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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拈花一笑醉流景-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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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啦”字拖得特长特嗲,就这么一直在我耳边回响、回响……
  树叶扑簌着飘落,远处的浣纱女在快乐的歌唱,一叶小舟从水面上悠悠荡过。
  我们安静的对视半晌,同时爆笑出声,惊起岸边的白鸽扑翅乱飞。
  我蹲在地上直揉肚子,差点没背过气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蹲下身,和我平视。
  我使劲推他:“别……别让我看见你的脸……缓缓先……”
  他凝视着我,声音温柔得如同脚下的清流:“浣玉,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笑意渐止,我抱住膝盖,平静的说:“我有喜欢的人。”
  “……”绝对震惊与茫然的重合眼神。
  我笑了笑:“很早就开始喜欢了。”
  “那个人是谁,他在哪里?”
  “是谁并不重要,他在我心里,任何人也取代不了。”
  站在流景宫的大门处,举目远望,每个庭柱下都悬着宫灯,淡黄色的流光将水殿云房照得极尽奢华,将玉树琼枝映得如若烟箩。
  明明没有人会等我,却半步也不舍得离开。
  一名侍童急冲冲的跑过来:“浣玉,你上哪去了?主上问过好几次,连晚膳都没用就回了寝宫。你赶紧去认个错。”
  我道过谢,走了几步,他在后面颇为同情的叮嘱道:“你小心点,他心情好像不大好。”
  月色如洗,繁星满天,廊外不时飞过点点萤火虫。
  脚步越来越快,到后来几乎是用跑的。
  他为什么不高兴?就因为我不在吗,还是,又为了霓裳……
  空气中弥漫着几缕淡香,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寝宫的门框,站定。一抬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窗前,紫眸从我身上淡淡扫过。
  我忘了自己还穿着粉色衫裙,上前行礼道:“主上请先随奴婢去用晚膳。”
  冰焰没有答话,绕过屏风,一个后仰倒上床,闭了眼睛。他已经换了衣服,头发还有些湿润,大概是才沐浴出来。
  我左右看看,没人,只得又行了一礼:“那……奴婢退下了。”
  话音刚落,他开口道:“冰煜带你去了哪里?”
  “绿水晴川。”我低着头:“殿下想让奴婢替他挑些小玩意送人。”
  “嗯。”冰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似乎已入睡。我站了一会,正准备离开,他却闭着眼睛自言自语:“浣玉……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主上去过苍原吗?”我问得很随意,却极其紧张的观察着他的表情:“靠近灵界的地方有个很美的小树林,也叫浣玉。”

  七十 初探

  他只是紧了紧眉头:“好像有点印象。”随即笑了起来:“苍原的确很美,只是不知道有多少神灵的子民在那里偷渡到了人界,甘愿去做一无所有的凡人。“
  “只要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样做也未尝不可。”
  “喜欢谁就老想着和那个人呆在一起,”潋滟紫眸半张,冰焰的声音颇为慵懒:“那是你们小孩子的想法。”
  “主上说的小孩子,也包括霓裳殿下吗?”我鼓起勇气问道。
  他轻轻一笑,重新垂下眼帘:“可能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会随着时间有所变化。我和她在一起了很多年,都忘了最初是什么感觉。反而是独处时,偶尔想起这个问题,心底便会有一种很模糊却很强烈的悸动,让我相信自己曾经是深爱过一个人的。”
  我的视线几乎是在一瞬间模糊,用尽全力才平复下汹涌的泪意,嗓子哑得快要说不出话:“那个人……一定是霓裳吗?”
  “除了她,”冰焰带着浓浓的睡意翻了个身,抱住软枕:“还能有谁?”
