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江山之男儿国-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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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就算不肯,也定要向他讨到救人的方子……”他用充满关怀和温柔的眼神看像昏迷不醒的乐文,轻
声道,“毕竟,他也是为了我才会……”
“不要自责……”我止住他的话,心下黯然,就算要自责,那人也该是我。
我早已放开沙尔的手,看见他站在乐文的床前,俯身细细的看他,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可是,看他那细心
温柔的为他掖好被脚,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来看,也能知道,这个孩子,心中藏着怎样的情……
我看了埃尔和新桥一眼,他们点点头,跟着我走出房门,将这静谧的空间留给他……
我站在屋外的林间树下,看着眼前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观,心中却难以抑制的有些惆怅。
“如果你去找绿师傅,那前线的军队怎么办?”
“……前线还有祺瑞、穆武……”他沉吟着,“而且,齐格也在……”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看向我,“
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你就要丢下潼关大军吗?你忘了自己是个身居要职的将军吗?
我轻轻摇摇头,轻声道:
“埃尔,你要公私分明……”
埃尔身躯一震,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我心中苦笑:
“你不要以为我不想救他……可是,埃尔……我是皇帝,你是征西大将军,潼关十数万兵士的生命在我们
手上,眼下萨克斯已经与我们撕破脸了,虽然昨天我们出其不意,将萨克斯想要偷袭的军队杀了个片甲不
留,可是,祁良可绝非等闲之辈,他在齐格手上吃了这一个闷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可是一点
破绽也留不得的……”
对,就在武思议与我交谈,埃尔与乐文谈判时,得了瓦伦的兵符,齐格他带着一支队伍,悄悄的埋伏在边
境,武思议想要出其不意,齐格便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乐文故意放给武思议的假象,萨克斯的信以为真,齐格的出奇制胜,瓦伦的运筹帷幄……
就在乐文濒临生死边缘时,在潼关前线,我们获得了具有战略意义的一个胜利。
我醉酒时见到的,正是凯旋归来的他。
只是,这一切,我是今早从新桥口中知道的。
新桥说完这一切,若有所思的望着我,然后说了一句:
“陛下,宰相大人的权利好像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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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陷入了沉默,我看着眼前树上的新芽,心中竟觉得萧瑟。
“请陛下允许沙尔前去求药!”
一个清脆坚定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埃尔讶异的转身望他,他却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瞬也不瞬的望
向我,“有怠慢军事之处,沙尔甘受军罚!”
我细细的打量着他,他的声音是这样有力,他的眼神是这样坚定,他的神态是这样从容,他的嘴角是那样
温柔。
真是个好孩子……
我默认了他的请求,埃尔好象轻舒了一口气,拉起他的身子,转身与他步入房中,将入谷的地图画给他。
我看着那清脆的树芽,忽然又觉得阳光明媚了起来……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沙尔带着埃尔的求见信和入谷图快马加鞭的出发了,潼关的战事更紧了,几乎日日也见不到他们一面,我
搬到了乐文卧房的隔壁,亲自照顾他,新桥在这里并没有实际的军职和军队,竟也做起了当年的差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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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一旁服侍,倒让我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也因为他守在我身边,埃尔和齐格才这样放心的专心于军
事吧,尽管,我的武功并不下于新桥。
那天下午,我召见了瓦伦。
在房中密谈了三个时辰,新桥亲自带兵守在门外一里处,没有人知道我们当时谈了些什么,只不过,这一
次谈话的结果,在整个奥第斯的历史上具有重大意义。
后来的史学家,对这一次谈话作过无数个猜测,每一个都有着丰富的理论依据,每一个都显得那样可信,
可是,每一个却又不断地受到质疑——没有人能猜到奥第斯一代帝王蓝斯格和帝宰瓦伦的所思所想,可是
,在无数的猜测背后,无数人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就算是在文治中独领风骚、风采过人的帝国宰相,这个朴素淡漠、沉寂稳重,被后世怀着感叹与尊敬敬为
奥第斯传奇之“帝宰双星”之一的男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甘心拜倒在成就千秋基业的一代帝王蓝斯
格的王座之下,作他最忠实的臣子的。
因为,在这次的谈话之后,帝宰瓦伦交出了自己代为保管的兵符,并发下誓愿,此生决不再干涉军事一分
一豪。就算后来,他在奥第斯的地位,尤其是在新王崇文帝时代位高权重,权倾一时,也没有背弃自己的
誓言,反而成为后来“文武分治”最忠实而坚定的拥护者,为后来奥第斯和平稳定奠定了不可磨灭的基础
。
我们那一天究竟谈了些什么?
事实上,那三个时辰,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只是请他喝了一杯茶。
一杯清茶。
从茶树上摘下的尖子,透着春天的气息,在水中慢慢的漾开来,一道、两道、三道,清香在我的手下弥漫
开来,淡淡的散满整个房间。
我的茶艺算不算好?
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因为,我一共只泡给三个人喝过。
第一个,是我的母妃,也就是教我茶艺的人。
他总是静静的喝着,淡淡地笑着,然后闭上眼睛,感受大自然的美丽,每每当我等待着评价而睁着一双好
奇的眼睛看他时,他便会睁开眼来,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然后将我抱在怀里。
所以,我总也得不到他的评价。
第二个人,我只泡给他喝过一次。
就在母妃逝去后,他离开皇宫的前一晚。
我泡了一杯茶给他喝。
一道、两道、三道……就在母妃面前。
他静静的喝着,温柔的望着如若浅眠的母妃,轻轻抚摸我的头发,给了我一个短暂的拥抱。
第二天,他留下了他的王冠、他的王袍、他的憔悴、他的失神、带走了他与母妃的结发,从此消失在我的
眼前,消失在黎明的王宫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所以,我没有机会问他,我的茶艺如何?
