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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智圣东方朔第2卷-第56节

小说: 智圣东方朔第2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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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朔只睡一宿,便无法再睡。他从枕头下面掏出一捆竹简,躺着看了起来。这竹简是他几个月前托司马迁从太史公那儿借来的一堆史料,上面全是关于淮南王的事情。看着看着,东方朔不由感叹,太史公所记载的史料太详细了,而且很有趣味,读起来让人兴趣盎然。从这些史料中,东方朔将淮南王的家世,弄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来汉家首任淮南王是刘邦的第五个儿子,名叫刘长。刘长的母亲赵姬,原是赵王宫中的一个婢女。汉高祖在征讨韩王信的时候,路过赵国,见到赵姬丰艳撩人,于是腿就迈不动了,在赵国一连呆了好几日,悄不声地便播下了龙种。后来赵王因谋反被拘,那赵姬也被关进了牢房,在牢中产下了儿子。
    为了保命,赵姬便将此子系皇上龙种之说,告之狱卒丙喜。丙喜大惊,急忙向上层层禀告,谁知到了吕后和她的情夫审食其那里,一下子被打上了结。赵姬失望之下,撞墙而死。丙喜一见此情此景,心知此龙子有可能是真,于是将他收养起来。后来汉高祖刘邦得知此事,忆起自己曾在赵国的风流之事,于是命丙喜将狱中小子送到长安亲自察看。这一察看不要紧,刘邦只觉得那小人儿七分类似自己,三分犹如赵姬,年纪不大,个头却是不小。刘邦大喜,给他取个名字叫做刘长,封为淮南王,并命令吕后亲自抚养,又命丙喜将那赵姬遗体按贵妃之礼,安葬于她的原籍真定(今天的河北正定)。那吕后前番忌恨赵姬,不愿承认刘邦撒下的野种,如今赵姬一死,她便索性当起好人,与自己的情夫审食其一道,把刘长养得白白胖胖,聪明异常。刘长也把吕后当作生母看待,亲热无猜。刘邦死后,在众兄遭受吕后毒手之际,他却安然独存。后来刘长长大了,就任淮南王,突然有个自称赵舅的人,从真定前来求见,向他哭诉其姊冤情,同时也向刘长说明了一切秘密。此时高祖已死,他的佚闻趣事早已不是秘密,加之赵姬葬礼颇为隆重,天下谁人不知?刘长略加打听,便弄清了事情原委,只是吕后当政,他不敢轻言复仇,便将自己对高祖的幽怨和对吕后的憎恨,埋在心里,让它生根发芽。吕后死后,周勃与陈平发兵铲除吕氏残余,屈指一算,刘邦的亲生儿子中只剩下薄氏所生的代王刘恒,与赵姬所生的淮南王刘长两个了。因刘恒年长,又有仁孝声誉,周勃便迎立刘恒为帝,便是文帝。刘恒确是仁义宽厚的主子,他即位不久便把刘长召到长安,想好好抚慰他一番。可那刘长这些年已把自己练成赳赳武夫,甚是自傲,对文帝不称皇上,而叫“大兄”,文帝却不介意,还挺高兴,与刘长同车而行,同床而眠。但刘长还不收敛,竟然当着文帝的面,把一只护国宝鼎给举了起来。文帝大惊,不知如何处置这个弟弟为好。正好此时,出了一件事,给文帝安置刘长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事情出在审食其。审食其早年被汉高祖封为辟阳侯,并对他与吕后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吕后当政后,他更肆无忌惮。文帝即位后,审食其竟然口出狂言,说出“谁敢杀我”的话来。这句话惹恼了本来就一肚子气却没地方发泄的淮南王刘长。他将一只短把儿铁椎藏在袖子里,摇摇摆摆进了戒备森严的辟阳侯府中。审食其一看是刘长,以为这个小子又来看望干爹呢,于是亲亲热热地上前打招呼。没想到刘长袖子一甩,铁椎飞了出来,审食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脑袋被铁椎射中,可能还听到霹雳一声巨响,便到阴间找吕后了。那刘长拿着涂满脑浆的铁椎去见“大兄”,自称有罪。他那位“大兄”表面上很是震惊,实际上高兴不已,不管大臣袁盎怎么嚷嚷要治刘长擅杀大臣之罪,他都不理,反让刘长回到淮南继续当王。