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圣东方朔第2卷-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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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轰然大笑。
东方朔倒没笑,只是反问公孙弘:“丞相,你们儒家共有多少年了?”
公孙弘掰了掰指头:“儒家嘛,从孔夫子算起,应是三百多年了。”
东方朔又问:“那盘古开天辟地有多少年?”
公孙弘口吃了:“这个……臣可不知道啊!”
东方朔穷追不舍:“那三皇五帝呢?”
“这个……老臣也记不清了,总该有千年以上了吧。”
东方朔接着说:“千年的三皇五帝,万年的盘古开天,你三百年的儒家能在那个时候造反,可不就是鬼蛋了吗?”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公孙弘不生气:“老臣说不过你!可老臣知道,淮南王府中就是没有儒者!”
东方朔更要追问:“丞相,淮南八骏中有个左吴,他是刘迁的谋士,此人饱读诗书,尤精孔孟学说,当年举孝廉时,是淮南儒生的第一人选。据臣所知,淮南太子犯上作乱全是他的主意。你说,他算不算儒者,是不是犯上作乱呢?”
公孙弘急得说不出话来。“老臣……老臣知道,这也怪那淮南王刘安,就是因为他整天求仙学道,吃什么不死之药,才弄到现在这家破人亡的……。”
东方朔叫了起来:“哎──,丞相,你是说,那淮南王刘安,就是因为整天求仙学道,吃什么不死之药,才弄成现在这个家破人亡的份上?”
公孙弘一口咬定:“是啊,是这么回事啊!”
东方朔转向武帝:“皇上,丞相的话您听明白了?”
公孙弘这时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话同时也在说皇上?他急得“扑通”一下跪倒:“皇上!
老臣说的就是淮南王一个,可不是指陛……。“
武帝大怒:“住口!丞相,你老了,回家歇着去吧。”
公孙弘一怔,又连忙磕头:“谢皇上,臣是老了……。”说完他就往外走。走到门前,突然迎面遇上急步进来的辛苦子,被他撞了个满怀,倒于地上。
辛苦子叫道:“皇上!”
武帝问:“辛苦子,淮南的情况怎么样?”
“皇上!公孙贺大人和张汤两个到了淮南,一下子就把王府包围了。淮南王父子如瓮中之鳖,刘迁准备的造反之物已全部搜到。除了陈喜,其他案犯,全部落网!”
武帝说道:“好!那淮南王呢?”
“淮南王杀鸡斩狗后便自裁了,说这是升天!”
武帝先是惊讶一下,然后使劲地摇头。“那刘迁呢?”
“反贼刘迁狗急跳墙,在王府中滥杀无辜,把雷被的父母给杀了!”
武帝怒道:“这个恶人!后来呢?”
“他被雷大侠给杀了!”
武帝说:“杀得好!他不杀,朕也要杀他!还有呢?被张汤就地正法的有多少人?”
“小臣听公孙贺将军说,张汤灭了淮南王的三族,其他叛乱者的五族,共杀掉一万三千多人!”
武帝一点都不嫌多:“杀得好!这种叛逆之贼,就是要斩净杀绝!义纵!把在长安捉到的叛贼,拣首要的给朕带上来!”
“臣遵旨!”义纵一挥手,田由、刘陵、张次公、鄂旦、庄助和武帝乳母梁氏等,都被带了上来。
众人看了大惊,连武帝也吃惊起来。他问道:“义纵,这些人都是要犯?”
义纵逐一宣判:“皇上!淮南八骏之一田由,听从刘迁派遣来到长安,以到边关参战为由,进入大将军帐下,谋刺大将军卫青不成,被霍去病和辛苦子捉到。现已全部招供。”
谋反就是从他开始的。还敢行刺卫大将军!武帝怒道:“拉出午门,斩首!”
田由一声不吭由着卫士将他推走。
义纵一转身子拉过刘陵,说道:“淮南郡主刘陵,受其兄刘迁指使,将庄助送往皇上身边,图谋加害皇上。她又以练功为由,重金买通陛下的乳母梁氏,与张次公、鄂旦等人行男女苟且之事,现也已全部招供,依大汉之律,全应斩首灭族!”
众人听到这一串人都被牵连,不禁大惊。武帝也走下宝座,巡视这几个人。东方朔跟着他,走了过来。
刘陵先向武帝跪下,嗲嗲地叫声“皇兄!”
武帝不再理她。她又叫声“哥哥!”
