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骗人的爱情-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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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觉得,他会是开玩笑。
甚至此后,更长的一段日子,他甚至会怕承宇感染到艾滋。
但是,他却说,他只有他一个人。
从始至终。
唐恩沉默了。
“还是想走?”江承宇身体亲昵的紧贴着他,狂霸的目光盯凝着他,一刻也不离开他面部一丝一毫的表情。
唐恩低眸,许久许久才艰难的蹦出三个字:
“对、不、起。”
说出对不起的同时,他的身体也退离一步。
一切,该结束了。
江承宇还是一动不动的盯凝着他,但是目光里,有一闪而过的颓然。
空气象琴弦,紧绷着,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崩断。
最后,江承宇别开了眼。
“留下过最后一夜吧……然后,我放你走……”他缓慢的闭上眼睛,好像不想让痛苦凝聚。
“我、不……”
我,不行。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承宇睁开眼睛,黑幽幽的眸底藏着情路执着过的伤痕。
莫名的,唐恩的心房一窒。
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江承宇将一个酒杯放在他的掌心,“喝了这杯酒,我在二楼左面第三个房间等你。”
搁下酒,头也不回,江承宇不让唐恩看到他的情绪。
望着自己手上的那杯酒,迟疑了数分钟以后,
唐恩终于闭上眼睛,一饮而尽。
红色的液体,一入喉,麻麻、热热的感觉,就窜上身体。
果然。
唐恩苦笑。
果然,那杯酒里,有药。
他将杯子放在一旁。
好吧,就这样吧,给承宇一夜,来自药物,心甘情愿的一夜。
把所有的一切,在今晚了断。
他慢慢的步上楼梯。
一步、一步,每一次迈进,都听到自己沉重的脚步声。
承宇的药,下得很恰到好处,不轻不重,被控制着他,心跳越来越失律,身体越来越燥热。
向左拐。
第三个房间。
他深呼吸一口气。
推开房门。
整个房间,黑黑的,他正想开灯,一道黑影已经扑倒了他。
“啪”的一声,房门自动反锁了。
当他被“热烈”扑倒的那一瞬间,唐恩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气味不同,体重不同,身体的结构更不同。
对方在他身上娇喘着,挣扎着,饥渴着。
对方的唇快要印上他的唇的时候,他急忙避开。
一切脱离原本即定的轨道。
就着朦胧的月光,他看清楚趴在他身上的女人。
果然。
是姜瑜心。
他的身体还是很烫,需要被什么解救一样的烫,但是,心房,瞬间就象掉入了寒窟一样。
寒不见底。
承宇,出卖了他!……
难道这就是承宇要的?
一丝勇无止尽的痛苦,让他苦涩的闭上眼睛。
“死变态,你走开!”
脸上都是一滴一滴的水珠。
那些水珠不是来自他。
他第一次看见姜瑜心哭,那个骄傲到近似无礼的女人,却再也无法维系住她的傲慢。
她一边厌恶的嚷着让他走开,一边又情难自禁将自己火烧火僚一般的身体往他身上挨。
彼此,都是彼此身体的解药。
看得出来,江承宇给她上了很重很重的药量。
在药物的控制下,他和姜瑜心很快就会,如同火与火碰撞在了一起。
他全身燎烧,完全喘不过气来。
但是,这种情动根本不是发自内心。
他喘着气,闭着眼睛,一次一次努力把自己的心情放平,不让药物在身体里乱窜,把他控制。
他将姜瑜心推开。
他将自己的额头抵着墙壁,企图靠那些许冰凉的力量,清醒过来。
但是,不行。
他甚至不敢吼,不敢多喘一口气。
不行,他不能让血液循环剧烈!
显然,姜瑜心并没有他这么强的意志。
也许该说,姜瑜心并没有他那么幸运,她身上的药物,不是一点点而已。
姜瑜心 又将他扑倒,红唇在他的脖子上乱啃一气。
那种啃法,不是象叮当那种调皮,那种情动,而是完全象狮子一样掠夺性的啃法。
突然,他忆起十八岁的那一夜。
他也是被下了药物,江承宇也是如此渴望的……
以前是男人,现在是女人?唐恩的人生,就悲惨到丝毫不由自己选择?!