  香炉一点星,烟雾缭绕。房内环境静谧宜人。
  “主上……冰焰……”
  没有反应,看来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我慢慢靠向他身边,用手撑着下巴,仔细端详着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呼吸很平稳,修长的双眉展开,浓黑的睫毛在眼睑下投落两扇弧形的阴影,淡红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那张恬静的睡颜在午夜梦回里出现过无数次,每次都让我不愿醒来。
  我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指尖滑过细长的眼缝,挺秀的鼻梁,停在松软的唇瓣上。偷偷凑上前,做贼似的亲了亲,抬头的刹那,早已忍不住的一滴泪沿着他光洁的脸庞滚落。
  他无意识的在被褥上蹭蹭脸,嘟哝出两个字:“落儿……”
  我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一下跪坐在床榻前。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的,千年的风霜,千年的等候,你怎么可能忘得那么彻底。
  可是,落儿就在你面前,却再也走不进你的世界……
  香香软软的云层,裹在身上,舒适得难以形容。左滚滚,右滚滚,天空做成的床大得没有边际……
  “有被子的时候睡得真沉。”有人在轻笑。
  这不是废话么,我迷迷糊糊的想着,缩缩脑袋继续睡。
  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心中一惊,蓦然睁开眼。扰人清梦者正悠然的坐在床头,晨衣半敞,紫眸中盛满促狭的笑意。
  而我,正霸占着他的床,睡成大字型。
  昨晚的记忆东拼西凑的回到意识中。偷摸、偷亲完了之后,我并没有立刻逃离作案现场,反而继续趴在床边胡思乱想……再后面发生了什么已全然想不起来。难道……是我一时色心大起意乱情迷的爬了上去,接着就……
  邪恶的念头一闪而过,我立刻弹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这才失望的发现自己的衣衫完整无缺。
  等等,我为什么要失望?真是……无可救药!!!
  正值我的脸红白交替之际,忽感背心一凉,紧接着——“啊啾……啊啾……”
  结结实实的两个喷嚏,让我顿时窘迫得想要掩面狂奔。
  刚跳下床,一件带着体温的晨衣搭上我的肩头,身心俱暖。
  捂住仍在发痒的鼻子,拉紧衣襟,继续朝前走了几步,就听见床上的人笑道:“看来还是没有被子的好,这么一热一冷的反倒容易着凉。”
  我转过身,舌头有些打结:“你是……那……那晚……”
  “我是什么?”冰焰走到我跟前,似笑非笑:“炎曦殿昨天派人送来了一些被褥和衣物,外加两大箱零零碎碎的小点心,想不引人注意还真难。”
  我僵在原地,脸扭曲成一团,自作孽不可活原来就是这个道理。实在是太冤了,冰煜那个笨蛋,他的移形术都到了只需动动指头的地步,竟然还这么大张旗鼓的……
  “你在抱怨冰煜?”冰焰有些好笑的看了看我:“流景宫周围的防护能够化解任何幻术法术,你是今天才知道?”
  “……”
  “你从哪来的?”
  冰焰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我微微一震,抬眼看他,他补充道:“是哪一系的?”
  “炎系。”我小声回答。
  “让我看看,”冰焰挥挥手,一道白色光环落下,将我圈在其中:“你能操纵哪一级的炎系法术。”
  我想了想,伸出右手,低声念咒,暗自控制灵力,手心里迸出一个火球。小心的瞅瞅冰焰:“只会初级。”
  他不置可否的看了半晌,忽然握住我的手腕。我只觉得腕部一热,灵力再也不受念力的控制,骤然集中到右手,血色光芒从指尖流过,渐渐变成飞蹿,手心的火球轰然爆炸,烈焰如花,几乎将我吞没。
  火光退去时,我笑得异常尴尬,连冷汗都有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松开我的手:“你不仅会顶级防护法术,还能操纵高级攻击法术,当年怎么没参加炎系的领袖选拔?你的灵力恐怕还在冰煜之上。”
  “奴婢只不过是在幼年时偶遇良师,走了一段修习的捷径,怎敢和殿下相提并论。”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又没说谎,当然不会脸红。
  毫不退缩的迎上那两道探究的目光……关键时刻,绝不眨眼。
  “是吗?”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是看着我,过了好一会,伸手拉起正从我肩头滑落的晨衣,指尖若即若离的触碰着我的肌肤,顿了顿,替我拨开缠在颈项的几缕碎发。
  我真是到了一定境界,居然被这个小小的举动给弄得心猿意马……定了定神,“请主上不要对奴婢有所怀疑……”
  “你也觉得我应该怀疑你?”
  “啊?”我差点把舌头给咬掉。
  他的唇角微扬,手指绕着我的发梢打着旋儿,恋恋不舍的离开,继而饶有兴味的一笑:“说吧,你来到这里,是为了谁?”
  我入魔般的怔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笑得愈发肆意:“你是想接近冰煜,还是羽城?最好不要是锦风。”
  “……”
  这是个什么状况?我要不要跟着一起笑?