武帝还是不理。
刘陵只好转向东方朔:“东方大人,救命啊!”
东方朔“哼!”地一声,然后小声说:“李少君在仙国等着你练功呢!”
众人听到这话,不由得纷纷窃笑。
武帝却冷冷地说了一句:“把她拉出午门,斩了!”
刘陵尖叫着,被刀斧手推出门外。
武帝认真地看了他的乳母梁氏一眼,问道:“老人家,你怎么能……。”
乳母梁氏哭泣着说道:“皇上,都是那刘陵,我不知道她要造反啊!”
武帝觉得不忍,便向义纵求情。“义纵,她是朕的乳母,能不杀她吗?”
义纵却毫不留情。“皇上!如果刘迁和刘陵的阴谋得逞,就是一百个乳母的性命也无法挽回啊!臣既任此职,就要执法。当年皇上的亲外甥金吾子,皇上不也没有怜惜吗!”
武帝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东方朔此时却走了过去,对乳母梁氏说了几句话,梁氏含泪点点头。
武帝觉得还是不忍。“义纵,可是……。”
义纵依然面无表情:“皇上!饶此罪犯,法有何用?”
武帝无奈地挥了挥手:“咳!由她去吧……。”
义纵也一挥手:“把梁氏推出去斩了!”
刽子手押着乳母,向外走去。梁氏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
东方朔追过去,拉住她。“慢!老太太,你干嘛一边走,一边回头啊?”
乳母梁氏大哭道:“东方大人,我是想再看看彘儿,再看一眼皇上啊!”
她竟敢直呼皇上乳名!可人之将死,谁还去计较呢?
东方朔却要计较!他大声说:“老太婆,你也太不懂事了!皇上如今三、四十岁了,是天子!
不是几个月的孩子,难道他还会吃你的……。“
武帝愤怒地一拍桌子:“混账!”
东方朔却笑了起来。他指了指义纵,又指了指梁氏:“皇上,他们两个都有些混账,您骂哪一个呢?”
武帝气哼哼地说:“朕骂谁,谁心里有数!”
东方朔再次指着义纵:“你是该心里有数!那你这混账就杀了那个混账,我不管了!”说完便将义纵推向梁氏身边。
义纵不知如何是好,便推着梁氏再往外走。
“给我停下!”武帝怒叫起来。
梁氏和刽子手均停了下来。东方朔却装作不懂:“皇上,您是……”
武帝大声说:“把朕的乳母给放了!”
义纵见武帝果然动怒,便不敢再次逞能。
乳母梁氏边哭边喊:“皇上──!”
武帝怒道:“快快回家,别再给朕惹事了!”
梁氏向武帝跪谢后连滚带爬地逃出宫去。
东方朔看了看被绑着的张次公等人一眼,快步来到武帝面前。“皇上,臣有话说。”
武帝觉得很烦:“行啦,行啦,别给朕添乱了!”
东方朔很真切地说:“皇上,那刘陵一到长安,就要向臣学剑,还要臣和她一道练男女双修之功。”
武帝没好气地说:“你就与她练吧!”
东方朔却说:“皇上,臣没有练。臣觉得那个刘陵,怎么有点像一只野地里发情的母狗,挺恶心的。”
武帝白了他一眼:“嗯。”
东方朔接着说下去:“皇上,张次公是陛下的一员猛将,多次随大将军北击匈奴,还打下辽东,立功封侯;鄂旦也是为皇上打更守夜,从不懈怠。他们是上了刘陵的当,才和她练功的。
皇上,因此而诛杀功臣不值啊。“
武帝双手一摊:“那,你说怎么办?”
东方朔笑道:“臣以为,如今不妨把那刘陵看作是野地里一条发了情的母狗,是张将军和鄂卫士两个,眼睛不好用,就胡乱地搞上了。”
众人哈哈大笑。
武帝也不禁大笑。“哈哈哈哈!就算是这么回事,朕饶过你们!以后决不许再做这种有伤风化的丑事!”
张次公和鄂旦匍伏于地:“臣等谢皇上不杀之恩,必当以死图报啊!”
东方朔再次上前:“皇上,这个庄助在你身边一年多,并没有不轨行为,而且他跟着霍小将军西出大漠,英勇杀敌,其勇可嘉啊!”
武帝正准备赦免庄助,突然张汤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张汤一进宫门,就大叫道:“不行啊,皇上!”
武帝看到张汤前来,急忙问道:“张汤?你们回来啦?”
