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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剩女无敌之田园喜事 作者:幸西南(潇湘vip2014-07-02完结,种田文)-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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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晓莞尔一笑,温和说道:“如此,便快去把那春联拿出来贴上吧。一想到明日街坊四邻都能看到你的墨宝,我这当姐姐的,心里着实欢喜得紧。”

    此时春华方转了心绪,姐弟俩兴兴头头地贴了春联,又点亮春晓事先备下的两只灯笼,这才回房安歇。

    春华很快沉沉睡去,春晓抱膝坐在榻上,望着渐渐发亮的天色,想到程松朗行踪飘忽,不觉有些心烦。如今生活渐渐安稳,春华的学业也步入正轨,而自己也已经真真切切地满了十六岁,不仅遭人悔婚,还顶着“巫医”、“不祥之身”的名号,心上人又行事诡谲,照此发展下去,莫非又要当个剩女不成?

    初一早上,一夜未眠的春晓带着弟弟到门口热热闹闹地放了一挂鞭炮,回来吃过饺子,让春华换上崭新的衣服鞋帽,自己也精心装扮了一番,还特意薄施粉黛,掩去了满脸倦容。

    喜气洋洋地来到秦家,秦伯秦婶早已在门外等候。见到秦伯,春华倒头便拜,口中朗朗说道:“徒弟袁春华给师父拜年!”

    秦伯面上露出难得笑意,赶忙伸手扶起春华,上下打量一番,点头说道:“半月不见,你好似又长高了些。如何,近日可曾腿疼?可有认真练习?”

    春华听了大力点头:“嗯!春华一直记着师父的叮嘱,每日早上练习桩功、舒展筋骨,午后研习拳脚兵法,不曾有一日懈怠。”

    秦伯闻言缓缓点头,随即忽然打趣道:“一日不曾懈怠?那今日又怎么说?莫非今早你也练了功不成?”

    春华不由面红耳赤,嗫嚅良久,嘟起嘴巴说道:“师父,您使诈……放假那天您明明说过,时逢新年,要我多帮姐姐做些家事,好生将养身体……”

 第六十六章 阖家团圆

    将他当真委屈,秦婶连忙插进来说道:“好啦,你这老头好不知羞,怎么跟小孩子计较起来了!先生还在里面等着呢,你们快些去吧,我们娘们也好说说体己话。”

    秦伯依言带着春华向书房走去,秦婶拉住春晓双手,笑吟吟地说道:“咱们不理他们,只管坐着吃点心喝茶,待小少爷睡醒了,姑娘再去看望夫人和小少爷吧。”

    春晓跟着秦婶来到小厅,桌上已经摆了不少果脯点心,秦婶麻利地沏好一壶香茶,拣出一只白瓷茶盏,给春晓倒了满满一杯。

    两人随意坐着,秦婶一直笑望着春晓,反弄得春晓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放下茶盏,轻声问道:“秦婶,您如何这样看着我,可是有话要跟我说么?”

    秦婶闻言笑得更开,快言快语地说道:“哎呀,你看看我,一把年纪的人了,心里却连半点事情也藏不住……”随即坐得更端正些,正色说道:“春晓姑娘,我说话办事喜欢直来直往,若有开罪你的地方,还请姑娘多多原谅。姑娘的样貌自不必说,才学、人品我也都看在眼里,平日跟亲戚邻里走动之时,也知道有几个与你年纪相当的好男子,便有心替你做个媒……不知你现下可有心仪之人么?”

    春晓闻言粉面微红,踌躇良久,并不答话,只轻轻点了点头。秦婶见状有些惊讶,忙凑近了些,关切问道:“他是哪家的公子,现下做什么营生?”

    春晓听了眼神一暗,轻咬樱唇低下头去,思前想后,自己也觉得有些委屈起来,不知不觉便红了眼圈。

    秦婶皱起眉头,思忖片刻,低声说道:“春晓姑娘,姻缘之事非同小可,切莫只看相貌身家,还要多看品行秉性才好。有些男子生就口甜舌滑、风流倜傥,能哄得你一时开心,却并非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春晓忍住泪水,勉强笑道:“多谢秦婶提点,春晓都记下了……”旋即将话题岔开:“时候不早了,小少爷该起来了罢,这些时日未见,春晓心里惦念得很。”

    秦婶也重新露出笑容,起身说道:“姑娘在此稍候片刻,我先去看看夫人可曾起身。”

    过了一刻,秦婶回转身来,将春晓引入秦夫人的卧房。

    秦夫人正给儿子穿衣,见春晓进来,露出和煦笑容,温和说道:“妹妹快坐,都怪姐姐慵懒,让妹妹久候……”春晓依言坐下,伸出手指逗弄着孩子粉嫩的面颊,微笑说道:“居安现下能吃不少东西了吧,除了蛋黄米汤,细碎些的青菜和面条也使得的。”

    秦夫人含笑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凑近春晓问道:“妹妹,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我的奶水忽然少了许多,莫非是年纪太大的缘故?”