  象征性的咧咧嘴,实在笑不出来。
  我轻吐一口气,自嘲的摇摇头,不经意间,对上那双清冽的紫眸。奇怪的是,他眼中全无半点笑意,寒潭之上,雾霭蒙蒙,难掩的丝丝寂寥。
  心中一痛,我的声音清晰无比:“我想接近的人,是你。”
  下颔被捏住,我被迫仰起脸。
  他仍是笑着,手腕却有着不易察觉的轻颤:“看来,我又要换侍女了。”
  游魂似的回到自己房中,往床上一倒,看着头顶的帐帷,感觉自己像名孤注一掷后全盘皆输的赌徒。明知急不来的事情,却仍因沉不住气而功亏一篑。
  我们之间隔着一扇门,他想见我,轻轻推门便是,我若是想走到他那边,就只能破门而入。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可他只是走到门边张望了一番,再次转身而去。
  疲惫的闭上眼,忽闻角落里有些动静,循声望去,一只灰褐色的小麻雀正朝我蹦过来。我赶紧起身,汇聚小团灵力罩住鸟儿,螭梵略带焦灼的话语响起:“梨落,抽空回来一趟,婉儿生病。”
  耳边嗡鸣一片,麻雀从我手中飞走,欢叫着跳上窗台。
  不再有丝毫犹豫,我从贴身的香囊中取出隐月,银光划过身畔,眼前的景物飞速流散开去,直至消失不见。
  碧瑶树花蕊初绽,异香阵阵。
  三步并作两步的越过大门,将正在行礼的护卫抛在了身后。
  一口气冲到寝宫,隐隐听见婴孩的啼哭,心揪成一团。凝彤迎了出来:“主上,小公主近日有些不舒服,梵将军也不大哄得住。”
  “他们人呢?”我扫了一眼帘帐后的空床。
  “后庭,两位长老也在……”
  凝彤话音未落,门外响起螭梵的声音:“婉儿乖,仔细看看你那负心的娘。”
  我哭笑不得的转过身,短发的男子站在门框中,怀里的娃娃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瞅着我,鼻尖通红,小嘴瘪了瘪,欲哭又止的样子,再也不似往常的机灵活泼。
  我上前想要抱过她,她却一扭身子,小手紧紧搂住螭梵的颈项。
  我的手停在半空,迟疑道:“婉儿?”
  “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何况她?”螭梵懒洋洋的往门上一靠,上下打量我一番:“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女为悦己者容,没错吧?”
  没好气的白了螭梵一眼,一股无名的烦躁铺天盖地的涌来。心疼婉儿,也怨恨自己,跑来跑去,哪头都是失败,只恨不能大哭一场泄愤。
  忍了再忍,平静的开口:“她哪里不舒服?找大夫看过吗?”
  “长牙,晚上睡不好觉,吵着找你,受凉……不断循环,互为因果。”螭梵答得言简意赅:“梨落,真的很抱歉,我没办法给她变出一个母亲。”
  我无言以对,只得默默的低下头轻抚趴在他肩头的小人儿:“宝贝,你也不认识我了吗?”
  看着那双潆紫的水瞳,我的眼眶一阵潮热,努力露出温柔至极的笑容。
  在与我对视片刻后,短短的小胳膊终于展开,软软的小身子扑进了我怀里,娇嫩的嗓音已经哭得沙哑,却还在呜咽,大颗滚烫的泪水渗入了我的衣襟。
  搂紧抽噎着的卿婉,想不通如此弱小的身体里怎么储存得下这么多液体,只觉得心疼得越来越厉害。
  摸摸她的额头,果然在发烧。

  七十一 交心

  左手抱着坐在腿上的卿婉,腾出右手舀了一勺温热的蜜露喂入她口中。卿婉看看我,乖乖地将蜜露喝下去,一边喝还一边弯起大眼,对着我笑。
  趁机舀起半勺药汁接着喂进去,手没还缩回,就见她皱起细细的柳叶眉,小嘴一瘪,毫不含糊的把药吐了出来。我佯怒的板起脸,她却咯咯的笑,小手指指装着蜜露的碗,冲我眨眨眼:“啊……”口水流了出来。
  “不行,说好一勺甜的半勺苦的,不然都喝不到。”我好气又好笑的放下银勺,拿起软帕擦擦她的嘴角。
  “让她喝了吧,”螭梵趴在桌子另一边,有气无力的说:“够给你面子了。你不在的时候,喂她什么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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