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郭敬明-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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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歌的手机也立即响了起来。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同时站到了三个方向打起电话,我说过那是一个空旷的地方,有点荒凉,然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风也越来越大。我电话说了两句就好了,然后转身就看到郭敬明的小风衣正在风中刷刷作响,并且随着风要飞起来似的,郭敬明拉住风衣的领子,人在风中不停转圈,他的脸上带着近乎痴迷的微笑,在夕阳的映射下,居然有着说不清的妩媚和妖娆,我看呆了,我彻底傻了,我怕被他发现我看到他的这个样子而尴尬,只得继续低头装作在打电话,却早已心乱不已。
复旦大学,我们摇摆的青春和梦想(2)
颜歌的电话是她妈妈打过来的,挂完电话后颜歌一脸悲伤的说:“我要回宾馆了,妈妈不让我在外面玩了,可我还想和你们在一起。”
“那我们送你去宾馆吧。”郭敬明随即说道,“一草,从这里到她宾馆远不远啊。”
大概20公里吧,我心里算了算,真的蛮远的。
“嗯,还可以,我们一起过去吧。”郭敬明兴致盎然,真不晓得他都走了一天了,怎么还那么多精神的。
颜歌住的宾馆就在第三女子中学附近,我们先坐车到人民广场,然后换成地铁二号线。一路上自然依然欢声笑语,几个人像不折不扣的小疯子,不把身体内最后一丝能量尽情绽放誓不罢休。在郭敬明的带动下,我的情绪也越来越高涨,嘻嘻哈哈地和他们闹着、一路追逐,只是在地铁站台上,突然看到了分手已有三个多月的童童,正被一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搂在怀里,幸福无比地等待地铁的到来。她是幸福的,因为那种表情我无比熟悉,只是现在已经属于另外一个人;她是幸福的,幸福到我就在她的对面,我和她相距几尺也看不见。是的,她看不见我,可我却看见了她。我说过希望她幸福,她快乐我就快乐。现在她是幸福的,可是我却无法快乐,浑身像被虫子叮咬一样难受,心也掉进了万丈悬崖,天地间一片黑暗。三个月了,我每天每时都在思念着这个女孩,没想到重新看到她却是这样一幕,我无法再欢快地笑,我只能摇着头,眼角立即酸了起来。幸好地铁很快来了,我随着郭敬明他们三个人走进了车厢,然后趴在车门继续贪婪看着我的童童,随着地铁的发动我离她越来越远,远到走进了一个无穷无尽的黑暗。
从地铁出来,我心情继续悲伤不已,而他们三个人则浑然不知,依然在嬉笑玩闹,好不热闹。天,已经完全黑了,风,越来越大了,路上冷冷又清清。我低着头在他们三个人后面走着,灵魂已经麻木。就在我悲伤无法自拔时,郭敬明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等我走到他身边时一下子拉着我的胳膊:“一草,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再也无法沉默,带着哭腔告诉他:我看到童童了,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
郭敬明先是什么也没有说,就是用力拉着我的胳膊,他的力气很大很大,让我感到了真实的疼痛,随着疼痛传来的还有一种力量,对抗悲伤的力量。
继而,又听到他缓缓说:“别不开心了,男人不要为这些事情烦恼。”
真的,我真的听到他这么说了,说得很慢,说得很坚决,我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酷极了,那一刻,他比谁都更像一个爷们。
很快便走到了颜歌入住的那家宾馆,我已经忘记那家宾馆的名称,只记得在一条小路上,非常的幽雅干净,因为就靠近市三女中,因此宾馆里面几乎住的都是来考“新概念”的人。在宾馆三楼,我们见到了颜歌的母亲,一个非常大方、温柔的中年女性,颜歌和她母亲好像是好朋友一样,向她一一介绍了我们,在一起我们又闲聊了会儿,然后我看时间快9点了,就提出先走了,清和则说还要和颜歌聊会儿,于是我和郭敬明就先和她们告别回家。