    春晓略一思忖,皱眉问道:“姐姐方才说自己慵懒,这话怎么说?”

    秦夫人面色一红,低声答道:“近半个月来,我身子懒得很,时常觉得困倦,早间总是睡到很迟才能起身……”

    春晓睁大眼睛,迟疑片刻,轻声说道:“姐姐若是如此贪睡,兼之奶水变少,应该,应该是又有喜了……”

    秦夫人此时恍然大悟,随即满面绯红,低头想了半晌,有些发愁地说道:“那该如何?我已经有了居安,并无再生产的念头……”

    春晓沉思了一会儿,想想秦夫人年纪太大,两次怀孕又间隔太短,上回生产时胎儿的体重达到九斤,也不知孕期血糖水平如何,便缓缓点头:“嗯,如果夫人当真不想要,跟先生商量过后,可以找位郎中开付汤药吃。只是,这孩子毕竟也是你们的骨肉,还望夫人仔细权衡……”

    两人又倾谈了很久,转眼到了中午,秦婶来请他们过去用饭。

    春晓急忙起身婉拒:“不用麻烦了,家里有不少水饺,还有昨晚的剩菜……”

    秦夫人却将她双手拉住,柔声说道:“这就是妹妹不对了,这大过年的,既是一家人,如何又不一起吃顿团圆饭的道理?何况少甫说过,许多时日不曾过问春华的功课,今日要好好考他一番,你们还是吃过午饭再回去吧。”

    春晓无法,只得随秦夫人去了堂屋,桌上已经摆上了丰盛的菜肴,过不多时,秦少甫也带着春华进来,大家围坐在一处,吃饭说笑,好不热闹。

    饭后又和秦夫人闲谈了一阵,告辞出来,春华也已在两位老师处检查完了功课,蹦蹦跳跳地跑出书房。

    见他满面春风,春晓含笑说道:“看你那得意的样子,准是先生又夸奖你了罢。”

    春华也不虚让,嘿嘿笑道:“是啊,先生说,我的文章比上月又进步了,还说他在我这个年纪时,学问远不及我呢。”

    春晓瞪他一眼,佯嗔道:“先生那是为了给你鼓劲罢了,你如何便当真了呢?一味自夸,知不知羞?”

    春华听了嘟起嘴巴:“我懒得跟你计较,不信你去问先生好了。”

    姐弟俩正在斗嘴,秦少甫也走了出来,朗声说道:“春晓姑娘过谦了,你这位弟弟原本就是人中龙凤,秦某现下每每惶恐,担忧自己才疏学浅,反而耽误了他……”

    春晓被他的话唬住,未及回答,春华已经急得跑上去抱住秦少甫双腿:“先生如何突然说出这些话来,春华哪儿都不去,只做您一个人的学生!”

    秦少甫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微笑不语,良久轻叹一声,低低说道:“傻孩子,你怎不想想,这梅林镇之外,尚有一番怎样的广阔天地,又有多少才华横溢之人……秦某并无贪念,无论你师从何处,只要将来有了出息,便是我最大的造化了……”

    从秦家出来,春华有些闷闷不乐,春晓知道弟弟被秦少甫的一番话触动了心事,想想却又无法劝解,只得一路沉默前行。

    回到家里,春华就把自己关进房间,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些什么。春晓犹豫半晌,自去厨房忙碌,想到未来,不觉也有些茫然。

 第六十七章 元夕之约

    过了两日,春晓听闻秦夫人到底还是服药堕了胎,心中挂念她的身体,便提着一篮鸡蛋前去看望。走进内堂,秦婶正坐在秦夫人卧房门前默默垂泪,春晓见了一惊,忙赶过去问道:“秦婶,您这是怎么了?”

