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鲁门传-第1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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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说的，像华伦？G？哈定总统那样。4 月份在基韦斯特，塔比在日记中这样 评论杜鲁门：“扑克、扑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老是打扑克，要不然是一种
空虚的感觉，没有斗争、刺激？？？友谊、逗弄、娱乐、逃避国家的紧迫问 题？”塔比当时写道：
杜鲁门必须采取强有力的行动来解救他自己？？谣传国内收 入署又揭发出新的问题——让白宫在检查清理方面带个头，而不是
像在复兴金融公司的事务中那样被迫采取行动。先清查，然后撤换 博伊尔。拿起一把好扫帚努力干，也许这并不行——也许不管怎么
样都已经太晚了？？要在政治上干好？？永远不会太晚的。
在佛蒙特呆了两周——是的，猜想这是对的，杜鲁门和艾奇逊 做出了适当的决定。但貂皮大衣的事怎么办呢？给音乐批评家的信 又如何处理呢？
所以他具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也许是两个。但是他为了正确的 事情一直在顽强战斗。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不使他自己、也使世 界上我们所有的人都轻松一点呢？
在另一天的日记上，塔比这样描述总统：“他不愿意仔细考虑自己的党 的缺点和瑕疵，或者甚至共和党的缺点与瑕疵——他是一个建设者，眼光放 在遥远的未来？？”
弗兰克？佩斯在当陆军部长前曾是财政预算部门的主任，有一次他问总 统，为什么他总是容忍核心小集团的政客们对他的政府施加影响。杜鲁门轻
声笑着回答：“弗兰克，你成了一名杰出的财政预算的主任，但却是一个劣 等的政治家。”
对于杜鲁门来说，对博伊尔的攻击就像是刺进他的骨头。自博伊尔是堪 萨斯城的一个孩子起他就与博伊尔相识，博伊尔在一个富裕的把政治视作生
命力的爱尔兰天主教家庭里长大。他的母亲克拉拉曾经是彭德格斯特选举区 的一名工人，一个精力充沛的虔诚的妇女，至今在堪萨斯城仍受到人们的敬
仰和尊重。杜鲁门对她特别崇敬，称她是“密苏里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民主 党人之一”。在 16 岁时，博伊尔在该城市富裕的第 4 区组织了一个“年轻民
主党人俱乐部”，从那时起到现在还从未有人指责他有过什么胡作非为。杜 鲁门喜欢他，几年来为他安排了一个又一个工作。社鲁门首次把他带到华盛
顿时安排他任杜鲁门委员会中一名助理顾问，从此，博伊尔便一直坚定、机 智、热情地工作，为 1944 年罗斯福—杜鲁门这张候选人名单出了力，为 1948
年杜鲁门的竞选运动出力更大，在此期间他成功地当上了华盛顿的一名律 师。傅伊尔被人们普遍看作是杜鲁门 1948 年意外地击败竞选对手而获胜的
“出谋划策者”之一。一旦杜鲁门任命他为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主席，如报纸
上所说的那样，他就真正成了一个政治上的实力派人物。 凡是在五月花饭店或斯塔特勒饭店的门厅里见过比尔？博伊尔的人没有
什么困难都能猜出他的职业是什么。他身高 6 英尺，穿着体面，一个肥胖的
“亲切人物”；有一张爱尔兰人圆圆的脸，一副职业政治家的模样。他对自 己“很有办法”，对人名具有“索引卡片般的记忆力”，虽然他并不因效率
或特别敏锐的思想而众所周知，但是他从经验中了解政治的方法是其他人， 如杜鲁门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从来没有过的。他能说会道，会“察言观色”。
博伊尔的主要毛病是爱喝酒，为此，在过去的岁月中曾不止一次地使杜 鲁门对他发脾气。1944 年选举总统的那天晚上，博伊尔和一些人在米勒巴赫
