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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阳光像花一样绽放 作者: 海岩-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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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铁山:“孙鹏,你听我说,你现在必须冷静,只有冷静才能解决问题……”
        监狱院内黄昏
        在邓铁山耐心软化孙鹏态度的同时,副监狱长强炳林和监区长钟天水在车间外迅速调集警力,毫不迟疑地准备强攻。警察们一队一队赶了过来,武警部队也开进了监区。各车间的犯人们全被迅速带回监舍,监舍与筒道都加强了防范。在车间门外,武警部队的狙击手快速地检查着武器,几辆救火车和救护车也快速开了过来。各方面的负责干部围在强炳林身边听候指令,强炳林强调:“……
        一定要以防火防炸为主,要确保监狱长的安全。“
        车间内傍晚
        钟天水在车间内命令民警快速拉出车间的全部防火水龙,强炳林又命令一辆救火车悄悄开到烯料库房的窗外,车上的高压水龙也接好了附近的水源。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孙鹏的态度已经软了,绝望的哭泣代替了狂喊,然后开始降低要求。
        孙鹏:“监狱长,我也是没办法了,我不要求你们放我出去,我就要求政府替我做主,劝劝我老婆……”
        邓铁山继续喊话:“我们可以做你老婆的工作,但前提是你必须马上出来,你不先出来,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孙鹏的要求又进一步降低,口气几乎变成乞求:“那我要是出去,你们怎么处理我?你能不能保证不处理我?”
        邓铁山:“你先出来,怎么处理现在怎么谈?你先出来,一切都可以谈。”
        孙鹏:“只要你们答应不让我进反省队,也不进集训队,我就出去。”
        邓铁山尚未表态,钟天水便匆匆过来,附耳低语,冯瑞龙代替邓监继续向库房里喊话:“孙鹏,你冷静了就好,怎么处理可以慢慢商量,希望你放下包袱,把门打开……”
        邓铁山这时听罢钟天水的简短汇报,随即转身离开库房门口,同时对身后的众民警下令强攻。三位身强体壮的民警一齐用力,撞开库房房门,三支高压水龙一起喷出水柱,大力射向孙鹏。几乎同时,库房的后窗也被撞开,又一只高压水龙从身后加入攻击。四条急射的高压水龙将孙鹏冲倒在地,冲得他满地翻滚全无招架之力,手上的打火机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在他身上炸开的水浪吞没了他的躯体,民警们手执电棍钢铐冲进门去,擒住孙鹏比预想的还要轻而易举。
        车间外傍晚
        —个干警从车间里跑出来,高喊:“抓住了!”
        强炳林松下一口气来,转身走向武警部队的头头和已经备好枪支的两名狙击手,说道:“这次用不上你们了。”
        车间内傍晚
        干警们也没想到高压水龙的威力如此之大,四支水龙目标集中,距离又近,竟在刹那将孙鹏射得人事不省。眼睛和鼻子都有出血。在孙鹏被民警们抬出车间之前,监狱长邓铁山心脏病发倒下来了,也被干警呼喊抢救一通抬走了。冯瑞龙和钟天水看着混乱的场面和狼藉不堪的车间,相视无语。

      第二十一集 
        一分监区夜
        钟天水的办公室里,一监区的分监区长和骨干民警都没下班,在听钟天水大发雷霆。
        钟天水:“……他那打火机怎么来的!刚刚查完违禁品,你们不是说这次查得很彻底吗,你们不是吹牛这次绝对没留死角吗!怎么又出来一个打火机!”
        一位民警:“刚刚去医院审过孙鹏了,他说打火机还是上次在食堂捡烟头时,跟外面进来拉泔水的司机要的。点完了烟头他就没还,那个司机也没好意思再要。”
        钟天水:“从明天开始,一监区的违禁品清盘工作全部重搞,查出谁处理谁,绝不手软。除了三分监区冯瑞龙外,你们几个分监区长是主要责任人,再发现违禁品惟你们是问。三分监区我来当责任人,再出事我负责!”
        冯瑞龙连忙说:“钟大,三分监区的责任人还是我当吧,你放心,我一定……”
        钟天水打断冯瑞龙:“你没资格当,你现在停职反省了!”
