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理智新论(上)-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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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光和热这些性质,也是在我之中的一些知觉,而不是在太阳之中的,和
当它使蜡变白和融化时在蜡中产生的变化其方式并不两样。
德〔有人把这种学说推得很远,甚至想使我们相信,如果有人能触到
太阳,他也将不会发现在那里有什么热。在一面反光镜或晒热的玻璃透镜的
焦点上使人可以感到的那摹拟的太阳,就可以使这些人恍然大悟。但对于那
使蜡变热和使蜡融化的能力之间的比较,我敢说,如果那融化或变白了的蜡
也有感觉,它将也会感觉到某种跟太阳晒热我们时我们所感觉到的相近似的
东西,并且要是它也能说话,它也将说太阳是热的,并不因为它的白相似于
太阳,因为否则当人的脸皮在太阳下爆晒时,它的棕色也会是相似于它了,
而是因为在蜡之中有一些运动,是和太阳中引起这些运动的运动相关的。它
的白可能来自其它的原因,但它在从太阳接受这自时所已具有的那些运动并
不是这样。〕。。
①大西洋在葡萄牙沿岸那一部分的旧名,今已废弃不用。
第九章论知觉
第九章论知觉
德〔我们也许可以加上一点说禽兽也有知觉,但没有必要说它们也有
思想,就是说也有反省或可以是反省的对象的东西。我们自己也有那些我们
在当前状态下察觉不到的微知觉。诚然,如果我们不是因为被这些微知觉之
多分了心而转了向,或者如果它们不是被较大的知觉抹去或毋宁说弄模糊
了,我们是很能够察觉到它们并对它们作反省的。〕
§4。斐我承认,当心灵极度忙于思考某些对象时,它对于某些物体在
听觉器官上造成的印象就怎么也察觉不到,尽管那印象足够强烈,如果灵魂
对它不作任何认知的话,也不发生任何知觉。
德〔我毋宁更喜欢对知觉(perception)和察觉(s'pperce…voir)
加以区别①。例如我们察觉到的光或颜色的知觉是由我们察觉不到的一些微知
觉构成的,又如一种噪音,我们对它是有知觉的,但是没有注意,只要再稍
为增加一点就变得是可察觉的了。因为如果在加这一点以前的东西对灵魂什
么也没有造成,那么加这一点也造不成什么,而这整个也同样不能造成什么
了。我在上面本卷第二章①第。。 11、12、15等各节已经接触到过这一点。〕
§8。斐在这里指出这样一点是适宜的,这就是:来自感觉的那些观念,
常常不知不觉地为成年人的心灵的判断所改变。一个同一颜色的圆球的观念
代表着一个具有不同明暗的平面的圆。但因为我们已习惯于区别物体的种种
影象和区别光线的反射随着物体表面形状而形成的种种变化,我们就用这影
象的原因本身来代替了那向我们显现的东西,而把判断和视觉的现象混同起
来了。
德没有比这更正确的了,并且正是这一点使得绘画能有办法人为地造
成一种极广阔的远景来欺骗我们。当物体的外沿是平的时,我们要表现它就
可以不用明暗阴影而只用轮廓,就简单地象中国画那样的画法,不过比他们
的更合比例些。在画纪念章之类的图样方面也有这样的习惯,以便画图者尽
量能少脱离那种古物的精确的轮廓线条。但我们只画轮廓而不求助于明暗阴
影,就不能把一个圆的内部和以这圆为界的一个球面的内部精确地区别开
来,这圆和这球面的内部就既无被区别的点,也无作区别的轮廓线条,虽然
两者却是有应该表明的巨大区别的。就是因为这样,笛萨按“察觉”或译作
“统觉”,但在用作动词时似乎不通,故在本书中一律译为“察觉”,既作
名饲,也作动词用。格先生。。 ①才提出了一些关于浓淡明暗的力量的条规。因此,。。
①可参阅莱布尼茨的《基于理性的自然和神思的原则》(
Principes de la nature et de la grace fonden en raison)
