————————————————
快到考场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
陌生的手机号码。
“您好……”才刚一接起来,他的笑容就僵住。
电话里,有奇怪的对话声音,是昨天晚上,他和叮当的对话。
他找了一个地方停下车,冷汗一点一滴冒出额头。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听到自己在对叮当讲故事。
关于唐恩的故事。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会被人录音,牵涉太多太光,如果这些传出去,不光毁了自己,还有江家及他父亲。
他信任叮当,才会告诉叮当这些。
这些事情,他甚至对安子茗也绝口不提。
他冷静的挂掉电话。
他知道,对方会再打过来。
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必须找人求救和商量对策。
但是,他唯一能求救和商量的对象,恰恰是他不想再牵扯的人。
会不会是承宇搞得鬼?但是,这个想法才一秒,已经被他否决掉。
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而恰恰,无论做过什么,他潜意识里信任承宇。
悦耳铃声一响,是彩信。
他屏息,点开。
“砰、砰、砰”他的心跳,很缓慢。
然后,果然,他看到了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
照片里,他全裸,而庆幸的是,他的身体挡着叮当,没有让她曝光。
手机铃声,又响起,他接起电话。
“你哪位?”
隐隐的,他已经知道些什么。
“梁梓析。”
果然。
“梁律师,你要什么?”
为什么,他会被人拍摄?显然,家里某个位置被安装了摄像头。
是茗茗帮着丈夫陷害他?搬家那天,她去参观过他的房间。
心房一窒。
“你应该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你自己的。”梁梓析的声音沉稳、干练。
就是这样一个坚韧的男人,才会被承宇派人打断腿后,还继续追查案件。
只是,这样卑鄙,对他有什么好处?纯粹只是为了打响名号?不,梁梓析三个金字招牌,已经够响了。
他不懂梁梓析的动机,也没有兴趣懂。
他唯一在意的是,茗茗也在帮着丈夫?
他不想相信,可是现实逼得他不得不信。
“你说清楚点,我不太懂。”他努力维持住冷静。
“美国那些几十亿的债权,不应该属于你。”对方开门见山。
债权?
他马上想到初到美国时,承宇让他签了很多文件。
他再想到,在美国工作时,鼻孔朝天、吃人不吐骨头的股东们对他,甚至比对承宇还客气有加。
原来……他是债权人啊。
怪不得。
但是,姜瑜心要离婚,和他有什么关系?
承宇要霸住那几十亿,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和他有什么关系!
胸口有一股怒气,在沸腾。
“我寄了对话的音带给你,还有我们手上有录象带,发在你邮箱里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希望你能去美国办理债权所有人更名手续。”梁梓析的声音还是平平淡淡,“到那时候,光碟、照片、录音带,我都会守信烧毁。”
更名?
姜瑜心能让那笔钱继续留在美国?
承宇现在正在事业关键时刻,他会放弃?那些股东不会造反?
“你应该知道,艳照门一事以后,这种东西,在网络上很容易火爆。”对方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丝毫没有起伏,但是能给予了最有利的警告。
很多人,会毁在这里。
“是谁?”突然,他问。
他只想知道,是谁这么对他。
“茗茗?”他说出第一个怀疑对象。
心窝很冷,他突然不知道了,谁是敌人,谁 是朋友。
“你应该知道,我很疼她,不可能唆使她做这些。”梁梓析马上回答。
哈,梁大律师受不了别人诋毁自己的妻子一点点。
“王春道?”他又道出一个名字。
梁梓析皱眉,“你怎么认识他?”
所以,也不是他?
一直被他压抑的很缓慢的心跳,一点一滴加速起来。
“叮……当?”他不想说这个名字,真的不想问。
但是,对方沉默了,然后,反而相劝,“这件事以后,你离那个骗子远一点,她不是好东西。”
心房,重重一击。
“啪”的一声,他突然挂掉电话。
他马上拨打叮当的电话,但是,传来关机的声音。
他不停的打,不停的打,然后他扭转方向盘,急速的驰回那间餐厅。
餐桌上空空如已,规规矩矩的摆放着干净的餐具。
仿佛,半个小时前,从来没有一对准备谈婚论嫁的男女在这里用过餐。
一切,好象都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于是,他跑到那间大厦门口。
她说,她住在这里。
但是,她从来没告诉过他,她住第几层。
他和保安形容她的长相,但是对方一直摇头,肯定的说半个小时前,没有这样的住户归家。
于是,他亲自一层一层的找。
然后,一层一层的失望。
没有她,都没有她。
脑子乱乱的,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早就过了最后进考场的时间。
他努力了二年,最关键的升级试,此时去无心理会。
他很乱,很乱。
终于整出一点头绪,他打电话给母亲,母亲一头不解,但还是向介绍人要来地址和电话。
电话号码根本是陌生的。
根据地址,他找了上去,开门的妇人一脸疑惑的说:
“叮当?没有这个人啊?”
更没有叫名叫丁丁的女孩。
“天然?你找天然啊?!她在学校,早上七点就出门了,今天全天的课。”
七点就出门了?七点的时候,那个叫叮当的女孩,还窝在他的怀里。
今天全天的课?她说她今天没课。
他的目光,看向妇人的背后,客厅里摆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戴着眼镜,斯文秀气。
不是叮当。
那个,说等了他五百年的女孩,是假的。
卷二
1
缺席的升级考试,让上司对他惋惜连连。
他的思维很混乱,从那天开始。
他很仔细很仔细的回想,还是不相信怎么可能有人将戏演得那么真?