    秦婶微微摇头:“我并没有怎样,只是想起二少爷被活活打掉,心里有些不忍罢了……”

    春晓心下了然,却又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劝解,只得自己坐了,默默陪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秦婶擦去泪水,勉强笑道:“不过也好,夫人这样的年纪,若再生产一次,怕是要吃更多的苦头……”她站起身来,歉然说道:“你看我,光顾着自己难过,怠慢了贵客,春晓姑娘,你且进去吧,夫人刚请郎中过来诊了脉、抓了药,现下应该还没睡着。”

    走进卧房,秦夫人斜倚在榻上,也正拿着绢帕拭泪,面色有些苍白。

    春晓在床边坐下,柔声劝慰了一番,秦夫人渐渐回转过来,叹息着说道:“拿定主意时也不觉什么,但当真将那孩子打了下来,心里却又一阵阵伤心难过……罢了,或许我这一世注定只得居安一个,只能更加用心照顾,将他好好抚养成人……”

    从秦家出来,春晓一路走一路叹息。对于古代女子来说,怀孕生产几乎是贯穿人生大半的主题,若能像现代那般,有些效果可靠的计生用具,她们该少受多少苦楚折磨……

    元夕当日,不知是否机缘巧合,春华午后便被秦先生叫去吟诗作对,而且说好晚间即在秦家留宿,春晓独自在家,百无聊赖、心神不属,不时抬头去看天色,从院中走到房里,又从房里走到院中,及至末尾,自己也掌不住笑了出来,索性在榻上躺倒,蒙头便睡。

    谁知这一觉竟睡得颇为深沉,再睁开眼时,天色已近黄昏,外面已经有些人声,隐隐听得乡民呼朋唤友,相约去镇上看花灯。

    春晓思量半晌,找出年前新做的那身藕荷色衣裙换上,拿起鲜少使用的胭脂香粉看看,仍原样放了回去,只略画了画眉。

    对镜梳成了倭堕髻,却发觉并无适宜的首饰可供搭配,想起墙外的腊梅开得正盛,春晓走到院中,踩着板凳折下一枝,选出一朵簪在发上。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朵,却清香盈动,久久不散,再看那花枝之上含苞待放的几朵,点点鹅黄、莹润清雅,春晓心中喜欢,便找只瓶子将花插好,摆在妆台之上。

    天色渐渐黑了,春晓坐在窗前,满心期待,却又惴惴不安。她忽然有些忧虑,那人行踪飘忽,莫不是早已忘了今日之约吧……

    戌时刚过,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爆竹脆响,春晓吓了一跳,起身推开房门,却见程松朗已然坐在廊下,不时点燃一枚爆竹抛向半空。

    望着他孩童般的举动,春晓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

    程松朗并不回头,又点着一枚爆竹扔出,口中说道:“有什么奇怪,我当小孩子时,又不曾玩过这些……”

    听他语气颇为落寞,忆起去年元夕初见时的情景,春晓心中一动,刚要说话,程松朗已经转过身来,他微微一怔,上下打量春晓片刻,低低笑道:“你着意装扮过?可是为了见我么?”

    听他说得直白,春晓又羞又气,转身便走,程松朗忙伸手将她拦住,摇头苦笑道:“说句玩笑便恼了,你的气性也忒大了些!”

    春晓仍是不停挣动,程松朗无奈,只得放她离开,只在背后说道:“为了今日之约,我寅时便早早出门,一路辛苦赶路,请姑娘多少体恤我些罢。”

    春晓不由停下脚步,迟疑片刻,转身说道:“要我不恼却也容易,只是你再不能说那些轻狂话了,你可能做到么?”

    程松朗连连点头,上前拉住春晓双手,低声说道:“今夜月色甚好,镇上的灯会也极热闹,不知你有何打算?”

    春晓思忖半晌,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我没有想过……”

    程松朗将她的手牵得更紧,柔声说道:“我却知道一个极好的去处,你随我来。”

    大门外的暗影之中,一匹高大的骏马静静站立,程松朗将春晓扶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一拉缰绳,马儿便飞奔而去。

    与前次不同,这回坐在马背之上,被程松朗轻轻圈在怀中,春晓只觉满心甜蜜,虽然羞涩,却忍不住想与他再接近些。程松朗似乎洞悉了她的心事,蓦地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不用怕,此马名唤腾云,已经跟我了整整三年,它最通人性,绝不会伤人半分……”

    停顿了一下,他的声音愈发轻柔:“冷么?要不要让腾云再慢些?”

    他身上的热力和药香将怀中人完全包围,春晓红着脸摇摇头,安心地倚靠上他,微微闭上眼睛。

    过不多时,程松朗拉住缰绳,口中“吁”了一声,腾云停下脚步,春晓抬头看时,却已来到了一个开阔的所在,四下只有片片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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