一文§4:“最好是在知觉和察觉之间作一区别:知觉是单子表象外界事物的内部状态;察觉则是对这种内
部状态的意识或反省的认识。它不是赋与一切灵魂的,也不是永远赋与同一个灵魂的。”该文也是莱布尼
茨对自己的哲学体系的一个简要的概述,全文见
G本第
6卷
598—606页,E本第
714—718页。
①当为“第一章”之误。
① Gaspard Desargues,1593—1662,法国的几何学家和工程师,和笛卡尔、伽森狄、巴斯噶等都曾交往,
当一幅画骗了我们时,我们的判断中是有双重的错误;因为第一,我们是以
原因代替了结果,以为直接看到了那作为影象的原因的东西,在这一点上我
们有点象一只对镜吠影的狗。因为真正说来我们只看到影象,而且我们仅只
是感受到光线。并且,既然光线的放射需要时间(不管它是多么短暂),则
那对象在这间隙中就可能已毁灭,而当光线到达我们的眼睛时这对象已不再
存在,而已不再存在的东西是不能成为当下显现于视觉的对象的。其次,我
们以一种原因代替了另一种原因,把那仅只是从一幅平面的画来的东西认为
是从一个物体派生出来的,这样就进一步自己骗了自己,以致在这种情况下,
在我们的判断中是同时既有一种转喻又有一种隐喻;因为即使是修辞学上的
比喻词藻本身要是使我们强以为真时也就变成了诡辩。这种或是真的或是假
装的的因果混淆,在其它方面也常常进入我们的判断,就是象这样,我们感
觉到了我们的身体或触及身体的东西,并且用一种直接的物理上的影响移动
我们的手臂。这我们就断定是构成了灵魂和身体的交感,而真正说来,我们
其实只是感觉到了并且以那样的方式改变了在我们心中的东西。
当一幅画骗了我们时,我们的判断中是有双重的错误;因为第一,我们是以
原因代替了结果,以为直接看到了那作为影象的原因的东西,在这一点上我
们有点象一只对镜吠影的狗。因为真正说来我们只看到影象,而且我们仅只
是感受到光线。并且,既然光线的放射需要时间(不管它是多么短暂),则
那对象在这间隙中就可能已毁灭,而当光线到达我们的眼睛时这对象已不再
存在,而已不再存在的东西是不能成为当下显现于视觉的对象的。其次,我
们以一种原因代替了另一种原因,把那仅只是从一幅平面的画来的东西认为
是从一个物体派生出来的,这样就进一步自己骗了自己,以致在这种情况下,
在我们的判断中是同时既有一种转喻又有一种隐喻;因为即使是修辞学上的
比喻词藻本身要是使我们强以为真时也就变成了诡辩。这种或是真的或是假
装的的因果混淆,在其它方面也常常进入我们的判断,就是象这样,我们感
觉到了我们的身体或触及身体的东西,并且用一种直接的物理上的影响移动
我们的手臂。这我们就断定是构成了灵魂和身体的交感,而真正说来,我们
其实只是感觉到了并且以那样的方式改变了在我们心中的东西。
斐在这个时机,我要向您提出一个问题,这是有学问的莫邻诺先生①
传给著名的洛克先生的,莫邻诺先生曾非常有益地运用他卓越的天才来推进
科学。以下差不多就是他自己的原话:假定有一个生来盲目的人,现在已经
成年,并学会了用触觉可以区别出用同样金属制成的差不多大小的一个圆球
和一个立方体,以致当他摸到一个或另一个时能够说出哪一个是立方体,哪
一个是圆球。再假定那立方体和圆球都放在桌子上,而那盲人已变得能看见
了。现在要问:如果他只是看到这两个东西而没有触摸到它们,他能否加以
辨别而说出哪一个是立方体,哪一个是圆球。我请您,先生,告诉我您对这
个问题是怎样看法。
德得给我时间来仔细思考一下这个问题,这问题在我看来是很奇怪
的;但既然您逼我要马上回答,我只好冒失地在我们两人之间说说,我认为,
假定那盲人知道他所看到的两个东西的形状是立方体和圆球,他是能够加以
辨别,并且不用手摸就说出哪个是圆球哪个是立方体的。
斐我伯您得放在那对莫邻诺先生答错了的一堆人中间去了。因为他在
包含着这个问题的那封信中说到,当他借谈论洛克先生的《理智论》的机会
把这问题向各个不同的心灵敏锐的人提出时,他发现几乎没有一个立即就能
给出他认为正确的答案的,虽然听了他说明理由以后他们都深信自己错了。