每天一大早,赶过来替他做早餐的叮当,难道不觉得麻烦不觉得辛苦?
喜欢粘在他身边,千万百计逗他轻松笑的叮当,难道真的都是虚情假意?
是误会吗?
她有苦衷吗?
他很混乱,单位每一次传声机响的声音,都让他毛孔寒颤。
他知道,离身败名裂的日子很快了。
几十个亿?我找什么理由让承宇放弃?!
接着,得不到想要的,对方一恼怒下,(性)爱影带会在网络里被人疯狂下载。
如果声音不幸没有经过处理的话,那些对话会引来媒体穷追不舍。
再接着,他一到任何地方,都可能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他甚至去买个面包,也可能会被拒绝。
中国人,其实很大程度上有偏见、很愚昧,同性恋等于艾滋病,是打架不变的观念。
他还年轻,他可以学会去忍耐,但是,父亲可以吗?父亲平步青云的事业,可以吗?
他愧疚,他无法原谅自己。
别说了,唐恩。
叮当曾经阻止过他,真是这试图,让他无法对她怨恨,无法不找各种原因替她开脱。
事到如今,他居然还是相信她。
他利用一切可能,去找她。
他只想当面问一个为什么。
“咳、咳、咳”笔记本电脑前,他再次咳嗽。
可能因为那日洗了太多凉水澡,寒气入侵,他不仅已经低烧了数日,而且感冒加速。
今天又请了一天假,他依然有点昏沉沉的。
将那段视频拉到回收站,再按删除,他的眼神暗沉,心情沉重。
“咳、咳、咳”
他又咳几声。
外面“轰、轰、轰”在打雷,很快,就会有暴雨了。
他缓慢的穿好衣服,在玄关处拿来一把雨伞,决定开始新的一天寻找。
这个城市,虽然很大,但是酒吧、餐厅聚集的地方,也就那几条街。
昨天,他去的那间酒吧,酒吧的眼神分明在闪烁,如果他能再诚恳和对方好好谈谈,告诉他自己的焦虑,也许对方心软之下,真的会说出她的踪迹。
——————————————
“你看这就是你要找的LV限量版波士顿包,虽然我用了一年,但是保养相当好哦!”餐厅里,两个打扮时髦的女孩,向对面的一白领女郎秀出纸袋里的包包。
白领女郎颦眉,拿过包,仔仔细细的看上一圈。
两位女孩眼神迅速对视了一下,然后长得各位漂亮的女孩马上又开口,“你可以看一下,包包的花是完全对称的,还有用手摸一下,压花是有凸凹感颗粒状的,而且包包内部都有序列号。”
另一个女孩接口,“你放心吧,绝对不是仿制品!”
“这种包卖到二万多,为什么你愿意七千多卖掉?”
包包虽然是二手包,但是保养有方,看起来和新品没有区别,只是LV的仿制品太多,特别是现在高仿品能以假乱真,所以白领女郎还是不放心到有很多疑惑。
漂亮女孩露齿一笑,那种笑容,让人觉得很舒服很真诚,“专柜是卖二万多,但是我有朋友是空姐,这包包是在意大利带过来,价格只有国内的一半而已。”
解释很合理。
白领女郎看着这只只要七千多的LV包包,挣扎再挣扎。
“不然你可以考虑看看,我们下次再约,老实说,如果不是想换新包包,我也很不舍得卖掉这个限量版。”女孩急忙抱回包包,神情好像有点后悔了。
“等等,我再看一下包。”见到女孩的神情,白领女郎更加挣扎了。
女孩迟疑的递出包,在对方的手碰到包时,她缩了一下,吸吸气,一副很肉疼的样子。
“叮当。”有人喊她。
没空,她很忙。
“叮当。”那人再喊她的名字。
拜托,别烦她,她现在很忙!
她烦躁的回头,然后对上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她一谔,慌乱到手里的包包差点掉在餐桌上也不自知。
仇家找上门了。
但是,她的脚好像被冻了水泥一样,一点也不灵活,谈不上什么情绪。
终于找到她了。
她一回神,意识到,她该快速跑掉。
猫追老鼠的游戏,在她的人生里玩过太多次。
谁叫她是坏女孩呢!
她的脚一动,马上被对方坚决一堵。
被堵得经历,她有成千上万,哪一次不是被她逃脱?出来混,就有这种准备。
“谈谈。”对方坚持。
她再次捏紧手里坚韧的包包,捏到手指泛白,就是无法发狠的挥过去。
她的面部发僵,身体发僵,恨不得从地球上消失,但是此时最白痴的是,她居然问了一个问题:
“升级考还顺利吗?”
呸,连她都鄙视自己这黄鼠狼。
他看着她,没有笑,没有回答,没有愤怒,没有一切表情。
就是这样的表情,让她觉得脖子好像被人勒住了一样,很难受很难受。
“你母亲是不是病了,等钱医治?”他再开口时,没有回答她,反而瞄一眼她手上的包,问出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她怔怔的摇头,“我没有母亲。”
“父亲欠下高利贷,对方每天上门闹得很凶,必须偿清?”他又问,语气还是很平静。
“我没有父亲。”她也找回镇定。
原来,她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家中有兄弟姐妹需要考大学?”他再问。
如果她有困难,他愿意帮助她。
“没有。”她又摇头。
没有,都没有。
这几日,他为她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