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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672-经方实验录-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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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本汤之合解表通里药为一方者,又是一法。然其间解表者占七分,通里者占三分,不无宾主之分。以其已用里药,故通里为宾,以其未用表药,故解表为主,双管齐下,病去而元气乃无忧。

白虎加桂枝汤证

余二十五岁时,能读医书,而尚不善于治病。随表兄陈尚白买舟赴南京,应秋试。陈夫妇同宿中舱,余宿前舱。天方褥暑,骄阳如炽。

舟泊无锡,陈夫妇相偕登陆,赴浴惠泉,嘱余守舱中。余汗出侠背,又不便易衣,令其自干。饮食起居又不适,因是心恒悒悒然。舟泊五日,方启锭。又五日,乃抵镇江。下榻后,部署初定,即卧病矣。延医疏方,不外鲜藿香、鲜佩兰之属。服之数日,病反加剧。汗出,热不清,而恶寒无已。当夜乘轮赴京。时觉天昏地黑,不知人事。比抵石城,诸友扶住堂子巷寓所。每小便,辄血出,作殷红色,且觉头痛。

时为八月初五日,距进场之期仅三天矣。是时,姻丈陈葆厚先生已先余到南京。丈精于医,诊脉一过,即亲出市药,及荷叶露三大瓶,生梨十余枚以归。并属先饮露,饮已,口即不干。顷之又渴,复啖生梨,梨皮不遑削,仅弃其心,顷刻尽十枚。迨药煎成,即进一大碗,心中顿觉清朗,倦极而睡。醒后,头已不痛,惟汗未出。更进二煎,浓倍于前。服后,又睡。醒时,不觉周身汗出,先小汗,后大汗,竟至内衣夹袄被褥上下皆湿,急起更易,反被以盖。于是方觉诸恙悉除,腹中知饥,索热粥。侍者曰:粥已备,盖陈丈所预嘱者也。初吸一小碗,觉香甜逾恒。稍停,又续进,竟其夜,竟尽二大碗。初七日,即能进场。试期达九日夜,毫无倦容。余乃惊陈丈医术之神。叩其药,则桂枝石膏二味同捣也。问其价,曰:适逢新开药铺,共费钱六文而已。遂相与大笑。

【按】头痛而恶寒,此太阳病未罢也,法当令其汗出而解。然小便已见血出,安复有余液可以作汗?故先饮荷叶露及生梨者,增其液以为作汗之张本也。于是与石膏以清其内蕴之热,与桂枝以祛其外束之寒。寒因汗解,热因凉除。醒来索粥,是即白虎汤之粳米,向之饮露,亦犹加参汤之人参。看其啖梨啜露之顷,孰知已含圣法。呜呼,化冲圣方活而用之,其功效必无穷也。

【又按】白虎加挂枝汤证多见于夏日,诚以炎暑蒸人,胃肠本已热化,入夜凉风习习,未免贪享,故致表里交病。表为寒束,则热无外泄之机,势必愈炽。

热既内炽,则更易伤津,使无从作汗以解表。惟有投白虎汤以治其本(肠胃之热),同时加桂枝以治其标(表证之寒),标本并治,方可热除津复,汗出表解。依余经验,桂枝轻至一钱,生石膏轻至三钱,亦可有效。设不尔者,但用白虎以清热,则表证将愈甚,但用桂枝以解表,则内热将愈炽,终不免坏病之变,此乃桂枝石膏二药必须合作而不可分离之理也。或曰:君前谓石膏凉胃,桂枝温胃,何能温凉并进,反获奇功耶?曰:仲圣方温凉并用者,诸泻心汤即在其例,若桂枝与石膏犹其始焉者尔。盖人体之机构复杂繁沓,灵敏万分,及其病时,作用尤显。各部机构每自能吸取其所需,而放任其所不需者。若论本汤证,则胃取石膏之凉而消热,动脉取桂枝之散而致汗,故二者非但不相左,抑且相成。

前桂枝加大黄汤为七分太阳,三分阳明。今白虎加桂枝汤为七分阳明,三分太阳。二汤之对仗,堪称工整。医者能合用仲圣诸方,即可曲应万变之病,兹二汤特发其凡耳。

麻黄附子甘草汤证(附列门人治验)

余尝治上海电报局高君之公子,年五龄,身无热,亦不恶寒,二便如常,但欲寐,强呼之醒,与之食,食已,又呼呼睡去。按其脉,微细无力。余曰:此仲景先圣所谓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也。

顾余知治之之方,尚不敢必治之之验,请另乞诊于高明。高君自明西医理,能注射强心针,顾又知强心针仅能取效于一时,非根本之图,强请立方。余不获已,书:熟附片八分净麻黄一钱炙甘草一钱与之,又恐其食而不化,略加六神曲、炒麦芽等消食健脾之品。