这位敏锐机智的作者的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他又说)虽然这位盲人凭经验
已经知道圆球和立方体是以怎样的方式刺激他的触觉,他却还不知道以这样
那样的方式刺激他的触觉的,应该以怎样的方式刺激他的眼睛,也不知道那
写过有关几何学在艺术上的应用等方面的作品,讨论了有关透视等方面的问题,其作品已散佚,笛卡尔在
给梅塞纳(
Mersenne)的信中曾提到他的这一著作并给予很高评价,见
Cousin编《笛卡尔全集》卷六第
250—256页。
②按照莱布尼茨的观点,身体和灵魂是不能互相影响的,它们之间的“结合”或“会合一致”是“由于一
切实体之间的前定的和谐”,可参阅《单子论》§
78、§81等处,特别是《关于实体的本性和它们的交通
兼及灵魂和身体之间的联系的新系统》一文。见
G本第
4卷第
477页以下,E本第
124页以下。
① Wiliiam Mo1ylleux,1656—1698,是英国的一位数学家,他曾在都柏林仿照伦敦的皇家学会建立了一个
哲学会。这里所引的他给洛克在一封信中所提出的问题,除洛克在《人类理智论》中所引述者外,贝克莱
在《视觉新论》§
132也曾加引用。原信见《洛克全集》,伦敦
1824年第
12版,第
9卷第
34页以下。
立方体的突起的角,那使他的手感到不平的,在他眼里应该显出是怎样在那
立方体上显现出来的。《理智论》的作者宣布他也完全同意他的意见。
立方体的突起的角,那使他的手感到不平的,在他眼里应该显出是怎样在那
立方体上显现出来的。《理智论》的作者宣布他也完全同意他的意见。
初看来那样相差很远的。他们的意见的那些理由,显然是包含在前者的信中
的,他曾成功地用它们来说服人们承认自己的错误,而在后者那里,为了让
读者的心灵作更多的锻练起见,把这些理由故意删掉了。如果您愿意权衡一
下我的答案,先生,您将发现我是在其中提出了一个条件的,这条件也可以
看作是包含在那问题之中的,这就是:这里所涉及的仅仅是辨别,而那言人
是知道他要来辨别的那两个有形状的物体是在那里的,并且他所看到的每一
个现象因此就是那立方体或那圆球的现象。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那已不再
是盲人的盲人,用理性的原则,结合着触觉以前提供给他的感性知识,毫无
疑问是能够把它们加以辨别的。因为我并不是说,在当时他被那种崭新的情
况弄得眼花镣乱也弄糊涂了,此外或者也很不习惯于通过推理得出结论的情
况下,他事实上并且马上可能会怎么干。我的意见的根据是:在圆球中是没
有从球本身边上突出的点的,全部是一样平而没有角的,至于在立方体则有
八个突出的点和所有其它的不同。如果没有这种方法来辨别形状,一个盲人
就不能靠触觉来学习几何学的初步知识。可是我们看到那些生来就盲目的人
是能够学习几何学的,并且甚至永远总有一种自然几何学的某些初步知识,
而最常见的情况是人们单只靠视觉来学习几何学而不用触觉,就象一个疯瘫
者或其他几乎全无触觉的人所可能甚至应该做的那样。而这两个几何学家,
盲人几何学家和疯瘫的几何学家,应是互相遇合和彼此一致,甚至归到同样
的观念上来的,虽然他们并无任何共同的影象。这也进一步表明如何必须区
别影象(images)和精确的观念(idbes exactes),后者是在于由定义形
成的。确实,好好考察一下一个天生盲人的观念来了解他对形状所作的描述,
将是一件很令人好奇也非常有教益的事情。因为他能够达到这一点,并且他
甚至能够懂得光学理论,只要这光学理论是依靠清楚的和数学的观念的,虽
然他不可能达到设想那有混乱的光亮(clair—confus)的东西,就是说,光
和各种颜色的影象。就是因为这样,有一个天生盲人,听了光学的课以后,
也似乎很能理解,而当有人问他认为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