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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怎见浮生不若梦 by:水天-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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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无声地和我对视,灯光下,他粟色的头发如丝一般浓密,脸部轮廓峻岸分明,衬上深 
邃的碧眸,挺拔的身形,贵族特有的风度淋漓尽致,怎样看都是一个完美无缺、不可多得的好 
男子。 

正是这好男子,将我的身心一一蹂躏过去,将我的尊严踩成碎片,将我原本只手可及的幸 
福,永远地打落成灰。 

“我现在想怎样?”面对格雷的凝视,我蓦地笑了起来,笑容无意中带了几分凄凉,这个 
冬夜之清冷,宛如我的人生,永不可复原,“我又能怎样?我是很想杀你,想到铭心刻骨,撕 
心裂肺,可是杀了你,一切就都会重头开始么?” 

格雷眉也不动,看着我:“你怕杀人?” 

我摇了摇头,恢复镇静:“你我共事过,我的手段狠不狠,你该知道。我没有杀过人,不 
是因为我不敢,而是因为不必。” 

“包括我?” 

“不包括你。”我定定地看着格雷,柔声道,“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个人是我想亲手去杀, 
那个人就是你。” 

格雷丝毫不见惧意,嘴角反倒挑起一丝嘲讽:“那你为何还不动手,是不会用枪?” 

扬了扬眉,我以实际行动回答他的挑衅。 

呯地一声闷响,硝烟袅袅,从我手中的枪口飘散开去。格雷左手捂住右肩,紧退了两步, 
触目的红色自他指间蜿蜓而下,却居然还笑得出来:“你……打偏了……” 

他很希望我杀他么?为什么?我绝不会相信他是良心发现,要以死谢罪,多半又是在想什 
么古怪的花样。 

可惜枪在我手,他又受了伤,以我之行事缜密,我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何方法可反占上风。 

将心中的疑虑甩去,我不欲再与他多纠缠,直截了当将枪指在他头上:“格雷,你是父亲 
的儿子,菲儿的弟弟,克劳尔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为了他们,我不会杀你。但我要我的自由。” 

格雷面容镇定,抬头看我,却不小心牵动伤口,闷哼了一声:“原来你是为这个……你不 
怕我出尔反尔?” 

他汉文进步了,竟连成语都会用。我笑了一笑,想到当年教他说第一句中文的人还是我: 
“你不会。我太知道你,你骄傲得连别人的夸奖都不屑要,又怎会说谎骗人。说吧,只要你说 
一句还我自由,我立刻放下枪就走。” 

“你名下的股权……”格雷似在沉吟。 

我心下一松,笑道:“我不要了。克劳尔家的什么东西,都还给你,钱,不动产,还有名 
字,你只当世上再没我这个人,我自会走得远远,从此我与克劳尔家族恩怨两断,再不相干。” 

“你要回那个江上天身边去?”格雷的语声有些奇特,注视我的暗绿色双眸中仿佛有什么 
在跳动。 

虽然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想,我还是点了点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借他的势力来对付 
你……我只是冷了太久,需要一点温暖,而他象是正能给我。” 

“你相信他会爱你一生一世?”格雷执拗看着我,神情又象回到孩提时。 

我失笑:“格雷,你的毛病就是太极端,太要求完美……你可知,这世上除了上帝,谁也 
不能承诺永远,我又怎会要求他一生一世……能多久便是多久罢,到我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 
么好失去了。” 

格雷垂下眼眸,沉默半晌,才轻轻道:“哥哥,走之前,再抱一抱我好吗?” 

灯光柔和,面前的男子低着头,肩头因受伤而微微瑟缩,平素的高傲全似化作了乖顺,依 
稀中,又似变成了童年时那个缠着我说故事要抱要闹的小男孩。 

我瞧着这样的格雷,缓缓摇了摇头,握住枪的手不曾稍松:“我不能信你。世情我已历得 
太多,知道什么时候该抓紧剑……你要是还念着一丝兄弟情份,就快些给我承诺。” 

格雷的身子微微一颤,头仍未抬,语声更轻:“我不怪你……那么,可以再叫我一声弟弟 
吗?只要一声就好……” 

儿时那些已被尘封的往事似又在眼前,那时的格雷,虽然倔强任性,却很可爱,又喜欢粘 
人,追着我身后紧紧地叫哥哥……直到我被养父送去寄宿学校,接受严酷的英才教育,这情景 
才不复在。 

我心中一软,再怎么样,总是兄弟一场,明日就要各自天涯,罢了,就再唤他一声也无妨。 
叹了口气,我柔声道:“格雷弟弟——” 