他上衣的纽扣几乎快被解尽,纤细却如火炭一样灼热的手臂在他胸膛里乱窜着,点火着。
因为这些碰触,快要作呕的感觉,却上喉间。
但是,他却不能动。
因为擅自妄动,下一秒,不是挣脱,而是沦陷。
“我是你口中的死变态。”一字一顿,他平静的说着。
果然,那个 意乱情迷到把他当成解药的女人,整个人怔了一下。
但是,清醒好象只有一秒而已。
姜瑜心又朝他贴近。
或者该说,她的手,已经急迫的快要探向他的双腿间。
从喝下那杯酒开始,他的某个部位,已经一直早是“昂然站立”的姿态。
“我是你口中的死变态。”他抓住姜瑜心的手,将声音稍微扬高些许。
痛苦的认知。
冰和火两种矛盾,在他胸口碰撞。
被个 男人宠着爱着的他,就是个变态。
这回,他的声音终于拉回对方一点点理智。
姜瑜心娇喘着,倔强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掉,她的脸颊一片异常艳丽的风景,她全身痛苦到居然只能靠死死掐住自己,才能不再次扑向他。
见她已经有点平静下来,他一口一口呼吸着,站起来与她拉开安全距离。
姜瑜心跌跌撞撞奔向衣橱,慌乱的将整个抽屉都拉了出来。
她颤抖着手,举起抽屉里的一把剪刀。
只有这个办法了!!!
通过疼痛,抑制住药物。
“不用这么麻烦!”
他制止。
这样伤害自己,根本不是办法。
他快速的操起卧室里唯一一张矮凳,朝阳台上的落地窗砸去。
“哗啦”
“啪啦”
这样剧烈的动作,让唐恩的血液循环更加加速,药物腾腾烧向他的全身。
他眼里都是火焰,他快被烧死了!
玻璃碎成一片又一片的声音。
听到异动,走廊里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
江承宇一直在隔壁。
此时,音乐刚好走到最激烈的节奏。
象千军万马在奔腾、狂嚣。
象呆板对命运服输,不对命运妥协!
他阴鸷的将自己笼罩在阴影里。
他是,亲手送最爱的人……
因为,他要的是一生,而不是一夜!
不能嫉妒,不能嫉妒,绝不能!
今夜以后,唐恩就会知道,女人没什么了不起,和女人(做)爱一样会恶心,一样会索然无味。
这样,他就会留下来。
永远,永远留在他身边。
他咬紧牙关,双侧的拳头,紧得已经泛白。
音乐的奔腾,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听到,待会儿隔壁房间,那令他会抓疯的男女(呻)吟声。
他怕自己不能忍受,怕自己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个女人!
原来,以前一直以为自己能忍,是错误。
对!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等那个女人生下唐恩的孩子以后,他就宰了她!
“啪”的一声,他用遥控关掉音乐。
现在,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不能再听下去。
唐恩总是说他唳气,总是说他暴躁,但是只要唐恩喜欢,他会改。
安静就安静着吧,有那些声音就那些声音吧,唐恩就象他自己身体里的某一个部位一样,无论他做错什么,无论他如何对待自己,不用原谅与否,只要接纳。
但是,他听到了隔壁玻璃碎地的声音。
腾得睁开眼睛,心底莫名的漫过一丝惊慌。
一股不详的预兆。
就酸被他下了药,但是隔壁的男女,不应该如此激烈。
江承宇奔了出去,当机立断,马上开锁。
门一推开,那个女人 拼命想闯出去。
他毫无怜香惜玉,狠辣的一个巴掌重重的挥过去。
别挡他的路!
然后,他听到一声巨响。
那声巨响,并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摔倒。
而是唐恩跳了下去。
就这样,沉着、义无返顾的跳了下去。
该死,这里是二楼!
“不要!”他大吼。
肝胆、惧裂。
不要、不要、不要!!!
恐惧瞬间就折磨着他,摧残着他,几乎快要逼疯他。
唐恩出事的话,他也活不下去了!