饭店的套房里喝得烂醉，以致贝丝和玛格丽特厌恶地离开了那里。杜鲁门事 后很抱歉地写信对玛格丽特说：“你对博伊尔先生和其他中年酒鬼的看法是
完全正确的。”
我喜欢能够控制自己的爱好并保持精神稳定的人。如果做不到 这一点，我希望你把他们从你的名单上划去。这是一件关于博伊尔
的可耻的事。我使他振作起精神离开堪萨斯城的大街，因为我认为 他没有得到那里他为之工作的人的善待。他有了唯一难得的成为一
名政界真正领导人的机会并已使自己得到了很大的名声。烈性酒胜 过了他，而且就我而论，我是不能再信任他了？？
但是，杜鲁门并没有把他从自己的名单上划去，他确实仍然信任博伊尔， 而且继续真诚地喜爱他。1949 年 9 月在堪萨斯城市政礼堂为博伊尔举行的宴
会上，杜鲁门曾对聚集在那里的扎着巨大黑领结的宾客们说：“比尔一切都 好！别听别人说三道四！”为参加这次宴会，杜鲁门和巴克利专程乘飞机从
华盛顿赶到这里。由于在这里遇到了他任总统以来的三任党的主席博伊尔、 麦格拉恩和鲍勃？汉尼根，杜鲁门显得精神焕发，他继续说：“所有这些都
是值得信赖的朋友。当你需要时，他们就来到你身边，我喜欢有这样的朋友 在我的周围。”这是老的职业信念——政治如同朋友之间的事情——他的堪
萨斯城听众们发出了一片赞同的叫喊声。
但在出席宴会的 2000 多名来宾中，有好几个来自北端的臭名昭著的赌徒 显得非常惹人注目，其中包括当时堪萨斯城占统治地位的诈骗勒索者查尔
斯？比纳乔，此人仅于几个月后在使人联想起该城市最苦难时期的一次黑社 会屠杀中被人击毙。新闻界小心地报道了出席宴会向博伊尔表示敬意的这类
“朋友”。后来则突出报道了这一事实，即比纳乔被人开枪打倒在位于杜鲁 门大街上的一个民主党俱乐部里，他的被子弹打得满是窟窿的尸体倒在一幅
招贴画大小的哈里？S？杜鲁门总统的画像下。
在白宫许多工作人员的眼里，博伊尔现在看来好像成了一个很大的负 担。
罗杰？塔比十分生气，几乎不能抑制自己，他写道：“博伊尔不仅愚蠢 无能，而且似乎也是个骗子。”
他当然应该辞职，或者叫他辞职。但是这些利用总统并对总统 造成巨大损害的骗子并不辞职。一旦向总统证实有过这些胡作非
为，他就应该被解职？？重要的事情是应把总统从他那些朋友中救
出来。
比尔？哈西特力劝杜鲁门应毫不迟延地使自己摆脱博伊尔，他恳切地说：
“你的朋友们将毁掉你。” 杜鲁门像试图使孩子安静下来一样地回答说：“没有关系，比尔，没有
关系。” 杜鲁门悄悄地命令查利？墨菲对此事进行秘密调查，墨菲是他的刻板的、
正直谨严的顾问，他在杜鲁门心中的位置十分重要，远非一般人所能理解。 墨菲的调查报告在仲夏季节准备完毕，在随后举行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杜
鲁门说他将会站在博伊尔一边。杜鲁门说，所有与民主党全国委员会有联系 的人永远都不应该为了恩惠行为或为人服务而收取酬金，而他的印象是博伊
尔没有干过那种事：“我对博伊尔先生充满最大的信心。而且我相信他对我 所作的声明。”
墨菲在他的备忘录中报告说，对复兴金融公司的档案进行详尽调查后显 示：博伊尔“没有作出什么样的努力”来影响复兴公司对美国利索福德印刷 公司所给予的贷款。
利索福德公司在 1949 年至 1950 年贷款尚未兑现期间每个月向 复兴金融公司圣路易斯办公室提出的报告表明，利索福德公司在
1949 年春季付给博伊尔 1500 美元？？这似乎与博伊尔发表的声明 是完全一致的，即在 1948 年春天他被该公司聘请去从事了 2 个半月
的一般法律事务，1949 年 4 月当他成为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一名正 式的领薪水的雇员时，他便自动放弃了那笔帐目？？
复兴金融公司负责利索福德公司贷款的调查员从未会见过博伊尔，从未 就这一具体问题或任何其他事情与他直接或间接地通过书信。墨菲的结论是
关于复兴金融公司的贷款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我相信我已发现的那些 事实证实了博伊尔先生本人已经发表的关于此事的声明，这些事实相当清楚
地表明，他和这个成为问题的发放贷款的事没有关系，也没有道理为什么他 应该因此而受到明确表达的或含蓄的批评。”
墨菲的报告只会使杜鲁门感到非常高兴，同时也加强了他自己天生的倾 向，即把对任何他的人的攻击都看作基本上是政治性的而且是针对着他的。