那刘长回到淮南后,更是无比骄纵,他根本不把“大兄”放在眼里,命令淮南郡中属僚,给他准备了一整套天子的仪仗警跸出入宫中,与皇上并无二致。这可气恼了文帝身边的大臣袁盎,他代皇上写了一封长长的文书,对淮南王刘长大加斥责。刘长回了一封信,内容大意是:大哥大哥你好吗,自从小弟离开家,无时不在想念长安。我知道长安不是我呆的地方,请大哥把我发配到真定去吧。大哥在长安守着老娘薄太后,就让小弟我去真定守着生母的坟墓吧。此信出于淮南名士左家驹之手,虽是为文造情,却也生动感人。文帝看了,不由心酸,于是让国戚薄昭将军也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加以相劝。像“宜急改操易行,上书谢罪,使大王昆弟欢欣于上,郡臣称寿于下,上理得宜,海内常安”等话,一直为后人称道。无奈皇权这个臭玩意儿从来都是香饽饽,谁离它近,谁就要呼啦啦地流口水儿。淮南王刘长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对皇位的馋涎,不久便遣淮南大夫苟但,率领壮士七十余人,潜入关中,与棘蒲侯柴武相互勾结,制造了四十多辆大车,又在长安北边的山谷里筑起工事,准备完毕,柴武便派偏将伍开章向淮南王汇报。刘长当即南连闽越、北通匈奴,相约内寇外敌,只等时机成熟,共同突袭长安。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他所派出的草包使者到了边界便被汉家守将拿住,一打就招。即便这样,文帝还不忍心马上捉拿刘长,只让廷尉到淮南捕捉伍开章,为自己的兄弟网开一面。刘长身边一位名叫简忌的谋士,此时为刘长献了一计,由他动手诱出伍开章,一刀砍掉他的脑袋,让他无法胡说八道,然后刘长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弄得廷尉毫无办法。当时的丞相名叫张苍,战将出身,嫉恶如仇。他一听这事,便怒火中烧,亲自与御史大夫冯敬和廷尉及刘氏宗族长等人组成一个专案组,联手审理淮南王案。果然没有几天,案子真相大白。按照汉代法律,所有密谋反叛的人,都应统统处死,罪魁祸首刘长也该弃市。可是文帝想到这个无娘的兄弟就心酸,还是不忍心把他处死,只是将王位收回,让他带着妻儿老小,到蜀郡西南的严道县(今四川荥经县)去受点苦难。刘长料定“大兄”不会杀他,本以为会让他到长安东北的真定去守母亲陵墓,没料到让他去西南与羌人为邻,于是左思右想不对劲儿,拿出那个半截把儿的铁椎,往自己的脑袋上一磕,当场一命呜呼。文帝听到这个结局,痛哭半晌,却也心安了,他命令将淮南王的辖地一分为三,分封给刘长的三个儿子刘安、刘勃、刘赐,各为淮南王、衡山王、庐江王。朝中文武齐称皇上圣德。谁料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吴王刘濞又因太子刘贤之死,与皇帝结下深怨。原来那年吴王太子刘贤到长安拜见皇上,闲来便与皇太子下棋,那刘贤自恃聪明,抓住刘启的一个臭招,将他杀得失地连城。刘启毕竟是皇太子,说死说活也要撑着残局,只想刘贤能让他一手。谁料这刘贤年轻气盛,偏偏不让,刘启便要悔棋重走,刘贤当然不依,两下便争执起来。吴王太子的老师在一旁讽言讽语,意思这是下棋,又不是争夺天下,何必认真。岂料这话更是惹恼了皇太子,刘启一时动怒,顺手抓起围棋盘儿向刘贤砸了过去。可怜吴国太子那贤明脑袋,当场被砸得血流不止,回到宾舍便一命呜呼。文帝闻讯大惊,急忙训罚太子,并将刘贤厚殓之后,送往吴国。吴王刘濞悲痛不已,对皇上的使臣说了句“方今天下一家,太子死在长安,便葬在长安罢了,何必弄回吴郡?”便撵着使臣把棺椁抬回了长安。文帝忍羞含愤,葬了吴国太子。他心知吴国今后必会反叛,于是便召来一个神奇小子晁错,让他陪太子读书;又让周勃的次子周亚夫做太子的保镖,然而才放心地归了天。景帝即位后,刘长的次子衡山王刘勃时时勃起,让人很不放心,而且他又与吴王刘濞为邻,更让景帝难以安眠。晁错便建议景帝削弱诸藩,以免生事。并劝景帝将那刘勃迁往济南郡北,为济北王。刘勃在济北王任上依然不老实,有一次淮南王约他相见,兄弟相见,难免痛说家史,共流两掬清泪。谁知济北王回去的时候,竟然死在道上。景帝装出猫哭老鼠的样子,派人吊唁一番,然后将庐江王刘赐调到衡山为王,庐江之地划归淮南王刘安管辖。