回家的路上,出乎意料的是,我和郭敬明居然很少说话,就一前一后地走着,彼此沉默着,好像两个如假包换的陌生人。郭敬明走在我前面,低着头,一如我见过他最多次的沉默模样,我感觉自己是有话要对他说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同时看到他这幅样子,也有点生气,觉得没有必要主动。但两个人在一起不说话实在难受,于是我只能在心里自己和自己对话,同时联想到白天郭敬明开朗的状态,再一对应眼前他的模样,更是感慨千万。
上地铁前,他又到便利店买水喝,和去年一样,他只买了自己的。
下了地铁,我们坐145回去,因为是最后几班车,所以人特别多,又出现了极度拥挤的情况,和去年一样,在车上,他又死死抱着车上的钢柱,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老僧入定般寂寞。
回到家,已经是11点半。给他烧好水洗脚洗脸后他就先上床睡觉了,可能是真的太累了,等我上床时,已经传来他轻轻的酣声。我没有立即入睡,而是坐着,大脑一片混沌,觉得自己无力掌控的东西越来越多,无论爱情还是友谊,真是悲哀。关灯前,我又悄悄看了一会儿他的脸,和昨夜的感受一样,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让我觉得很真实、很温顺,可以轻松理解,一手掌握。
再战“新概念”、蝉联一等奖(1)
据说,在第四届“新概念”决赛举行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连续两届蝉联“新概念”一等奖,郭敬明是第一人。
我不知道这个据说到底准确不准确,其实准确与否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你只需知道,能够连续获得两届“新概念”是一等奖本身就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据我所知道,“新概念”举办到现在,能够获得如此殊荣的人不超过6个。
第四届“新概念”决赛文章题目是《变形记》,我不知道是否和上次比赛一样,郭敬明早早就把很多内容写好,然后往里面套就是了。我没有问,是因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一个一年多前他就掌握的技巧没有理由在一年后会生锈,而他对一些机会把握的能力正随着时间的发展而变得越来越强大。其实无论是怎么样的一种方式,只要在游戏规则以内就无可厚非。聪明人是注定要出人头地的,这更无可厚非。
总之,当我最后听说郭敬明又拿了一等奖,我很兴奋,但是不会惊讶,相反,他不拿一等奖我才惊讶。
我略为惊讶的是,颜歌居然也获得了一等奖。我绝对不是怀疑颜歌的实力,事实上,这么多届“新概念”举办下来,产生的几百个一等奖选手中,创作实力能够比肩颜歌的人是屈指可数。颜歌的创作状态一直很稳定,这两年先后推出的几本质量上乘的小说足以说明这个问题。
我惊讶只是因为,我这次总共就认识他们两个来考“新概念”的朋友,结果双双都获得了一等奖,这喜悦也实在太不真实了点。于是我又想起那天在公交车上他们两个的打赌,这才意识到,很多问题是不一定有答案的,很多赌局也不一定有输赢,生活给予我们的可能永远比我们想像的要多一条。他们那天突然莫名其妙放弃了继续打赌其实就暗示了随后的这个事实。天机不可泄漏,天机却是可以洞晓,如果我们可以做到这点,我们就会变得不一样。再说回郭敬明,随着交往时间和程度的不断加深,我愈发感觉此人和我们最大的不同就是在对待事物理解的程度上。当我们可以看到第一层次的时候,他早就可以看到第三甚至第四层次了,也就是说,他可以洞晓天机,然后作出正确行为,凡事都做在前头。
还是把话说回去,2002年2月2日,我送郭敬明到上海市著名的重点中学——市三女中参加下午举行的“新概念”决赛,在那里再次见到颜歌和清和。然后我们惊讶无比地发现四周全部是人,送考的和参观的人纷纷笑着在写着“第四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的一块黑板前拍照留念,开心的跟名人合影一样,这才意识到“新概念”的魅力已经从最初的小众到媒体关注继而到大众化了。这除了意味着在接下去的一段日子里世人对“新概念”的关注将会史无前例的高外,更意味着这项比赛已经失去它原先的孤傲气质,将会变得庸俗甚至媚俗,事实也的确如此。没有办法,无论是什么,人或物,一旦被广泛关注肯定会立即凋零,因为细菌太多了,你防不胜防。