胸腹间遽然传来被铁拳击中的剧痛,打断了所有未出口的话。我眼前一黑,心中却知不好, 
急欲扣下板机,腕间又是一痛,伴随着咯嚓一声,右手手骨已被人折断,再也握不住枪枝,当 
地一声,任由左轮坠地。 

腰肢紧紧地被一条刚硬的手臂禁锢住,背上密贴着温热的身躯,我虽已痛得满头冷汗,几 
欲昏去,却还能清晰地听到那恶魔般的男人在我耳边讥嘲:“罗觉哥哥,你还真是纯情呢,让 
你喊你便喊了……不过就算你不喊,以你那种拿枪的别扭姿势,居然也敢在我这玩枪玩了二十 
年的人面前晃,真正是笑话了。” 

功败垂成,夫复何言。 

无力地任由他拑制住,我断断续续地道:“你……赢了,杀了我吧……” 

“怎么会,我亲爱的哥哥,”身后的男人在我耳垂上一舔,狎玩之意十足,“我被你打中, 
流了这么多血,可都要你十倍偿回,”右膝顶了顶我的股间,低笑道,“就用这里的血来还如 
何……” 

“我后悔……为什么……要跟你谈条件,”以格雷严格训练过的劲力,没有被他一拳打死, 
是他手下留情,我却只觉痛恨,勉强压住泛上喉的血腥,“你根本……不可信任……下回…… 
我会一枪杀了你……” 

“等你下次能拿稳枪再说吧。”格雷炙烫的呼吸已到了我的颈间,叹息着道,“哥哥,你 
不该将我的欲望都挑了起来,我现在想要你,想得发疯。你知不知道,先前你在鞭子下呻吟时, 
我就想冲进去上你了。” 

虽知道他早在监视器里看清一切,仍是厌恶这种被窥看的感觉。 

“你这变态……”一是疼痛,一是懊悔,我只能从齿间挤出这几个字。为什么我会忘了他 
是个疯子?他整洁高贵的外表下,藏的是嗜血疯狂的心?是我笨,笨到将他当人来看,笨到无 
话可说,竟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的姿态所骗。 

“我是变态,可都是哥哥你先不好,如果你乖乖地做我的宠物,不要一再想着离开我,我 
怎么会这样对你?”不知是谁的血迹,有几分沾到了格雷的面颊上,衬着他亢奋如火的眼神, 
灯光下望去更形恐怖,“你说世上没有永远……我告诉你,有。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奴隶,永远 
逃不开我的掌心……” 

嗤地一声,我本就薄的衣衫已被撕成两半,格雷再一脚,用力踢中我腿弯,将我踢得摇摆 
不稳,向前倒在地毯上。被凌辱的恐惧充塞心头,我无意识地翻身想逃,却在瞬间被压住,格 
雷健壮的躯体已结结实实盖了上来,笑着一口咬住我的下巴,含糊道:“下次问到你为什么不 
想杀我,你要回答,因为我是你的主人,可不要再说什么为了我的父亲这种烂理由……” 

这男人疯了。 

我也快被他逼疯了。 

我竟不知这世界是怎么了。菲儿,这样子,你让我如何再活下去?允许我来跟你团聚,可 
好? 

我慢慢闭上眼。 

扑地一声,极轻极轻。若非压在身上的躯体突然僵硬,我一定不会留意。 

“还真是惊心动魄……”斜倚在门边的黑衣男人轻轻吹去枪口的热气,睨着我,“难怪你 
怕他,这么疯狂的做爱方式,啧啧……” 

纵我平日再能言善道,此刻也只有苦笑:“司徒飞,为什么来的人是你?” 

第二部第四章 

司徒飞微微一笑:“若你想在这里听,我可以告诉你。” 

“我宁愿先出去。”忍住痛,我试图用完好的左手推开身上的格雷,无奈这男人实在太过 
高大,我不但未能推开,反将自已的伤口震出了几丝鲜血。 

一只手适时伸了过来,戴着细腻的小山羊皮黑手套,司徒飞的眼神满含戏谑:“走吧,美 
人。” 

我将左手交给他,借力站起,叹道:“司徒先生,我原先以为你是黑道高手。” 

“现在呢?”司徒飞一手握枪,一手搭住我腰,将我的份量都揽在了他的肩臂上,“黑道 
色狼?” 

