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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怎见浮生不若梦 by:水天-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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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席卷而来,令立在岸上的我都几乎要晕眩得站不住足。 

我们都是极警醒的人,但这不知多久的时刻,却是谁也没听到房门外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钥匙的悉索声,以及门被轻轻推开。 

“王!江!” 

一道语声,充满怒气、愤懑,还有某些我不熟悉的情绪夹杂在其中。 

我立刻听出了来人是谁,心中不免叫苦,更有些尴尬。虽然我做事无需对旁人交代,但两 
天之内被这人撞见两次,而且每次都是与男人吻到如火如荼时,最要命的还是两次对象都不同 
——我用了两年时间在这小子心中堆积起的清白形象,大概在瞬间就崩溃得不成形了。 

谁料来人第一句话并不是责问我,而是紧盯着江上天,眼里压抑的怒气不容错认,声音反 
倒平静下来:“江,你早就认识他,对吗?你和我结识,支持我们公司,也只不过是为了他, 
对吗?” 

江上天一愣,转而恢复了在外人面前的自若,却先俯在我耳边暧味道了句:“将你的衣扣 
扣好。”才看向来人:“贝克,抱歉,但事实正是如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我这才发现我外衣的衣扣不知何时已全数解开,衬衣扣也散开了两三粒,露出隐约浅色肌 
肤,饶我再镇静,此刻也不由面红过耳,一边祈祷贝克没有发觉,一边手忙脚乱扣起衣服,耳 
中只听贝克越发阴郁的声音:“……那么,我们这两年的辛苦,究竟算什么?我们每次忐忑地 
去报价,去谈判,事实上却全在你掌握中……在你眼中,我一定很可笑吧?自以为是地当你是 
朋友……” 

江上天冷冷一笑:“小子,不要抱怨,这就是现实。你应该感谢我,我对你,并无恶意, 
若换作我想对你下手,不知有几百次机会能打到你永不翻身,你还不知足?既要出来从商,你 
怎可不处处提防?都怪浮生将你保护得太好,一切决策都是他做——我问你,你跟了他两年, 
究竟学到了什么?” 

贝克身子晃了晃,好似有些站立不稳,眼神痛苦,黯淡看向我:“王,他说的,是真的么? 
你也在骗我?” 

我瞪了江上天一眼,试图放柔声音:“贝克,我不想骗你,江说的,虽然残酷,却都是事 
实,你迟早要独自面对这世界,早点知道也好。但有件事,你一定要记住,我,从没骗过你。 
想想看,贝克,我们这两年来昼夜不眠的辛苦,是假的么?我们搜集成千上万资料,找出对手 
的弱点,是假的么?荷氏只不过在某些时候,给了我们及时的援手,大部分工作,还是我们自 
已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为什么不看?” 

贝克一脸茫然,神情有些委顿,最后,什么话也不说,默默转身,走出了房间。看到那孤 
单绝望的身影,想起这两年他如何细心照顾我,我心中一软,几乎要追上前去,却被江上天拉 
住:“小孩子总要学会长大,他还算聪明,让他自已去想想吧。”复又低声笑道,“我知道他 
对你也有些意思,不早些让他认清你我的真面目,怎么能成?” 

我冷冷甩开江上天的手:“其实他刚才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你以为,我会喜欢有人施 
舍么?” 

“我只是选择能力最强的人合伙做生意,不成么?”江上天的神情有些委屈,拉住我不放, 
“再说,难道你要我对你不闻不问?叫我怎么能做得到——” 

“那也不能……算了。”江上天哀怨的面色就在近前,明知至少有一半是装出来,我仍是 
叹了口气,再也说不下去。 

我王浮生便再忘恩负义,无心无肺,也不能对着默默助我两年的人发火,何况这人助我助 
得如此辛苦,处处都要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只怕被我发觉,惹我生气。 

这般用心,纵我心中再不快,又怎能出言相责。然而要我感激,却也实在不能。唉,这世 
事……最后还是无言的好。看了看表,我站起身:“我该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别回去了,就睡在这里,你我二人正好联床夜话,把酒天明,岂不痛快。”江上天一本 
正经地拦住我。 

“罢了,”我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英俊挺拔的男人,“痛快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只 
怕当不起。我也没有外宿的习惯,这就告辞罢。” 

“等等,”江上天迅速从沙发上弹起,随手拿了件大衣,追上我,“你没车,我送你。” 

黑色的轿车在夜色里平稳飞驰,两侧路灯疾速掠过,光影投进车内,一波波闪烁不定。 

加上专心开车的江,被按在副座的我,这情景似曾相识。 

江上天已笑了起来:“浮生,还记得我带你去看海的那天吗?那晚的风也很大。” 

他带我去看过海吗?我疑惑道:“为什么我记得那次是你赶我下水?” 