考试结束后到颁奖典礼举办前之间的两天是彻头彻尾的自由,感觉很类似高考,身心都能突然得到解放。但和高考不一样的是,这两天你可以认识大量的同类,可以交流很多你平时无从诉说的话题,一切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和阳春白雪。这些现在看上去还很稚嫩和懵懂的孩子指不定今后哪天就会成为一方神仙,因此,彼此间的对话显得那样生机勃勃又小心翼翼。
那两天,我陪着郭敬明,认识了数不清的朋友,说了数不清的话,郭敬明其实是个蛮不错的交际人员,在他心情开朗时他很容易和一个陌生人混成一片并且取得对方的信任,倒是我,一直自诩口若悬河脸皮厚,可在那两天我发现自己真的好难融合到他们的对话当中,倒不是因为年龄大他们两三岁的缘故,更多是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只能眼睁睁看着郭敬明笑厣如花地游走在一个又一个陌生人中间,赢得掌声无数。
记忆中,那两天印象深刻的还有就是我们在一起走了很多很多的路,真的,几乎我这辈子都没有像那两天一样疯狂走路过,从城市的这头可以毫无顾忌地往另外一头走,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继续永无止境的聊天。白天走还嫌不够,最后夜里都不要睡觉而是继续行走,几个人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恣意游荡,每个人爽朗的笑声洒满一路,直到黎明到来。郭敬明真的很能走,而且他似乎从来不累还很享受。我不知道现在体育比赛里有没有耐走比赛,就是说不停走,永远不要停下来,直到把对手活活累死为止,如果有的话,郭敬明应该去参赛,现在肯定也会功成名就。
再战“新概念”、蝉联一等奖(2)
遗憾的是,颁奖典礼我没有参加,因为突然接到前面面试的那家文化公司的电话,让我立即去公司上班,无奈只好提前告别郭敬明。虽然没有到现场,却也听朋友说那天的颁奖晚会现场前所未有的热闹,郭敬明作为两届一等奖得主而得到了每个人的关注和赞美。所有人都在惊奇这个站在第一排最左边、从头到尾一直笑嘻嘻脸上还流露着淡淡羞涩的小个子身上蕴藏着惊人的能量。而在所有关注他的人中,有一个女孩子的眼光是与众不同的,她透过层层阻碍,最终将视线落到了郭敬明身上。她在聆听着郭敬明得奖感言时心乱不己,现在她面前的这个男生对她而言无比新鲜,在她十四年的生命中是独树一帜的。因为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很有才华,所以自视甚高,所以很骄傲,所以她很容易折服于比她更有才华,更能够创造奇迹的人手中。没错,当那个繁华不己的第四届“新概念”颁奖晚会举办到高潮时,郭敬明这三个字已经在某个人或某些人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假以时日便可以开花结果。
好了,我就不兜圈子了,费劲,我说的这个14岁女孩就是安妮娃娃,真名霍燕,北京人,也是第四届“新概念”一等奖获得者。之所以在这本书里面我要介绍此人,实在是因为她是郭敬明并不丰富的情感生活中无法回避的一段风景。纵然,这段风景并不美丽。
2001年2月6日中午,我在新单位吭哧吭哧辛苦工作时,突然接到郭敬明的电话,他说他在机场,马上就要登机了,上午的时候有几个复旦大学老师找到他,让他回去安心学习,复旦大学会重点关注他的,我不停地“哦、哦”点头,然后在挂电话前,听到他无比真诚地对我说:“谢谢你,一草,这次又把我照顾得很好。”
“应该的,我们是兄弟。”
除了说这句话,我真的不知应该还能如何回答。我们是兄弟,是的,2002年我们谁都还不曾怀疑这句话的生命力究竟有多顽强,我们谁也预料不到它将在短短几年后就灰飞烟灭,一如我们曾经灿烂的青春。
而2002年,作为我人生至今最悲惨、最痛苦的一年也正式粉墨登场。
第九章 红颜祸水 再闹矛盾
敌人(1)
我本以为,一等郭敬明考好“新概念”离开上海后,许菁便会急不可耐地给我打电话或者写mail,想方设法问我有关郭敬明的所有消息。
然而,她没有,自从那天给我打了个莫名其妙的“关爱”电话后,她就消失了。不但再没和我联系过,网络上更是遇不到她,甚至在“榕树下”也看不到她的帖子了。
这丫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