次日复诊,脉略起,睡时略减。当与原方加减。五日,而痧疹出,微汗与俱。疹密布周身,稠逾其他痧孩。痧布达五日之久,而胸闷不除,大热不减,当与麻杏甘石重剂,始获痊愈。一月后,高公子又以微感风寒,复发嗜寐之恙,脉转微细,与前度仿佛。此时,余已成竹在胸,不虞其变,依然以麻黄附子甘草汤轻剂与之,四日而蒇。

【按】麻黄能开肺气,附子能强心脏,甘草能安肠胃,三者合则为麻黄附子甘草汤,能治虚人之受邪,而力不足以达邪者。若麻黄附子细辛汤则以细辛易甘草,其力更伟。盖细辛芳香,能蠲痰饮而辟秽浊故也。夫脉微细但欲寐如本案所云固为少阴病,若更进而兼身热恶寒踡卧,亦为少阴病,不过有轻重缓急之分尔。

而东人山田氏必欲补恶寒二字,使成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恶寒欲寐也一条,其可以已乎?曹颖甫曰:予治脉微细但欲寐者,往往以四逆汤取效。然姜生所治高姓小儿,实由太阳表证内伏少阴。故非麻黄不能奏功,断非四逆汤所能治。盖四逆汤仅能由少阴外达肌腠,以干姜炙草能温脾胃,脾胃固主肌肉也。若改干姜为麻黄,方能由少阴直达肺部,而皮毛为之开泄,以肺主皮毛故也。观其证治三变,而始终不脱麻黄,其用心之细密,殆不可及。况身热而不恶寒,似无用麻黄之必要,此证竟毅然用之,其识解尤不可及乎。盖呼之则醒,听其自然则寐,有蒙蔽之象,故可决为非少阴之病,而为太阳内陷之证。且以小儿纯阳之体,不当有此少阴病故也。

小青龙汤证(附列门人治验)

张志明住五洲大药房初诊十月十八日暑天多水浴,因而致咳,诸药乏效,遇寒则增剧,此为心下有水气,小青龙汤主之。

净麻黄钱半川桂枝钱半大白芍二钱生甘草一钱北细辛钱半五味子钱半干姜钱半姜半夏三钱

【按】张君志明为余之好友,尝患疔毒。自以西药治之,增剧,因就余以中药治愈,乃叹中药之神。自后恙无大小,每必垂询,顾余以事冗,居恒外出,致常相左。某晨,君又贲临,曰:咳嗽小恙耳,何中医久治不差?并出方相示,则清水豆卷、冬桑叶、前胡、杏仁、赤苓、枳壳、桔梗、竹茹、牛蒡,贝母、瓜蒌皮、冬瓜子、枇杷叶之属。因询之曰:君于夏月尝习游泳乎?曰:然。君之咳遇寒则增剧乎?曰:然。余乃慰之曰:此证甚易,一剂可愈,幸毋为虑。因书上方与之。越二日,来告日:咳瘥矣。即为书下方调理焉。

二诊十月二十。咳已全愈,但觉微喘耳,此为余邪,宜三拗汤轻剂,夫药味以稀为贵。

净麻黄六分光杏仁三钱甘草八分余屡用本方治咳,皆有奇效。顾必审其咳而属干水气者,然后用之,非以之尽治诸咳也。水气者何?言邪气之属于水者也。如本案张君因习游泳而得水气,其一例也。又如多进果品冷饮,而得水气,其二例也。又如远行冒雨露,因得水气,其三例也。更如夙患痰饮,为风寒所激,其四例也。凡此种水气之咳,本汤皆能优治之。顾药量又有轻重之分。其身热重,头痛恶寒甚者,当重用麻桂。其身微热,微恶寒者,当减轻麻桂,甚可以豆豉代麻黄,苏叶代桂枝。其痰饮水气甚者,当重用姜辛半味,因此四者协力合作,犹一药然,吾师用五味尝多至三钱,切勿畏其酸收。其咳久致腹皮挛急而痛者,当重用芍草以安之。否则,轻用或省除之,奏效如一。要之小青龙证。在里为水气,在表为咳(咳之前喉可常作痒)其表证之重轻,初可勿拘,其舌苔亦不必限于白腻。遑论其他或喘或渴或利或噎哉?此皆经验之谈,不必泥于书本者也。本年夏,友好多人皆习游泳,耽之不倦,虽雨天不已,一月前后,十九患咳,余悉以本汤加减愈之。

曹颖甫曰:予近日治丁姓妇十年痰饮,遇寒即剧,日晡所恶寒而喘,亦用此方。方用麻黄三钱,细辛二钱,乾姜三钱,白术三钱,半夏二钱,桂枝四钱。服经二剂,咳喘略减,而无汗恶寒如故。再加麻黄二钱,合五钱,细辛加一钱,合三钱,外加杏仁四钱,炮附子四钱,效否待明日方知。然则姜生治张君,两用轻剂而即效者,实由本年新病,不同宿疾之未易奏功也。