杜鲁门评论说，这也许听起来是利己主义的，但是他认为他和任何一个曾经 坐在他这把椅子上的人几乎一样能对人作出判断。他曾经犯过一些错误，他
也曾经因而不得不解雇了一些人。但是他补充说：“你不能惩罚一个即使没 有错误却看来好像并不正确的人。”
10 月，对一件新案的揭发大大缓解了对博伊尔的指责。共和党全国委员 会主席盖伊？乔治？加布里埃尔森作证说他因“照料”得克萨斯州迦太基？海
特罗塞尔有限公司获得贷款并多次代表该公司对复兴金融公司进行干预，而 曾获得 2．5 万美元的好处费。加布里埃尔森觉得，有人可能会认为他行为不
轨，这是令人好笑的事情。他对委员会说：“认为一个在野党的主席会有任 何可能的影响，这对我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如同报道的那样，国会中
感到难堪的共和党人并不认为对选民们来说这也会听起来如此的不可思议。 当参议院委员会终于发表它的最后报告时，博伊尔被宣布没有任何违法
的行为。根据报告的奇怪地颠倒过来的词句，他的过失仅在于“未表现出那 种将会消除违法行为出现的行为”。但是在当时“由于健康原因”，博伊尔
也已辞去了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主席的职务，而税务局的丑闻却比到那时为止 的任何一件都显得更加突出了。
将近一年多来，财政部长约翰？斯奈德一直在努力弄清关于全国各地各 类税收部门腐败行为的持续不断的谣言的真相。但是斯奈德的行动收效甚 微。然后在 1951
年 4 月圣路易斯的收税官詹姆斯？P？芬尼根刚被大陪审团 宣布无罪后就辞职了。7 月，社鲁门不得不解除波士顿的丹尼斯？W？德兰尼
和旧金山的詹姆斯？G？史密斯这另外两名收税官的职务。史密斯的 8 个同事 也被暂令停职反省。几个月之后，布鲁克林的收税官约瑟夫？P？马塞尔被解
除了职务。
这 4 个人——芬尼根、德兰尼、史密斯和马塞尔——都是由鲍勃？汉尼 根任命的，当时汉尼根是罗斯福总统手下的国内收入署的负责人，而这 4 个
人接受他们的工作时都认为需要收税这项工作只是他们兼任的职责，他们也 还有空闲干其他的事情。像汉尼根那样，这 4 个人也都是大城市民主党核心
小集团的产物，而且其实在他们的任职期间，腐败的行为——或者至少是公 然的“不正当行为”——是十分猖獗的。芬尼根被控告犯有受贿和渎职的行
为；波士顿的收税官德兰尼则被控告犯有接受贿赂来“解决”拖欠税款问题 的行为。在旧金山，史密斯也被控告犯有确定税收欺诈要求的行为；在布鲁
克林，马塞尔被发现在申报他自己的税款时有欺骗行为并且通过他的执法工 作，在他作为收税官的每年 10750 美元的薪金之外，积聚了将近 25 万美元的
钱款。
在这期间，国内收入署署长乔治？J？舍尼曼突然“因健康原因”辞职， 副署长丹尼尔？A？博里奇和税收局局长的顾问查尔斯？奥利芬特也几乎立即 随后相继辞职。
11 月份，杜鲁门不得不免除司法部税务司司长、司法部副部长 T？拉马 尔？考德尔的职务。众议院一个调查委员会做出的结论说，考德尔本人虽然
是个可尊敬的人，但他在与确定税收的官员的交往上显得天真幼稚。
到 12 月，乔治？埃尔西在为白宫准备的一份备忘录中报告说，腐败的迹 象蔓延得太快，白宫工作人员已无法用文件证明所有这些事情。
替杜鲁门辩护的人强调说，所有被解雇的收税官都是罗斯福政府的留用 人员。此外，杜鲁门已采取行动迅速有力地清洗税务局的机构，这一点是没
有什么人能够相比的。到 12 月为止，国内收入署共有 113 名雇员，包括 6 个地区收税官被解雇。在博伊尔的职务由新的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主席弗兰
克？E？麦金尼接替时，杜鲁门还决定今后国内收入署的收税官不再是恩赐的 职务，而必须置于行政机构的监督之下。
然而，税收局的腐败行为确实令人震惊，清理工作早就该进行了，而且 即使鲍博？汉尼根是在罗斯福时期任命他的一些主要官员的，他也仍然被认
为绝对是杜鲁门的部下，又一个密苏里老朋友。汉尼根本人曾经是第一流的 税收局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