往事如烟,一一自心中现过,想起曾将江上天踢落海底,我唇边微微泛出一丝笑意。 

“不如我们再去看海?我带了大衣,一定不会冻着你。”江上天兴致勃勃,装着没听见我 
的话,“我知道这里有片沙滩,也还不错。” 

我懒懒靠在座位上,倦意渐渐袭上身来:“你是铁打的,我却不是。对我来说,睡眠比甚 
么沙滩都要紧。” 

江上天也不生气,只是笑:“那就下次罢,我等你。” 

等我再踢你一次么?这倒奇了。我微微一笑,闭上双眼。 

不到半小时,江上天已将车停在我住所的台阶前,我掏出钥匙开门,江上天也随后闪入。 

“没有茶,没有咖啡,没有酒。”我干脆地告诉这不愿走的男人,“所以,没法招待。你 
还是在贝克回来之前走罢。” 

江上天目中冷光一闪:“你很在意他的看法?” 

我无心与他纠缠,索性沉了脸,冷笑:“你想怎样?直说罢,横竖我也斗不过你,无论你 
要什么,还怕我不从么?” 

江上天吃了一惊,直觉地拉住我,颤声道:“浮生,我绝没有强迫你的意思,我……我只 
是想多和你在一起,你若讨厌,我……”犹豫了一下,低低道,“我就坐在这里,不打扰到你, 
成不成?” 

他的强硬我有办法,这么软语低声恳求,我实是有些发愣。这次重逢,江上天似看准了我 
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一反以前霸道独断的作风,变得温情体贴,有如牛皮糖般粘人,转变之剧, 
当真令人大跌眼镜。 

“你在这里,我休息不好。”我终于说了实话,语气也不再咄咄逼人,“给我一点空间, 
可好?” 

江上天深深凝视了我一眼,握住我的手紧了一下,随即放开:“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长身而立,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我的掌心尤留有他的体温,风一吹,竟有几 
分空空落落。 

第三部第四章 

当晚,贝克没有回家。而在之前,除非他出差不得已,否则加班加到再晚都会回来,说是 
怕我一个人在家太冷清。 

想必是认为现在用不着了。清晨独自面对餐桌吃饭时,我不由叹了口气,这孩子,受刺激 
之下,不知会去哪里,虽不至于出事,总有些担心。 

本以为在出门时会看见江上天的身影,谁知直到上班,这推想也没变成现实。我神色平静, 
如常工作,心里却未免有些奇异的不适。 

或许这就是聪明人的缺陷,当一件事超出了自已的预料,便会不安以及好奇。然而事已至 
此,究竟这是江上天的新手段,抑或只是我自已多疑,那要再看才知。 

反正我不着急。 

快下班的时候,秘书小姐拔进电话:“外线有位姓江的先生找您,要不要接进来?” 

我这才想起今早走得忙,手机忘了带,应了一声:“接进来吧。” 

“浮生,中午有空么?” 

话筒那端,传来江上天浑厚充满磁性的嗓音,不疾不徐。 

我瞄了一眼备忘录,本来今天中午该陪IEBDLE公司的总监工作餐,半小时前那总监亲自打 
电话,说有事来不了,中午这段时间倒正好空下:“暂时没事,怎么了?” 

“一起吃饭吧。我过五分钟来接你。”江上天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要不要我手拿鲜花, 
上楼来请驾?” 

“你拿张巨额支票吧,”我哼了一声,“保证围观者更多,更称你意。” 

“浮生……” 

“嗯?” 