    从此之后,淮南王刘安便求仙学道,神出鬼没起来。景帝即位三年,吴王刘濞终于按捺不住,以“清君侧”为理由,纠集楚王刘戊、胶西王刘戊、胶东王刘雄渠、川淄王刘贤(另一个刘贤)、济南王刘辟光、赵王刘遂,南结闽越,北连匈奴,开始造反。奇怪的是淮南王刘安就在七位同姓家族身边,却没有起兵。景帝为平息叛乱,先是听袁盎的话,把那个胸怀大志却行为不太检点的“智囊”人物晁错骗到东市,将他一刀斩为两段,希望以此平息七国之怒。
    不料吴王等人并没止步,还是兴兵西下,非要夺了皇位不可!这时景帝才想到周亚夫和窦婴,于是命令他们统统归在皇弟刘武旗下,扫平叛乱。继刘邦平定诸王之乱之后,刘氏后代又一次展开了同姓家族内部的残杀,结果以皇家大胜而叛臣纷纷身死而告终。
    接下来的便是眼前的事情,纵然太史公还没记录,东方朔也是十分清楚。现在的淮南王刘安,远不像其父刘长那样透明,他始终是个谜一般的人物。他年轻时与小妾生了个儿子,刘安给他取名刘不害,意思不要当害群之马;后来又与正式夫人蓼荼生了太子,取名刘迁,可能也有迁错改过之意。可是他身边却又聚集着许多能人,形成了一股很惹眼的力量。首先是大名鼎鼎的“淮南八骏”。上次雷被到长安,曾将这八个人的来龙去脉,给东方朔讲个清清楚楚。
    八骏之中,四文四武,武者以雷被为首,接下来是伍被、毛被和田由;武被是伍开章的儿子,他对淮南王、对文帝、景帝,还有武帝,就是说对大汉刘家,一肚子都是不满,整天在淮南王父子面前搬弄是非。雷被在淮南武功第一,有一次太子与雷被比武,雷被却不知相让,把他击倒在地,自此与太子不和。而那四个文士呢?左吴、苏飞、李尚、晋昌。左吴是左家驹的儿子,号称淮南董仲舒,文采风流,不可一世。而苏飞却不姓苏,他是谋士简忌的儿子,因刘长伏罪而死时,简忌也被诛杀,他便改名叫苏飞。李尚、晋昌二人,都是刘迁的伴读。
    听雷被说,还有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士,叫做陈喜,因为来得较晚,也想跻身淮南八骏之列,如今整天在刘迁身边说雷被的坏话,想把雷被挤走,自己当八骏之首,无奈淮南王和淮南太子都不舍得雷被,陈喜只能暂且为太子派驻衡山王境内的联络官。想到这里,东方朔心里就犯嘀咕:淮南王的葫芦里头,到底装着什么药?是成仙学道的必需品,还是另有他用?
    想来想去,东方朔也觉得想不清楚。心想:嗨!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反正马上就要到淮南了。于是将竹简一扔,也呼噜呼噜地倒头大睡起来。
    汉之淮河,容纳颍水、泗水等众多支流,水势汹涌澎湃,河面波澜壮阔。
    辛苦子和他的老爹一觉醒来,发现车马已到淮河边上。二人急忙下车,等待船只。他们决定将车夫留在淮河北边,二人乘船过河,淮河对岸,便是淮南。
    天已黄昏,有一中年人和一小伙子在河边等候渡船。一辆不大的马车,由两匹好马拉着,此刻停在河边。不用说,这两个便是东方朔和他的二儿子辛苦子。
    “爹,我弄不明白。您说那个庄助,身为淮南名将之一,刘迁要他干什么,他怎么就干什么?”
    辛苦子这几天,心中一直在想那个丢了一只胳膊的庄助。
    “这是各为其主。人有时候,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不想干的,有时也得干。”东方朔说。
    辛苦子聪明得很:“爹,您这次来淮南,也是干您不想干的事吧。”
    东方朔很欣赏老二的机智。“有的我想干,比如请雷被去边关,和淮南王谈谈学问。”
    “皇上让你要《枕中秘籍》,你能不干吗?”儿子点题。
    “那是李少君在作孽!李少君见过什么仙人?他不过是个五十来岁就死了的短命鬼!”老子答得个明白。
    辛苦子又把话说回庄助身上:“老爹,我就没看出庄助有图谋不轨的念头,他一上战场,就生龙活虎的,得意的很!”
    “也许是时间未到。也许是他看到皇上确实是有为之君,真的佩服皇上了。也许……”
    辛苦子打断父亲的话:“爹,你总是也许也许的,为什么不说准?”
    东方朔叹道:“儿啊!人生就是由许多‘也许’凑成的,爹和你,都得在这‘也许’中过日子。”
    辛苦子说:“那,‘也许’今天就没船了,儿子和老爹‘也许’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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