第三个人,就是现在,就是眼前的瓦伦。
瓦伦很有耐心的等着,他一直都不是一个缺乏耐心的人。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青烟袅袅升起。
我把泡好的茶端到他的面前。
他浅浅的抿了一口,放下,垂着眼睑,看不清表情。
我也抬手拿起一杯,第一次,喝起自己泡的茶。
然后,我自然而然的,在袅袅的青烟中想起了我们的相识。
世人都以为,我和瓦伦应该是相识在他十四岁那一年。
那一年,他在成人仪式后,仅以三天时间,通过了闻名全国的“神之祈愿”试练,被父王惊为奇才,亲自
在大殿接见他。
那一年,我十岁。
我作为第一皇子,被父王笑着领到他面前,将我们的手放在一起,说:
“你们要作好朋友啊!”
我摇摇我们握在一起的手,说:
“嗯!”
然后,转身,偷偷的朝他做一个鬼脸,看到他在那里温和的笑着。
因为,那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事实上,在那个时候,我们早就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
只不过,我不知道他是塔耶鲁上将的养子,帝都“第一美少年”瓦伦。
而他也不知道,我是奥第斯第一皇子,蓝斯格。
和他相识,是在帝都宫墙外的街上,当然,我当时特意挑了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因为,我是抱着梯子偷
偷的翻过墙打算溜出王宫的。
偷偷观察了王宫地形好几天,甩掉了粘人的赛亚和烦人的侍卫,特意弄了一件看来普通的衣服,在一个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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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午后,落叶花开的日子,凭着那一身还不能入人眼的蹩脚功夫,我决意偷偷的溜出皇宫,去帝都大街溜
达一圈——
日也读书,夜也读书,真真快把我给闷死了。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我要成功脱逃的时候,一个守卫的士兵突然出现在附近,将我的心吓得震了
三震,一想到父王严厉的表情,手上那还记得什么技巧诀窍,整个人就从墙上那么的翻了下去……
矮矮小小的一个人,那里经得起那么高的墙上摔下来?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心中感叹着:
果然一干坏事就遭惩罚!
却听见一声惊讶的声音:
“是谁?”
然后,一个飞起的身影,稳稳得从空中接住了我的身体,落叶花飘落下来,美得仿佛一个谪仙子,只让我
看得呆呆的,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他看到我呆呆的表情,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你是哪家的小孩,翻墙做什么?”
我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胸口,是热的,不竟脱口而出:
“你不是仙子吗?”
他抱着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真可爱。”
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叫轻功,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再也不偷懒了,也要练成这么美丽的武功!
那一年,我才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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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父王严厉的教诲,师父一丝不苟的督促下,偷偷翻墙溜出去成了我最快乐的时光。
有时候,就算是带着满身疲累,年少的我,依然很容易被街上千奇百怪的东西吸引住目光,什么功课、什
么教诲很快都被丢在了一边。
而他,总是微笑着,站在我身边,指给我看帝都傲人的风景线。
就这样,一点一点成长。
时光,在无忌的青春中流逝。
曾经,连翻墙都不利索的黄口小儿已经出落成翩翩少年,而那曾经美如谪仙的少年,越发成熟稳重了……
是时光,改变了一切吗?
封王的封王,拜相的拜相。
我的武功日益精进,溜出去的次数却越来越少。
父王带着我站在塔顶,指给我看江山如画;
我迷上了修格斯,而修格斯迷上了赛亚。
我娶了第一个王妃,我成了一个父亲。
而他在“神之祈愿”塔一鸣惊人后,也踏入了这个国家的权力中心。
乐文出生后的第二年,他成了奥第斯历史上最年轻的宰相。
那一年,我十五岁,他十九岁。
我们是离得越来越近了,还是越来越远了?
我再也不会在他面前露出撒娇的表情,他也再不会无所顾忌的抱着我,在深夜飞掠在帝都上空。
我们,都已经长大。
当曾经最纯洁的亲情与友情,渐渐掺杂了俗世的利益后,一切都变得莫测。
我们不仅仅是朋友,我们是君臣。
我是君,他是臣。
只是“君臣”二字,迫的我们不得不思考一些原本不会思考的东西。
我是奥第斯第一皇子,我要的,是在我蓝斯格之下的繁荣安定。
而他,是奥第斯的宰相,同时,也是一级上将塔耶鲁的养子,也是扎伊皇室的外孙。
我从来都认定他是我一生的朋友。
可是,我再也不会把所有所思所想都告诉他。
他也,亦然。
我看着袅袅轻烟从杯盏中漏出,看着青烟之后的他默默的品着茶。
他也想起了我们的相识么?
我侧着头,细细打量他。
我们都习惯了,将心思藏在心里。
可是,那一份默契,从来也没有失去。
他放下了茶杯,同时放下的是那军符。
他没有说一句话,既不显得难过,也不显得伤心——完全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是否,在他来之前,他就已经猜到,我想让他做的,是什么?
他抬起头,看见我打量的眼神,露出了一个微笑。
一如十多年前,在帝都人潮汹涌的街道上,他不着痕迹的搂过我,替我避过飞驰而过的马车后露出的微笑
。
仿佛送了一口气,又带着一种甜甜的,暖暖的,抚慰人心的气质。
他站了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外阳光灿烂。
我低头看那静静躺在茶杯旁的兵符,拿在手中,细细摩挲,心中,百味掺杂。
“闲人居”并不远,所以,没过多久,沙尔便回来了。
我在大厅见到他时,他面色灰败,神情呆滞,拿着一张纸出神。
我的心“格愣”了一下,细细摩挲着他的头顶,拉他靠在我的怀里,他紧紧攥紧了我的衣服,将头埋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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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知道他在做什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