“不是,”我将身体稍稍移远,不太习惯与人靠贴得这么紧密,只是腿才着力便又一软, 
重新倚回司徒飞身上,苦笑,“你是黑道英雄呢。” 

“讽刺?”司徒飞哼了一声,半扶着我跨出房门,出乎意料,走廊上竟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想必是早被司徒飞不知用什么方法打发。 

“哪敢,”我诚恳地笑,心中倒也有些佩服他行事的周详,“既有美人,怎可缺少英雄来 
救,你若不是英雄,谁是。” 

搂着我腰肢的手紧了一紧,司徒飞晒然一笑,意态有些莫测:“浮生,由来祸从口出,小 
心。” 

眼前一黑,突然间,别墅内所有的灯光全都熄灭。 

这变故突如其来,我正跨下石阶,一脚踏下去差点踩空,又是司徒飞从容不迫地自旁揽住 
我,令我想不汗颜也不成。直起腰长叹一声:“谢你的金玉良言,竟连灯都会被我说断……我 
再不敢乱说话了。” 

“这倒跟你无关。你就算不说话,灯还是会熄,”司徒飞夜间视物有如白昼,带着我左弯 
右转,一刻不停,“因为那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方便救人。” 

我不禁肃然起敬:“想不到你竟会有夜眼……原先我还以为那只不过是武侠小说家的杜撰。” 

司徒飞似在黑暗中瞥了我一眼,淡淡道:“你怎么突然变呆了?看来这地方的风水果然不 
好——能在夜间视物的红外线眼罩,黑市上要多少没有?” 

惭愧。我咳了一声:“不如也给我一个?” 

“抱歉,我只带了一个。”司徒飞象是皱了皱眉,“你的伤很痛?” 

——我和他斗嘴到现在,他知我也知,不仅仅是为了无聊,而是因为我的伤口实在痛楚, 
若不找些事来分心,只怕在半路上就会支撑不住。 

“嗯。”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反正也瞒不过司徒飞的锐眼,“不过你放心,从这里到大门 
口,我还走得下来。” 

话音未落,身子一轻,竟已被人货物样俯扛在肩上,耳畔传来司徒飞不耐烦的声音:“你 
还真是麻烦。早说了不是都省事?” 

我脑袋朝下,好一阵气血翻涌,兼之腕伤疼痛,半晌才回过神来,苦笑道:“早说了我只 
怕会死得更快……” 

突然间,司徒飞的身躯微微绷紧,似野兽般的警戒和杀意自然流露。我心中一凛,不意外 
地听到身后传来冷冷一声喝令:“站住。再不停,枪可不长眼睛。” 

司徒飞脚步一顿,我还以为他要说话,谁知他如豹般向前低低一窜,倾刻间已跃过转角, 
脱离了背后枪械的危胁,看也不看,反手向后就是一枪。 

一声模糊的闷哼。 

我心中一动:“他不会死吧?” 

“你担心他?”司徒飞步伐加快,出口处似可已见有微光,“说来也怪,看气势这人倒也 
象行家,怎么做起事这样傻——这时候能用喊的么?早该暗暗一枪先递了过来——我没杀他, 
见他呆得有趣。” 

那人只怕不是呆。我暗暗叹了口气。三号,你是不想在黑夜里误伤了我罢? 

不愿多想,强打精神微笑:“你车上有绷带么?” 

车上不仅有绷带,连消毒药水镊子剪刀都一并齐全,司徒飞俨然变成了半个医师,煞有介 
事地在我左手上涂涂抹抹,最后扎牢束住,拍胸脯向我保证绝不比医院里治得差。我半信半疑, 
只是此时人在刀板,又有何法子,只得任他试验,内心祈祷便了。 

江上天和柳五还没露面。司徒飞开着车,车灯雪亮,照出两抹雨线,在荒野里疾驰,也不 
知要开往何处去。 

我昏昏沉沉蜷在他身边的座位上,皮椅已经放平,倦意一波接一波涌来,我几乎便要睡去, 
心底却隐约仍有不安:“他们人呢?不会出事吧?” 

司徒飞笑了笑,看了眼我,突然一叹道:“浮生,我总算知道你当年为何会输给你弟弟的 
原因,你并不是手段不如他,而是没他狠,没他舍得下手。” 

我动了动嘴角,算是笑容:“何以见得?” 

“我虽去晚了一步,不过就看现场,当时的情景也能想出来,定是你先用枪胁住他,是么?” 
司徒飞唇边多了丝冷峻的线条,“妇人之仁……就算你不愿杀格雷,要留他的命谈判,至少也 
该先确定他已丧失反击力——枪在你手上,断他两条臂,不费事罢?” 

虽然不知司徒飞为何突然要苦心教导我,也不认为我所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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