射干麻黄汤证

冯仕觉七月廿一日自去年初冬始病咳逆,倚息,吐涎沫,自以为痰饮。今诊得两脉浮弦而大,舌苔腻,喘息时胸部间作水鸣之声。肺气不得疏畅,当无可疑。昔人以麻黄为定喘要药,今拟用射干麻黄汤。

射干四钱净麻黄三钱款冬花三饯紫苑三钱北细辛二钱制半夏三钱五味子二钱生姜三片红枣七枚生远志四钱桔梗五钱拙巢注:愈。

曹颖甫曰:有张大元者向患痰饮,初,每日夜咯痰达数升,后咯痰较少,而胸中常觉出气短促,夜卧则喉中如水鸡声,彻夜不息。当从金匮例投射干麻黄汤,寻愈。又有杨姓妇素患痰喘之证,以凉水浣衣即发,发时咽中常如水鸡声,亦用金匮射干麻黄汤应手辄效,又当其剧时,痰涎上壅,气机有升无降,则当先服控涎丹数分,以破痰浊,续投射干麻黄汤,此又变通之法也。

苓甘五味加姜辛半夏杏仁汤证

叶瑞初君丽华公司化妆部初诊二月十七日咳延四月,时吐涎沫,脉右三部弦,当降其冲气。

茯苓三钱生甘草一钱五味子一钱干姜钱半细辛一钱制半夏四钱光杏仁四钱二诊二月十九日两进苓甘五味姜辛半夏杏仁汤,咳已略平,惟涎沫尚多,咳时痰不易出,宜与原方加桔梗。

茯苓三钱生草一钱五味子五分干姜一钱细辛六分制半夏三钱光杏仁四钱桔梗四钱

【按】叶君昔与史惠甫君为同事,患咳凡四阅月,问治于史。史固辞之,以习医未久也。旋叶君咳见痰中带血,乃俱而就师诊。服初诊方凡二剂,病即减轻。服次诊方后,竟告霍然。

皂荚丸证其一

《要略》曰:咳逆上气,时时吐浊,但坐,不得眠,皂荚丸主之。按射干麻黄汤证但云咳而上气,是不咳之时,其气未必上冲也。

若夫本证之咳逆上气,则喘息而不可止矣。病者必背拥叠被六七层,始能垂头稍稍得睡。倘叠被较少,则终夜呛咳,所吐之痰黄浊胶粘。

此证予于宣统二年,侍先妣邢太安人病亲见之。先妣平时喜进厚味,又有烟癖,厚味被火气薰灼,因变浊痰,气吸于上,大小便不通。予不得已。自制皂荚丸进之。长女昭华煎枣膏汤,如法昼夜四服。以其不易下咽也,改丸如绿豆大,每服九丸。凡四服,浃晨而大小便通,可以去被安睡矣。后一年,闻吾乡城北朱姓老妇,以此证坐一月而死,可惜也!

曹颖甫曰:有黄松涛者,住城内广福寺左近,开设玉器店,其母年七旬许,素有痰饮宿疾,数年未发,体甚健。某秋,忽咳嗽大作,浊痰稠粘,痛牵胸胁,夜不能卧,卧则咳吐,胀痛更甚,前所未见。病发三日,乃延余诊,其脉弦数,气急促,大便三日未行,力惫声嘶,喘不能续,证已危险。余乃告其家人曰,此属痰饮重证,势将脱,君不急救,再延片刻,无能为矣。于是急取控涎丹一钱五分,以开水冲元明粉三钱吞送。不久,咳减,气急稍定。至晚,大便下,作黑色,能安眠。达旦,诸恙尽失。于是始知控涎丹系十枣汤变其体制,用以备急者也。

然考此病本皂荚丸证。金匮所谓咳逆上气,时时吐浊,但坐不得眠,皂芙丸主之是也。但此证来势暴厉,病体已不支,恐皂荚丸性缓,尚不足以济急耳。

皂荚丸证其二

门人卢扶摇之师曹殿光,芜湖人,年五十所,患痰饮宿疾,病逾十载,扶摇不能治,使来求诊,其证心下坚满,痛引胸胁,时复喘促,咳则连声不已,时时吐浊痰,稠凝非常,剧则不得卧。余谓其喘咳属支饮,与《伤寒论》之心下有水气,《痰饮篇》之咳逆不得卧,证情相类,因投以小青龙汤,不效。更投以射干麻黄汤,合小半夏汤,又不效。而咳逆反甚,心殊焦急。更思以十枣汤攻之,而十枣又为胸胁悬饮之方。思以葶苈大枣降之,而泻肺系为肺胀肺痈而设,皆非的对之剂。纵投之,徒伤元气,于病何补?因念其时吐痰浊,剧则不得卧,与《金匮》所载皂荚丸证,大旨相同。遂以皂荚炙末四两,以赤砂糖代枣和汤,与射干麻黄汤间服之。共八剂,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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