        冯瑞龙目瞪口呆。
        反省队白天
        孙鹏被押出了反省队监号。
        孙鹏看上去身体虚弱,神情萎靡。
        三分监区白天
        管教办公室里,干警向孙鹏宣布了送其集训三个月的处分决定。
        民警:“孙鹏,你的禁闭期今天结束,经一监区决定,送你去集训队严管三个月,现在你去把你铺盖带上……”
        孙鹏:“报告队长,不是说不再送我去集训队了吗,怎么又……”
        冯瑞龙:“是不是因上次没选上所以有些气馁啊?”
        刘川:“不是。”
        冯瑞龙:“那为什么不报?”
        刘川:“我觉得,队里让谁干谁就干呗,老选来选去容易选出好多是非。”
        冯瑞龙:“哎,监狱和外面的单位不一样,如果做什么事都能公开透明一点,就能让广大服刑人员感觉公平,你得明白这个道理。”
        刘川不再争辩,应付道:“是。”
        卫生间白天
        冯瑞龙和庞建东都在卫生间方便,洗手时冯瑞龙问:“哎,这次选卫生员没人报名,我动员刘川报了,分监区研究了一下,就定了刘川了。昨天晚上晚点名的时候我让夜班的老刑向犯人宣布了一下,今天也没听到什么反映。回头你找刘川谈谈,这是分监区对他的信任,说白了,也是对他的照顾。他得心里有数。”
        庞建东若有所思地反问了一句:“现在当这个卫生员,刘川自己愿意吗?”
        冯瑞龙说:“我找他谈过,他愿意。”
        庞建东想了想又问:“他是主动愿意还是被动愿意?”
        冯瑞龙一时搞不懂庞建东的意思,说:“我问他了,他说只要分监区定了,他一定干好。”
        庞建东说:“噢,那就是被动愿意。”
        冯瑞龙:“什么意思?”
        庞建东:“现在谁都清楚,这时候谁要当了卫生员,肯定就得派到病犯监区去陪孙鹏了,一天到晚给孙鹏把屎洗尿的,谁愿意去。而且刘川跟孙鹏在入监教育中队打过架,他们俩最不对付。”
        冯瑞龙如梦方醒:“我说怎么没人报名呢,咳!”
        病犯监区白天
        刘川当上卫生员的当天,就被派到病监去了。他被病监的队长带进孙鹏住的监号时,孙鹏感到万分惊愕。
        病监晚上
        庞建东来到病监,表面上是看看孙鹏,实际上主要是想看看刘川的情绪。
        病监的值班民警打开了筒道的铁门,让庞建东走进病房区内。孙鹏住在病房筒道的最里一间,离了十米就能闻到一股恶臭。庞建东熏得直想捂鼻子,朝着臭味的源头推开那间房门,他看见孙鹏坐在床边的地上,光着两条脏腿,看着刘川撅着屁股正给他撤换褥子床单,那褥子床单上到处糊着颜色恶心的屎尿。
        刘川见庞建东进来,两手抱着卷了屎尿的褥子,立正站好,叫了声:“庞队长。”
        第二十一集(2)
        庞建东点头应声,待孙鹏也坐在地上向他打了招呼后,他对刘川说:“这么大味儿!你赶陕抱出去吧。”
        刘川答了句:“是。”就抱着褥子出了屋子。
        庞建东对孙鹏说:“我说你这毛病到底怎么着啊,医生说你什么病都没有,你要是装病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自己受罪你乐意,你这不是害人家刘川吗,天天给你洗褥子洗床单,这个味儿谁受得了。”
        孙鹏说:“庞队长,我真有病,我也想憋着,可就是憋不住。可能是让高压水枪把我激着了。要不然你们还是让我保外就医得了,我让我老婆伺候我去,也别麻烦刘川了,也别麻烦政府了,我也不想……”
        庞建东打断孙鹏,他的语气冷淡,态度坚定,不给孙鹏留有~丝幻想:“你这不可能的,要保外就医得医生证明你确实有病生活不能自理,现在医生证明你没病,你保什么外就什么医呀。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早琢磨透早点回头,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听见没有。”
        孙鹏低着头,不作声。庞建东不再多说,转身走了出来。他到水房去看了看刘川,看到刘川正在冲洗那床褥子,见他进来,刘川关了水立正站好。庞建东突然觉得刘川真是倒霉,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卫生员的职位,结果竟是这样—份把屎把尿的苦差。
        庞建东面色严肃,说了声:“我来帮你。”便向刘川走了过去。
        刘川先是习惯地说了声:“是。”后又连忙拦住庞建东伸过来的手:“不用不用,庞队长,我自己能洗。”
        庞建东还是坚持把手伸进水里,说:“这褥子太大了,两个人洗比较省力,你—个人都拧不干吧。”
        刘川说:“拧得干,拧得干。”
        这时庞建东已经动了手,还招呼在一边愣着不知所措的刘川说:“来吧,你拽那头,使劲儿!”