同样,没有丝毫考虑。
或者该说根本失去理智。
唐恩跳下的位置,他也跃了下去。
“扑通”一声巨响。
他掉入了别墅的游泳池。
幸好幸好!
手脚利落的跃动,他在水池里找了一圈,然后浮了上来。
对上了一双冷漠的眼睛。
唐恩,他在用很冷很冷的目光,看着他。
但是,江承宇却觉得塌心了。
“还好吧 ?”游泳池里,对着唐恩冷漠的目光,他甚至笑出声音。
那种笑,很爽朗,拨开云雾的爽朗。
但是唐恩转身,不理他,拖着湿漉漉的身体,就想爬上岸。
“唐恩!”他扣住他的手腕。
“走开!”唐恩呵斥他,语气充满厌恶。
但是,他不怕,因为,他庆幸。
转过他,江承宇同样用那有一日的狂霸、不留一丝空隙的方式,激吻着他。
抗拒,甚至不到一秒。
唐恩马上回吻他。
甚至比他还要激动。
游泳池里,舌与舌激烈的纠结着,彼此狂吻着,身体热烈的贴在一起,温度足以让冰冷的池水也沸腾。
唐恩很难受,这种热情,就是解脱。
承宇知道,这都是他种的因。
所以,这个果,他自己承受。
他喘着气,眸底写满能烧毁一切的欲望,“恩恩,我抱你去房间先洗个热水澡,换件衣服……”怕他感冒了
幸好,恩恩没有和那个女人……
明明一切都是他主导,但是现在狂喜着的人,也是他。
该死!现在此时此刻,不是洗澡换衣服,而是他很想对恩恩就地正法。
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做出这样的行为,明天以后,恩恩不会再见他。
恩恩从来就是个很保守的男人。
但是,他现在的双唇被恩恩吻得红肿,他的恩恩,眼神昏胧,哪还有半点保守的样子?!
他笑了。
噙在他嘴边的笑,继续延长。
“恩恩,我会对你好……”
自很早之前,唐恩就再也不许他喊他恩恩。
他知道,唐恩在疏远他。
所以,恩恩,恩恩,恩恩,今晚亲热的时候,他要喊个彻底。
明天天亮以后,他再听话的喊回他唐恩。
“是不是很难受?”他心疼的抚着唐恩满目的红潮。
都是他的错。
明明池水那么冰,但是恩恩的温度却灼人的厉害。
唐恩抿着唇,就是不回答他。
那个固执,那个冷漠,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疯狂的爱。
“恩恩,今晚我让你坐在上面。”他还在笑,承诺,“随你怎么折腾,我不会叫痛。”
别人都说,那个世界里,“攻”与“受”,早就是注定好的。
但是,如果你爱一个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攻”与“受”的区别。
全世界,只有唐恩一个人可以。
但是,显然,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了。
“滚开!”
他被人重重又推回了水池。
等呛了好几口池水,等他再冒出头时,只看到唐恩的背影。
决绝的背影。
被药物控制着的唐恩,是如此的不舒服,但是——
他还是不要他。
突然,江承宇终于感觉到池水的冰度。
客户问她,搞定唐恩没有?
她回答,是。
于是,她拿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照片给他们。
她和唐恩的拥吻,她挑逗下的唐恩,还有,唐恩在脸红。
那些照片,她看着回发呆。
结果,客户却大发雷霆。
也对,如果她是客户的话,一百万换这些白痴照片,她也会想砍人。
叮当,拜托,有点职业道德,别让大家为难。
为难?她为难谁了?!
介绍人为难,带她出道的师傅为难,这个圈子为难,她的朋友们更很为难。
她这样的行径很差劲,让所有人为难。
包括那些原本对她心生嫉妒的同行,都生怕她辱没了这个圈子。
当初这个案件,报酬丰厚,她可是抢破头才抢过来。
但是,千算万算算不到,她要害的人居然会是他。
签了和约,收了别人一百万,但是一直拖延的行为,已经是骗子中最令人鄙夷的无赖。
这几年,她靠什么撑着?一切,都靠自己!
她不相信别人,即使交往了八年的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