“你挑起眉毛的样子很好看,嘴唇也很迷人,还有眼睛……” 

我微愕,随即抬眼,透过身边的玻璃窗望下去,街对面,气宇轩昂,高大挺拔的男子正倚 
在车旁,含笑瞧着我,阳光般灿烂的气息已将满街人的眼光都吸了去。 

真会拉风。 

我认真地考虑是否要去找付墨镜。 

午饭是在一家小小的中国餐馆吃的,难为那么深的小巷,江上天是怎么找到路。 

口味倒当真道地得很,一粥一菜,无不见清爽功力。我暗暗记下方位,预备以后再行光顾, 
却一眼被江上天看破,微笑道:“这样的餐馆,我还知道好几个,你若喜欢,改天我们一间间 
吃过去可好?” 

我不置可否,忙着用中国菜将自已喂饱。江上天仍是老习惯,几乎没有怎么动筷,从头到 
尾只以一种宠溺的眼光看我,之强之烈,令我想装不知都不可得。 

除了这一点,这顿饭下来,可说吃得神清气爽,以至坐上车后我心情仍然很好。 

直到看见车如箭,去的方向却不是我的办公室,才皱眉道:“你迷路了?” 

“没有,”江上天稳稳地持住方向盘,从容不迫地在车海里穿行:“我想带你去看医生, 
已经和几位伤科权威预约过了。” 

沉默半晌。我冷漠的语气在狭小的空间响起:“我已经看过了,不劳你费心——江上天, 
你又要开始自作主张?” 

江上天注视着前方的车辆,声音和缓,却透着坚定:“我知道你会怪我,可是你的骨伤不 
能等。如果你一定要我用强才能配合,那么,我……我只能如此。” 

“江上天,我以为你会尊重我的意志。”我甩甩头发,有些烦恼,“公司不能现在缺了我。 
我没空。” 

“文件我会让人每天拿到医院,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帮你处理。” 

“我怕痛。” 

“有麻醉可打。实在痛,我抱紧你。” 

…… 

我终于摇了摇头,眼神有些怅惘:“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我不想再恢复原样,无论是 
外貌,还是生活。” 

“这才是你的症结所在,浮生。”江上天右手不知何时已离开方向盘,移下来握住我的, 
温暖而干燥,“你在害怕,还有逃避。” 

他或许说得对,但,也只有正确的话才会伤人。我的脸色已阴沉到底:“又在研究我了? 
祝愿你顺利,” 

江上天顿了一顿,随即叹了口气,更紧地抓住我:“你知不知道,每次被人逼近真心的时 
候,你都会自我保护地竖起最尖锐的刺。浮生,给我一个机会。或许你不信我的承诺,可是如 
果你不试,你永远无法验证它的对错。” 

我眯起眼,让眸光如刀,缓缓道:“我不懂这么多。我只知道,我不喜欢有人试图掌控我。 
江上天,停车,不要逼我做不愿做的事。” 

“不行。”江上天同样缓缓地摇头,眼神有些悲哀,“我可以等,十年八年,或者更长, 
等你足够接纳我。可是你的伤不成,拖得越久,越难恢复。” 

你以为你是谁?我生命中的上帝?我冷笑,念及往事纷乱,一时只觉胸中怒气不可抑地爆 
发,想也不想,拔开保险带,抬手就去拉车门。 

“危险!”江上天大吼一声,一只手硬生生将我拽了回来,车身失控地在路上扭过两个八 
字,幸而江上天车技高明,没有撞上人,却已惹得左近的司机纷纷降下车窗大骂。 

我被按到江上天的怀里,伏在他膝上动弹不得。虽见不到江上天此刻的脸色,从那过份拑 
制的手劲上看,想必已全成铁青。 

怒了么?怒的好。我几乎有些幸灾乐祸,却等不到接下来的雷霆怒骂。不知过了多久,我 
肢体都快被压麻了,才听得耳边悠悠一声,竟有些无奈:“真是连一眼都松不得……你啊,几 
时才能不吓坏别人心脏……” 

面对这样温柔却固执的江上天,急切间竟连我也想不出应对妙法,半用强地被押上手术台, 
几位据称是骨伤权威的医生围着我一阵忙碌,大抵是解开生长畸形的骨骼,再重新对位。医生 
的手法不可谓不高妙,唯有一点,他们用的麻醉药偏在我身上就是无效,开初数分钟尚未觉察, 
越至后来疼痛便越是清晰,直至我痛得面色苍白,浑身震颤不已。 

“你们搞什么?!没见他疼成这个样子吗?快些加药!”江上天果然如约抱紧我,对着医 
生们怒吼。 

“可是,给他用的麻醉药量已达到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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