        病犯监区白天
        刘川和另一位犯人帮忙往管教办公室里抬一台饮水机,在收拾包装箱时刘川拿了套在饮水机外面的透明塑料布,请示队长:“报告队长,这塑料布没用了吧,可以拿走吗?”
        队长:“没用了,拿走扔了吧。”
        刘川拿了塑料布出来,仔细叠好,另一个犯人问:“拿它干什么?”
        刘川:“拿去给孙鹏垫在下面,要不他那褥子老晾不干都该沤烂了。”
        犯人:“你说这小子,啊!天天拉在床上,尿在床上。你天天帮他擦,擦了床上又擦身上,他得受多大罪呀,你应该劝劝他。”
        刘川:“他既然能受这份罪,肯定是铁了心了,劝也没用。”
        犯人:“他是玩儿得狠了,让你跟着遭罪!不光你,咱们这条病房筒道一共住了三十多个人呢,没有不骂丫缺德的。”
        病犯监区白天
        一周之后的一个下午,钟天水突然出现在病犯监区,先去看了一眼孙鹏,没说什么,但把刘川叫出来了。他把刘川叫到了干警的办公室里,和他进行了谈话。钟天水到这儿来,和一周前庞建东来这儿的目的一样,不是看孙鹏来了,而是看刘川来了。
        他问刘川:“在这儿陪护孙鹏有一周了吧,烦不烦啊?”
        刘川犹豫了一下,说:“烦。”
        钟天水说:“孙鹏肯定是伪病,你现在天天和他在一起,应该劝劝他。”
        刘川说:“我跟他不说话。”
        钟天水想了想,说:“啊,三分监区有不少犯人反映,说你这人架子特大,特不合群,很少跟人交流,为什么?”
        刘川说:“不为什么。”停顿了一下,又说:“我虽然和他们一样,也是犯人,可我就是看着他们讨厌。”
        钟天水说:“有你看着不讨厌的吗?”
        刘川沉闷了—会儿,说:“也有,少。”
        钟天水问:“谁呀,谁你不讨厌?”
        刘川说:“一班孙志勇还行。”
        钟天水说:“其他都讨厌?”见刘川不答,又说:“人家也看你讨厌,你知道吗。”
        刘川不说话。
        钟天水说:“刘川啊,我早告诉过你,你应该把这五年的刑期变成学期,你在监狱,其实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这都快两年了,你都学到了什么?”
        刘川说:“我正学法律函授呢。”
        钟天水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的为人处事,你的性格素质,也得学习,也得磨练。你别觉得蹲监狱全是坏事,坐牢其实也是一次难得的人生经历,能让你看到许多难得一见的人间风景,能强迫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知足和珍陪。知足和珍惜也是人的一种必不可少的能力和修养,它能让你在最坏的环境里,也能自由乐观地生存下去!所以我说,你现在受的苦难,其实是人生送给你的一份厚礼!”
        刘川说:“我原来以为,我脾气特好,现在知道了,我脾气特坏,不懂得怎么和人相处。”
        老钟说:“和人相处,最简单不过。你敬人一尺,人才敬你一丈。反过来,你不仁,人也不义。咱们中国人处人处事,都是这样。刘川,你在监狱这所学校里,要想把做人学好,你就记住三句话:待人真诚,做事规矩,态度谦恭。有这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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