张汤叫道:“皇上!公孙贺将军在淮南等候皇上新委派的郡守,臣押解叛臣雷被回到长安,向皇上复命!”
武帝不解地问:“雷被?他也被抓啦?”
“皇上,雷被作为淮南王的侍卫,当初就为了和郭解争风逞强,以抗击匈奴为借口,离开了主子。如今,淮南王自裁之后,他作为人臣,却以杀父之私仇,斩杀了新的主子。这样的人,不治他的罪,不是让后人耻笑吗?”
武帝觉得张汤说得颇有道理。“这个……。”
东方朔却不同意:“皇上,雷被他怒斩刘迁,既报了家仇,对父母尽了孝,也为我大汉除一奸贼,对皇上尽了忠。雷被不仅无罪,还应赏赐!”
武帝觉得东方朔说得也有道理。“这……。”
张汤振振有词:“皇上,刘迁谋反,该不该杀是皇上的事,是我廷尉张汤的事,更是大汉法律容与不容的事。而雷被与郭解一样无视王法,妄自行事,自行杀戮。此风若开,恐无法再戒后人啊!”
东方朔当仁不让:“皇上!张汤是因为自己没能亲手杀掉刘迁,被雷被抢在前面,心中嫉恨,才要杀雷被的!”
雷被却大声叫道:“东方大人,您不要为我争辩了,我父母为我而死,仇人也已被我杀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就让雷被去死吧!”
张汤更进一步地陈述他的道理:“皇上,不仅雷被要杀,庄助也决不可留!当初刘迁让他进京,就是要伺机加害于您!庄助要是真的有气节,就该严辞拒绝,或者到皇上这里、到廷尉府上,告发淮南太子!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可见反心早已存在。不杀庄助,那么天下胆大妄为之徒当蜂拥而至长安,后果不堪设想啊!”
东方朔见张汤不开杀戒不罢休,就与他争道:“张汤!按你的说法来推论,既然雷被应忠于其主,不杀刘迁;那么庄助是奉主之命来到长安,应该受赏了?两者为何尺度不一呢?”
张汤针锋相对:“皇上!雷被如不杀刘迁,留下刘迁让皇上定罪,便是长了吾皇威望!而庄助潜于皇上身边将近一年,真言未吐,让臣想来都害怕!皇上,不杀此二贼,大汉岂不是无法无天?”
东方朔的嗓门也抬高了起来:“皇上!雷被庄助二人,弃恶从善,还为皇上效命,如果杀他们,就是失信于良才,失信于天下!”
武帝真的不知谁是谁非。“这……。”
张汤却不干了。“东方大人,既然你执意跟我张汤过不去,那张汤这回只好得罪了!皇上!
臣还有一件要事,不得不向皇上奏明!“
武帝正处于解不开的疙瘩上,听说还有事情,便示意张汤说出来。
张汤跨前一步,用手指着东方朔,说道:“皇上!东方朔仗着您对他的信任,和淮南王交往密切,臭味相投。他与淮南王共同串通,以假的《枕中秘籍》来蒙骗皇上,皇上,这可是欺君大罪啊!”
武帝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果有此事?”
张汤拿过两大捆竹简来。“皇上,您看!这是从淮南王府上抄出的全本《淮南子》。东方朔和淮南王给您的《枕中秘籍》,全是从《淮南子》中摘抄出来的片段,一字不差!”
东方朔不得不辩:“张汤,你说这《枕中秘籍》是假的,那么你拿出真的来,让皇上看看!”
张汤冷笑起来。“东方大人,不用啦!皇上心里明白!”
这时义纵走上前来,站在张汤的身边。他要报自己在临淄被缚三天的羞耻!“皇上!东方朔的欺君罔上,不仅在这一点上!他到临淄办粮,用了本该属于皇上您的二百万两黄金,向他的乡亲购了二十万担粮食。而临淄的粮价,今天还是三两黄金便买了一担!更有甚者,东方朔高价收了粮,已经让临淄的百姓欢喜得合不上嘴,他还要张出榜来,说皇上您亲口下诏,免了齐国百姓两年的赋税!皇上,东方朔正反两次,上下其手,让皇上丢了那么多的黄金,还少收了两年的赋税!他给齐国人那么多好处,也是一种营私啊!”
天平终于向另一方倾斜。
东方朔却要争辩:“皇上,免了齐国人两年赋税,可是皇上您亲口下诏的啊!张汤也在这里,难道是我假传圣旨不成?”
张汤却加了一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